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珈藍並不感冒的樣子,幾個武士怒從中來,爲首的一個大漢嚷道:“你個小小舞姬還真不識擡舉!”
糖糖聞聽此言,立刻一步想竄出去狠揍幾個二貨出出氣,自己媽咪豈是能讓這些人褻瀆的?但是涔涔拉住了她。
黑木瞳見狀,上前一步,冷色道:“幾位武士,我們這位舞姬見過的寶貝還真不少,你們這些東西未必有她能看得上的。所以所爲識不識擡舉,也不應該對我們說吧!”
黑木這一句話深得珈藍的歡心,自從在全大陸學院錦標賽上,珈藍就對這些出自琉球的東瀛人充滿了敵意,自大的性格,說穿了不過是井底的蛤蟆而已,黑幕此言一出,言外之意就是我們願不願意給你們將軍跳舞,還得看你們識不識擡舉呢!
“你……”大漢剛要發作,手快的艾馬爾罕已經將箱子打開了,裡面的珠翠在這震動之下滑落一地,足見這箱子內裝了多少東西。
大漢見狀也不便發作了,畢竟這些東西都是好東西,想必這幾個舞姬也沒怎麼見過吧!
誰知珈藍緩緩移動臉部走來,用眼角瞥了一眼箱子內的東西:箱子內雖然裝得滿滿的,但是東西並不多,只是幾個粗糙的玉石雕刻而成的擺件佔了很大的地方,顯得箱子內部有些擁擠而已。
除了這些粗玉的擺件,還有些珍珠項鍊和手釧,這就是東瀛的特產了,珍珠大而圓,珈藍粗粗望過去,直徑超過16毫米的頂級珍珠竟然足足有好幾十顆,這讓幾名天使也有些驚訝。旁邊還有些散碎的金銀珠翠首飾,但是做工並不出色,甚至還有一些並不是手工雕刻而成,而是模具製造的,工藝差了很多。若是放在東海國,這些東西是賣不上什麼價錢的。
珈藍眼見一瞥,露出不屑一顧的眼神,鳳目微斜,緩緩走開了,連拿都沒有拿。
艾馬爾罕見珈藍並不感冒,也聰明地打開另一個箱子,伸手扶珈藍過來鑑賞,一副俯首帖耳的樣子。幾個大漢見狀,心知這紫發女子便是幾個人的首領了,而且這個女子十分的目中無人。
第二個箱子內是一些衣物,珈藍匆匆看過去,不過是一些蜀錦和蘇繡的衣飾罷了,在東海國皇宮之內,龍坤不知爲她準備了多少比這好上千百倍的衣服,只不過自己真心只喜歡金子罷了。
所以珈藍比剛纔更加不屑,甚至微微皺了皺眉頭,扭頭不語。
黑木瞳見狀,憋住笑,朗聲道:“將軍實在是沒有什麼誠意啊!這些東西就能邀請我家娘子了麼?你可知在其他國家,國王們爲了一睹舞姿,都送出什麼禮物麼?”
大漢見幾位姑娘見到這等寶物竟然沒有絲毫的訝異,也有些心虛,見黑木這麼問,剛纔的囂張氣焰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只得小聲道:“送……什麼啊!難不成還送命麼?”
黑木莞爾一笑,緩緩走到珈藍身邊,拉過她的手腕,將一個玉石鐲子拿了下來,遞給對面幾個大漢:“這些都只是小玩意,但想必這一個鐲子就能抵上你那一個箱子了吧?”
大漢一臉的難以置信,看着手中這個小玩意,真的能這麼值錢麼?
黑木娓娓道來:“這是我們在東海國的時候,一個貴族贈送的而已,傳說是皇上親自賞賜的御用之物。這可是沉南國的頂級碧璽雕刻而成,上面刻了足足九十九隻鳳盤旋其中,更珍貴的是,這碧璽老坑已經絕跡,想必世上也只剩下這一隻了而已,說是孤品也絕不誇張!”
幾個大漢聞聽此言,趕緊戰戰兢兢地將手中的手鐲遞迴了黑木手中,而黑木則用眼神詢問了珈藍。珈藍低語道:“送給你了!”
黑木趕緊笑着說道:“謝謝娘子賞賜!”說着就把這碧璽鐲子戴在了手上。
居然把這樣一個價值連城的手鐲輕易給了隨身的一個侍女,這太奢侈了!也怪不得她們看不上自己帶來的這些寶物。幾個大漢只得灰溜溜走掉了。
糖糖若有所思,低語道:“媽咪,爲什麼氣他們呢?若真把他們氣走了,誰帶咱們完成任務呢?”
珈藍微微一笑:“放心吧,正主兒就快到了。”
果不其然,幾個女子正要收拾行裝準備離開的時候,一架轎子從郡王府的方向急急而來。雖然轎子裝飾的十分淡雅,但是在琉球這樣的小國家,能用上轎子的實屬不易,這樣的一架精緻的轎子,更是非富即貴的人家才能用上的。
轎子行至珈藍等人身前,緩緩停下,幾個剛纔擡着寶箱而來的大漢氣喘吁吁跟在後面,轎廂簾子掀開,一個身着純白色的衣着的身影從轎廂內優雅地走出。
之所以說他優雅,是因爲加藍驚疑地發現,這個人走出這幾步竟然一點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wωω. ttκǎ n. ¢ ○
男子白衣勝雪,一襲斑白的長髮順着臉頰披散着,但是紋絲不亂,柔順地隨意搭在臉頰邊和衣服上。木屐並沒有像剛纔幾個粗魯大漢一般,咚咚作響,而是輕柔的,有節奏地發出腳步聲,猶如一首詩一般,朗朗上口。
“剛纔在此賣舞的可是你們麼?”白衣男子手持一把摺扇,象牙質扇柄上雕刻着幾隻長蛟,盤旋而上。
珈藍眉毛一擡,顯然並沒有在意這男子。黑木瞳則不一樣,她畢竟是琉球人出身,對自己故鄉的男人天生有一種好感,而且這個男子文質彬彬,雖然相貌並不如自己見過的東海國新帝英俊,但是舉手投足透着優雅。
“正是我們,您是……”
男子並沒有說話,而是對着黑木微微一笑。他身邊的一個壯漢嚷道:“這是我們將軍!也是琉球的主人!”
高傲的神情好似自己就是這世界的主宰一般,但是珈藍不禁暗暗替這個男子鬱悶,有這樣幾個總惹禍又神經簡單的二貨在身邊,也真是很難過啊!好歹這裡的最高長官還是郡王,一個武士居然敢如此,真是膽大外加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