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自有強者的悲傷,這份悲傷好像永遠都存在於人的內心之中,沒那麼容易揮去。】——壓低帽檐
就在三天前,秦蛇來到這家妓院,可是要不了多久就走了。
“沒什麼,只是想着一些事情。可能有些事情也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吧,我一直想着這樣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彷彿永遠都無法從我的內心之中剔除,希望你能幫我解決一下這樣的問題。”
秦武臉上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同時再次鬆開了抱着霜霜的手。
“之前,和你長得有九分相似的那位大哥來過,只是沒過一會他就又走了,表情依然如來時那般冰冷。”
霜霜甜甜地說道,臉上帶着一絲甜美的笑容。
聽到霜霜如此說,秦武內心之中出現了一絲迷茫。
以前秦武對於秦蛇的瞭解無非就是冰冷,沒有絲毫感情,而現在卻是多了一絲迷茫。
秦蛇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如果說秦武以前對他感覺到了巨大的仇恨,而現在則是一陣迷茫,深深的迷茫。
以前的秦蛇在秦武的印象裡是一部殺人不眨眼的殺人機器,而現在卻是對這一切都感覺到了大大的迷茫。
按照秦武的理解,秦蛇不管到哪裡都會大開殺戒,而到這僻靜的小地方卻是心慈手軟,這不符合他的作風。
而現在的一切的一切都打破了秦武預先的框架,將他原本設計好的框架打得支離破碎。
漸漸地流逝之中,秦武已經把當初的暴戾之氣消磨得乾乾淨淨,沒有一點雜質還存在這世上。
而如今一切都變了,變得如此殘忍,無法讓人忍受。
“霜霜,你一定沒聽過秦蛇的故事吧,如果你聽過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秦武輕撫着霜霜的肩膀,身體向前傾,身體搖搖欲墜。
此刻的秦武彷彿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
“什麼秦蛇,沒聽過?”霜霜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看着霜霜這般讓人無法說得清道得明,秦武一臉哀傷。
“秦蛇,就是一個混蛋,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混蛋,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殺了他。”
秦武的情緒顯得極爲激動,面色有些蒼白。
看着秦武這一臉殺氣騰騰,霜霜有些難過。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霜霜開始爲一個陌生男人擔心了。
這可能便是愛吧。
有時候人的感情也就是這麼回事,總之不會是什麼讓人感覺到莫大的悲傷的那種。
這種感情說來就來,好像女人的大姨媽一樣說來就來了。
好像有些事情阻止不了,那些東西好像是一些虛無飄渺的不切實際的幻想,可能世界本身就是這麼的讓人無可奈何吧。
時間有時候並不能改變什麼,這個世界不會因爲一個人的停止而出現絲毫的不對勁,這便是這個世界的真實。
“你爲什麼要對秦蛇這麼執著呢,秦蛇是一個好人,你應該懂的,他是一個好人,如果你這樣說他我心裡過意不去的。”
霜霜一臉怒氣地看着秦武,十分生氣地說道。
“你說他是好人,你知不知道構病市整個北城區的人都被他一人屠戮怠盡了,這樣的人能稱爲好人嗎?”
秦武臉色不善,心情極度沉重,雙手扯着霜霜喝道。
看着秦武這般面色十分不善的樣子,霜霜臉色發白。
“他是個好人。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怎麼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霜霜有些氣喘的說道。
“你說他會救人,別開玩笑了,像他那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會救人。”
秦武臉上不屑的表面,轉過頭不看她。
“哈哈,可能是吧,像他這般一個人怎麼可能救人。”
霜霜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冷笑。
三天前,秦蛇帶着仿若染着冰霜的一張臉步入了這個怡紅院。
一眼,霜霜就看出了秦蛇那張憂鬱的臉還有那身華貴的服飾。
這絕對是一個有錢家的主,絕對不是普通家庭可以買得起的。
當然,霜霜是這裡的招牌,當然是毫不猶豫就攏了過去。
“公子,需要什麼要的服務?”
“哦,姑娘,你的臉色不佳,好像命不久矣。”
秦蛇冷冷的聲音敲擊着霜霜的鼓膜。
聞到秦蛇如此冰冷得沒有絲毫感情的話語,霜霜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氣,臉色也由此變得蒼白。
“你怎麼知道這些?”
霜霜挽着秦蛇的手臂,十分調侃的說道,“公子想必知道的不只這些吧。”
而在這裡,霜霜的理解出了錯,秦蛇不是那種留戀風花場月的男子,說話絕對不會有一句廢話。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來這絕對不是爲了那種風月之事,而是救人。”
秦蛇眼神十分犀利地看着霜霜,轉頭看看四周的建築。
秦蛇是一個絕對沒有任何感情的人,卻在這裡表現了常人多餘的感情。
這是十分希罕的事情。
“你這人還真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類型,明明就這樣了,還裝什麼,天下有哪個男人不好色的,又何必裝給別人看呢,其實我都看夠了你們這些人了,完全沒有畢竟再這樣裝下去,在這個世界上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的,像你這樣的帥哥別整天崩着個臉,如果懂得享受的話,就應該多來我們這找找樂子纔對。”
霜霜這幾句話說得柔若無骨,非常酥麻。
聽到霜霜這麼說自己,秦蛇雙目一凝。
看到秦蛇那冰冷如覆蓋了一層寒霜的臉孔霜霜一怔,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我說了,你不要在這裡無所事事,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們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秦蛇再次補充了一遍。
聞言。
霜霜再次怔愴得不得了,身體不由得向後倒。
說時遲,那時快,秦蛇一下子就摟住了霜霜的腰。
真是一個悲哀的季節。
“你沒事吧,再這樣下去,你身體受得了嗎?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真擔心你的身體會受不了,你的身體已經變得不那麼讓人感覺行了,你的身體已經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逐浪變得腐朽了,而現在幸好是我來得早,不然你可能就沒救了。”
秦蛇冰冷的說道,將霜霜纖細的腰身摟在了自己寬敞的胸懷裡。
時間就在這樣一分一秒中度過。
“我沒事,大帥哥。”
霜霜很明顯說話顯得有氣無力,臉色也變得更加的蒼白,彷彿能擠出水來一般。
“還說你沒事,你看看臉上已經沒有半分顏色了。”
秦蛇臉色也是顯得很是蒼白,更加摟緊了霜霜。
“我沒事……”還沒說完,霜霜就昏了過去。
看着那梨花仿若帶水的俏臉,秦蛇心中一疼。
“還說你沒事?真是倔強的小女孩。”
抱起霜霜,秦蛇走上樓對着老媽子大聲喊:“給我一間上房。”
聽到這句話,老媽子扭着翹臀走了過來。
“好嘞。”
關於那個老媽子的長相實在不敢恭維。
長相甚是難看。
可是現在不是處理別的事情的時候,而是關係到霜霜的生命。
隨便要了一間上房,便將霜霜抱了進去。
隨後,秦蛇手掌撫上她的額頭源源不斷的真氣輸入他的身體裡。
直到秦蛇額頭出現了密密的汗水。
涔涔汗水彷彿是下雨一般流了下來。
而霜霜的感覺也好了很多。
不斷行進中的時光彷彿是不斷倒退着的磁帶,裡面的內容可以倒退,時間卻不可以倒退。
這是一個很難說得清楚的問題。
等霜霜醒來時,站起身,整個精神多了,再沒有了往昔的幼稚,更多的是一份成熟的風韻。
靜靜的等待之中彷彿是有着讓人無法說得清的悲劇,人之一生亦不過如此而已,時間所能給人的莫不是那孤單的掉淚的悲傷,強大的人生莫不是那不斷鍛鍊着的人生。
人之一生亦不過如此而已,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如此的去珍重。
“你怎麼還在這?你這人算是我見過的讓人最不能理解的一個人了,明明來到了怡紅院卻對女人不感興趣,這個世界上可能只有你一個這樣的人了,如果再多些,我們這可能就開不下去了。”
霜霜笑侃道,頭枕雙手看着秦蛇。
“我就是一個這麼奇怪的人,如果說你以前認爲我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是你理解錯了,不要當真,千萬別當真,我不喜歡被別人當成一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我已經習慣了平凡,所以千萬別把我當成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我做不習慣。”
秦蛇很是平靜的說道,臉上仍然是萬年不化的門板臉。
其實秦蛇以前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只是經歷殘酷的事情太多了,對於人生已經看淡了,所以變得對任何事物都沒有了絲毫的感覺,可以說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漸漸的一切都彷彿如煙消雲散,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變得不可思議,一切都將過去。
“霜霜,你就在吧,你身體裡原本有一種奇毒,經過我的逼迫已經出來了,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會受到那種毒素的侵襲了,以後會有一個人找到我?那個人對我十分仇恨,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關於以後的一切都讓他化爲煙消雲散吧。”
秦蛇看着霜霜臉色十分不善。
“你竟然救了我,留下你的名字吧?你可不能就這樣走了什麼都不留下吧,這樣對我太沒禮貌了,人之一生若只是這樣的活着未免太讓人失望了吧。我可不想就這樣的活着走下去,人之纔不應該只是這樣的,如果只是這樣的,我寧願選擇死亡,可不願意再這樣混下去了,如果人生還是如此的話,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
霜霜十分生氣地說道。
人之一生亦不過如此的卑微,活着亦是如此的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
靜靜的時光流逝之中還剩下什麼,有時候人之一生亦不過如此而已。
“我叫秦蛇,你只用知道我的名字就可以了,關於其他的一切你都不用知道,關於其他的一切知道了對於你沒有半點好處,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秦蛇很是凝重地說道,臉色一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