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城不似別的皇子什麼琴棋書畫都擅長,就畫畫這一樣,還是他閒來無事自己學的。
好幾年前,君傾城第一次給夜初畫像的時候,畫的好看,夜初看了可高興了,捧着畫心花怒放,一張小臉俏紅,她問:“傾城傾城!你畫的真好看,我有這麼好看嗎?”
君傾城揚了揚眉,看了看畫,又看了看她,邪魅一笑,“我畫的畫當然好看了。”
夜初皺眉,“那你是說我不好看了?”
君傾城轉過身子去研磨,讓夜初一個人捧着畫,高興不是,不高興也不是。
那時候的夜初已經美的驚爲天人,可臉上那一抹稚嫩,才最爲可愛。
“好了。”
夜初在軟榻上撐的手臂都快發麻了,君傾城才堪堪擱筆。
夜初沒有像之前一樣歡天喜地的湊過去,而是等着君傾城吹乾了畫拿過來,給她看,君傾城眉眼間洋溢着自信和驕傲,“看。”
夜初略略看了看,畫中女子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神色姿態無一不是絕佳,單單看畫便能看出,是世間絕色女子。
叫君傾城知道了她在心底這麼誇自己,肯定會笑她的。
君傾城將畫放到桌子上,挑着她的下頜,心情好的笑道:“是不是還覺得我畫的漂亮?”
夜初淡淡一笑,美若天仙,“明明是我生的漂亮。”
君傾城嗤笑,“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夜初嚴肅着臉,說話的模樣頗有幾分認真,她回頭看君傾城,“難道不是事實?”
君傾城捏了捏她的鼻頭,笑容盪漾,他懷中女子向來不似常人,他以爲,她早就沒有尋常女兒家的調皮和天真了,此刻端着一副正經的模樣,倒真叫人好笑。
她終於又肯,在他面前露出調皮的模樣了。
兩人笑鬧一翻,滾到榻上,君傾城的眼睛彎了起來,溫暖的風迎面襲來,吹得人懶洋洋的,午後的陽光傾瀉在身上,夜初的臉上邊鍍了一層金芒,散發出溫暖的光澤。
她靠在君傾城懷中,只覺得這樣的時光,永遠停下來纔好。
“近日朝中局勢,是否偏向於你?”夜初輕輕問道。
君傾城蹭着她的脖子,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凌國公府……是不是受到人彈劾了?”
夜初蹙着眉,君傾城一連多日都宿在他這裡,凌風月處連問候一聲都沒有,想必是他對凌國公府的手段。
君傾城低低嘆了一聲,“總是這樣掃興。”
他想跟她好好親近親近的時候,她總會問他一些嚴肅的問題,讓人不得不回答。
不過他也不煩,依舊賴在她身上,閉着眼睛道:“沒有人能囂張一世。”
凌國公府之前凌駕於他之上,這麼多年對他呼來喝去,他小心翼翼的討好了這麼多年。
可他們忘了,他們助他,也是助他們自己。
可他們一味的將自己當做主人,反倒不將他這個三王爺放在眼裡了。
凌風月在府中氣焰囂張,敢私自動夜初,讓她受盡苦難,他就該給凌風月一點教訓,讓她記住,也讓凌國公府明白,誰是主子,誰該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