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真碎了!”鬍子男臉色已經發青,嘴裡冒着白沫,痛苦的說:“……電話……醫院……快!”
蝴蝶也不管鬍子男,扭頭對旁邊瘦子,一臉柔媚的笑容:“你的跌打藥真這麼好用麼?”
“當然是真的!”瘦子並不感覺蝴蝶厲害,以爲她只是偷襲得手,自己只要提防着些就沒事,再說這女人眼神這麼不老實,肯定也是寂寞的主,自己不妨勾搭勾搭,說不準能沾點便宜。
瘦子精蟲上腦,盯着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一隻怪手悄悄的伸出去,笑道:“小姐,陪老子好好玩玩!我認識這的治安巡邏隊長,要不然你打了人,可不那麼容易走的。”邊伸手,邊威脅道。
蝴蝶腰肢輕扭,隨手一揮,手指上一根銀針閃電般的點在瘦子手掌上。後者慘叫一聲,向後踉蹌撞倒攤位,手掌變成了漆黑顏色,渾身萎縮成一團,倒在地上。
唐於藍看的清楚,蝴蝶手指上夾着的銀針閃爍着湛藍色的光華,那顏色豔麗的可怕。
四周人恐懼的大叫,奔散開來,目光中充滿着驚懼,看着這邊。
蝴蝶蹲下身,嬌笑道:“對了,忘了告訴你,這是在蝮蛇毒液的基礎上,我加了點別的東西,扎到手呢,要砍斷手才行,扎到腳要砍斷腳才能活過來。不過對你沒關係啊,反正你有金瘡藥麼。”
瘦子在看手掌上面的黑色正迅速向上蔓延,從手腕到上臂。
“好了,別鬧了。”唐於藍淡淡說了一句。蝴蝶可是中華有名的十大殺手之一,用毒手段了得,這些小販加起來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蝴蝶一腳將小販踢開,懶洋洋說:“這麼不經玩,沒勁!”她扭頭又衝唐於藍暗送秋波:“看到沒,不是所有人都能對我動手動腳的。”
兩人繼續朝武館的方向走去,半晌後,纔有人叫道:“那是蝴蝶,飛鳥團最厲害的霸道毒女蝴蝶!”人羣引起一陣騷亂,又有人叫道:“那他旁邊那人呢?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另一個聲音低聲說:“噓,小點聲,那好像是唐團長!”
唐於藍聳聳肩,繼續向前走,人羣噤若寒蟬,紛紛朝兩側讓開道路。
兩人這一路走過去,並沒有遇到巡邏隊的,反倒有幾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男子從人羣裡探出頭來,偷偷打量了唐於藍二人兩眼,然後飛快的閃入人羣中,不見了蹤影。
唐於藍自然看到了那幾位學員,心裡卻毫不在意,他不希望到武館後碰到的只是些不起眼的小嘍囉,讓他們提前通報一下倒是個不錯的選擇,閒聊道:“老子這樣,像不像皇帝巡遊?”
蝴蝶看他神氣的樣子,說:“唐大哥,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古時候那土豪惡霸。”
眼看着就到柔道武道館門口的時候,一個攤位吸引了唐於藍的注意力。
那老頭髒了吧唧的,蹲在那穿着一身道袍,他衝着唐於藍招了招手說:“小夥子,過來買本書?你看這有《地獄
》、還有《降獄十八層》、《紋身刺青錄》,還有最新上市的《五千年奇聞解密》!”
唐於藍十分喜歡書,無論是風水、易學或者各種小說都來之不拒,反正對付忍武組的人也不急在這一時,就蹲下身來看了看。
唐於藍一臉鄙夷的說:“老頭,你這書都是盜版的吧,紋身的紋都寫錯了,這哪裡三點水啊!”
“呃……寫錯了?”老頭瞪眼瞧了瞧,說道:“說不定它指的不是紋身而就是汶身呢?你買不買,不買別耽誤我時間。”
唐於藍隨便拿起一本書來看了看,書紙雖然泛黃,不過他一眼能夠看出,這是被故意做舊的。
打開來一看,所謂的《降獄十八層》講述的不過是種種地獄景象。做錯事情將會被打入地獄,飽受折磨,書後面同樣有不少逃脫折磨的方法,便是一心虔誠向善,或者加入地獄,幽靈的禱告可以免除他們所有的罪孽。
“亂七八糟的,不買了。”唐於藍隨手將書丟在攤位上。
“不買就不買,亂丟什麼丟,破了角的話你賠錢麼?”老頭嘟噥着說,看他那樣子,倒像是全天下的人都欠他錢。
兩人正打算離開,但蝴蝶聽到這句話卻忽然停了下來,單手叉腰說道:“我最看不慣有人倚老賣老。”上前抓起攤位上的幾本書,三兩下撕個稀巴爛。
老頭氣的吹鬍子瞪眼,叫道:“你毀了我的東西,要給錢的。這書可是我爺爺傳下來的,都是殘本,價值在一萬塊以上!”
蝴蝶冷道:“老東西,我給你錢,你敢收麼?”
話纔剛說完,老頭怪叫了一聲:“打人啦,搶劫了……我……”還沒說完,人直接躺在地上,一副羊癲瘋發作的樣子,身子不停抽搐。
一個年輕人跑過來,手裡攥着把菜刀,他蹲在老頭身邊,叫道:“爸,他們把你怎麼了?”
老頭扶着兒子的手掌,不停的顫抖着。
街邊聚攏了一些人,有認出唐於藍的,朝那年輕男子不停的使眼色。還有人饒有興致的看着熱鬧。
“這老頭有幾次強買強賣了,別人不買他的書就往地上躺。”
“怎麼沒見武館裡的巡邏隊長啊,隊長和那小夥子不是關係不錯麼?”
“活該, 這次他們碰到槍口上了,看該怎麼收場。”
唐於藍目光平靜,淡淡的問:“夥計,你看這事怎麼辦?”
“怎麼辦?”年輕男子從地上跳起來,手裡菜刀指着唐於藍,叫道:“我爸六十多了,身子骨一直硬朗。現在你們把他打成這樣,沒個二三十萬,能看好病麼?你要是不服氣,咱們找柔道武道館的館主評評理,實在不行,咱們去法院、要麼去飛鳥團!”
唐於藍和蝴蝶面面相覷,唐於藍面色更是古怪,說道:“你確定,飛鳥團能幫你說理?”他還是頭一次被人用飛鳥團來威脅,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
“怕了吧!”小
夥子昂着脖子。
唐於藍慢吞吞的走過去,扶住老頭,滿臉關切的說:“我看看,你哪難受啊?”
“哎呦……疼……渾身難受……兒子啊……殺了我吧……太難受了!”老頭子面色猙獰的吼叫道:“我不想活着了……這世界沒說理的地啊……好人受欺負啊……”
“爸,沒事,兒子給您撐腰!”小夥子邊說着,右腿還不停的晃着,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低頭晃着菜刀,說:“給個說法唄,人都這德行了。”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唐於藍說完,一巴掌抽出。
“嘩啦!”
爆響聲中,老頭子道袍展開,人在平地裡來了個周身旋轉七百二十度,嘴裡歪七雜八的牙齒噴灑出去,猶如滿天暗器。
老頭子再滾到地上的時候,嘴裡吐着血沫子,牙齒卻一顆都不見了。
“不好意思,這第一巴掌有點打偏!”唐於藍冷漠的站起身,不顧吃驚的衆人,一腳踏前,踩在老頭子腦袋上。
有人腦子裡冒出一句臺詞:“阿寧,尋常路不走的運動鞋。”
“砰!”
隨着一聲爆響,老頭子腦袋在唐於藍腳底炸開了花,鼻樑骨和腦袋的碎片陷入到腳底大坑中,肉沫和骨頭渣呈放射狀噴出兩三米遠,視網膜和眼珠早不知跑什麼地方去了。
有圍觀的婦女尖叫出聲來,一名剛買了藥的老太太嚇得轉身離開,頭上的假髮飄落在地。
“我是不是手段有點殘忍了?”唐於藍拍拍手,說:“不過,你們都聽到了,是他自己不想活着的!這算是臨死前開悟,知道自己活着也是禍害人間。”
年輕人驚叫一聲,極度憤怒中持刀朝唐於藍腦袋上劈去,嘴裡還帶着十分污濁髒話。
唐於藍看也不看,右手向後抓去,不知怎地那菜刀就跑到了他手裡,手掌一翻,菜刀貼在掌心中飛快旋轉,轉速比陀螺還快幾倍。唐於藍看也不看,直接朝年輕人咽喉揮了過去。
“嗤!”
一聲輕響,年輕人應聲倒下,脖子裡鮮血泊泊流淌,打眼一看,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肉相連。
“幾天沒動手殺人,手段好像都有點生疏了。”唐於藍說完,一刀揮向地面,正砍斷最後一絲腦袋和脖頸皮肉相連的地方。然後拍拍手,笑道:“大家,不好意思,我這是爲民除害,你們誰以後再敢在這條街上坑蒙拐騙,可要掂量掂量着自己的腦袋了。”
說完,唐於藍帶着蝴蝶轉身朝武館走進去。
柔道武道館比當時的流楓柔道館大了足有兩倍以上,更何況現在營業的時間還短,如果加以時間發展下去的話,規模會擴大更多。
正如同外面流傳的那樣,柔道武道館不是單純的開館授徒,這地方更是忍武組在凌江市設立的根據地。
從唐於藍走到黃海路,停下林肯領航員後不久,柔道武道館的眼線就已經傳回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