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再見

建元二年春,平陽侯府

夜未央,樂未殤,琴瑟已鳴,笙簫未默;堂下女子犀發皓齒,膚若凝脂,既妖且豔,可謂是美麗動人。然而高座之上那剛從霸上祭祖歸來小憩於候府的皇帝卻是始終半席而臥,酒盞不離,蹙眉不語,面對着眼前的紅飛翠舞絲毫提不起半分興趣,這讓作爲東道主的平陽公主見狀也是頗爲無奈。直到良久之後……

一直默默不語的皇帝終於正起身來,放下酒盞,淡淡開口問道:“皇姐,聽聞你這平陽侯府中的馬奴個個騎術了得,不知朕可否有幸見識一二?”

平陽公主聞言擡頭觀望了一眼,她一時有些猜不透皇帝的這番行爲到底是否有什麼特殊目的,所以只得先陪着笑臉迎道: “陛下這是說的哪裡話,衆所周知您那禁衛軍裡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騎術的頂尖好手,而我府裡這些爲了出門方便訓練出來的騎奴又怎麼能入的了陛下的法眼呢?”可話雖如此,然而再看她手頭上卻也並非閒着,只見平陽公主揮了揮衣袖示意舞女們退下,隨後又下令命管家將府裡的騎奴通通給帶上堂來,只是衣袖底下那偷摸摸的動作卻也不知是何意思,唯有管家一人端量過後心領神會,不消片刻,便將一羣約莫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規規整整的給帶到了堂前。

對此,皇帝看在眼裡心知肚明,卻也並未過多的在意,只是敷衍的擡頭配合的打量了一圈。其實這原本也不過是因爲他心情煩悶的一時心血來潮而已,又何必過於計較,只是當劉徹眼角的餘光瞟過邊角處一名站着的少年時,他的眼神卻開始不淡定起來,甚至連聲音都有些幾不可察的顫抖,“你――叫什麼名字?”被皇帝指出的那名少年自己似乎也感到有些驚訝,呆愣了片刻方纔向前走了一步俯身磕了個響頭,隨後仰起臉來帶着一絲倔強地看向皇帝回道“未傾”二字。

衛青,衛青嗎?少年嘴裡吐出的兩個字猶如一把歷久彌新的鑰匙,解開了劉徹腦海裡那段被他自己塵封了許久的記憶。在那段記憶裡, 只記得那一年,那一天,狂風呼嘯,黃沙漫天,一匹棗紅色的駿馬正在大漠中疾馳而走……

夕陽墜入沙海,天色逐漸變黑,風沙卻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微弱的瑩光之中,嗜血嚶嗚的狼嚎之聲響起,在夜晚中顯得尤爲恐怖。 這一刻,劉徹感到有些焦躁不安,一股惡寒從心底涌然而出,不,我還不可以死,那麼多人爲我犧牲了,我又怎麼可以死在這裡;好不容易從殺手的襲擊中逃脫了,我又怎麼可能死在這裡!

果斷的下了馬,選擇了背馳而行,劉徹利用了馬匹來引開狼羣,而自己只能隻身徒步,就這樣不知走了多久,直到雙腿已經痠麻無力,狼嚎的聲音才漸漸遠去。終於,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片火光,劉徹仿若間看到了希望般踉蹌的衝了過去,卻不料一個身形不穩,栽倒在了黃沙之中。

“你沒事吧?”

這是劉徹這輩子聽過的最動人的聲音,不嬌媚也不霸氣,卻意外的讓人倍感舒適,劉徹耗盡最後的氣力擡起頭,想要看看這樣的聲音究竟是屬於怎樣的一個人的,卻不曾想,從此,驚鴻一瞥,便是一生。

衛青…沒錯,就是他!有着與她如此相似容貌的少年,也只能是當初那個跟在她身後喚她阿姐的孩子。那個在他離去時還怒氣衝衝的追着他喊着:“如果你敢不還阿姐的馬,天涯海角我衛青也絕不會放過你。”的孩子。那麼,既然衛青在這兒,她也一定離的不遠了,對吧?

而與此同時,一旁的平陽公主沿着劉徹目光發愣的方向望去,仔細打量了一番,有些想不明白,這衛青身材消瘦,面色蒼白,唯獨那雙眼睛還算的上靈動,這樣平庸的相貌怎麼就值得讓自家皇弟看傻了眼?

直到,半響過後,劉徹緩過神來,輕聲問了句:“你可有阿姐?”平陽公主這才心頭一凜,恍若醍醐灌頂,莫不成她這弟弟竟是喜歡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難怪啊難怪,這麼多年來他的後宮形同虛設,自己平日裡專門爲他尋來的那麼多絕世美女,他也連看都不看一眼!平陽在心底越思量越覺得自己想的很是有道理,於是露出一副心領神會的表情迅速吩咐道:“還不快快去把子夫傳來。”隨後,不多一會兒,一身穿長袖飛帶舞服,衣加燕尾飛髾爲飾,頭梳花釵大髻,面若桃花,綽約多逸的女子便抱琴而出,低頭淺笑,一臉嬌羞。

“陛下,這就是衛青的姐姐,名喚衛子夫。”平陽公主急急開口想要向皇帝介紹道。然而皇帝卻沒有予以理會,只是凝神仔細端詳了衛子夫片刻,方纔略帶着疑惑的口氣緩緩衝着衛青發問道:“你只有一個姐姐?”

“是。”衛青不明是以的緊了緊拳,可語氣卻越發堅定起來:“衛青這輩子只有一個姐姐,名喚衛子夫。”

一個,只有一個,竟然只有一個! 聽到衛青肯定的答案,劉徹不知爲何總是有些難以置信的轉過了身去,沒有再直勾勾的盯着衛子夫看。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朕也累了。”

“是。”

不覺心底有些失落的皇帝搖了搖頭,退下了衆人。只是夜已深了,曾幾時,月華如練,人長千里,諳盡孤眠;而如今相逢,卻人是情非,眉間心上,難尋夢影,這其間心情又有誰人能解?

以至於第二日,皇帝臨走時終究還是沒能帶上衛子夫,這件事後,有不少人在暗地裡嘲笑她麻雀依舊是麻雀,飛不上枝頭做鳳凰,卻無人敢在她面前直接言語,只因皇帝雖未帶走她,卻帶走了她的親弟弟衛青。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誰又能保證不久的將來會發生些什麼,更何況皇帝走後,平陽公主還屈尊降貴的來到後院,用着不大卻剛好能讓所有八卦的人聽到的聲音朝着衛子夫說道了句,“來日方長。”

其實也不怪平陽公主的態度磨礪兩可,只能說皇帝的行爲太過讓人難以捉摸。平陽明顯可以感覺得出他們的這位皇帝陛下在初見到衛青時眼露異彩,在聽到衛青有個姐姐時更是情難自控,卻在見到衛子夫本人後欣喜轉瞬即逝。他似乎對衛青更多的是在有意剋制,而對衛子夫卻明顯顯得是分外關心,這兩姐弟着實是讓平陽公主吃驚了一番,畢竟她已經很久沒在自家的這位弟弟臉上看到如此多鮮活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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