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侍女就幫深翠換上了,深藍的學院服,上衫下裙,長不及地,衣服上透露着一抹金屬光澤。
一頭青絲梳成墮馬髻,斜簪一支小小的羊脂白玉釵。清爽大方,端莊謙和,與其大小姐的身份也是頗爲相稱。
行至長廊,深翠就打發侍女離開了,她想看看有什麼她沒見過的新鮮人物。
“深翠學妹,好久不見啊。”一個男聲輕輕響起。
“去,去,去,什麼學妹啊。我生下來就是這墓學院的人了。”深翠也是人出了來者。
“是,是,是,深翠啊,你昨天可是太厲害了,你今天雖然剛進墓學院,但是整個墓學院誰沒聽說過你啊。”那男子繼續挑逗深翠。
“明夜,我就算昨天不出手,整個墓學院誰不知道我深翠啊。”深翠撥弄着羊脂白玉釵垂下來的流蘇。
“也對。不過我聽說今天要來個厲害的。”明夜暗自撫摸了空間玉。
“我倒是聽說了,是個沒參加比賽,直接招進來的。爹硬要我把直升的名額讓給他。”深翠頗有感觸的點了點頭。
“我倒要看看他是個什麼人物。”明夜也是輕嘆一聲。
兩人進了教室,坐在了一起。
因爲兩人的身份,來歷皆是不小,所以一進教室就引發了一陣騷動。
“你看那個美女,她的眼睛是異色瞳啊。”
“別瞎指,她可是院長的女兒,得罪了她,你就別想在這裡混了。”
“那個男的是她男友嗎?”
“那個男的好帥啊……”
“那是天墓一位長老的兒子,同樣不是咱們得罪得起的。”
“那女的是不是昨天的第一啊?”
“是不是第一還不知道呢?今天還有個直升的呢?”
“直升?!”
“真不知道會什麼樣的妖孽……”
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個不停……
“啪!”一箇中年男子拍了一下門。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導師!”
剛剛還是人聲鼎沸,如今變成了鴉雀無聲。
那中年男子站到了教師的中央,說道:“我是你們的導師,我叫玖郎。”
玖郎只是繼續說道:“獲得直升名額的威士忌是哪一位?”
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身影站了起來。
不高的身材,相貌平平,完全是路人甲乙丙……
“威士忌……比我的名字還要怪。”深翠壓低聲音對明夜說道。
“他的來頭可不小,聽說是大長老推薦過來的,實力已經達到靈魄境大成了。”明夜也是小聲說道。
“那深翠又是哪一位?”玖郎嘴上這樣說着,卻是直接看向了深翠。
深翠也是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一個是直升的,另一個是第一。但是參悟丁級武訣的名額只有一個,你們兩個一週之後,比劃一下,點到爲止。”玖郎直接說道。
“導師,她不過淬魂境,又是個女人,我從來不打女人。”威士忌說道,他的聲音也不好聽,但是還不至於讓人聽了就不舒服。
“大言不慚,自以爲是。”深翠聽見別人這麼說她,也是頗爲不高興。
“那就比劃吧。”那威士忌似乎只是嘆了口氣。
深翠坐了回去,斜斜的瞪了威士忌一眼。
威士忌依舊是老樣子。
玖郎屈指輕彈空間玉,出現了一大堆課本,揮揮手,便是分發給了每個人。
“今天先教你們歷史。”玖郎開始絮絮叨叨……
深翠覺得無聊,以她的身份早就知道天墓大陸的一切了,就自己翻看起後邊的頁數來。
幻運大陸幾個字映入了她的眼簾……
幻運大陸有三方一流勢力,傘王朝,洛王朝,九重王朝。
傘王朝首領傘溟,帝尊境大圓滿,繼承人傘流螢,不滅境大圓滿。
洛王朝首領傘殘雪,帝尊境大成,二首領布里奇斯,帝尊境大成。
九重王朝首領還蒼穹,帝尊境小圓滿,二首領付詩,帝尊境大成。繼承人還嘉懿,帝尊境小圓滿。
短短几句話,看得深翠有些不適,淡藍色的眼睛裡隱隱有淡藍色的火焰閃動。
耳邊朦朧的傳來幾句話。
“屏兒……”
“這首曲子叫《冷畫》。”
“從荊華死了那一天起,我便沒有你這個爹了。你明明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很大的事情,卻要大做文章,說我【私】【通】荊族。分明就是你覺得我的崛起影響了你的聲譽和地位,找藉口除掉我而已。”
“娘,別說了。是我,都是我!”
“傘!畫!屏!”
她的頭痛了一下,她就自己伸手揉了揉。
“深翠……”
“深翠……”
明夜也是偷偷推她。
“啊……”深翠也是反應了過來。
“你剛纔是怎麼了?”明夜低聲說道。
“沒什麼,好像看見了些什麼。”深翠隨口胡說道。
她也是趕緊翻回原來的頁數,免得被看出來了。
明夜也是沒再多問。
“剛纔是怎麼了?怎麼覺得這個地方這麼熟悉呢?”深翠暗暗想着。
“傘畫屏,又是誰?剛纔那個介紹上根本沒提到嘛……不過好像很熟悉……”深翠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放下不想了。
一堂枯燥無聊的課結束了,接下來就去練功了……
深翠是木屬性,墓學院規定,在學院內不可以使用法寶,所以她身上不過是配了一根普通的綠色腰帶劍。
她對於丁級武訣很是期待。
築體境修煉肉體,淬魂境淬鍊靈魂,靈魄境開闢識海。只有開闢了識海,才能修煉武訣。
只是淬魂境第八級的她,肯定是沒有修煉武訣。而靈魄境大成的威士忌卻是開闢了識海,修煉了武訣。
境界上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也難怪威士忌會如此的自信了。
威士忌也在練習……
深翠知道她回去就得趕緊突破了,再不突破,可能這次要丟人的就是她了。
“深翠,威士忌是風屬性,側重身法。你是木屬性,側重持久。看來你們兩個的比賽,肯定要打好久了。”明夜說道,他一直沒離開深翠太遠。
“我可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深翠不假思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