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別太自責，您沒有做錯什麼，您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小艾勸說着，慢慢扶他起來回屋坐。
老人哽咽的坐下來，痛苦道：“我真的不應該讓她回陳家做事，真的，真的不應該，是我害死了她。”
小艾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他老是把所有的錯都推到自己的身上，真的有點害怕，怕他想不開抑鬱死掉。
，張姨平時對她挺好的，她也不忍心看着張姨的弟弟出事。
“叔叔，我給你倒杯水喝。”說着，小艾到飲水機旁倒水，“張姨每天在陳家大院並沒有不開心，老夫人對她也很好，她可能是一時想不開，才........”
“放屁！”老人怒罵，“陳家老太婆是陳家最大的惡人。”
小艾驚訝，“陳老太太怎麼會是惡人？”
“你們.......你們啊，都被她外表騙了。”老人咬牙切齒，眼眸陷入久久的回憶，“當年陳老爺看上她的陪嫁丫鬟小娟，還懷孕了，陳老夫人知道後很生氣，讓我姐強行拖着小娟去引產導致意外去世。”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一直成了我姐姐的心病。”他邊說，眼眶不停流淌淚水，“後來我姐姐結婚，生不了孩子，肯定是報應害了她。”
小艾第一次聽到關於小娟這個名字。
她跟隨張姨那麼多天，服侍老夫人的時候也沒有聽到她提到小娟的名字。
老人繼續說：“真的是報應，所有害過小娟的人都遭到了報應，我當初向陳老夫人舉報了小娟的事情，得了一點錢，去賭。”
“當時我的運氣是我人生中最好的一次，贏了好多好多錢，不知道怎麼的，賭場突然有個人起鬨打架，推到我，撞到了東西，眼睛瞎了，錢也不見了。”
小艾心裡百感交集，把水杯遞給老人，“叔叔您喝些水，舒緩一下情緒。”
她真的沒有想到陳老夫人竟然會這樣。
在她們這個年代，醫療設施不必現在。
引產不亞於走鬼門關。
很多女人因爲引產時衛生條件，設施，技術問題中途大出血死掉。
陳家老爺也不是什麼好男人。
真的喜歡她就應該給人家一個交代，偷偷摸摸的。
最後讓兩個女人爲了他受罪。
這個男人太壞了。
“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眼睛瞎了，我姐也不用回到那個宅子裡工作。”男人自責，“我真的很後悔拿那筆錢。”
小艾安慰：“你別太自責了，即使你不說，也會有其他人說出的，這個世界哪有不透風的牆？”
“不，不會。”男人搖頭擺手，“小娟是很善良的女人，大家有難處，她能幫就幫，和大家都相處得很好，跟陳老夫人性格截然相反，她和老爺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沒有一個人說。”
小艾並不覺得小娟是什麼好人，“既然小娟那麼善良，爲什麼要背叛陳老夫人和陳老爺在一起？”
她這輩子最看不慣男人背叛家庭。
最看不慣女人打着愛情名義插足別人家庭。
男人察覺到對方語氣的恥笑，不屑後，頓時惱火。
“砰！”一聲，男人把手裡的水杯重重砸到桌面，大聲怒罵：“不許你說她的壞話，你就是陳老夫人的一條狗，狗腿子。”
“呼！”小艾呼出一口氣，剋制道：“我不是誰的狗腿子，那是事實。”
“事實？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什麼事實？你回去，回去問問那個女人什麼事實，給我滾！”男人邊罵，邊用棍子驅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