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爸爸說這樣的話,艾雅也哭了。
這時,艾雅的媽媽也像死過了一次一樣,撲過來,摟着老公和艾雅大哭起來。
一家人哭作一團。
“墨伯伯,這個傢伙怎麼辦?”郭凡指着那個胡醫生說道。
墨理的目光剛掃到胡醫生的臉上,胡醫生頓時腿肚子開始發抖。
他害怕墨理像剛纔對付艾副鎮長那樣對付自己。自己可沒有一個好女兒來護駕!
胡醫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墨總,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只是聽從艾副鎮長的安排,求你看在我一把年紀的份上——”
“閉嘴!”郭凡衝着胡醫生揚了揚拳頭。
胡醫生忙閉了嘴。
“墨伯伯,不要相信他的話。我已經調查過了,他倒確實是個不錯的醫生,但人很壞,以前在大城市裡做醫生的時候,一些年輕的女病人,被他以治療的名義麻醉後,侵犯人家!後來事情曝光了,被公開追捕,他整了容,逃到文恭鎮。因爲他和艾副鎮長是老同學,所以求他幫助。艾副鎮長幫他做了假身份,在鄉村裡開了個小醫院。作爲回報,他的一半收入需要交給艾副鎮長!你別看他六十歲的樣子,其實不過四十歲出頭!”郭凡朗聲說道。
“你、你胡說!”胡醫生更加驚慌。
“哼,墨伯伯是我的偶像!我做事也像墨伯伯一樣,如果不調查清楚,我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郭凡瞪着胡醫生說道。
“那你有證據嗎?”胡醫生知道此事的後果更加嚴重,他雖然心裡害怕,卻表現得很是理直氣壯,“沒有證據,就是誹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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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凡一時倒無話可說了。
他幾乎在胡醫生的小醫院裡掘地三尺,卻沒有找到一點證據。
胡醫生見郭凡不說話了,他頓時又有些得意。
“我有證據!”艾副鎮長忽然站了起來,一臉痛定思痛的表情,說道,“老胡,咱們都做了太多錯事,別再一錯再錯了!我們一起去自首吧!”
“你胡說,你錯了,我沒錯!你別想拉我下水!”胡醫生氣極敗壞地叫道。
“你的證據我手裡都有,你想抵賴得了嗎!”艾副鎮長搖了搖頭,不再和胡醫生說話。
他對着墨家的四口人,深深地舉了一躬:“對不起!”
然後,他又對着艾雅,對着所有的來賓,舉了一躬:“對不起!”
然後,他才一臉誠懇地對着郭凡說道:“麻煩讓你的人,把我和這個人一起送去投案吧!”
“姓艾的,反正也教訓過你了,看在你女兒的份上,我們墨家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你不必去自首了!”墨理說道。
看着艾家一家人,墨理想到了自己的一家人,他決定放艾副鎮長一馬。
聽到墨理的話,艾副鎮長擦了擦眼淚,又對着墨理舉了一躬,認真地說道:“墨總,謝謝您剛纔打醒了我。就是爲了我的女兒,我也不能再這樣活下去了!您不追究,是你的寬大;但我要面對自己的錯誤。我不但不配做父親,不配做副鎮長,甚至不配做一個男人。我今天就會辭掉副鎮長的職務,將這些年,自己做過的荒唐事,都向組織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