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深入虎穴

“從前有一個農民上山砍柴,見一條小蛇凍得發僵,快要死了,非常可憐,農民就把它揣在懷裡,帶回家中餵養起來,小蛇慢慢長成大蛇,自己能生活了,農民就把它放在山後石洞裡,渴了飲山泉,餓了吃野果,大蛇自然對農民很感激,對救它的農民說,只要農民有什麼要求,他都會盡力而爲。有一天,農民看見國君下發的一道金榜:誰能進獻一株千年靈芝,就受重賞。農民跑到大蛇處央求大蛇爲他搞到千年靈芝,大蛇就幫農民採來了一株千年靈芝,農民把這株千年靈芝獻給國君,得到一批金銀財寶的獎賞。過了些日子,國君又下了一道金榜:誰能進獻給他一顆深藏百米水下的夜明珠,就封他爲執相。農民看了金榜後,心中渴望想當執相,於是農民又去求大蛇給他一顆夜明珠,大蛇費盡周折總算取得了一顆夜明珠,給了農民,農民向國君進獻夜明珠後,如願以償當上了執相。大蛇原以爲農民當上執相後,會心滿意足,沒想到農民當上執相後,依然貪得無厭,一次次跑到大蛇那裡要這要那,大蛇見他貪心不足,又實在難以滿足他的要求,在農民一次次貪得無厭的索取下,大蛇忍無可忍,索性張開大口把貪婪的執相一口吞下肚裡。”

亭玉在給他年幼的兒子傑王子講着“貪心不足蛇吞象”的諺語故事。亭玉告訴年幼的傑王子:“貪心不足蛇吞象的‘象’原是執相的‘相’,但經過一代又一代人的口傳,蛇吞相的‘相’被說成大象的‘象’,變成了貪心不足蛇吞象。”

亭玉問年幼的傑王子:“你知道貪心不足蛇吞象告訴我們什麼道理嗎?”見幼子搖頭不知,亭玉用和藹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兒子,輕輕撫摸着愛子的頭,對他說道:“貪心不足蛇吞象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人不能太貪心,否則會自食其果,遭到報應。”

亭玉給年幼的傑王子講“貪心不足蛇吞象”的故事,是告誡自己的愛子:人不能太貪心。不知亭玉是不是受到她心愛的男人傑莊的遭遇的啓發而從小給她的幼子灌輸這個警示故事。也許亭玉講這個故事,意在告訴她的幼子傑王子一個道理,任何人如果太貪心,都會受到上天的懲罰。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貪婪不已,貪慾熏天,而他們必將爲自己貪婪犯下的過錯埋單,自食其果。亭玉用這個故事教育年幼的傑王子,不要太過貪心,人一定要知足常樂,不要總是索取超過自己能力取得的東西,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平平安安地過日子,纔能有一個善始善終的完美幸福的人生。

傑王子看着自己父親傑莊的遺像,傑莊於前一年去世,已過而立之年的傑王子繼承了父親的衣鉢,成了黃金甲的首領。子承父業的傑王子渴望像他父親一樣率領黃金甲爲帝國建功立業,這個機會很快就降臨到傑王子的頭上了。淮王起兵作亂,帝國的南疆烽火連天,帝王四世沒有忘記海崖半島上的傑王子的黃金甲軍隊,一紙命令下發到傑王子,令其軍隊作好準備,南下帝國的江寧地區,與江寧都尉康澤生會合共謀擊破淮軍東面防線的策略。

帝王四世在淮王東面的佈局派出了一支他認爲最合適的軍隊——傑王子的黃金甲,沒有哪支部隊比傑王子的黃金甲更適合了,淮王東面的前沿陣地曾是黃金甲的領地,現在它被叫作脫布達犁,是帝國國土中的一部分,如今卻被淮軍非法佔據。帝王四世把傑王子的黃金甲派到江寧,目的很明確,要用黃金甲這把“尖刀”撕開淮王東面所佈的防線,乘機攻入嶺南,儘快結束這場戰爭。

在戰鬥開打之初,慮及嶺南東面無險可守,是一片開闊地,淮王做好了在嶺南的東面與前來進犯的帝國軍隊決戰的準備,淮王預計到帝王四世會把重兵調到嶺南東面一線上,可出乎淮王的預料,帝王四世除了派出大量兵力對付嶺北的淮軍外,給肅西的孫炳南也調來了不少的部隊,卻未給江寧的康澤生一兵一卒,帝王四世心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葫蘆藥?淮王捉摸不透。本來在嶺南的東面是淮王預想到的淮軍與帝國軍隊的第二決戰場,淮王決心傾注全力,利用嶺南東面江河縱橫的地形,與帝國軍隊在崍邑江與沱河之間的地帶決戰,沒想到帝王四世在嶺南的東面並沒有派來大部隊,反而把作戰的側重點放在西線上,這使得淮王不得不把本應派往東線的部隊中的一部分派到甕城,抵禦孫炳南部隊的攻城。

於是,在甕城和嶺北帝淮兩軍爭奪熾熱時,嶺南東面防線上對峙的兩軍卻無戰事,安靜得很。雖然嶺南東面一片詳和,但是淮王不敢大意,在密切關注甕城和嶺北的戰事時,他也注視着東線上帝國軍隊的一舉一動。淮王吃不透帝王四世爲何不在東線調派大軍的緣由,難道是孫炳南的部隊比康澤生的更能戰,還是另有隱情,淮王胡思亂想着,想來想去淮王還是認爲帝王四世肯定不會對東線戰況無動於衷,肯定會派出一支大部隊馳援江寧的康澤生,對在東線佈防的淮軍發動進攻。只是淮王不知道帝王四世何時會這麼做?會派出一支多少人的大部隊?會派誰?這些尚未得到確認的未知數不時在淮王的腦海中閃現,隨之而來的是在心中泛起的憂愁:要是這一切如期而至,該以什麼樣的策略對付之?

顯然,帝王四世的佈局並未按淮王當初所想的那樣,把部隊聚集在嶺北和嶺南的東線上,這一出乎淮王所料的變化使淮王感到不祥之兆,一旦帝王四世在嶺南東線上調來大量的兵馬並發動進攻,在東線佈防的淮軍將無法抵禦帝國軍隊的進攻,導致嶺南東面防線出現致命的缺口,到時淮王又該如何應付這樣的不利局面?淮王恐怕是心中無數,只能視具體情況而作出相應的對策了。

帝王四世把傑王子的黃金甲派到江寧的舉措引起了學相等一些中央官員的擔憂,他們擔憂黃金甲重回故地,會死灰復燃,反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帝王四世卻不以爲然,他秉承帝王三世用黃金甲的原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動用黃金甲,就不能懷疑他。在帝王四世看來,此時傑王子麾下的黃金甲已不再是傑莊的黃金甲了,傑莊那代跟隨他的將領先後離開了黃金甲,他們或病死或隱退。傑王子的黃金甲將領多是少壯派,他們跟傑王子一樣,很多都出生在海崖半島,未曾見過自己曾經的領地一面,所以他們對脫布達犁不會有什麼感情。況且現在黃金甲不少戰士是土生土長的海崖人,曾經清一色的黃金甲的血統不再純正,正如帝王二世所預想到的,黃金甲正漸漸被帝國的大熔爐融爲一體。當然,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爲了以防不測,帝王四世也不得不對傑王子的黃金甲留一個心眼,不過帝王四世已想好了方案,把派黃金甲到江寧的風險降到最低,對此,在如何控制黃金甲行動一事上,帝王四世胸有成竹。

傑王子率他的黃金甲一路南下,過了蛟江,到了江寧的澮樊城,江寧都尉康澤生出城迎接。帝王四世爲傑王子和康澤生劃分了各自的職責:傑王子的黃金甲作爲前鋒部隊,充當進攻重任;康澤生和他的部隊留守後方,爲傑王子的黃金甲提供後勤保障,除了負責後勤保障外,帝王四世特地給康澤生髮了一道殊令,殊令中帝王四世令康澤生“待黃金甲進入嶺南之後,派部收復失地”。在具體的作戰的戰術上,帝王四世還爲傑王子出謀劃策,“以秘密的,出其不意地對當面之敵發動一場閃電襲擊,以達成迅速撕開敵人防線的目的,以利爾後的行動”。傑王子把帝王四世提供給他的參考的謀策稱之爲“閃電戰術”,傑王子也傾向於閃電戰的戰術,因爲帝王四世告訴他“你們當面之敵不多,手頭兵力對付夠用,如能出敵不備發動一場快襲,必能收穫奇效”。

在靠近淮軍前沿的多朗哥小鎮上,傑王子觀察到敵人前沿部署的兵力不多,只有幾支巡邏隊在來回巡視,這讓傑王子感到敵人是把主力部隊放在防禦陣地的縱深處,淮軍在脫布達犁的佈防到底是什麼樣的,傑王子無從知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傑王子知道如果不能摸清淮軍在脫布達犁的佈防情況,盲目率軍出擊,反而會被敵人所乘,適得其反。那麼該用何種方式來調查淮軍在脫布達犁的佈防狀況呢?傑王子想出了一個大膽的出奇的深入虎穴的法子:由他本人扮成遊俠親自潛入脫布達犁,刺探敵人在脫布達犁的佈防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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