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失去理智的親吻熱熱地噴灑在她臉頰耳畔,男人廝磨了好一會兒,漸漸平復下來,卻還是把俊臉埋在她頸間髮絲裡,時不時地又啄一口她的耳朵。
“瘋夠了?”溫婉平靜輕緩的聲線傳進男人耳中,他微微一頓,從她頸窩稍稍退出一些。
“是,爲你而瘋。”低沉清冽的嗓音含着無奈和自嘲,他擡起手溫柔地梳理着她有些凌亂的長髮,又俯身過來抵着她的額頭,“打算接下來三個月都用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對我?”
溫婉勾脣一笑,漂亮的眸子揚起直直對上他的黑瞳,“難不成你還希望着我每天對你笑臉相迎?”
他眯了眯眼,竟很乾脆地點點頭,“也是。”彷彿這才明白自己問了個多麼白癡的問題。
落在車廂地毯上的手機乍然響起,溫婉去推那人想彎腰撿手機,年靳城這一次倒沒有爲難她,高大修長的身軀退開一些,手臂落下順便拾起腳下的手機遞給她,纔回到駕駛位坐好。
電話是鄭卓婭打來的,說地方定好了,他們馬上就到,問他們大概需要多久。
溫婉見駕駛室的英俊男人已經啓動車子了,便回覆說也很快。
合上手機,她深吸一口氣理了理鬢間的髮絲捋到耳後,而後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一般,扭頭看向男人俊逸迷人的側臉,“你不會真以爲這三個月還能改變什麼吧?”
年靳城勾了勾脣,似笑非笑地,“凡事不試一下怎麼知道。”
“呵。”溫婉嗤笑一句,不做評價。
到了那傢俬人會所,裡面竟還有不少客人,當然都是非富即貴的。
進了預定的包廂,年靳城才知道原來到場的不止他們夫婦二人。
席子謙上前攬着他,皺了皺眉解釋道:“我剛來遇上姜少他們一行人,非嚷嚷着要打麻將,我就允了。怎麼樣,玩幾局?”
年靳城還沒有表態,鄭卓婭已經上前拉走了他身邊的女人,想來枯坐着也是無聊,他便隨着大夥的心意坐到了自動麻將機旁邊。
那些個紈絝子弟也都帶了女伴兒的,不過都是些不入流的嫩模或所謂的名媛,鄭卓婭跟溫婉這兩個名副其實的名門千金與豪門夫人,自然不會跟她們有話聊,也就取了飲料食物坐到另一處閒聊。
“怎麼突然合好了?”一坐下,溫婉瞅了眼牌局的方向,意有所指。
鄭卓婭無所謂地努嘴,倒了紅酒淺嘗一口,柔軟曼妙的身段靠近沙發裡才懶洋洋地說:“成天死纏爛打的,今天居然跑我家去蹭團圓飯,沒辦法嘍……再說,我要是不跟他合好,怎麼拿他做擋箭牌名正言順地約你出來啊。”
溫婉心絃一緊,下意識地看了眼年靳城的方向,見那人似乎輸了牌正面無表情地給人付籌碼,她才低聲問:“辦好了?”
鄭卓婭點點頭,“他說沒問題,會安排好的。”
心裡微微一怔,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像是心虛慌張起來,溫婉捏着手指猶覺得不夠,又端起水杯狠狠灌了半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