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絲心情忐忑地來到儒士身邊,五十丈遠近地方,對着儒士保持住謙恭的微笑。
儒士冷冷地,沒有看他。
勾絲有些尷尬,如果不是陛下的命令,他真想扭頭就走。
但是,他還是硬着頭皮,保持微笑,不管儒士聽沒聽,直接將老祖宗怎樣瞥視靈聖的事情說了出來。
儒士冷冷地道:“我知道。”
勾絲又趕忙將老祖宗走的方向和老祖宗的老巢說出來。
儒士冷冷地打斷了他:“放我,追他,不再追究你們的責任。”
勾絲沒有想到儒士這樣好說話,立刻道:“好,馬上拆出炸彈。”
說實話,勾絲心中有一絲喜悅。
在狂人的手下做事,做成功一件,就會得到狂人毫不吝嗇的獎勵。
只是,在他剛拆出一個炸彈時,
儒士一步就邁了過來。
勾絲頓時一口鮮血從口裡噴出,頓時他臉色變了:“你,不講規矩。”
是的,西夷之人是玩規矩的老手。
簡單點說,西夷之地可以亂來,但是都是在規矩內鑽漏洞,想辦法,做任何事,哪怕是強取豪奪,也總是要在規矩內。
他沒有想到,這不可一世的儒士,竟然直接就動了手。
儒士笑了:“講規矩的人都死了。”
接着毫不留情一揮手,頓時勾絲肉體破碎爲粉末,靈魂消散向宇宙。
屬於勾絲的機器人這才反應過來。
頓時轟擁朝着儒士撲了過來。
儒士只將肩膀聳了幾下,頓時機器人全部消散了。
儒士冷笑一聲:“那倫思,等我對付了你的老祖宗,纔來收拾你這個小東西!”
那倫思自然早和他的顛倒乾坤陣跑了個無影無蹤。
但是,儒士留下的這句話,卻在西夷之地到處像風一樣的流傳。
那倫思坐在他的別宮裡,閉着雙眼。
國防大臣麥考爾元帥輕聲地問道:“陛下,我們還繼續朝天地屏障進軍麼?”
那倫思睜開了眼,微笑着盯着麥考爾:“我的命令從來你不重複二遍。”
麥考爾輕聲道:“那個儒士似乎是西夷之地的心腹大患。”
那倫思看住麥考爾:“不進攻九宮之地。難道靠你們能夠制服儒士?”
麥考爾慢慢地搖頭:“我們所有人都願意爲帝國灑熱血,但是,我們的機器人和我們的士兵和將軍似乎,也只有犧牲一途而已。”
那倫思哈哈大笑起來:“所以,你和你的軍隊只適宜於對九宮之地的戰爭!懂了麼?”
麥考爾忙點頭:“麥考爾和全體將士,願意爲陛下開疆拓土,拼灑熱血。”
那倫思揮揮手:“去吧,執行帝國的命令去吧!”
麥考爾走了,那倫思突然又瘋狂的大笑起來。
無論是身邊的大臣還是參謀都習慣了狂人那倫思這樣瘋狂的大笑,習慣了他這樣的喜怒無常。
那倫思突然道:“帝國一切照常,除了太陽島的使臣,其餘人一概不見。”
說完,他突然一跺腳,頓時地下出現了一個裂縫,他一閃沒入了地下。
有一種天地,不是宇宙中應該存在的天地。
一句話,他們就像做生意沒有在官府等級一樣,屬於黑生意。
在九州大陸和西夷之地九宮之地所屬的這塊天地,叫做大千世界以外,有很多在宇宙之神這裡註冊的天地。
但是也有沒有在宇宙之神這裡註冊的天地。
這些天地其實並不比大千世界小,有的甚至是大千世界的無數倍。
他們置身於黑洞中,就算是宇宙之神也看不到他們的蹤跡。
宇宙之神知道不知道呢?
大約是知道的。
但是世界就是這麼複雜,宇宙也是這樣的複雜。
宇宙之神至少是不去過問這些天地。
按照宇宙的規律,大千世界的人修爲一旦超越大佛境,就必須要飛昇更高一級的天地。
不然,這些超越大佛境的人會將大千世界毀滅。
他們飛昇時,要突破大千世界與外界的屏障。進入亂流空間。
於是,飛昇的人在亂流空間裡,要麼被亂流空間毀滅,要麼進入更高一級的天地。這是通常的程序。
一般來說,飛昇的人的最終結局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是葬身於空間亂流裡。
真正到達更高一級的天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空間亂流是對飛昇者,進行優勝劣汰,不如說是埋葬飛昇者。
這樣的情況,自然引起了大千世界的警覺。
所謂警覺,不是說他們有能力去打破這個規矩。
也不是說他們敢於有企圖去打破這個規矩。
而是,他們知道了這個情況,或者就此而已。
但是,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這些飛昇的大能呢?
他們無一不是千古絕倫的天才。
於是他們開始考慮一個問題,怎樣存活下來。
飛昇是必須的,不飛昇就連宇宙之神也不會同意。
對抗空間亂流是完全沒有希望的。
於是,人們的目光在那麼一個時間,看向了這些黑天地。
黑天地置身於黑洞中。
黑洞是世界最堅硬的所在。
不要說普通人,就算是宇宙之神也不能破解黑洞。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黑洞是置身宇宙之中,又獨立於宇宙之神的管轄以外的天地。
黑天地之所以不被宇宙之神過問,是不是受到黑洞的庇護呢?
如果是受黑洞庇護,那麼飛昇者又如何敢去打黑天地的主意呢?
不說其他,就是黑洞的堅硬度,連宇宙之神都沒有辦法,難道飛昇者有什麼辦法嗎?
只能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黑天地主動要吸收這些飛昇者。
是的,這正是事情本源。
比如,那老頭帶着雲天和絨絨他們就是向着黑天地飛去。
這老頭是西夷之地的老祖宗,是西夷之地的第五十代飛昇者。
前面四十九代飛昇者,都了無音訊。
最大可能是葬身於空間亂流中了。
老頭叫艾因坦斯。
他對飛昇充滿了恐懼,一直用各種辦法壓抑着自己的修爲,直到將自己弄成了現在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但是他還是逃脫不了被飛昇的命運。
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他被黑天地接引了。
這時候他的修爲因爲他不斷用各種辦法壓制,飛昇時,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狀態。
這讓他得以在空間亂流裡掙扎了足夠被黑天地接引的時間。
所以,他成爲了黑天地的一員。
艾因坦斯帶着雲天和絨絨眼看要進入空間亂流的時候,突然,進入了一個奇怪的通道。
雲天當然對這一切根本無從瞭解。
他脖子被艾因坦斯緊緊地卡住,根本不能動。
但是他還能呼吸,因爲他的身體是火山硼鑄造的。
絨絨因爲受到艾因坦斯修爲的緊束,處於了一種昏迷狀態。
雲天看到了空間亂流,頓時面色大變。
空間亂流他是經歷過的,他想象不出人能夠在這空間亂流裡生存下去。
空間亂流不光是能夠撕裂人的肉體,也會毫不留情撕裂所有的靈魂。
他頓時,爲絨絨擔心起來。
不過他這樣的擔心,很快地就過去了。
他們進入了一個通道。
這是一個奇怪地通道,甚至能夠從通道壁上觀察道外面的空間亂流在胡亂地衝撞嘶鳴。
但是,足以撕裂萬物的空間亂流,卻對這個通道一點辦法也沒有。
雲天有一種奇怪地感覺,就像小時候,外面北風呼嘯,自己躲在溫暖被窩裡,很享受地聽着一樣。
艾因坦斯綠眼睛光芒閃爍,高顴骨上盪漾着冷笑:“雲小子,如果你是個西夷人,我就選你做我的徒弟。”
雲天笑了:“我是九州人。你註定要失望!”
艾因坦斯根本不管雲天的笑,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雲天的任何感受,或者說,對於艾因坦斯這樣存在了數不清歲月的老傢伙,找就不在意別人的感受了。
艾因坦斯看向靈聖絨絨,眼裡閃過一道貪婪之光:“真是一個寶貝。”
雲天道:“我討厭你眼裡的貪婪!”
艾因坦斯看向雲天:“這靈聖是不是對你言聽計從。”
雲天頓時笑了:“她是我妹妹,和我一樣的倔強。你註定是要失望的。”
艾因坦斯笑了:“你想不想你妹妹活下去?”
雲天點頭:“想。”
艾因坦斯笑意更濃了:“你想不想活下去。”
雲天笑了:“沒有尊嚴地活下去,我和絨絨都不會,我們有自己活下去的理想和抱負。”
艾因坦斯笑了:“可以,我想是完全可以的。比如九州大陸,比如九宮之地,比如西夷之地,甚至整個大千世界,都會成爲你的屬地。”
雲天有些發愣,他想不到自己和這醜陋老頭的談話,會得到這樣一個結局。
好半天他才艱澀地道:“這似乎不合規矩。”
艾因坦斯笑了:“規矩,什麼規矩?規矩都是用來打破的。講規矩的人都死了!”
雲天皺起了眉頭。
這個時候,艾因坦斯甚至已經放下捏住雲天脖子的手,雲天趕緊將絨絨緊緊抱在懷裡。
他知道這個高深莫測的老頭,根本沒有將他的修爲他的手段放在眼裡。
他的預感告訴他,在這個老頭面前,自己就是一個什麼也不是的螻蟻,而他就是那無所不能的天。
艾因坦斯道:“我們合作吧!”
雲天道:“你這是和我約定?”
艾因坦斯點頭:“是!”
雲天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