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把自己給看穿了?
不可能!
別說樑雨晴對他的表現很滿意,就是他自己也很滿意自己的表現,這跟電視劇裡面的男主角基本上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雨晴是什麼人我還看不出來,而且以前她就跟我說過,她喜歡的男人至少也得是千萬富翁,沒有一定層次的男人根本就入不得她的法眼——還有,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這套衣服還是剛買的。”女人坐在秦洋的面前,眼珠子一轉,便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
說完沒等秦洋接話,一道亮光從眼眸中一閃而過,繼續說道:“是不是擔心脫離羣衆,故意買個低層次點的牌子?”
看着這個女人,秦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這你妹,以前人家都說女人就是天生的偵探,本來秦洋還不信,現在他算是信了。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邏輯把自己定義爲富二代的話,那她還真的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沒錯,他確實是扮豬吃老虎了,不對,應該說是在扮老虎!他非但不是有錢人,應該說是個徹徹底底的窮光蛋……
面對這樣的猜測,秦洋只能搖搖頭,說道:“你猜錯了,雖然不知道你跟晴晴的關係到底怎樣,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真的沒錢。”
看着秦洋一副打死不認賬的模樣,女人更加懷疑了,現在的有錢人不都喜歡這樣嗎,裝——有錢人就喜歡裝!
還特別喜歡裝窮!
女人翻了翻白眼,“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吧,雨晴的眼光我還是很清楚的,就連陸宇濤這樣的公子哥都看不上,能看上你,你怎麼都不會比他差吧!”
不過這次秦洋並沒有再解釋什麼,只是聳了聳肩,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架勢。
其實他現在很想模仿那個動車新聞發言人——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因爲這個女人在樑雨晴在的時候並沒有主動上來打招呼,所以秦洋對她也沒有多少熱情,於是兩人又是有一句聊一句的過了一會,女人自覺無趣便離開了,畢竟這次來的可是同一屆的佼佼者,如果能夠在這裡多認識一些對生意上有幫助的同學的話,那這次聚會也算來得有意義。
當然了,兩個人就算聊了這麼多,但是秦洋連問對方名字的衝動都沒有——雖然她有一副漂亮的皮囊,但是身上的氣質差的太遠了。
也許是因爲他認識了溫欣、舒悅萱、舒悅熙和樑雨晴的緣故,他反正更加在乎女人的氣質,對於外貌來說反而沒有那麼的在意。
不得不說陸宇濤他們爲了這個的聚會準備了很多,舞臺中央上也陸續表演了一些節目,例如駐唱歌手唱歌、舞師跳舞之類的,不時旁邊還響起清脆悅耳的掌聲,而樑雨晴一直在秦洋不遠處的地方跟人家聊着天,就好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話匣子一開,就很難停得下來。
當然,秦洋也沒有上去打擾人家的意思,畢竟同學聚會這玩意他雖然沒經歷過,但是也清楚,一般就是很長時間才聚一次,而且每一次來的人都不一樣,有可能這個忙着沒來,或者是那個忙
着沒來——這次跟樑雨晴聊天的很有可能就是上次、甚至是上上次都沒來的。
秦洋坐了一會,覺得自己有點內急,便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對一個端着盤子四處遞酒的服務生問了一下廁所的位置,便推開了包廂的門,往外面走去。
然而同一時間陸宇濤正在接受他小弟的詳細彙報,兩位小弟的辦事效率確實驚人,在全國各地的家族榜單內搜索了一遍後,發現裡面根本就沒有秦洋這個人,當然,整個華夏能排得上號的秦家也就那麼兩家,一個是在北京軍方的秦家,而另一個則是廣州專門做藥材生意的秦家,但是經過兩個小弟的調查,根本就查無此人。
當然,這並不是他們停止搜查的主要原因,他們停止的主要原因是他們安插在鳳翔集團的線人給了他們一個重要的線索——秦洋的簡歷!
如果陸宇濤不是拿到了這份簡歷和聽到兩位小弟的講述,他也不會相信剛纔一身貴族氣質的男人竟然只是一個無業遊民,而且從簡歷上看來,竟然還是個無學歷的無業遊民。然而短暫的驚訝之後,陸宇濤臉上瞬間露出了笑容,他不相信這樣的人會真的得到樑雨晴的青睞,換而言之,這個傢伙根本就是個假冒僞劣產品。
“走,出去找那傢伙算賬去。”
“老闆,目標現在去了廁所。”
“真是天助我也。”陸宇濤嘿嘿一笑,“叫人把他攔在裡面,我去會會他。”
“是。”說完其中一個手下便按響了耳邊的耳麥,對着耳麥低聲耳語了幾句,便跟着陸宇濤的屁股走出了房間——十足一個跟皮狗的姿態。
不過如今的社會就是如此,笑貧不笑娼,何況他們這樣低聲下氣的態度換來的是每月月入五萬和無數小費的報酬,這足夠讓他們在其他的地方找回應有的尊嚴!
就在秦洋舒服的撒了一泡尿之後,洗了洗手,打算甩一甩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就走不出廁所,門口正有兩個身穿黑色西服,耳朵上帶着耳麥的壯漢橫在門口,一臉冷漠的平視着秦洋。
見到這樣的情形,秦洋主動讓出了門口位置,笑着對兩人說道,“你們先。”
“你就是秦洋?”然而兩個人卻是沒有挪動分毫,其中一個壯漢用甕聲甕氣的粗礦聲音對他問道。
“秦洋?你是要找剛進去的那位兄弟吧,沒事我就先走了。”秦洋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搖搖頭,便往外走去。而正如他所猜的,他們根本就不認識自己,而他們這幅死人臉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來者不善。
所以秦洋靈機一動,打算離開這裡,而兩個守在門口的保鏢看這個人不是秦洋,也是主動讓開一條路,還真的讓秦洋走了出去。
兩個傻逼。
當秦洋從兩人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在心裡暗暗的給這兩個傢伙下了定義。
其實陸宇濤想把秦洋堵在廁所是有原因的,雖然他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但是跟金龍會所的老闆比起來就什麼都不是了,如果真的在金龍會所鬧事的話,最後就連他也吃不了兜着走,而且他並沒有打算在這裡
弄死秦洋,傻子都知道秦洋只是樑雨晴的擋箭牌而已,對於一個擋箭牌做得太過分的話,那就太沒有風度了。
當然了,要陸宇濤放過秦洋是沒可能的,要知道就是這個傢伙在大庭廣衆之下落了他的面子!
不過兩個保鏢也不是傻子,他們也在猜測這個傢伙到底是不是秦洋,不過看他走路不急不緩的,也就收回了視線——除了二十三,誰還這麼淡定?
“秦少,你怎麼在這裡呢?”就在秦洋慢悠悠的往包廂走的時候,突然一個帶着聽起來有些戲謔味道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人家都是轉角遇到愛。
怎麼自己是轉角遇禽獸?而且還不止一隻!
我去,上帝那老頭子也太不厚道了。
本來秦洋還打算走自己的路,讓傻逼看着去吧,沒想到他還沒走成,前面的路就被陸宇濤和他的兩個手下攔了個正着,而陸宇濤更是一臉玩味的看着秦洋,特別是剛纔那句秦少,諷刺意味十足。
“有事?”秦洋並沒有給陸宇濤臉色瞧,而是有些冷的說道。他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人家神通廣大的調查了個便,所以依然保持着剛纔那副姿態,根本就沒打算給陸宇濤面子。
事實上他最看不起這種人——不過也沒辦法,現在就是拼爹的年代,誰叫他爸不是比爾蓋茨。
“還在我面前裝?”看着一副傲氣凜然的秦洋,陸宇濤臉色就是一變,怒喝道。
聽到自己的老闆生氣了,後面的兩個小弟立刻有了動作,而本來守在廁所門口的保鏢也是連忙趕了過來,因爲陸宇濤的那句“秦少”已經讓他們發現自己被這個傢伙騙了,此刻正雙眼噴火的看着秦洋,一副要將他生吃活剝了的架勢。
“你想幹嘛?”面對前後四人包夾,秦洋卻沒有慌亂,而是挑了挑眉頭,對陸宇濤質問道。
“幹嘛?你剛纔不是很拽嗎,你再拽拽試試。”見秦洋沒有害怕,陸宇濤心裡也對秦洋的看法提高了一些,不過他現在可不會落了下風,哪怕他再看得起這個傢伙,他也就是個無學歷、無本事、無背景的三無社會人員,這種人他想怎麼整就怎麼整。
就像是在路邊踩死一隻螞蟻那樣,輕而易舉。
看着自己面前囂張跋扈的陸宇濤,秦洋突然心裡產生一種奇怪的念頭——對於這樣的傻逼,自己給他機會,會不會只是無謂的浪費?
“讓我出去?”秦洋皺了皺眉,他還是決定給對方一次機會,當然了,如果他真的要把自己留下來的話,他也不介意——那無非就是早出去和晚出去幾分鐘的差別。
不過陸宇濤可不知道秦洋的心思,在聽到他的話後,陸宇濤卻是笑了出來,“哈哈,想跑?”
“你冒充雨晴的男朋友就算了,不過既然你敢當衆挑釁我——就是佛來了,今天你都別想安全離開這裡!”陸宇濤說話的聲音不大,也許是不想被金龍會所的人聽到,但是聲音裡卻滿是豪氣干雲的味道,讓小弟們聽着心裡也舒坦,而說完這番話後,他揮了揮手,四個圍着秦洋的傢伙立刻就有了動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