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邊寇仲和徐子陵等人看見楚留香一晃便消失在了密林中,卻是沒有看見追出去的秦川。
三人看到楚留香的輕功,驚駭之餘也深知自己無法追上,不由的心中都是懊惱不已,沒想到好不容易到手的和氏璧又被別人搶了去,這種憋屈的感受直讓三人難過的欲哭無淚。
寇仲和徐子陵一把將臉上的面具扯下來放入懷中,正準備下山去找秦川,突然聽見身後一聲嬌喝:“三個小子,留下和氏璧來。”
寇仲一回頭,心中大叫不好,原來是尾隨他們從後山下來的陰葵派的陰後祝玉妍和她的徒弟綰綰。
綰綰和師傅祝玉妍來到寇仲等人身前,綰綰怔怔的看着寇仲和徐子陵,雙眉一挑,嬌聲嬌氣的說道:“剛纔在靜念禪院中就懷疑是你三人搞鬼,沒想到還真是你三人!剛剛在寺院中卻是被你們佔了便宜,只要你們將和氏璧交出,我們就任你們離開!”綰綰的無限媚態足可以迷倒萬千俊男,顛倒衆生,寇仲和徐子陵雖然明知綰綰乃是魔派中人,此刻卻也不免有些心跳。
寇仲和徐子陵、跋鋒寒三人相視了一下,才反應回來自己的面具都已經摘下收了起來,怪不得綰綰能認識自己呢。
寇仲緊緊握着手中的井中月,哈哈笑道:“小弟怎敢佔綰綰大姐的便宜呢?這話卻是說過了,想我寇仲冰清玉潔,怎會與綰綰你同流合污哩!”
聽到寇仲的調笑,綰綰也不惱怒,撲哧一聲嬌笑,看着寇仲說道:“油嘴滑舌的混蛋……害的我們在寺院中和那羣老和尚一陣瞎忙活,你們倒好,拿了和氏璧就跑……不過,你們今天要是不把和氏璧交出來,恐怕今夜就要命喪於此了!”
徐子陵向前一步說道:“和氏璧已經不在我們身上了,你們來晚了一步,已經被別人偷走了。”
一直未開口的陰後祝玉妍再也按捺不住,怒喝到:“哼,廢話少說,你以爲這種拙劣的藉口能騙過我麼?竟把我們當做三歲的孩童!哼,如果今天不交出和氏璧,你們就別想離開這裡了。”
三人苦笑不已,這番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跋鋒寒站在一旁,在心裡衡量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心想不好,看來今天真要撂在這了。
寇仲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就算你們殺了我們也沒用,和氏璧真的不在我們身上了。”
陰後祝玉妍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抖手中的長袖,就像寇仲的面門招呼過來,長袖在祝玉妍的內力催動下,直挺挺的向着寇仲飛來,全無絲綢柔軟的感覺,堅硬的更像是一根棍子。
徐子陵見祝玉妍向寇仲攻去,忙用手中的榴木劍向上一擡,想挑開祝玉妍的長袖,卻不想榴木劍被祝玉妍的長袖纏住,長袖如同一條無色的巨蛇,死死地纏繞在徐子陵的榴木劍上,任憑徐子陵怎麼拉扯也無濟於事。
寇仲見徐子陵的榴木劍被祝玉妍的長袖纏住,擡起手中的井中月,將真氣凝聚在刀身之上,光芒閃過,陡然暴漲了三尺黃芒,狠狠地朝祝玉妍的長袖劈下。
井中月不愧是絕世的好刀,一刀劈下,如瀑布般飛流直下,拖着一道耀眼的黃色光芒,只聽得嘶的一聲,祝玉妍的長袖應聲而斷。
陰後祝玉妍看見自己的長袖被寇仲一刀劈斷,頓時惱羞成怒,將手中的長袖一甩,順勢向寇仲掃去。
長袖如一條白色的吐着幸子的白蛇向寇仲咬過來,強烈的勁風帶起地上的落葉滾滾。
寇仲一低頭躲過祝玉妍的攻擊,長袖掃中寇仲身邊的一棵樹,只聽得咔嚓一聲,如大腿般的樹木被攔腰折斷。
寇仲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要是掃在了自己身上,恐怕自己此時已經和那棵樹木般被一折兩段了。
站在一旁的綰綰看見師父祝玉妍和寇仲與徐子陵開打了起來。轉頭嗤笑的看向跋鋒寒,嬌聲道:“我們也總不好歇着吧……”
語音未落,跋鋒寒便看見一條白色的長袖向自己捲過來,跋鋒寒一挺劍尖,迎着綰綰的長袖攻了過去。他一劍挑開綰綰手中的長袖,同時加快了步伐,並將內力凝聚於劍身,衝着綰綰便刺了過去。
犀利的劍氣直擊綰綰的胸前,跋鋒寒手中的長劍如同一條白龍,帶着撕裂空氣的嘶嘶聲像綰綰攻去。
綰綰見跋鋒寒不躲反進,忙將手中的長袖用力一收,白色的長袖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回過頭向跋鋒寒的後心襲去。
跋鋒寒頓時感覺到後心一陣寒氣襲來,來不及反應,忙施展輕功,一躍而起,同時手中的長劍斜斜刺了出去。
這邊寇仲和徐子陵向祝玉妍全力夾擊。
徐子陵見寇仲一劍劈斷了祝玉妍的長袖,忙將纏繞在榴木劍上的一段長袖甩了下來,怒喝一聲,將手中的榴木劍舉過頭頂。
榴木劍雖然是一把木劍,可是在徐子陵的內力催動下,劍芒暴漲。只見徐子陵用力揮出一劍,內力通過榴木劍形成劍氣直向祝玉妍飛去。
祝玉妍感覺一股劍氣直向自己*來,忙抖動手中長袖來格擋,只見片片白色漫天飛舞,祝玉妍的白色長袖被徐子陵劈出的劍氣劈成了數段,紛紛揚揚的灑落在空中,如同一朵朵的白色的花朵紛紛落下。
祝玉妍在心中暗暗吃驚,沒想到幾天不見,眼前的這人居然有這樣深厚的內力。她將體內的內力充分的運行起來,頓時身體被一層魔氣所籠罩,雙掌合在胸前,只見掌心中慢慢聚起一個內力球,而且越來越大。
頓時天空中黑壓壓的烏雲開始越來越重,皓潔的月光被烏雲遮蓋的暗淡無光,一陣陰風自祝玉妍的身後刮出。
只見祝玉妍奮力將手中凝聚起來的內力向徐子陵推了出去,徐子陵也將劍芒對着那個渾濁的內力球,暗暗把內力提到了極限。
渾濁的內力球在祝玉妍和徐子陵倆個人中間成了一個比拼內力的物件。
只見祝玉妍周身的魔氣越來越重,全身的衣裳也隨着內力鼓脹起來,一頭的長髮隨風隨意的飄擺,顯得面部表情更加的猙獰可怕。
徐子陵的一身衣裳在風中被颳得咧咧作響,面部的表情及其緊張,可能是由於內力消耗的太大,臉上的經脈根根暴起。
寇仲見徐子陵和祝玉妍比拼上了內力,忙將手中的井中月歸鞘,從丹田運起真氣的小漩渦,隨着小漩渦慢慢的移至雙手,寇仲將雙手放在了徐子陵的後心上,將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徐子陵的經脈中。
有了寇仲輸送的內力,徐子陵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由於兩人都是練習的長生訣,所以成倍的威力如驚濤駭浪般滾滾不息。
徐子陵向榴木劍又暗送了幾成內力,頓時夾在兩人之間的那個內力球慢慢的向祝玉妍移動而去。
有了寇仲的加入,祝玉妍感覺到來自對面的壓力徒增不少,強大的內力壓迫的自己有點喘不過起來,額頭上漸漸泛出豆大的汗珠,眼看內力球向自己這邊慢慢的*近,不由得狠狠地咬了咬牙,用盡全身的內力將內力球又推了回去。
高手比拼內力是極其危險的事情,稍不注意就會被對方的內力打着,而且無法抽身退出,只能拼得倒下一方纔能罷休。重者經脈俱毀,當場斃命,輕者沒有個一年半載的也無法再站起來。
徐子陵就是看中了這點才冒險沒有躲避祝玉妍的攻擊,而是選擇和祝玉妍比拼內力。徐子陵知道如果靠武功招式,他和寇仲一定不如祝玉妍有經驗。可是拼內力就是看真實力了,玩不得一點虛假的東西,而且自己又剛剛吸收過和氏璧的靈氣,再加上和寇仲同樣都是練的長生訣,以二敵一,勝負還是有得一拼的。
祝玉妍漸漸感覺到自己的內力似乎已經有點銜接不上了,而對面徐子陵和寇仲的內力給自己的壓力卻是越來越大,忙扭頭衝綰綰喊道:“丫頭,過來幫我。”
綰綰見師父祝玉妍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忙轉身想去幫助祝玉妍,無奈跋鋒寒看出了她的意圖,一柄長劍總是在她的身邊遊走,不給她前去營救師父的機會。
眼見祝玉妍漸漸地支撐不住了,身邊的魔氣漸漸地消散去。渾濁的內力球慢慢的又從新向祝玉妍*去,祝玉妍無奈的將內力收回,撤回雙掌,同時一躍身向後一旁奮力的躍出。
渾濁的內力球失去了祝玉妍那邊的支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祝玉妍飛來,好在祝玉妍奮力的那一躍,以至於內力球沒有直接打在身上,只是落在了距離祝玉妍身邊的五米開外處。
帶着強大的內力的內力球呼嘯的落在了祝玉妍身邊的一塊巨石上,轟隆一聲巨響,只見一陣火光,碎石頭伴着旁邊的枯葉一併向四周飛濺出去。強大的內力將周邊的一片樹林齊刷刷的震斷。
祝玉妍被內力球破碎後釋放出的威力直震得口中狂吐鮮血,感覺體內五臟六腑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還好先前有魔氣護身,以至於那些碎石倒是沒有再造成傷害,只是暗提真氣,發現體內的真氣弱如懸絲,只覺胸口一陣上涌,又狂噴出一口鮮血。
綰綰見師父祝玉妍身負重傷,也不再戀戰,忙聚起體內真氣向跋鋒寒一陣猛攻,見*退跋鋒寒,忙飛身到祝玉妍的身邊,一把攬起祝玉妍衝山下飛奔去。
寇仲和徐子陵見祝玉妍身負重傷,本想奮力追出去,以出去這江湖中的魔頭,無奈剛剛真氣消耗的太大,卻怎麼也提不起體內虛弱的真氣,忙就地坐下調整心息。
跋鋒寒被綰綰的一陣猛攻,正要反身去追擊,但是又擔心寇仲和徐子陵,無奈只得在寇仲和徐子陵的身邊守護。
寇仲和徐子陵見綰綰摻着祝玉妍走後,忙在原地運氣調息,體內的真氣形成漩渦似地在周身的筋脈遊走,一週天後便感覺體力恢復了不少,寇仲對徐子陵和跋鋒寒說道:“我們還是快下山吧,想來不用多久天下武林就會知道是我們偷走了和氏璧。”
徐子陵和跋鋒寒無奈的笑笑,這次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晚上還有一章。」
「這一章是獻給書友lite707還有許許多多我不知道名字的兄弟們!多謝你的鮮花和禮物,更感謝你們在停更期間的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