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天子以令諸侯?”蕭寒眼皮輕微的跳動了下,一種莫名其妙的笑感襲上心頭,直視着這位老翁,蕭寒再問道,“挾大秦天子以令諸侯的丞相,是誰?”
老翁摸着鬍鬚,道貌岸然的一揚頭,鼻孔對着蕭寒,輕笑着緩緩回答道,“國-賊,正是丞相曹操!”
“哈哈哈!”蕭寒仰天長笑,緩緩扶着牆角站起身,不屑的瞥了白髮老翁一眼,“我果然是笨蛋,竟然和你這個瘋子聊了半天!嬴政?曹操?你真以爲你是諸葛亮?神經病!”
蕭寒站起來後,披着身上單薄的被單,離開老翁幾步遠,在另一邊的牆角坐了下來,老翁愣愣的坐在原地的板凳上,扇了扇鵝毛扇,隨即一臉疑惑的自言自語道,“神經病是什麼意思?一種病?”
蕭寒心情複雜的蹲在牆角,看了看旁邊五步外的白髮老翁,古人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其實剛纔老頭子這麼一說,蕭寒已經信了三分,只不過,難以接受罷了。
頭靠在牆上,蕭寒眨眨眼,心事重重的看着上空湛藍的景色,“白雲晴空,沒有飛機,沒有無線電,簡簡單單,倒也妙啊!”感嘆着這麼幾句,這時候,翠紅樓門口,一個消瘦苗條的身影一閃而出,蕭寒低頭看去,正是之前給自己送飯的依雲,穿着粉紅色的上衣長裙,可愛甜美的模樣,走到哪裡都是惹人注目的那種。
看着對方低着頭一臉害羞的朝自己這邊快步走來,蕭寒心裡奇怪,帶着調侃的微笑,不知道這個沒被青樓染污的小丫頭想要對自己幹什麼,劫財不可能,出現劫色的概率倒是有那麼一點玄機。
“丫頭,幹什麼?不會是想爲了剛纔的話打我吧?”蕭寒眼神依舊有神銳利,只不過臉上卻是和藹友善的微笑,依雲紅着臉嬌嗔的丟給蕭寒一個白眼,緩緩走過來,道,“你纔多大的年紀,就叫我丫頭?我是來把碗拿回去洗刷的。”
說着,依雲走到蕭寒面前,彎腰將地上的碗筷拾了起來,旁邊的白髮老翁,手裡會着鵝毛扇,看着依雲的雙眼大放光彩,“好一張桃花臉,雖屈身與青樓之中,卻有金光護體,這位丫頭,你知道麼,你有一道靈光,從天靈蓋這裡噴出來,你……”
“行了,老頭子,她纔不會相信你的話!”蕭寒不客氣的打斷白髮老翁的話,接着對有點發愣的依雲,溫和笑着說道,“別理他,這個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神經病!”
依雲紅着臉將碗筷捧在手裡,站起身古怪的看了看蕭寒,“神經病是什麼意思?這位,這位老先生是你的朋友麼?”
蕭寒撇撇嘴,很是果斷的搖了搖頭,“神經病是我們家鄉一種流行的病症,而這位老先生,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依雲紅脣微張恍然的點點頭,旁邊的老翁卻不樂意了,揮着鵝毛扇站起來,不渾濁的雙眼瞪着蕭寒道,“小夥子怎麼如此寡情,真是世態炎涼啊,老朽的姓名,你自己不都是算出來了麼!”
依雲驚訝的眨眨眼,粉紅的臉蛋露出一絲詫異和驚喜,低頭看着蹲在地上的蕭寒,依雲笑着問道,“你會算命麼?”
蕭寒擡頭看着小丫頭可愛的表情,笑着擺了擺手,“我可不會,你來了,正好有事請問你,你聽說過一個叫做諸葛亮的人麼?”
依雲懷裡抱着碗,仔細的轉着黝黑的眼珠子想了想,隨即歉意一笑,搖了搖頭,“沒聽說過,他是什麼人啊?”
蕭寒還沒說話,旁邊的老翁已經笑眯眯的一捋白鬍子,揮着鵝毛扇湊過來一步道,“小姑娘,你瞧瞧,他還說不會算命,老朽姓名,諸葛亮,不就是被這位小兄弟給算出來了麼?”
依雲驚訝的一揚柳眉,向蕭寒投去一抹佩服的神色,“真的嘛,你好厲害啊蕭寒。”
蕭寒無語的苦笑一下,諸葛亮看來在這個歷史上還不怎麼出名啊,那麼面前的老翁,就沒有了欺世盜名的嫌疑,但是,這位五六十的大爺怎麼可能是諸葛亮呢?
鬱悶的皺着眉頭,蕭寒此刻必須好好驗證一下,擡起頭,看着依雲可愛粉紅的小腮,笑着問道,“丫頭,問你點事情,我是從偏僻的地方來的,所以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朝代,當朝的皇上和宰相是誰啊?”
依雲紅脣微張,正想爲蕭寒好好的解釋一番,旁邊的老翁揮着鵝毛扇,蹲下身子瞪着蕭寒,一臉的不樂意,“哦,老朽明白了,原來你小子不相信老朽的話?你以爲老朽是個騙子麼?”
依雲手輕遮着紅脣露齒一笑,俏皮的眨眨眼睛,沒理會旁邊吹鬍子瞪眼的白髮老翁,靈動的瞧着蕭寒,聲音輕柔的回答道,“公子,這裡是中原釣魚-島,當朝的皇上是還年幼的嬴政,丞相,是一個很壞的傢伙,叫做曹操。”
蕭寒臉部肌肉僵硬着,不可思議的盯着依雲,確定她沒有開玩笑或者背臺詞的嫌疑之後,一臉古怪。
蕭寒沒說話,靜靜的低頭皺着眉思考着什麼,這時候,旁邊自稱諸葛亮的老先生再次揮舞着白色鵝毛扇,摸摸下巴處的白稀鬍子,炯炯有神的湊過來看着蕭寒說道,“小夥子現在相信了吧?對我這麼一個四十五歲的老人家還抱有戒心,不相信我之言語,真是令老朽心寒哦。”
蕭寒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自個兒緩緩搖了搖頭,感嘆道,“生不逢時啊!依雲,你趕緊回屋子裡涼快吧,外面太陽當空,多熱啊。”
依雲閃動着漂亮的大眼睛甜甜笑着點了點頭,說了一聲‘那我回去洗碗’然後就捧着蕭寒吃用過的碗筷,轉身走進了青樓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