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樂拿着竹笛站在範翻天對面,將竹笛在手中把玩了一會,這根竹笛或許是那個男人留在老狗身邊的唯一物件。本該雅緻十足的竹笛,其實蘊含着一股殺氣,這也是因爲狗樂爲什麼一直都沒有琢磨透那個男人的原因。
“本來以爲你們京城來的爺們,在大城市呆的時間久了,心眼不至於那麼小,現在看來你還不如山裡的那幫畜生。”
狗樂輕聲說道,那聲音不急不慢,聽不出任何情緒在裡邊,擡起手中的竹笛,朝着範翻天勾了勾手指,那姿勢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範翻天到底是在京城跋扈慣了,養成了那種眼裡揉不得一粒沙子的習慣,二話沒說,直接就朝着狗樂撲了過來。
一身硬功夫練到極致,來勢兇猛。狗樂眯着眼睛,知道這個傢伙的近身功夫了得,沒有讓他近身,擡腿起腳,沒有君無邪的那種落梅之勢,卻是簡單實用,雖然沒有踢中這個傢伙不過卻也讓他不得不躲到一邊,重新換了個姿勢。
眯着眼睛,狗樂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這就是你學的功夫?狗屎!”
範翻天被狗樂這句話氣的眼睛直冒金星,怒火熾盛,又一次衝了過來,右手張開,左手做了一個格擋的架勢,一條腿已經做好了隨時出腳的準備。
狗樂往後退了一步,一雙眼睛使勁的眯着,似乎就等着這個傢伙的腿踢到自己面前一般,將竹笛使勁兒一拔,露出一個閃着寒光的匕首來,右手抱住範翻天踢過來的腿,沒有絲毫的憂鬱,直接紮在了小腿處。
“啊啊!”範翻天疼痛的叫喊聲,在這條不是很長的街上來回迴盪。
然後狗樂使勁一拉,硬生生的給扯出一道深坑出來,範翻天早就倒在了地上,狗樂一把摁住他的頭部,然後很自然的就把匕首給拔了出來。
“啊”範翻天又叫了一聲,一條右腿上早已鮮血淋淋。
一旁的瞎子跟老鼠怎麼都沒想到這個造成的土狗竟然真的敢在範翻天身上扎出上一刀,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邊已經紮了上去。
老鼠的速度出奇的快,不過那邊的針板,直接掏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來,黑烏烏的槍口,直直的對着老鼠跑的方向,也沒有停頓,拿出來就開了一槍。
嚇的往前衝的老鼠,直接往後滾去,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針板,斑鳩則是很快的從腰間摸出一把槍來,槍口直直的對着那兩個女人還有那個大塊有瞎子。
狗樂這次是下定決心給這個傢伙放點血出來,剛拔出來的匕首,還帶着寒光,竟然沒有沾上一滴血,直接朝着範翻天的另一條腿上扎去,依然是拉出一道深坑出來。
範翻天疼的想要在地上掙扎,可惜頭被狗樂摁的死死的,只能像是殺豬一般嗷嗷的叫着。
狗樂將匕首拔出來,在範翻天的眼前比劃了一下,裂開那薄薄的嘴脣,露出一排大白牙來。
“我覺的你有些過分了,你有沒有覺得。”
見到範翻天臉已經無了血色,看着他就像是看着惡魔一般的眼神,狗樂又接着說道。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都給你跪了,你還依依不饒的,這都是你自己做的孽,如果你要不是出生在一個好的家庭裡邊,你屁都不是一個,我在棗城說埋就給你埋了。”
一旁的小鈴鐺早就哭的淚流滿面的,直罵狗樂是個惡魔,是個魔鬼。
芳菲則是皺了皺眉頭,雖然說範翻天有些過分,不過眼前的那個男人似乎更加過分,估計範翻天的這雙腿算是廢了,那兩刀扎的地方很明顯就是把小腿上的肌肉組織給破壞了個盡,站起來都是個問題,不過在看到那個長相絲毫不差範梵天的那個男人,拿槍指着自己這邊,硬是沒敢說話。
狗樂使勁的在他身上踢了幾腳,然後朝着對面的王傑露出一個笑臉來。
“過來!”
王傑轉身就要跑,狗樂伸手就把手中的匕首給扔了出去,直接釘在了王傑的後背上面。
那個傢伙立刻哭爹喊孃的跌倒在地上,然後還想要往前爬去。
狗樂從斑鳩手裡拿過手槍,對着那還在蠕動的王傑就開了一槍,只是準頭實在有些差,打在了一邊的車子上。
王傑嚇的不敢在往前爬了,往回縮了縮身子。
狗樂吐了一口唾沫說道,“真不知道你這個傢伙是怎麼想的,就那麼確定今天我一定被這幾個傢伙給玩死麼?給我爬過來。”
“夠了!”芳菲那個女人臉色氣的發白,再也沒了剛來時候的淡定。
“人你也紮了,氣也出了,還想怎麼樣!你知不知道你扎的是什麼人?動動手指都能摁死你!”也許是太過激動,胸前的那座山峰一聳一聳的,非常誘人。
狗樂看着那個說話的女人笑了笑“本來以爲你跟這幫傢伙不一樣的,沒想到你們都是一幫冷血,不拿人當人的傢伙。”
狗樂使勁的朝着那個女人的胸口盯了幾眼,看的芳菲有些惱怒,兩隻手交叉擋在了自己的胸前。
狗樂嘖嘖的嘆道“京城的娘們兒,長的就俊,那個慕容婉婷也好看,不過你沒她好看”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芳菲竟然有些氣惱,也不知道是在氣惱這個傢伙的猥瑣目光,還是在氣惱這個傢伙說自己沒有婉婷漂亮。
“你還笑,知不知道你惹了大禍了,最好是趕緊放了我們,也許他的腿還有救。”芳菲很快冷靜了下來。
小鈴鐺停止了哭泣對着狗樂罵道“你這條土狗,如果翻天哥哥的腿有什麼事情,你這樣的人,十條狗命都不夠賠的。”
狗樂怒了,這是這個男人第一次在這個場合露出這樣的面容“狗命!你們他媽的就是金命嘛?一個臭女人,你要是金命的話,以後就別他媽被男人操!”
粗俗的話語憋的小鈴鐺的臉通紅,委屈的看着芳菲竟然又一次哭了起來。
瞎子跟老鼠還想要反擊一下,不過在看到那烏黑的槍口的時候,就沒有在有動作,只是看着地上疼的嗷嗷叫的範翻天。有些後悔低估了棗城的這條土狗,沒有帶傢伙過來,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弄死或者弄殘這個傢伙,最多就是打上一頓,忘記了範翻天那種跋扈的性格。
“怎麼着?你還打算將我們都留在棗城麼?”瞎子冷笑着看着狗樂說道。
“怎麼敢,你們可都是京城大少,我可不敢埋了你們。”狗樂笑着說道。
接着狗樂又想了一下說道“說句實話,我真沒這個膽量,要不是他逼着我,今天說什麼我也不會跟你們結下這個樑子。”
接着狗樂就退回了針板跟斑鳩身邊,三個人倒退着往街口走去。
“其實我真想把你們幾個人埋在這裡。”狗樂的聲音透着一股寒意,讓芳菲那個女人只覺得渾身發冷,眼看着狗樂他們三個人走了。
“別去追了,一條喪家之犬,咬人一口能見到骨頭。現在趕緊將這兩個傢伙送去醫院吧!”芳菲叫住了想要去追的瞎子跟老鼠。
然後走到王傑身邊,將那隻匕首拔了出來,不能稱作爲匕首,因爲這把刀很短,圓柄是笛子一邊的出氣孔,只有四五公分長,藉着燈光,那把小匕首寒光四射,隱約看見那個帶血的手柄上面刻着元朗倆字兒。
對於這個名字,在京城裡的這些紈絝少爺還有二世祖,是沒少聽自家老人說了,芳菲心裡突的一下,想起了那個極富傳奇色彩的東北猛虎。不知道這個元朗跟自己所聽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一個人,將匕首收了起來。然後看了一眼範翻天,對着瞎子說道。
“老鼠跟我回去,你在這裡陪着他們,不要驚動這邊的警察,對誰都沒好處。”
瞎子將範翻天抗在肩上,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裝死的王傑,說道。
“別他媽裝了,真沒種,起來自己開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