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隱蓮似乎找到了一種新的子,每日都會來看練紅塵,變着花樣的折磨她,但是,她心中的恐懼感越來越強。這一日,天氣陰沉,瞟着毛毛細雨。
白隱蓮帶着人在此來到了練紅塵這裡,楚璃的政事繁忙,已經有好幾日不曾來過了,這也給了她能夠折磨練紅塵的機會。緩緩的走進,每當走進這裡,看到了那張傾城的容顏,她骨子裡的那一絲妒忌便會涌出,即便她每日都會來此不斷的羞辱她,折磨她,她依然像一隻驕傲的天鵝般,那是種昂起的頭,讓她越的氣憤。
練紅塵早已習慣了白隱蓮這猶如家常便飯的折磨,擡頭看着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今天又想出什麼花招?”
白隱蓮見不得她那趾高氣昂的樣子,使眼色給身邊的兩個侍衛,侍衛上前,將練紅塵的架住,白隱蓮嘴角勾着笑,從袖口裡拿出一把小刀:“放心吧!你的臉這麼美,我怎麼可能毀了呢?不過你的手更美,那漂亮的指甲就不要留着了。”說完,伸手拉住練紅塵的手,小刀狠狠的刺破她的指尖,白隱蓮用力一掀,食指上的指甲便被活生生的掀掉,流出殷紅的鮮血。
十指連心,練紅塵疼的緊咬着下脣,不讓自己喊叫出來,她要看她的痛苦,就決不能讓她如願,哪怕此時的嘴裡已經鮮血淋淋,那腥甜的血順着她的嘴角流出,練紅塵揚起嘴角的笑,不言不語,滿頭的冷汗。
白隱蓮心突然一慌,卻不服她此刻的表,伸手就是第二刀,第三刀,直到那兩雙手上的全部指甲被一個個的掀掉,直到練紅塵沒有了力氣,就連咬緊下脣的力氣都沒有,白隱蓮才扔到了手中的刀,放聲大笑。
笑着笑着,卻感覺那喉嚨一陣窒息,側目看去,掩飾不住她眼中的慌張。
“誰讓你碰她的?誰讓你如此折磨她的?”楚淵冷着一張臉,手中扣着白隱蓮的脖子,他冒死前來,只爲看看紅塵,卻沒曾想,看到的卻是紅塵被白隱蓮如此的折磨,心中的那股埋藏已久的憤怒,被全數激起,只想着白隱蓮就此死在他的手上,絕不能讓任何人去傷害紅塵。
練紅塵無力的倒在地上,擡眼,看到楚淵,心中一酸,卻牽扯了那受傷的十指:“楚淵,別,別殺她,我的仇由我自己報。”
楚淵聽了這話,只是猶豫了片刻,便將白隱蓮甩開,那幾個跟着來的人,卻難逃一死,白隱蓮嚇得坐在地上,猛的吐出一口鮮血,楚淵剛纔那一下,居然用了六成的功力,他是有多麼想讓她死啊。
楚淵將練紅塵抱起,放在了牀上,心疼,氣憤,卻也無可奈何:“紅塵,對不起,再等等,只要再等等,我們一定救你出去,讓那些人全部爲你陪葬,讓他們付出代價。”
練紅塵顯得氣若游絲,身子像被抽乾似地,渾身都沒有力氣,十指連心的滋味恐怕是他有生以來受過最難忍的痛了。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淡笑:“我相信你們,一定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楚淵,你快走吧!楚璃若是來了,你就麻煩了,走吧。”
楚淵不捨,不願,奈何練紅塵一直讓他走,一步三回頭,楚淵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無奈。
練紅塵躺在牀上,看着楚淵離開時的背影,眼淚終究沒有忍住,輕輕的落下,卻不敢伸手去擦拭,身上的疼,又怎麼能取代心中的恨。
白隱蓮跌坐在地,看着練紅塵,兩人四目相視,說不盡的恨,白隱蓮恨她奪走了楚淵,練紅塵恨她傷了她的身。有那麼一刻,練紅塵腦袋裡突然出現了很多斷斷續續的畫面,那些畫面裡,全是她不認識的人,又都是小孩,卻能從他們的面容上看出熟悉感,瞬間反應過來,這是真的練紅塵的記憶,爲何此時會出現她的記憶?
記憶一但拼湊成一張完整的畫面,所有的事便迎刃而解,練紅塵眼中的憤怒越來越旺,死死的盯着白隱蓮。“你從小就欺負練紅塵,你和楚璃聯手,爲了各自的目的,練紅塵和楚淵大婚當日,你居然對她下了能導致人出現幻覺的藥,她不僅將楚淵看作了洪水猛獸,甚至出手傷人,你根本就沒死,你是要陷害練紅塵,故意假死,楚淵心中以爲練紅塵愛的人是楚璃,心生妒忌,你卻在此時假死,將所有的罪行加註在練紅塵的身上,楚淵恨了這麼久,你是不是很高興?”
“楚淵之所以恨,是因爲他以爲練紅塵不僅不喜歡他,還殺了你,所以,愛的越深,恨得越深,這麼多年來,練紅塵身上所有受過的委屈全是你給的。”練紅塵用手掌撐着身子坐起,此刻,恨意綿綿。
白隱蓮看着練紅塵隱約感覺事不對,捂着胸口,猛的咳嗽起來:“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的?她不是已經死了。”
練紅塵陰沉着臉,就連周身都開始散着隱隱的戾氣:“我死了,你是不是就高興了?你害了我這麼久,還不夠嗎?你永遠也不會放過你的。”
白隱蓮身子一抖,看着練紅塵,越的驚恐,伸手指着她:“你你你,你在說什麼?你不是練紅塵,以前的事你不可能記住的。你不要在這裡嚇唬人。”
“是嗎?”練紅塵站起身,踉蹌的走上來,一步步的靠近,每走一步,白隱蓮都要強撐着身子後退一點,她的眼睛越睜越大,一股不祥的感覺慢慢的襲來:“你到底是誰?”
練紅塵並沒有走上前,站咋那裡一動不動:“有些事,是練紅塵留下來的,想在,由我想起來了,那麼以後,我就會幫着她討債,你們欠她的,和欠我的,我會一點不落,全數討要回來。”
楚璃趕到時,看到的,就是練紅塵倒在牀上,那鮮血已經染紅了一片,手指上那慘不忍睹的血紅,讓他吃驚,讓他心中害怕,衝上去時,練紅塵慢慢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