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羣美男子

繼續趕路,前行的過程倒是將幾人的性子都改變了不少,練紅塵怡然自得,慕容錦也不騎馬了,坐在馬車裡,陪着兩個女子玩牌,誰輸就貼紙條,練紅塵的臉上已經沒有位置了,怎麼又是這樣,這牌還是她教他們的啊。

終於到了蒙元帝都,練紅塵幾人走下車,戰野已經出來迎接,此時並不比上次來,堂堂正正的來,心情也不一樣了。

帝都似乎比以前更加的繁華了,在這裡,練紅塵只是掃視了幾眼,便看到了與上次的不同,看來戰野沒少下功夫,蒙元也在改變。

走進皇宮,練紅塵驚奇的發現,這裡居然有了花花草草,裝飾性的東西也不少,簡直換了一個樣子,處處透着綠色的氣息。戰野將他們帶進一處幽靜的小院子,練紅塵看着屋中的擺設,心頭一緊,這和第一次來時屋中的樣子一摸一樣,那時,戰野和她同處一屋,所有的東西她都很熟悉,此時看來,竟有點傷感,時間過得好快啊。屋中還特別準備的兩個嬰兒牀,小孩子的衣衫和用品,面面俱到,十分的仔細。

晚宴時,幾人第一次同桌而作,練紅塵看着戰野,眼神黯淡了下來,戰驕陽沒有來。

吃過飯,安頓好了兩個孩子,練紅塵披着斗篷出門了,熟門熟路的來到了那個院子外,挽起裙子,爬上了牆頭,小心翼翼的跳下。院子中沒有一丁點的聲音,屋中有着微弱的亮光,練紅塵踱步走上前,敲開了門。

戰驕陽打開門,面上愣了一下,轉身,坐回了書桌前。

這是練紅塵第一次走進這個屋子,簡單的幾件傢俱,卻有一個很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坐在桌邊的一張椅子上,打量着戰驕陽,他沒變,跟走的時候一樣,還是話不多。練紅塵每次看到這張臉,心裡就有說不上的傷感,此時也是,卻又十分的平靜,就好像戰驕陽給人的感覺,白色素衣,纖瘦的身姿,不多言,卻有一種遠離塵世的幽靜。

兩人都不說話,屋子裡很近,戰驕陽收起最後一筆,將畫好的一副畫舉起來,吹吹未乾的墨跡,“現在有茶了,你自己倒吧。”

練紅塵點點頭,拿起桌上的茶壺,到了兩杯涼茶,清新淡雅,就好像戰驕陽給人的感覺。“你在作畫?”

戰驕陽拿着畫走到練紅塵身前,伸手將畫遞給她,“看看,像不像?”

練紅塵接過畫,低頭看去,心頭一暖,這是她,原來,他知道她回來了。點點頭,“像,是那時的我,現在有點不一樣了,生了孩子,胖了。”

“胖點好,看着健康。”戰驕陽坐在她的身邊,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練紅塵一咬牙,淚珠子還是流了下來,這話,柳城說過,她總是太瘦,看起來病怏怏的,現在聽來,就好像曾經滄海,有多久,不曾這樣的感動過,若不是他,至今她還假裝堅強着。

戰驕陽擡起手,將畫收起,她的淚水已經有幾滴滴落在了上面,“我送你的東西,要愛惜,世上獨一無二的,今生我只畫過兩個人,一個就是你。”

“那還有一個呢?”練紅塵有點哭笑不得,擦着眼淚問道。

戰驕陽不語,靜靜的,目光去飄向了很遠,似乎沉靜在某一件事情中,十分的入迷。練紅塵不打擾他,坐在一邊,靜靜的。

從戰驕陽的屋子走出來,熟門熟路的爬牆,她總是忘記,這個門其實是可以打開的,剛爬過去,身子突然一輕,扭頭一看,嘻嘻的笑了,戰野伸手抱住了她,將她放在了地上,表情淡淡的。

“你怎麼來了?”練紅塵站定,將畫小心翼翼的放在懷中,仰着臉問道。

“爲什麼要爬牆?這門可以打開的。”沼液沒有鬆開她,這已經一次看到她爬這堵牆了。

“忘記了。”練紅塵一拍腦門,這個死腦子,怎麼總忘記呢。

牽着她的手,像保護着一個孩子,走上前面,很慢,淡淡的開口,“我已經有五年沒有見過他了,他明明可以出來,卻不願意見我,皇位本是他的,而他卻讓給了我,只因我是他的弟弟,我比他有野心,我比他更希望蒙元能強大起來。”

練紅塵腳下突然停了下來,看着戰野慢慢的轉過身,她一直以爲,是戰野和戰驕陽同時搶皇位,原來真相是這樣,原來這一切是這樣,手上一用力,拉着戰野就往回跑,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麼。

再次來到這座無名的小院子前,練紅塵將門推開,拉着戰野走了進去,敲開了戰驕陽的門。

再次相見,戰驕陽的面上有了起伏,有了波動,他怒視着練紅塵,他看着他們緊握的手,他的心生疼。

“哥哥!”這是闊別五年,戰野第一次叫出這兩個字,帶着無盡的情誼。

練紅塵鬆開戰野的手,不在乎戰驕陽的目光,走出去,關上了門。今夜之後,也許又會變得不一樣。

走在回去的路上,柔和的月光照在陰暗的宮道上,青色的石磚,歷經久遠的滄桑,一道宮牆,鎖住了這裡與外界的關聯,卻鎖不住情誼,誰說帝王無情,誰說皇宮無情,只要人心尚在,就有有情。

“姑娘,這麼晚了一個人走夜路,不害怕嗎?要不要本公子作陪啊?”幽幽的一個男聲,從陰暗的角落處傳來。

練紅塵差點叫了出來,這該死的慕容錦,半夜出來嚇人啊,跑上去,氣呼呼的瞪着他,“你沒事跑出來嚇人,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道理?”

慕容錦笑着,拉過她的手,“你一個人走夜路,你就不知道害怕了?你會被嚇死,我纔不信。”

“去去去,一邊去,誰和你開玩笑,”練紅塵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手卻任由他拉着。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練紅塵嘴角掛着笑,一擡頭剛好碰到慕容錦的目光,“你看我幹嘛?我很醜嗎?”

“恩,很醜,醜的沒有人樣了。”慕容錦笑着,卻一下靠近了她,貼上了她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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