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聽不懂,但是看他們幾個這凶神惡煞十分警惕的樣子,蕭寒就知道,他們以爲自己想要逃跑麼?
揮揮手又搖頭,蕭寒努力用自己的手勢表示的明白一些,指指自己,又伸手指了指房間,然後蕭寒又指了指院子的大門,然後隨手圈了圈他們這幾個圍在自己身邊的大漢,然後雙手扇一扇,示意他們可以跟着自己一起走。
蕭寒的這種啞語表示明顯沒讓他們看懂,幾個大老爺們對視了幾眼,其中一個不耐煩的推搡着蕭寒,就把蕭寒重新推進了屋子裡,甚至還從外面用什麼東西鎖上了門。
“我去年買了個表啊!”蕭寒怒罵一聲,外面的人依舊毫無動靜,當蕭寒就是一根蔥的存在。
蕭寒氣呼呼的闖進側門,腳步突然就小心翼翼了起來。平躺在牀上的媚娘似乎已經熟睡了,纖細凹凸有致的身材沒有勒盔甲的包裹,顯得格外有料。
沒有敢驚醒她,蕭寒緩緩放慢腳步,然後輕輕地走到了她的牀頭,不對,明明是老子的牀頭啊!
莫名其妙的想要仔細看看她,然後蕭寒就蹲下了身子,靜靜的瞧着媚娘這深邃的眼眶和細長小巧的睫毛,挺拔俊俏的小鼻子下是一雙緊抿着嘴脣的一處粉紅,其實,如果媚娘皮膚不太黑,稍微白一些,估計也是一個大美女,雖然現在也算是美女,但是她這小麥色的黑色皮膚和平日裡總是皺眉冷麪的清冷深色,給她扣了不少分。
“盯着我看什麼?如果你對我有什麼歹念,小心我割了你的第三條腿。”媚娘閉着眼睛突然開口,聲音含糊的說了一句話,卻讓蕭寒嚇了一跳,“你沒睡着啊?”
“你闖進來的腳步聲那麼大,我剛有些犯困要睡着,你卻把我驚醒了。”媚娘側頭,終於睜開眼看了看蕭寒,她眼神裡的那種疲憊和睏意被蕭寒看得清清楚楚的。
儘管不想打擾媚娘,但是蕭寒還是說道,“你佔了我的牀,我想出去找個地方睡覺,但是你的人把我攔住了,不僅把我趕回了屋子裡不說,還把門給鎖上了,他們也不怕我們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幹些什麼事情,給你男人戴綠帽子?”
媚娘白了蕭寒一眼卻沒說話,看起來她真的是累了,接着,她就轉身,動作緩慢但是幅度不小的往牀裡面擠了擠。
蕭寒一愣,這種動作最熟悉不過了,但是,這什麼意思?瞧着給自己騰出來的半個牀位,蕭寒有些驚奇的拍了拍媚娘柔軟瘦小的後背,“你睡覺睡糊塗了吧?你就這麼放心讓我睡上去?不怕我佔你便宜?”
“你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就在我的袖子裡。”困急了的媚娘不想開口說話,但是蕭寒偏偏逼着她開口說話,不滿的如此嘟囔了一句,媚娘暗罵蕭寒膽小鬼,自己一個女孩子家都不介意,他還要介意什麼?
但是,偏偏蕭寒就是不讓媚娘睡覺了,媚娘這麼一說,蕭寒心裡的疑問就又多了一個,蹲在牀邊,看着媚娘纖細的小蠻腰,道,“我看你真是睡糊塗了,你就不怕我睡着了,從你袖口裡抽出我的那把匕首,刺殺你?”
聽到蕭寒的這個問題,媚娘心裡一緊,然後瞬間又放鬆了下來,打了一個哈欠,媚娘緩緩轉身,睜開略帶睏意的眼神,直直盯着蕭寒,然後伸手,將那把魚腸劍從她的袖口裡拿了出來,拔刀出鞘,將尖銳的魚腸劍遞向了蕭寒。
蕭寒驚愕的看着近在眼前刺殺總統的必備利器,這什麼意思?“現在魚腸劍就在你面前,我渾身乏力困得慌,你敢用它刺我麼?”媚娘細長冰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蕭寒。
蕭寒頓時一陣無語,敢麼?當然敢!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卻是不忍心!蕭寒知道,媚娘更知道,明知道自己這個叛賊和大秦的國師不可能會成爲朋友,但是媚娘卻是無條件的相信,蕭寒不會這麼幹。
“還不上牀睡覺!”問題解決了,媚孃的睏意卻少了一半,有些惱怒的呵斥了蕭寒一聲,媚娘將魚腸劍收起來放進衣袖中,然後背對着蕭寒繼續躺着。
瞧着給自己騰出來的半個牀鋪,蕭寒老老實實的‘哦’了一聲,然後就小心翼翼的上牀,躺了下來。
沒敢面對媚孃的後背,蕭寒也側了側身子,兩個人背靠背的躺在一張牀上,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蕭寒自己也睡不着了。
媚娘閉着眼睛睡不着覺,蕭寒睜着眼睛發呆更睡不着,就這麼躺在一起過了一刻,兩個人卻都知道,對方還是沒睡着。
“都怪你,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讓我睡覺。”媚娘低聲埋怨了一句,蕭寒不樂意了,轉頭瞪了媚孃的後背一眼,然後扭回頭,回答道,“明明是怪你吧,誰讓你下棋下的這麼晚的,吃完晚飯睡覺不就行了?”
媚娘輕哼一聲沒回話,蕭寒躺在牀邊,睜着眼盯着寂靜黑漆漆的屋子發呆,這時候,卻感覺到身後一隻手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腰。
“嘶……”蕭寒吃痛,回頭見媚娘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了身盯着自己的後背,正專心致志的的扭着自己的肉呢。
“胡鬧!男人的腎是能隨便捏的麼?”蕭寒瞪了媚娘一眼,媚娘驚奇的看了看蕭寒,然後問道,“腎是什麼東西?不能隨便碰的麼?”
“……”你是真純潔還是裝純潔?蕭寒無語的橫了她一眼,不好意思與她躺在牀上這麼近距離的面對面,蕭寒依舊側過神背對着媚娘,不耐煩的說道,“反正就是不能碰我的後腰,還不睡覺!”
“我不困了,所以我也不能讓你睡覺。”媚娘說的好像十分理直氣壯的樣子,蕭寒氣笑的扭頭瞪着媚娘這一張淡然的臉色,道,“你不睡覺還不讓我睡覺?你這人怎麼這樣?”
“是你三番五次打擾我,讓我沒有了睏意的。”淡定的瞥了蕭寒一眼,媚娘很是坦然的說道,“除非我睡着了,否則你不能睡覺。”
“神經病!”蕭寒罵了一句,扭頭就想繼續睡覺,但是,側腰卻被媚娘抓了一下,“你敢罵我?”
“唉!別碰我的側腰!”蕭寒哆嗦了一下,卻惹來了媚孃的一陣不滿,“你身子哪裡來的這麼*病。”
“癢!”不耐煩的喊了一聲,蕭寒突然覺得媚娘很不可愛了,超級不可愛,簡直就是一個刁蠻的西涼女人!
喊完了這一句,蕭寒閉上眼睛想好好睡一覺,但是媚娘這小女人的性格是被蕭寒徹底低估了,媚娘竟然伸出雙手,然後結結實實的揉搓着蕭寒的側腰,“哈哈,原來你怕癢!”
“哎!”蕭寒身不由己的笑了下,身子情不自禁的扭動着,可是媚娘一雙鹹豬手卻沒有放過蕭寒的心思,依舊快速的撓動蕭寒的側腰,蕭寒咧着嘴笑的不行,緩茫轉身,然後兩隻手快速抓住了媚孃的雙手。
媚娘得意一笑想要掙脫繼續撓蕭寒癢癢,但是蕭寒怎麼能讓她得逞,緊緊的攥着她的雙手就是不讓她動彈,好不容易緩了一口氣,腰部的敏感部位笑意退散了之後,蕭寒瞪着媚娘,沒好氣的說道,“你多大了!還跟孩子一樣這麼幼稚!”
媚娘也自知跟蕭寒躺在一張牀上莫名其妙的興奮了很多,冷靜下來,媚娘哼了一聲,嘴裡卻依然還是那句話,“我睡不着覺,你也休想睡着。”
這真是一個有精神的神經病!蕭寒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嘆了一口氣道,“要不要我講故事哄你睡覺?”
“你以爲我是小孩子嘛,幼稚,竟然還要給我講故事!”媚娘恢復了臉蛋常有的清冷之色,橫了蕭寒一眼,抽回手活動了一下手腕。
蕭寒真是拿媚娘沒辦法了,果然還是自己家的依雲乖巧一些,剛想要轉回身,媚娘卻伸手抓住了蕭寒的胳膊,“快點給我講故事!”
“……”蕭寒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看着媚娘清冷的表情下那掩飾着的期待之色,蕭寒無奈的開口問道,“聽過《西遊記》麼?”
“沒有。”媚娘好奇的搖搖頭,蕭寒心裡鬆了一口氣,沒聽過就好,“沒聽過就對了,這是我自己編的一本玄幻小說,還沒有完本呢。”
“哦?”媚娘驚奇的眨眨眼,不過想到蕭寒才藝超羣,會寫小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快講給我聽!”
“好,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叫做花果山的地方,有一顆頑石,突然有一天,這顆頑石突然爆炸,裡面跳出來一隻猴子,這是一支石猴子,吸天地精氣精華而所生……”
蕭寒憑着自己的厚臉皮和模模糊糊的記憶,爲媚娘講述着《西遊記》師徒四人的基情故事。
纔講了一小段,這時候,蕭寒就發現面前的媚娘已經閉上了雙眼熟睡了過去,蕭寒笑了笑,瞧着媚娘安靜沉穩的睡姿,沒有敢打擾,萬一把這姑娘驚醒了,受罪的可是自己啊。
小心翼翼的向後撤了撤,蕭寒都已經躺在牀邊上了,翻了一個身,背對着媚娘,蕭寒呼了一口氣,自己也要睡着了。
飽受挫折折騰的一夜過去了,睡了一個爽覺,第二天清晨,當蕭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時,看到自己懷裡黑乎乎的東西,還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蕭寒定眼一看,就看出這是媚孃的烏黑的頭髮和她長長的麻花辮,昨天還是背對着她睡覺的,今兒個早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自己面對面的伸出了一隻胳膊摟着媚孃的小蠻腰,而媚娘此刻也沒有一點花木蘭那種英勇的味道,如同依雲那般的女孩子,乖巧輕柔的躺在自己懷裡,一張臉深深的埋在自己的懷中,她的小手似乎也攬着自己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