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景以什麼樣的姿勢別住了她的腳
他將一隻腳伸進了自己的兩腿間,然後反制住自己要踢他的右腳,而他的左腳,則是十分狡詐地從她左側扣住她的大腿,男人的強硬力道將她制住,她的手想要反抗,但兩條陰陽鞭已經死死纏在了一起,她放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咳咳,玄落乾咳兩聲,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納蘭景這無恥行爲了。
當然了,雖然她也十分欣賞以及贊同納蘭景的無恥行爲來着。
至於君宸那溫潤俊美的臉此刻已經黑得不能再黑,若不是良好的教養使得他不便上臺去分開兩人,他宰了納蘭景的心思都有了。
這個臭小子竟然敢這麼欺負煙兒
不對,重要的是,他竟然敢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佔煙兒的便宜 是可忍孰不可忍。當忍無可忍之時,玄落適時地衝納蘭景大聲道:“納蘭,既然君姑娘已經輸了,你便下來吧,你們這樣影響也不大好。”
她開口,完全是爲了讓君宸冷靜冷靜,萬一他真上去了,今日這齣戲只怕是會更加好看。
她不介意看戲,但是她介意自己在乎的人被別人看戲。
君宸忍住上去宰了納蘭景的衝動,深深看了一眼玄落,臉上的黑沉也散去了些許。
“落姐姐,我也想啊,可她不承認她輸了怎麼辦”納蘭景回頭對玄落大聲問道。
玄落撫額,這孩子,真的笨到這個程度嗎還是,他只想現在笨 君慕煙一咬牙,也不打算要陰陽鞭了,直接鬆開手,一掌打向納蘭景的胸口。
納蘭景見狀,左手連忙握緊陰陽鞭,右手卻是往前面這麼一擋,一繞,再一握,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他笑得得意,“看你還敢不敢偷襲小爺。”
“你個混蛋”君慕煙趁他不注意,已經獲得自由的右腳狠狠往納蘭景大腿上一踢。
他輕敵了。
以至於此刻納蘭景一臉鬱卒地看着君慕煙,“你怎麼比納蘭煙還要暴力”
這話一出,下面的納蘭煙不樂意了,不過她更想看看那個靈族的女子到底要怎麼對她不靠譜的皇兄。
君慕煙不知納蘭煙是誰,也沒有多想納蘭煙的姓氏與納蘭景的關係,她私心猜測那是一個女子,且還是一個讓納蘭景放在心上的女子。
美眸中的羞惱早已消失,她的眼神越變越冷,冷得讓納蘭景一個激靈,但更多的卻是不解和疑惑,這姑娘怎麼變得這麼快 她突然擡手,紫色的鈴鐺忽然出現在納蘭景的瞳孔中,一聲聲詭異而魅惑的鈴音傳入他耳中,侵蝕着他的神智。
“竟然用攝魂術”玄落神情一怔,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若是用攝魂術,納蘭景絕對不是君慕煙的對手,相反的,若是這個君慕煙真的要下手的話,他就只有坐以待斃。
她現在還不確定這個君慕煙會不會一怒之下對納蘭景下毒手,畢竟她現在可不是那個單純可愛的少女,現在的她,心思很冷,很重。
君宸的臉色也不好了,他自然是瞭解此刻的君慕煙的,此時的她,雖然不是殘酷狠毒,但也是十分冷絕無情的,若是她真的要對納蘭景做什麼的話 納蘭景的眼神隨着君慕煙的手腕搖動之間,漸漸變得迷茫起來,而君慕煙的神情,也恢復了原先的清冷和無情,這個男人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她,挑戰她的極限,那麼她爲什麼還要留情呢 她似乎忘記了什麼,雖然想不起來,但又不得不去想,也使得她的動作有着微微的遲緩。
這遲緩,使得玄落剛好來得及救納蘭景。
玄落沒有直接上擂臺,因爲那不合規矩,她只是取下了自己手腕上的另一隻鐲子,與君慕煙右手上的那隻一模一樣的鐲子,她將鐲子直直射向了君慕煙,而君慕煙也條件反射似的一手抓住那鐲子,在她抓住那鐲子的一剎那,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衆人紛紛抽氣,因爲他們看到了十分驚豔而詭異的一幕,當君慕煙的手接到那個鐲子時,她右手手腕上的鐲子像是感應到什麼,兩個鐲子同時閃着刺眼的金光,是被玄落以內力催發的金光,那金光射入君慕煙的眼中,她操控的詭異惑人鈴音也在這一刻停止了。
她的眼睛從最一開始的淡淡的紅,最終恢復了與君宸一樣的藍,純淨而美好的藍。
納蘭景從剛剛的幻覺中回神,看了看四周那些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的人,有些疑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冷,一下子熱的,好奇怪。
看到君慕煙的眸子恢復了昔日的顏色,玄落的心終於徹底落下,臉上也浮現一抹安心。而那邊的君宸,犀利的目光緊緊盯着君慕煙,不,應該說是盯着君慕煙手腕上的那個鐲子,以及她手中的鐲子。
那對鐲子,定是不凡之物,不然不可能抑制了君慕煙體內的那股冰冷氣息,更不會將她從施展巫術的危險行爲中安全地帶出來。
世人皆以爲巫術的力量十分強大,因此對於靈族的巫女也是抱着神秘而崇拜的態度,但是他們不知道,在巫女施展巫術時,她自己也會面對危險的反噬,一個掌握不好,很有可能傷人不成,反傷自己。
因此在她們施展重大巫術時,絕不能有人打擾,這也是君宸震驚的原因。
君慕煙剛剛施展的巫術雖然會對納蘭景有傷害,但卻不是致命的,可她自己在施展這個巫術時卻是十分危險的,而玄落打斷她時,她不僅沒有遭到反噬,反而是安全地清醒了過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恢復原先性格的君慕煙十分詫異震驚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納蘭景,疑惑道。
納蘭景嘴角一抽,姑娘,你逗我呢吧
“你怎麼不說話自從上次你救了我,我就一直想找你報恩的,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對了,你是來找我的嗎”
她問這話時,發現納蘭景的臉色不對,自然也發現了周圍的一切都不對,因此心底一寒,是那個自己又出來了嗎 她是不是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
不對,她怎麼會讓那個自己又出來
看着她臉上越來越震驚也越來越害怕的神情,納蘭景疑惑之餘心中也是閃過一絲不忍,想也沒想就直接拉住了她,“你打累了吧,我帶你下去休息休息。”
他這一動作,使得快要哭了的君慕煙傻傻看着他,然後傻傻被他帶着飛身下臺。
而起身想要將君慕煙帶回來的君宸,就這麼站在那裡,他伸出的手在半空凝固了片刻,又緩緩收回袖中。
玄落剛剛也察覺到了君慕煙的情緒不對,正想着要不要趕緊上去時,發現君宸站了起來,然後又發現納蘭景竟然主動拉着君慕煙的手把她帶下擂臺,她先是狠狠被納蘭景這英雄的行爲給震驚了一把,隨即淡定了,看來納蘭景那小子也不是沒有感覺的,只是分不清楚哪一個君慕煙是自己喜歡的罷了。
她今後得好好提點一下那小子。
被一系列變化給雷得裡焦外嫩的衆人紛紛傻眼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爲什麼剛剛那詭異的一幕過去之後,劇情發展得如此之快 這不符合邏輯
納蘭煙撐着自己的下巴,那個向來嫌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有些女人只能看不能帶回家的九哥,這是在幹什麼 他竟然牽了一個女子的手
牽了一個前一刻還想殺他的女子的手
不對,是抓,他抓住了人家女孩子的手,帶着人家不知道去了哪裡了。
他這是要,給自己娶一個九皇嫂嗎
在納蘭煙臆測着納蘭景這詭異行爲之時,她身前的納蘭晟眼中閃着愉悅的光芒,若是老九真的把靈族的巫女娶回晉國的話,他倒是多了一個強大的助力。
納蘭景雖然慢半拍,但納蘭晟卻是早在君宸的目光和君慕煙上臺之後君宸身後那些長老和護衛眼睛看出了她的身份。
她,是靈族的巫女
是靈族最高貴神聖的女子
“咳咳,這個,該判哪一方贏”江寒被納蘭景和君慕煙的一通攪亂弄得有些頭疼,但礙於兩邊的人都不好得罪,因此將這難題丟給了衆人。
“自然是靈族了,剛剛君姑娘已經制服了景皇子,若不是玄落宮主出手,只怕他已經徹底輸了。”越非笑道,眼底滿是算計。
玄落沒說話,看向了君宸。
君宸亦沒說話,淡淡回視着她。
“在下還是覺得是景皇子贏了,最後君姑娘可是甘願和景皇子下擂臺的,而且她不也沒有再動手了嗎看景皇子的動作,應該是他制住了君姑娘纔是。”
有人如是說。
“在下認爲是靈族。”
“是景皇子。”
“靈族。”
“景皇子。”
“”
江寒額間抽動着,大聲咳了幾聲,道:“大家安靜一下,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到底哪邊贏,還是讓君公子和晉國太子殿下來商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