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龍離開大廳來到天環大廈後面的附屬樓,公司的食堂就在左附屬樓的一樓。
天環公司實行的是早九晚五上班制,所以天環公司的所有人都是在公司裡吃午飯,只是大部份人在吃盒飯,有少部份人到食堂進餐。
張如龍走進食堂。這個食堂很大,說他是食堂不如說它是一個飯館更正確些,因爲它本來就是一個餐廳,只是大部份吃飯的是本公司的人而已。
張如龍要了一盒盒飯,因爲憑他身上的錢也只能吃盒飯。。cml剛端着盒飯走到一張桌子前,張如龍就聽見有人在叫自己。
轉頭一看,叫他的原來是程佑軍,他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桌旁。
張如龍連忙走過去。
張如龍剛坐下,程佑軍就問道:“張小弟,先前我看見殷小姐在發怒,是不是你得罪了她?”
張如龍擡頭看了看他。
程佑軍萬尷尬地笑了笑道:“你是怪我先前沒有上前來吧,唉,你不知道,在殷小姐發怒的時候你千萬不要到她身邊去,不然她那怒火就會發泄到你的頭上,我可不敢惹她。”
張如龍笑道:“程哥不要放在心,我對她非常瞭解,她發怒倒不是爭對我,不過也跟我有很大的關係。”
程佑軍驚奇道:“那她爲什麼發那樣大的火呢?”
“因爲我說有人說她是一隻飛揚跋扈、傲慢無理、氣度狹小、仗勢欺人、自以爲是、自作多情的母老虎!”
程佑軍嚇得一下坐直了身體,驚奇道:“真的,真的有人敢這樣說殷小姐?”
張如龍笑道:“別人當然不敢,但我就不同了,你我也不是外人,說那些話的人就是我。”
程佑軍把張如龍上下打量一番道:“我看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不過你千萬不要再對別人提起這件事,不然對你可沒有一點好處,說不定工作也會沒有。”
張如龍雖然不以爲然,但程佑軍既然好心提醒,他當然不會掃興。
程佑軍道:“以後你說話一定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讓殷小姐聽見,不然,你恐怕不會有好日子啊。”
張如龍笑着道:“多謝程哥關心,我一定會小心的。”
程佑軍把張如龍上下看了看,突然道:“我看殷素素小姐對你的態度可不一啊,以前她可不會站在那裡同別人說那麼久的話,實際上大廳中有很多人都知道她在那裡,只是都不敢過來,特別是她後來開始發怒,嚇得所有人都遠遠離開,我現在也開始佩服你的膽子大了。”
張如龍道:“這無所謂膽子大小,她也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美人,你說我會怕她嗎?”
程佑軍一怔,然後才點頭道:“你說得對,她始終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也沒有什麼好可怕的。”
張如龍正想說話,突然看見食堂大門外走進來一位美女,頓時雙眼開光。
進門來的小姐大約二十多歲,身着一套西服,高約一米七左右,身材高挑而修長,白淨的瓜子臉透着無比的靈氣,烏黑的頭髮在腦後挽了一個結,露出細長而白晰的脖子,上身挺得筆直,酥胸微微聳立,腰肢顯得格外細長,給人一種高貴典雅的感覺,不過,她臉上卻是冷若冰霜,看人也只是冷冷一眼。
那位小姐邁着輕盈的步伐向食堂內走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輕脆的響聲,聲聲敲在衆人的心坎上。
大廳中頓時安靜下來,在她前面的人也自動讓出路來,有幾人還主動向她問好。而那位小姐只是微微點點頭,臉上連笑容也沒有露出一絲。
“此女定是一位性冷淡。”這是張如龍頭腦中的第一個念頭。
可能感到張如龍那與衆不同的目光,那位小姐一下向張如龍看過來。
看見美女那雙明若秋水的目光,張如龍心中一陣狂跳,雙眼中發出的灼熱越來越猛烈。
那位小姐一下皺起眉頭,厭惡地側過頭去,不過那眼神卻充滿着鄙視之色,還伴隨着一聲輕哼聲。
受到如此待遇,張如龍心中也是一怒,什麼時候自己這個風流倜儻、人見人愛的人中之龍變得如此窩囊,被美女這樣鄙視,這簡直就是對自己光輝形象的挑釁。
程佑軍見到了張如龍的失態,連忙轉過頭看過去,不過他馬上又轉過頭來埋頭吃飯。
見程佑軍那模樣,張如龍也猜到自己的想法十九不離譜,此女定是公司四大美女之一、財務部副主管柳玉華小姐。
在柳玉華走近時,張如龍突然笑着對程佑軍道:“我一見到她就猜想她定是一個性冷淡,看你這樣子可想我沒有猜錯,我想她定是那個自命不凡、自高自大、自戀自狂、自作多情的大齡青年吧?”
“你,你,你怎麼這樣說人家?”程佑軍大驚,一下坐直了身體。
張如龍道:“首先,對人冷淡我沒有意見,不過那臉色回家給自己看看也罷,卻不要擺到外面來,使別人的熱臉蛋貼上了冷屁股,這就叫自命不凡;其次,走路時就該好好看着腳下,不要兩眼望到天上去,謹防踩着香蕉皮,一個餓狗搶屎,到時變成笑料,這叫自高自大;第三,別人打招呼一定要很謙遜地迴應,不要以爲自就是天上無雙、地上唯一的美女代表、倩女領袖,這叫自戀自狂;最後,不要以爲這個世上的人都會把你放在眼中,雖然說你很優秀,但也只是一個大齡青年而已,而且心裡可能有點變態。”
“你!你------”程佑軍頓時傻傻地呆在位置上,而柳玉華已經衝到張如龍的面前,全身顫抖着,一手指着他說不出話來。
張如龍笑了笑,看着已經有點暴走的柳玉華道:“不要生氣,不要激動,我只是在說另外一個人而已,又沒有說你,請你不要自作多情啊!”
柳玉華指着張如龍的手指顫抖起來,玉臉顯得無比的蒼白,嘴脣抖動幾下,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可想她現在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程佑軍此時已經清醒過來,一看柳玉華的臉色就知道不好,連忙站起身來,惶恐道:“柳主管,請千萬不要誤會,張小弟確實沒有說你。”說到這裡他側頭看了看張如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張如龍見程佑軍出面,也不好再說下去,擡頭望了望四周,一大羣目露兇光的男士已經漸漸向這邊靠攏,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張如龍立即轉變戰備戰術,一下站起身,露出一絲純真的笑容,對着柳玉華深深一?道:“哦,你就是那位美麗動人、博學多才的清華研究生、我們公司最優秀的財務副主管柳玉華姐姐吧?小弟今日得見姐姐真是三生有幸啊,看柳姐姐氣質高雅、步伐穩重、,可想定是一位博學多才、知書達禮的當代有志女士,再加上姐姐你生得美貌如花、風度迷人,可說受到公司所有員工的愛戴、當然更是小弟的偶像,怎麼會對姐姐出言不遜呢,先前小弟確實在與程哥談論另外一個人,所以柳姐姐千萬不要誤會。”說完張如龍把頭向下一搭,一幅小孩認錯的模樣。
心中雖然在大怒,但柳玉華也只有把它強壓下去,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再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飯也不吃了,轉身向食堂外走去,隨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急促的脆響聲,消失在衆人的視線外。
看着柳玉華離去,程佑軍瞪了張如龍一眼。張如龍對着他笑了笑,坐回到位置上。
四周的人雖然此時對張如龍是無比的仇視,不過,由於這裡是公司,又知陳佑軍與張如龍是武功高強的保鏢,動起手來他們也佔不到便宜,再加上柳玉華已經離去,他們也只要作罷。
程佑軍焦急地對張如龍道:“你,你怎麼這樣說柳主管呢?”
張如龍笑了笑道:“老實說我也不想說她,不過一看到她那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樣子心裡就開始不舒服,忍不住順便說了兩句,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程佑軍驚訝道:“你就爲這個原因挖苦她?”
“不錯,我這人處事的原則就是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我認爲,人與人相處應貴在平等,我最看不慣那些自以爲高人一等的人,大家都是爹媽生的,都是生活在這個地球上,說句不好聽的話,脫光了衣服都是那個樣,死了都要進火葬場,誰又高人一等,誰又應該低人一等。我覺得爲人應該謙和,這人才會受到別人的尊重,你說是不是?”
程佑軍把張如龍上下看了一遍,搖搖頭道:“張小弟啊,我真看不懂你,看你那滿不在乎的樣子,難道就沒有想過惹到了柳主管會對你不利嗎?”
張如龍接口道:“程哥說的是,不過我這人就是這樣,一旦看不慣就想說,至於以後有什麼問題我一時也考慮不到,反正人也得罪了,再去想這個問題就是自尋煩惱,該來的始終要來,我也沒有辦法,所以最好就是不去想,總之一句話,我認爲車到山前必有路。”
既然話已說到這個份上,程佑軍也無法可說,只是勸道:“我覺得以後你說話時還是小心點,特別是在那些領導面前,否則對你不利啊。”
張如龍也知道陳佑軍是爲他好,連忙表示受教。
吃過午飯,張如龍與程佑軍一起來到地下練武場。
兩人來到練武場,這裡已經有一大羣人,以張如龍的眼力,一眼就看到當中有兩個熟人,那兩人正是瞿遠中與石必強。
瞿遠中與石必強同時看見了張如龍,頓時眼冒兇光,互相望了一眼,向這邊走了過來。
張如龍一見那兩人來到就知道他們要過來找麻煩,心中暗歎一聲。
瞿遠中與石必強來到張如龍面前,同時朝程佑軍點點頭。
程佑軍對兩人也點點頭。
瞿遠中側頭看了張如龍一眼,然後皮笑肉不笑地道:“張老弟,我們又見面了,真是令人喜出望外啊,對了,今天你不會有什麼事吧?”
看到瞿遠中與石必強那兩張流露着陰笑的尊容,張如龍就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也露出一絲笑容道:“兩位大哥說對了,我今天沒什麼事,只是跟着程大哥到這裡來看一下。”
瞿遠中笑着道:“好,好,好,你沒事就好,那天我倆想跟你砌磋一下武技,你卻因爲有事離開了,聽說你武功非常高強,我倆確實也想見識一番,希望張小弟不要敝帚自珍啊。”
張如龍也笑着道:“兩位大哥說哪裡話,小弟雖然會那麼幾招,但比起兩位大哥來就遠遠不如了,所以我想比武之事就免了吧。”
石必強的嘴角露出一絲譏笑:“不會,不會,看張小弟生得英明神武、強健有力,可想就是一位武功高強之輩,說只會那麼幾招可能是太過謙虛了吧。”
張如龍此時也懶得與他們鬥嘴,笑了笑道:“兩位大哥既然這樣說,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想兩位大哥的武功可能更高吧,以後有機會我還要多向兩位大哥請教啊,對了,我與程大哥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兩位大哥有事就去忙吧。”
瞿遠中與石必強頓時無話可說,雖然他倆非常想借與張如龍比武之機教訓他一頓,一時間卻又找不到理由,此時張如龍可說已經下了逐客令,他倆也不好意思再站在這裡,只好側頭對程佑軍點點頭,轉身離去。
看着兩人離去,程佑軍對張如龍道:“看他倆那模樣對你好像不那麼友好啊,你以前得罪過他們嗎?”
張如龍苦笑道:“程大哥說得對,我與他們是有點誤會。”
程佑軍奇道:“你怎麼會惹到他們倆呢,對了,你與他們倆也沒見幾面吧,是不是因爲你說話不注意才得罪了他們倆?”
張如龍笑了笑道:“我在語言上可沒有得罪過他們,只是得罪了殷素素,而當時他們就站在殷素素的身後,所以也相當於得罪了他們倆。”
聽到張如龍說得罪了殷素素,程佑軍也嚇了一跳,張大着嘴看着張如龍,他雖然知道張如龍膽子向來不小,但也沒想到竟得罪了殷素素,這可是得罪了公司第二號當權派,簡直是在跟自己的飯碗過不去。
看到程佑軍那緊張的模樣,張如龍暗地裡笑了笑,對他道:“程大哥放心,我早有心裡準備,對此事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只要我沒有什麼過錯,那個殷素素總不能給我安個莫須有的罪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