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嘯天見她一點都未生氣,心中很是感動,慚愧地笑了笑,道:“娟妹你真好,只可惜我做了太多對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感到很慚愧。”
司馬玉娟柔聲道:“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我可沒說你什麼,你對你的貴妃說了沒有?”
陸嘯天道:“還沒有,她雖然也不會強烈反對,但總不如娟妹這般想得開,免不了會心裡不痛快的。”
司馬玉娟道:“那當然了,哪能所有的女人都像我一樣傻,有一個能管着你一點也好,免得你將來娶的太多了養不起,讓我們跟你捱餓。”
陸嘯天笑道:“怎麼會,讓你們捱餓除非我死了。”
司馬玉娟笑着道:“少瞎說了,哎,對了,現在你回來了,選個日子給玉峰和梅華成婚吧!”
陸嘯天道:“不會吧!梅華喜歡上玉峰了?”
司馬玉娟看着他道:“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是很高興,你不會也想娶梅華吧!”
陸嘯天笑道:“當然不是,我是覺得梅華什麼都不懂,她怎麼會喜歡上那個混小子?”
司馬玉娟噗嗤一笑道:“你少瞎操心了,二十歲的大姑娘了,什麼不懂。”
陸嘯天道:“那好,選個日子讓芸芸和玉雷他們一起成婚。”
司馬玉娟道:“那就這麼決定吧!我想睡了,你去睡吧!”
“去哪睡?”陸嘯天有點懷疑似地問。
司馬玉娟道:“當然是去婉秋姐姐房裡了,我在爲你懷兒子,你可不能再欺負我了,快走快走。”
陸嘯天笑道:“那好,你睡吧!我走了。”
司馬玉娟送他到門口將門關好,回身吐了口氣,微笑着倒牀睡下。
次日,陸嘯天單獨走進陸芸芸的房裡,見她一個人伏在桌旁發呆,輕咳了聲,笑道:“芸芸,你在想什麼?”
陸芸芸吃了一驚,起身看着他,微笑道:“沒什麼,哥,你找我有事嗎?”
陸嘯天含笑道:“我是爲你的婚事來的。”
“什麼婚事?”陸芸芸不解地道。
陸嘯天道:“我看你和寒兄不錯,你們也都不小了,如今我們大仇已報,也該考慮一下你的終身大事了。”
“你說什麼呀!”陸芸芸粉頰緋紅,含羞地道:“哥,你搞錯了,我和寒玉雷只是朋友,從始至終我根本就沒喜歡過他。”
“怎麼會呢!”陸嘯天疑惑地道:“我看你們的關係不比尋常啊!”
陸芸芸嘟脣道:“那只是他一廂情願,我跟他說過好多次了,他始終厚着臉皮,真是討厭。”
陸嘯天笑道:“你不要太任性了,像寒兄那樣鍾情的人可是不多,你要嫁給他,這輩子一定會幸福的,你可要考慮清楚。”
陸芸芸悽然一笑道:“我誰也不嫁,一輩子留在哥的身邊,你不會嫌我煩吧!”
陸嘯天正色道:“不要孩子氣了,姑娘大了是一定要出嫁的,哪有一輩子留在家裡的道理?”
陸芸芸面現憂苦,悽美地笑了笑,道:“是啊!哥說的對,我怎麼可能永遠留在你身邊呢!寒玉雷確實是個好人,那就由哥做主好了,反正也不能與我真心喜歡的人在一起,嫁給誰又有什麼分別呢!”
陸嘯天見她表情十分不情願,忙問道:“莫非你另有喜歡的人?他是誰?”
陸芸芸搖了搖頭,雙目含淚欲滴,勉強忍住,低頭道:“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今生註定要受此折磨,哥不要多問了,我答應你與寒玉雷成婚,有了約束也許會好一點。”
陸嘯天見她如此痛苦的表情,以猜到她是依戀他,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想盡快讓她擺脫不必要的痛苦,嘆了口氣道:“芸芸,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你和寒玉雷的婚事就定下了,近日就給你們完婚。”
陸芸芸勉強笑道:“我一切都聽哥的就是了。”
陸嘯天道:“那好,我這就去叫人準備。”起身出門。
陸芸芸望着他的背影在門口消失,不禁伏在桌上痛哭起來。
三日後,春光明媚,鳥語花香,風和日麗。
莊內一片喜氣洋洋,兩對小夫妻喜結良緣,晚上各入洞房。
陸芸芸蒙着紅蓋頭坐在牀上,等寒玉雷回來,她儘可能平靜心情,勸慰自己。可還是禁不住流下淚來。聽到寒玉雷回來的腳步聲,連忙擦了又擦。
寒玉雷喝的半醉,入室首先給她挑起蓋頭,笑道:“芸妹,等急了吧!我們喝白頭酒吧!”
陸芸芸強作笑臉,點了點頭,起身坐到桌旁,斟上兩杯酒,二人交臂喝下。
寒玉雷便迫不及待地抱她上牀。她沒有反對,閉上雙目任他擺佈,最終還是禁不住流下淚來……
劉玉峰與鐵梅華,二人喝完白頭酒。
劉玉峰俊面微紅看着她,道:“我們睡覺吧!”
鐵梅華微微一笑,道:“那好,你回房去睡吧!我不喜歡兩個人睡在一張牀上。”
劉玉峰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是必須睡在一張牀上的。”
鐵梅華不解得道:“爲什麼?”
劉玉峰俊面通紅,吞吐得道:“因爲……因爲不睡在一起用不了幾天,咱們倆就得有一個死掉。”
鐵梅華臉色微變,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既然這樣,我們還是擠一晚上吧!明天你再回你房間睡吧!”
劉玉峰搖頭苦笑着“嗯”了聲。
鐵梅華走到牀邊坐下脫掉鞋子,合衣躺在牀上。
劉玉峰一見無奈,也只好合衣躺在她身邊。情不自禁的把右手搭在她身上,摟了摟她,她一皺眉,覺得難受得不行,過了一會,見他閉着眼,以爲他睡着了,擡手輕輕地拿開他的胳膊。
劉玉峰實在是慾火難熬,猛地把她摟住,火熱的雙脣在她臉上一陣親吻。
鐵梅華以爲他出了什麼問題,吃了一驚,忙推開他問道:“玉峰你怎麼了?弄得我臉都溼了。”
劉玉峰見她一竅不通,一下子泄了氣,癱軟在牀上。
鐵梅華擡手擦了擦臉,轉過身去,心想:“什麼臭毛病,討厭……”
次日,劉玉峰悶悶不樂,想來想去還得自己想辦法開導她,於是拉她到豬舍旁看小豬親熱。
鐵梅華一見蹙眉道:“這有什麼好看的,快去練劍吧!”轉身就要走。
劉玉峰忙拉住她,道:“等一下,我問你一個問題。”
“問什麼?快說。”鐵梅華有點不耐煩地道。
劉玉峰道:“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你是怎麼來到人世的?”
鐵梅華白了他一眼道:“這還用問,我是我娘生的了。”
劉玉峰道:“你娘爲什麼能生出你來?”
鐵梅華笑道:“這你都不懂,真是笨,我在我娘肚子里長大了,我娘肚子裡裝不下了,我娘就把我生出來了。”
劉玉峰笑道:“那你是怎麼進到你娘肚子裡的?”
鐵梅華愣了一下,道:“難道你知道你是怎麼進到你娘肚子裡的?”
“我當然知道了,”劉玉峰輕笑一聲道:“我爹跟我娘睡覺纔有的我,你也一樣,睡覺你懂不懂?”
鐵梅華毫不思考得道:“我當然懂了,我們每天都睡覺嗎!”
劉玉峰急道:“不是普通的睡覺,是男女之間……就像小豬一樣睡覺。”
鐵梅華咯咯笑道:“你一定有毛病,人怎麼能跟豬一樣?不聽你胡說了,我去練功了。”含笑跑開。
劉玉峰望着她的背影,輕輕地吐了口氣,喃喃地道:“真是笨死了,連小豬都不如……”看了看正在親熱的小豬,滿面沮喪的離去。
數日後,寒玉雷決定回雲雀山莊。陸芸芸本不願意離開哥哥,但嫁誰隨誰,她也無奈。二人與衆兄嫂別過,上路東行。
陸嘯天也捨不得妹妹,騎馬送出老遠。
陸芸芸雙目淚光閃閃,勒住馬道:“哥,你回去吧!不要送了。”
寒玉雷回身道:“芸芸,你跟大哥說幾句話吧!我到前面等你。”說罷催馬先行。
陸嘯天兄妹倆相繼下馬,擁抱在一處。
陸芸芸熱淚泉涌,哭道:“哥,我好捨不得離開你啊!”
陸嘯天笑道:“別傻了,女人總是要出嫁的,豈能一輩子留在哥哥身邊,你現在長大了,不要太任性了。到了雲雀山莊好好地與玉雷過日子,做個好妻子,哥會常去看你的。”
陸芸芸緊緊地抱住他,道:“如果我們不是親兄妹該多好啊!那樣我就可以像玉娟嫂子她們一樣留在你身邊了。”
陸嘯天笑道:“說什麼傻話,難道你不希望有我這個哥哥嗎?”
陸芸芸道:“當然不是,如果有兩個你就好了,一個做我的哥哥,另一個可以永遠陪伴着我,真是一個美麗的夢啊!”
陸嘯天低頭看着她,道:“難道你一點也不喜歡玉雷?”
陸芸芸道:“在我的生命裡只有你們兩個,他對我很好,也許很愛我,但他不是我愛的人,我愛的是哥哥,這種愛是荒唐的。我怕自己會發瘋,只好強行將那份愛寄託在他身上,來約束自己……”
說到此已啼不成聲。
陸嘯天苦笑道:“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三年前我不在餘杭金府出現,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可是如今一切都無法改變了,你就別傻了,哥哥見一個愛一個,沒什麼好的,用真愛去接受玉雷吧!他是個鍾情重義的真正男子漢,會愛你一生一世的,乖,聽哥哥的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去吧!別讓玉雷等急了。”
陸芸芸依舊抱着他不鬆手,道:“不,我不想走了,讓他一個人走好了。”
陸嘯天失笑道:“說什麼傻話,你現在是人家的妻子了,快去吧!別任性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