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風韻樓最近生意不大好,但要養活這一大家子人,也還是綽綽有餘的,但豔娘在這個時候拋出夜初掛牌的消息,無疑是平地一聲雷,炸響在帝都的煙花柳巷裡。
炸的許多公子哥都以爲,自己是被炸暈了。
他們心中神仙一樣高貴不可觸碰的女子,比公主還要難以接近的人,竟然也可以用銀子買到了?
夜初第一夜競價的價格,經達到了十萬兩之多,豔娘數着銀子都笑的合不攏嘴了。
她讓丫鬟端着金銀首飾來到夜初房裡,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夜初,夜初正在鏡前梳頭,聞後脣角微微揚起,“是嗎?原來我還能爲樓裡做些什麼。”
起碼,這十萬兩銀子,倒是能供風韻樓的人一年吃喝不愁了。
“夜初……我還是勸你再想清楚些,這銀子一旦接了,是沒辦法拒絕客人的,這是樓裡的規矩。”
豔娘接過小花手裡的白玉象牙梳子,親自爲夜初梳好頭髮。
夜初盯着鏡中的自己打量,粉面桃腮,明豔動人,她依舊是如此的美。
可歲月流逝,她似乎少了點什麼。
當初來到風韻樓的高傲,興致勃勃,和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息。
“瞧瞧,咱們樓裡的頭牌,就是不一樣。”
豔娘輕撫子夜初雙肩,將她的長髮放了兩縷下來,順着繡粉色的繡花抹胸垂下,映襯出胸前圓潤的曲線,更加魅惑誘人。
“夜初,記得你第一天來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豔娘笑着給夜初打理頭上的髮釵,夜初想了想,她似乎忘記了。
這些年滿腦子的君傾城,讓她徹底忽略了其他人。
“不記得了?也罷,你今晚好好度過,明日起來,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豔娘嘴角帶着一抹子夜初看不明白的笑容,對於今晚花了十萬兩銀子來跟她見面的那個人,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豔娘,那個人……是誰?”夜初緊張的捏住了手帕,心裡明明打定了主意,卻開始害怕。
“待會兒客人便到了,你好好伺候着。”
豔娘說罷,帶着小花一起離開了。
屋子角落裡的獸頭銅爐裡點着暖暖的薰香,夜初滿室通紅的房間,輕紗漫舞,飄出一層曖昧的氣息。
小花跟在豔娘身後,心裡咚咚咚打着鼓,“豔娘,您爲什麼答應讓小姐接客,她身子不好,更何況……她心中怎麼可能放得下那個人?今日之事若是被那人知曉,還不知道他回頭要怎麼折磨小姐呢!”
“你呀,個沒經歷過感情的小丫頭,笨死了!”
豔娘指着小花咯咯咯的笑,小花捂着額頭委屈的低頭,“您明知我不懂,還跟我賣關子呢!”
“我但願,這次過後,你家姑娘能夠徹底死心,別再做那無謂的試探了。”
想起夜初這一招,豔娘不由得好笑,她終究是不甘心了,不知她是否想借此放下。
不過這次花了十萬兩銀子的客人,倒是她精心挑選的,但願結果能讓夜初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