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急匆匆離開玄武門,恐怕李淳風追上來,魏武見清風出來了,趕緊把玉花驄牽過來,清風爬上馬揹回頭一看,李淳風正遠遠的看着他呢!
魏武見了,問道:“少爺,您爲什麼不讓李道長給您卜一卦?李道長輕易不給人卜卦的,難得他這麼主動,一定是看少爺你相貌清奇。”
清風忍不住看了幾眼魏武,往常冷冰冰的人,今天怎麼這麼多話?這魏武有問題,絕對有問題。進宮之前清風還急着想知道魏武到底怎麼了,現在清風反而不急了,他就等着這個魏武主動跟他說。
清風騎着馬,晃晃悠悠的回到家,晉陽問道:“父皇找你幹什麼?”
“你父皇封我爲西山皇莊的大總管。”清風沒好氣的說。晉陽聽了嘿嘿的笑,笑完說道:“西山皇莊是皇家御院,好大好大的,每年春天,父皇都到那兒去親自耕種,以知農夫之辛苦,那叫復“躬御耒耒呂”之古禮。父皇常說,國以人爲本,人以食爲命。天下事當以農耕爲先。凡宮庭行獵冠禮之事,須在農閒時進行。就是母后活着的時候,也親自織絹伺蠶呢!”
清風心想,那不過是裝裝樣子,糊弄那些愚夫愚婦,給那些老百姓看的,有能耐成年幹試試!清風被人算計了,卻又不能報仇,心裡不舒坦,自己坐着生悶氣。晉陽見了,知道他過一會想開了就好了,也不去理他。
不一會兒,紅藕進來了,看見清風的樣子,安慰道:“爺,這有什麼好愁的?不過是些農耕上的事兒,有經驗的老農都知道,問一問就知道了,難道比讀四書五經還難不成?探花您都中了,這點小事還能難倒爺嗎?”
清風心想,我哪是爲這個發愁啊,我只是討厭別人來安排我的人生。至於怎麼種地,清風當然不會,但是架不住清風喜歡看農業節目啊,雖然自己沒種過地,但是一些理論知識卻是一點也不差的。
清風一想到這兒,忍不住就想,我當初看這些節目時,大概就知道冥冥之中上天給我這樣的安排吧!要不然我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喜歡看這種節目?又想到那個李淳風,或者我真的應該讓他給我看看?清風這個無神論者現在有點向有神論者轉化。
紅藕說道:“爺,剛纔李林傳話進來說,老爺讓您歇夠了去一趟呢。”
清風來到天水閣,下人告訴清風老爺在荷院,清風又趕往母親住的荷院,一進屋,就看見李績面沉似水,王夫人忐忑不安的站在一邊,清風向父母請了安,就靜靜的站在一邊,李績說道:“你打算怎麼教訓王永炎啊!”
清風一聽,哦,原來是爲了二姐是事生氣啊!清風放下了心,他剛纔還擔心父親再算計自己一把呢。清風說道:“具體怎麼教訓他,兒子還沒有想好,爹爹有什麼吩咐?”
李績說道:“最好讓他有苦說不出,膽子肥了,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想當初你母親訂下這門親時我就說,女孩不比男孩,最好等着對方孩子大了,看看是不是個有出息的再說,你母親和他母親交好,既然已經訂下了,我也不好說什麼,以至於鬧到現在這種局面。”
清風看見母親站在一旁戰戰兢兢,忙說道:“這事也不能全怪母親,即便是看着很般配的兩個人,也許相處不來呢!”
李績見兒子向着母親說話,這事也就不再提了,李績把王夫人支走了,又問了一些跟皇上進餐的情形,最後李績說道:“你是不是不明白我爲什麼這麼做?”
這的確的清風想問又不敢問的事情,清風豎着耳朵聽着,李績說道:“太子的位子現在岌岌可危,皇上顯然中意魏王李泰,李泰被封爲相州都督,現在卻由別人代之,皇上留李泰在身邊,這用意可就很明顯了。李泰也極力拉攏爲父,可是你知道爲父爲什麼不理他嗎?”清風搖了搖頭,是啊,清風因爲知道歷史,才知道最後是晉王當了皇帝,可是照目前的局勢,魏王顯然是佔據上風的,只是魏王最後怎麼會沒當上皇上呢?清風可是沒看過這段歷史,所以也是莫名其妙的。
李績接着說道:“皇上現在才四十五歲,正值春秋鼎盛,他自己選人也就罷了,如果父親再支持魏王,卻是會犯了皇上的忌諱,這魏王也是不曉事,他若是老老實實的,說不定那個位置就是他的,他這樣到處拉攏人,哼哼……”清風心裡暗歎,怪不得程咬金叫你老狐狸呢?
李績又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做官,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手中沒有權利,誰會把你放在眼裡?現在爹爹大權在握尚可,有朝一日爹爹不在了,誰來保護咱們這個家?我想過了,小老虎的年紀還小,即便他將來真的有才能,想要做上高官,那得是幾十年以後的事,而且若是朝中無人,又怎麼能做上高官?所以你不能再退縮了,你若是真的不喜歡做官,等將來把小老虎扶上位,你再去過你的逍遙日子也不晚,現在小小的年紀,不要總想着貪圖享樂。最主要的是太宗皇上很喜歡你……那個皇莊你用點心。少不了你的好處。”
清風被李績的一番長篇大論說的頭暈腦漲,出了荷院,邊走還邊嘀咕,命運之神就是這麼安排的嗎?它總是故意消遣我,然後在一旁偷偷的看着我撞得頭破血流,自己卻在一旁暗暗稱快?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
清風這邊詛咒發誓,那邊卻聽見哈哈的笑聲,卻是自己的嫂子程素素,“叔叔,你邊走邊嘀咕什麼呀,看你一臉要吃人的樣子,這馬上單小姐就要進門了,大家都爲你忙着呢,你這個閒人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哪有不開心啊!這些日子勞煩嫂嫂,弟弟在這裡謝謝嫂子。”清風笑嘻嘻的一作揖。
“都是一家人,什麼謝不謝的,這麼說可就外道了。嫂子這邊還真有點事想求你。”
“嫂子剛纔還說我外道,自己現在倒是外道起來了,什麼求不求的,您只管說就是。”
見程素素一臉的爲難,清風一皺眉,“怎麼,事情很難辦嗎?”
程素素說道:“要說難辦嘛,也不難辦,只是要叔叔一句話,就是撒個謊,只不過叔叔是個君子,嫂子怕你爲難。”
清風笑道:“沒關係的,善意的謊言說說也無妨。”
“嗨,是我的哥哥程處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見着了你屋裡的碧痕,一直念念不忘的,前天跟我說,想跟你要來做個通房,我就跟他說了,碧痕是叔叔你心愛的人,將來也要收了的,可是他還是不死心,說他身邊還有一個俏丫頭,要拿來跟你換碧痕……”
清風一聽,頭有些大,這都什麼跟什麼嘛!程素素接着說道:“你說說這男人,怎麼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呀,我哥哥的屋裡,連通房帶妾的,都五六個了,還不消停,弄得我嫂嫂心都冷了。叔叔,你就幫幫忙,他若是來管你要,你千萬不要給他!”
清風連連點頭,心想,就是你不說,我也不能給。畢竟是個有血有肉有思想的活生生的人,怎麼能把隨便送人呢!除非她自己願意。清風此刻對程素素的印象大爲改觀,只聽見程素素又說道:“叔叔,別說嫂嫂囉嗦,嫂嫂看着公主和單小姐都是好的,你將來還是少納兩房妾吧,可別把這兩個的心都傷了。”
清風呆呆的看着程素素走遠了,心想這個嫂子雖說有點小毛病,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也不知道哥哥有沒有傷她的心……又驀地想起那個柳香凝,暗道,還是被哥哥傷了的,嘆息了一番,又想起那個高大的程處默,還有他那雙蒲扇般的大手,不由得一哆嗦,上次被程處默拍過的肩膀仍隱隱作痛似的。“怎麼辦?等着他來跟我要?算了,我還是給他來個釜底抽薪之計吧!”
“只不過把碧痕嫁給誰呢?”清風嘿嘿一笑,壞水冒上來了,“對,先試探試探那個魏武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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