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賀起身猛地將她摟進懷裡,道:“曉鳳,不要再離開我,我愛你,我是真心愛你的,回到我身邊來吧!我們再也不要分開。”
謝曉鳳哭着道:“曉鳳沒有福分與你共白頭,我們來生再聚吧!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忘記我吧!”
秦賀緊緊地摟住她,道:“不,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你是我的好娘子,我永遠的好娘子,天長地久,海枯石爛,我們都不要分開……”
謝曉鳳道:“不可能了,我已經死了,我們人鬼疏途,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願蒼天有眼讓我們來生再續今生緣,我走了,請多保重。”
掙脫他的雙手,飄然而去。
“曉鳳不要走,不要離開我……”秦賀大喊着由夢中醒來,見已天光大亮。他無力的坐回椅子,幽幽的吐了口氣,拿起酒壺繼續喝酒。
四對新人早起,每個人臉上都是甜蜜的笑容,彼此見面還有點不好意思地紅起臉來。晌午,衆人聚在廳中,正在挖空心思的勸說秦賀。
守門弟子來報:“秉師父,門外黃河七霸與兩位姑娘求見。”
柳良起身道:“定是“金簫大俠’又給我們送什麼人來了,快快有請!”語畢忙先行迎出廳門。
司馬玉娟伏在陸嘯天耳邊道:“一定是給你送娘子的吧!還不快去迎接。”
陸嘯天笑了笑挽住她的手,起身與衆人一同迎出廳門。
報信弟子飛跑出門,少時,黃河七霸與上官明珠、葛紅霞走入莊門。
轟天雷蔣方先行進前,抱拳道:“黃河七霸受“金簫大俠’之託,護送兩位姑娘到此,現今將人交於柳掌門了。”
葛紅霞輕呼一聲爹,投進父親懷裡。
柳良忙道:“七位好漢一路辛苦了,快請入廳。”
蔣方道:“能爲“金簫大俠’效力,我等三生有幸,何談辛苦。兩位姑娘已送到,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其餘六霸抱拳道:“告辭!”轉身便走。
柳良知道這些江湖好漢都性子怪癖,也不好強讓,忙道:“衆位好漢後會有期。”衆人相隨送出莊門。
上官明珠與葛紅霞見陸嘯天也在莊裡,心裡說不出的高興。進前同道:“嘯天、陸公子,你也在這裡?”
陸嘯天含笑點頭,道:“你們一路還好吧!”
上官明珠道:“還好,只是葛姑娘受了點風寒,耽擱了幾日行程。”
陸嘯天看着葛紅霞,道:“葛姑娘受了風寒?可曾好轉?”
葛紅霞笑道:“已經沒事了,只是還有點體虛無力,陸公子不必擔心。”
陸嘯天道:“沒事就好,來,我給你們引薦我的師兄師姐,這位是我大師兄柳良,這位是……”
衆人一一見禮問候完畢。
上官明珠忙走近司馬玉娟,問道:“玉娟姑娘,你的頭髮怎麼會變白的?”
司馬玉娟悽然一笑,道:“此事說來話長,以後再說給姐姐聽,嘯天哥你陪明珠姐姐聊聊吧!我陪葛姑娘去客房休息,走吧葛姑娘。”
葛紅霞看了看陸嘯天,點頭應了聲,衆人一同走回莊門。
陸嘯天引上官明珠走進一間客室,二人默默地對望片刻,擁抱在一處。
上官明珠情不自禁的流下淚來。
陸嘯天緊緊摟住她的身子,道:“兩年多了,我真的好想姐姐,姐姐還好吧!”
上官明珠輕輕推開他,轉身拭去淚水,悽美地一笑,道:“真的想過我嗎?我不信,恐怕你想的是葛小姐吧!”
陸嘯天含笑道:“思念在我心中,姐姐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姐姐請坐。”
上官明珠溫情地看了看他,坐在桌旁微笑道:“這兩年多你都去了哪裡?一點音信都沒有?”
陸嘯天坐在對面,嘆了口氣,道:“小弟入地穴練功一年有餘,餘下時間就浪跡江湖了……”
上官明珠道:“弟弟可認識金簫大俠?”
陸嘯天笑道:“姐姐因何有此一問?”
上官明珠道:“我與葛小姐於范陽有難,是“金簫大俠’託“黃河七霸’相助我們,並一路相護來到芙蓉門的,想必是弟弟與“金簫大俠’有什麼淵源。”
陸嘯天點頭道:“不錯,小弟與“金簫大俠’是知交,芙蓉門的衆師兄師姐,都是“金簫大俠’相助團聚於此的。”
上官明珠道:“弟弟可向他提起過我的事?他好像很瞭解我?”
陸嘯天道:“是的,我們無所不談,小弟還將姐姐的金簫譜送給了他,他可比小弟吹得好多了。”
上官明珠故作生氣地道:“誰教你將我的東西亂送人,不喜歡就還我好了。”
陸嘯天笑道:“姐姐不會這般小器吧!若是不高興,他日再與金簫大俠相聚之時,小弟向他討回便是了。”
上官明珠笑道:“那倒不必了,不過得罰你爲我引見“金簫大俠’,自范陽來九峰山這一路上,我聽了太多“金簫大俠’的故事,我滿腦子都是“金簫大俠’的影子,一定要看看他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陸嘯天笑道:“這還不簡單,只要有機會小弟一定爲姐姐引見,說說你吧!這兩年多都幹些什麼?”
上官明珠臉色微變,看着他道:“其實我一直在尋找玉娟姑娘,婉兒的事你……”
陸嘯天笑道:“傻姐姐,你還不知道吧!婉兒沒有死,是我師祖救活了她。”
“真的。”上官明珠疑惑的看着他道:“這怎麼可能?”
陸嘯天笑道:“當然是真的,這會兒她應該快生了。”
上官明珠喜道:“太好了,這兩年來我一直以爲婉兒妹妹爲我而死,心裡愧疚死了,太好了,我終於不用再自責了。”
陸嘯天道:“好人終有好報,姐姐將來也一定會幸福的。自從杏花嶺相識,小弟就將你當作親姐姐了。從那一刻起,小弟便有了一個新的願望,就是一定讓姐姐每天都開心幸福,否則誓不爲人,姐姐一定要相信我。”
上官明珠悽然地笑了笑,道:“能在此見到弟弟,我已經很開心了,怎麼會不相信你呢!”
陸嘯天看了看她悽苦地表情,道:“我知道,我能給姐姐帶來一時地開心,未必能讓姐姐一生幸福,我想問姐姐一個問題,你還愛不愛韓秋雨?”
上官明珠花容變色,雙目兩縷溫情地目光緩緩掠過他英俊的臉頰,望着窗口嘆了口氣,道:“我已經將以前的事徹底忘記了,在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新的開始。”
陸嘯天笑道:“好極了,姐姐這麼說是已經有意中人了,他叫什麼名字?何不叫他來芙蓉門與大家交個朋友?”
上官明珠微微一笑,道:“他的名字暫時保密,以後有機會我會引見你們認識的。”
“好,既然姐姐有了新的開始,小弟就放心了。”陸嘯天開心地笑道:“對了,還沒告訴你,我與娟妹已經成親了,若是你們昨天趕到,還能喝到喜酒呢!”
上官明珠臉色大變,悽然一笑,道:“是嗎?那我恭喜你們了。”
陸嘯天看得出她不是很不高興的樣子,但以爲她又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忙笑道:“謝姐姐,小弟學會了幾首曲子,吹給姐姐聽,借姐姐金簫一用。”
上官明珠立刻面現歡顏,道:“好啊!”由包袱中取出雕龍的金簫雙手遞上。
陸嘯天接在手中觀賞着道:“這支簫好別緻,不是姐姐原來用的那支吧?”
上官明珠由包袱中取出雕鳳金簫,道:“這纔是我用的,它們是一雙,是我祖傳之物,我有一支就夠了,那支就送給弟弟了。”
陸嘯天道:“既然是姐姐祖傳之物,小弟怎麼敢收,姐姐還是留着送給你的意中人吧!”
上官明珠道:“他很笨的,不懂音律,給了他也只能當擺設,弟弟若當我是姐姐,就請收下吧!我們姐弟倆每人一支豈不是很好嗎?”
陸嘯天笑道:“那好吧!如此貴重的禮物,小弟定會好好保管的,現在我吹一支曲子請姐姐指教。”語畢,便嗚嗚吹起。
上官明珠呆呆地望着他,欣賞着優美的簫聲,如癡如醉。
“不好了陸師叔,有人找玉娟師姑復仇來了。”一個弟子慌慌張張的入門道。簫聲頓停。
“明珠姐姐我們去看看。”陸嘯天道了一句先行出門,上官明珠隨後跟上。
二人飛步奔出客舍院,只見習武場上,司馬玉娟、趙依婷、柳良、白華、東方春等衆人都在。對面一個綵衣人傲然而立,卻是“戲花狼君”程萬佐。
陸嘯天一見他,立刻想起四年前的斷臂之辱,憤恨於胸。
程萬佐並未發現陸嘯天,他一雙色目盯着司馬玉娟俏麗的臉頰,淫笑道:“小妹妹實在可愛,教在下如何下得了手殺你呀!不如你陪在下一晚,你殺害我弟弟這筆賬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司馬玉娟冷笑一聲,道:“大膽淫賊真是找死,芙蓉門豈是容你撒野的地方,本姑娘隨便叫一個人出來,都能要你的狗命。”
“哈哈哈”程萬佐仰面一陣大笑,道:“司馬姑娘吹牛的功夫倒是不錯,你們芙蓉門能有幾斤重,本狼君瞭如指掌,就是你爹司馬老兒在世也不是在下的對手,何況如今只剩下你們這些跳樑小醜,烏合之衆。”
東方春怒不可遏,剛要飛身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