“讓她趕緊發帖澄清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公開誠懇道歉。你們倆,從今以後也保持距離,省得再被有心人抓住什麼蛛絲馬跡,編出一本狗血小說。”年靳誠一錘定音,嚴厲的語調猶如訓斥着兩個小學生。
秦廣裕聽着自然不服,“這種事以後不會再發生。”
“你的意思是,你還要繼續跟我的女人**不清?深更半夜地各自帶着孩子在酒店門口敘情?”
溫婉大囧,“年靳誠!你胡說什麼呢!”
秦廣裕淡淡冷冷笑了下,“你該慶幸我們是在酒店門口敘情,這足以證明我們之間沒什麼,如果是在酒店房間……”
“秦廣裕!”溫婉真是頭大,這都是什麼人啊!
一聲吼驚得孩子們擡頭看來,再也無心玩棋。
而三個大人之間,暗潮涌動,劍撥**張。
年靳誠盯着秦廣裕的眼神,像是隨時準備撲上去咬死他。而秦廣裕居高臨下,雖然名不正言不順,可氣勢一點都不弱。
溫婉看着兩人,眼神流轉,不知所措,更怕事後年靳誠又要大吃乾醋。
慶幸,病房門再度被人敲響。
溫婉鬆了一口氣,渾身僵冷的血液都流動順暢了,“請進。”
一個保鏢提着大袋食盒進來,“夫人,年總讓準備的外。”
“好的,謝謝。”溫婉趕緊上前去接過,聲調異常歡快,“慕姝,奕桓,快來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一邊招呼着孩子們,視線一邊緊緊盯着那兩人,生怕他們打起來。
慶幸啊,年靳誠現在腿還不能動,不然以剛纔的架勢,肯定、無疑、必須、打起來!
女人招呼着孩子們走開了,兩個男人面對面,火藥味反而沒有那麼濃了。
年靳誠死而復生回來後,這還是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
雖然心裡極度反感這個陰魂不散對他女人虎視眈眈的男人,可人家救了慕姝一命這是事實。
薄脣抿緊,心裡不願意的,可他還是沉沉開了口:“我欠你一句道謝,日後若有用得着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
秦廣裕吃驚地挑眉,顯然很是意外,嘴角勾了抹淡淡的笑,他很不客氣地接話:“既然年總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正好藉此機會表達一下我的想法。”
年靳誠盯着他,靜候下文。
秦廣裕雙手落進褲兜裡,視線從那端兩個孩子身上掠過,平平靜靜地說:“原本打算等你出院回家了,我們父子登門拜訪,正式提親。不過今天既然年總豪邁地放了話,那不如我這會兒就替犬子道明心意。”
他頓了頓,聲音輕緩而朗潤,像是宣佈着什麼舉國盛事一般,“兩個孩子談得來,奕桓的臍帶血又正好救了慕姝,緣分天註定,不如……結爲娃娃親吧?”
溫婉正在吃飯的筷子頓住,扭頭緊緊盯着年靳誠,看他是何反應。
只見輪椅上的男人,眉眼深邃,五官沉毅,眸光寒涼,相比他面前西裝革履氣勢凌銳的男人,他一身病號服竟也不輸氣場,反而透出一種閒涼內斂的淡漠優雅,更像是佔據上風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