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耐煩了
就在柳箏以爲自己肯定賭對了的時候,臺上的張啓旺突然甩開了周翠雲和柳箏的手,好看的眉毛帶着厭惡的表情冷冷的看了周翠雲一眼。
周翠雲被張啓旺這雙冰冷的目光瞪得心慌,不經意的退後了一步,彷彿這熱熱鬧鬧的大廳一瞬間成爲了冰窖。
“對不起,這個要求,恕我不能答應。”
張啓旺的聲音從麥克風裡清晰的傳了出來,在場的人紛紛驚訝的叫出了聲。
“不會吧,竟然放棄那麼一大筆財富……這個女人可是很有錢的,你真的不想要嗎?”
“這孩子是不是秀逗了,前程似錦不要。”
“嘖嘖,周家女孩這次可是真的丟人丟大發了。被人當場拒婚。”
這些話雖說都不大聲,但是一個不漏的傳入了當事人的耳中。周翠雲當場嚎啕大哭,被周家的人帶着,憤怒的拂袖而去,張家人如何挽留都挽留不住。賓客們也都一一告別,儘量的避免踩這一腳渾水。
“你,你這孩子,你怎麼想的你!”
張啓旺的媽媽,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婦女,指着張啓旺的鼻子,一種痛心疾首的感覺。
而柳箏冷着臉,高傲的看着張啓旺,口中道:“小夥子,別不識擡舉。我是看周家的姑娘順眼纔想讓你繼承我的大陸家產,你可要想清楚。”
張啓旺就算不知道柳箏有什麼手段,但是看她拿周翠雲來要挾自己,自然也是不服氣。他怒目瞪了柳箏一眼,一躍而下,就拉起了李卿的手。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李卿的大腦還處於休息狀態,根本沒用反應過來。張啓旺瞬間就到了她的面前,然後剛想拉着她的手和她說話,這時候就見一個與他差不多高的人影竄了進來,一個箭步就將他和李卿隔絕開來。
李卿還沒回過神的時候,一個高大的寬闊的身軀立在了她的面前,彷彿突然出現的一堵肉牆,將她和張啓旺隔絕了起來。
一個清朗的聲音,夾雜着一絲邪魅的壞笑,猶若埃及飄忽的舞曲,在李卿耳邊響起:“卿兒,這邊的熱鬧不太好看,我請你出去散散步如何?”
李卿就這樣被他拉起了手,像個人偶一樣拉着往外走去。
張啓旺尷尬的站在了原地,臉色漲的通紅。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要追出去嗎?可是那個男人是誰?他是怎麼突然出現的?
張啓旺突然鼻頭一酸,總覺得眼眶裡熱流滾燙,他失去機會了嗎?
李卿被人拉了出來,直到走出了張家的大宅,迎面吹來了少有的一股涼風,她終於清醒。
她手裡還拉着一隻大手,粗狂有力,能夠摸到堅實的骨節。
“你好些了嗎?”
聲音由遠飄近,李卿終於想起,她身邊還有個人在。
扭過頭去,李卿突然驚訝的叫道:“羅達?”
沒錯,這個人正是羅達。衣冠楚楚,還帶着一臉的青春洋溢,面容羞澀的撓撓後腦勺,道:“你終於想起我來了。我還以爲,你丟魂了呢。”
李卿撲哧笑了出來,羅達給她的印象非常的好,純潔無辜,甚至還有點點小萌……簡直就是可以養成受寵的人啊!
只不過,她從沒看見過羅達不在她面前時候的樣子,是那麼的邪惡。
眼前,這個腹黑男明顯花費了一晚上的時間,來跟蹤李卿和張啓旺,終於在宴會上,讓他抓住了這個可以打擊張啓旺的機會。
當初第一眼看見張啓旺和陳盛隆,就讓他感覺到超級的不爽。
“你怎麼進來的?”
羅達笑容滿面的陪着李卿往外走,還順手拉起了她的裙子,深怕她一腳踩空。不過李卿個子還算高挑,這種尷尬的事情也一直沒發生。
“我就是在門前和某位女士搭了一下話,門衛就以爲我是那位女士的……咳咳,雖然造成了一點點誤會,但是現在高層的女人不都是喜歡這種虛榮嘛。”
李卿呦的另眼看道:“沒想到咱們如此純情的小少年竟然還會這一招,哈哈當時肯定很好玩。”
羅達趕忙收斂自己腹黑的尾巴,笑道:“怎麼,我這麼說你開心了一些?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卿嘆了口氣,快走幾步仰着頭,將自己鼻子酸酸的感覺徹底泯滅,然後伸出雙手,向着月亮的方向故意做手勢道:“如果我說,今天我是來代表月亮懲罰邪惡的,你信不信?”
雖然懲罰邪惡不假,但是卻鬧得自己非常不痛快。
羅達只當李卿是在故意犯渾,他卻不知,李卿今天真的是來懲罰邪惡的……只是,着了人家的道了。
“卿兒!”
一聲呼喚從後面傳來,張啓旺看來還是追出來了。他幾步跑到了李卿面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羅達不知道哪裡抽了筋,上前就將張啓旺拉開,照着張啓旺的臉就是一拳。
“你也配喊卿兒?”
李卿一下子就懵了,羅達這是犯的什麼勁?
張啓旺這本就渾身發堵,一口氣憋得喘不過來,羅達對他動手,倒是讓他找到了宣泄的渠道了,哪裡肯就這麼讓羅達大,反手也是一拳,正中眼眶。
“你是哪裡出來的野小子,我告訴你,離李卿遠點!”
“你敢打我?”
呯呯嘭嘭,這倆人竟然你一拳我一拳的對着打了起來,李卿看着失控的兩個人頓時沒了主意,這是什麼情況啊?
“別打了!”
李卿上前拉架,但是穿着的禮服確實不舒服,讓她腳下突然一滑,架沒拉成,倒是把裙子踩住了,翻在了地上。
“你別管!”
張啓旺向來是打起架來就範橫的主兒,這次又是吃了虧,哪裡那麼容易罷休。羅達也不知吃錯了哪門子的藥,和他撕扯成了一團。
李卿無奈,虛空祭出了通靈鼎,然後將噩夢魂种放了出來,直接攻擊他們的精神,吸走了他們身上的怒氣,很快,兩人就全都倒在地上。
“真是無奈。”
李卿現在力氣大的出奇,兩個普通男子還是不在她的話下。只見她一手拉起一個,拎到了張啓旺的車上,直接開車走人。
如果不是現在已經距離張家的宅子有了一定距離,她一定會被認爲是綁匪的。
李卿從沒學過開車,也沒有過駕駛照,但是自從有了通靈鼎,她的記憶力增強了不少,經常看別人開車,自己竟然很快就學會了。所以學着張啓旺的樣子,竟然一路平安的將他們三個都送回了家。
幸好現在已經是半夜時分,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否則要是讓人看見李卿扶着兩個男人進了自己的房間,恐怕還以爲是要來個什麼P呢。
將兩個打成豬頭的人扔進沙發裡,李卿也就鬆了口氣,開始過濾今天的信息來。
很顯然,柳箏身體裡的那個老妖精,是在挑撥離間。她知道陳盛隆和張啓旺都對自己極好,便先從張啓旺下手,用自己的家產,來從張啓旺的家**施加壓力。她說的什麼年邁都是藉口,就看地下的那童屍壇的數目,和別墅下面的那個人骨祭壇,就可以知道她這些年來不知禍害了多少生命,她的壽元到底延續到了多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如此說來,怎麼可能剛到一百歲就開始考慮自己的後事,更別提要將自己的財產送給敵人的後人。
張啓旺家的老太爺當年不讓她進入張家,肯定對她產生了極大的刺激,不然怎麼會聽信邪道士,做出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以至於搭上了自己。
邪道士失去了童屍壇,肯定非常虛弱。他知道在法術上面鬥不過自己,就來陰的,用人與人間奇妙而特殊的關係來蠱惑身邊的人,還真是厲害。
既然想明白了是老妖精的詭計,李卿自然也不會生張啓旺的氣。只是,張啓旺敢當衆反駁老妖精,不知道那個老妖精會不會瘋啊。他回去,不會有危險吧!
看着沙發上另一個人,李卿卻是疑慮多多。
羅達怎麼會跟着自己還參加那種明顯不是普通人可以參加的聚會?
羅達只是一個空少,照理說,不會有什麼特殊的背景纔對。除非,他有事瞞着自己。
熟睡的二人讓李卿都覺得摸不着頭腦,乾脆就先寄放在這裡一晚上,等明天天亮,再好好的問問他們。
第二天一早,張啓旺和羅達就被一陣陣的飯香勾引了起來。
李卿做飯雖然並沒有什麼巔峰的廚藝,但是就論熬粥,她還真是非常精通。只是單純的米粥,裡面切上了一些自己醃製的鹹肉絲,這味道就足夠讓吃飽了的人再灌下一大碗去。
將粥盛好,放在桌面上,李卿看着揉着頭坐起來的二人,笑道:“你們醒啦!來,嚐嚐我剛剛熬好的粥。很香的!”
張啓旺和羅達剛一起牀,看見坐在對面的人,立刻站了起來,火氣更濃。
李卿一冷眼,道:“你們還想在我家打一架不成?”
這二人頓時老實的坐在餐桌上,一人捧起一碗粥,間或互相瞪上一眼,連燙也顧不得,吸吸溜溜的喝了起來。
“你們先慢慢喝,喝完粥,我再和你們說件事。”
李卿剛想買個關子,就見張啓旺放在餐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是一條短信。
張啓旺隨意的瞥了一眼,嘴裡還含着粥,可是就這一眼,讓他頓時冒出了冷汗。
“呵呵,小夥子跑的挺快,不過你父母可就跑不了了。懂事的,就趕快把李卿那個小女孩綁了給我帶回來。否則,我會讓你父母變成我的營養品!哈哈哈!”
張啓旺納悶的道;“這是誰啊?怎麼說話這麼狂妄?”
李卿只是瞥了一眼,頓時大叫不好,她帶着憂慮的道:“看來這件事我不得不講了。其實柳箏,現在已經被邪道士附體了。看來,她已經不耐煩了。”
可不是麼,柳箏已經沒有了童屍陣,還損失了一個修煉的基地,死了一個血傀儡,她自然已經到了油盡燈枯,魚死網破的時候。想盡一切辦法來折磨李卿,甚至爲了這個目的根本不怕任何代價,這些李卿都能夠猜到了。
“什麼?”
“邪道士?你開什麼玩笑?”
面對兩個根本不懂邪道士有多恐怖的二貨,李卿嘆了口氣,道:“這件事,還要從你的考古工地說起……”
連更兩章,爲求保住人品,拾起節操……節操君,莫要離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