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女子會所的一個房間內,四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質問着對面衣着凌亂的女子。“怎麼去叫東家這麼長時間,是不是想躲着不敢見人?”“我們東家不在家裡,他在醫科大學,去叫他沒有那麼快,你們再等等”“告訴你,就算你們東家來了,也必須賠”“就是,哼~醫科大學?很大嗎?怎麼沒聽說過?”“至於賠不賠,怎麼賠,這個都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這得東家說了算,你們只能等”如月說道,對於今天這四位女子,感覺好像就是來找事情的,喝醉酒鬧事不說,自己摔了,張口就要賠償,自己解釋沒兩句,就衝上來一陣廝打,十分的猖狂,自己還不能還手,如月想着這些就十分的氣悶。這些規矩是雨妍姐在培訓的時候就說過,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保持微笑的對待每一位賓客,這是女子會所的服務宗旨。如月知道,即使自己受了委屈,雨妍姐會補償自己,雖然雨妍姐不在,但是秦軒也會處理的,怎麼說自己也是常清的妾侍,大哥會爲自己做主的。“如月姐,東家叫你們去他家裡商討這事”“你們東家爲什麼不來這裡?”“爲什麼要我們過去,他架子很大?”“諸位,我們東家是男子,這會所是禁止男子入內的,就是東家也不可以進來,這個實在沒辦法,請四位移駕”“哼~去就去,難道還怕了不成?”“走,十三妹,我們去會會這個東家”十三妹就是現在頭上包着繃帶的女子,但看模樣,瑤鼻瓊口,肌膚吹彈可破,嫩如凝脂,一雙丹鳳眼,眼角輕輕上挑,隱隱帶着一股子狐媚之氣,至少也是個妖孽級別的女子。其餘三女也是各有千秋,算不上絕色,但也至少勉強小家碧玉級的美女,估計各個都是官宦家的子女,說話也十分的霸道。“你們東家在哪裡,遠不遠?”“不遠,就在會所隔壁,出門走幾步就到”一衆人來到秦軒家門前,看着門楣上大大的“秦府”兩個字時,都有點意外,看着這門臉,像是個官員的府邸,不過朝廷大官裡,沒有姓秦的,再說了,剛纔那個她們也說了,這家主人在醫科大學,一個太醫署的下級,能有什麼能耐,估計也就是個芝麻官。“請進”四女趾高氣揚的走進了這家院門,平整的泥石鋪就的六米寬直路兩邊,是茵茵綠草,其間種植着各色的花卉點綴其中,還有幾株高大的玉蘭樹,樹上開滿着白色、淡黃、粉紅色的花朵,爭奇鬥豔。“歡迎幾位光臨寒舍,屋裡請”一個穿着月白色絲質窄袖胡服的高大帥氣的男子出現在衆女的面前,一頭飄逸的長髮隨意披散着,目若星辰,白皙的面容,鼻樑堅挺,有棱有角的嘴部,口角微微上翹,帶着迷人的微笑看着衆女。“秦大哥”“如月辛苦了”四女走進寬大的客廳,毫不客氣的在沙發上落座,而且是坐在了主人的坐上。秦軒裝作沒看見,吩咐丫鬟們上茶,明亮的玻璃茶几上也擺着各色的乾果和小點心,看着很是賞心悅目,但是在座的沒有人去想着這些好吃的東西。“你就是女子會所的東家?”“會所的東家去江南遊玩了,我姓秦,單字一個軒,不過我可以做主,這位是受傷的李娘子吧,我是郎中,不介意的話可以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看看有沒有大問題,免得耽擱了治療時間,出現什麼意外”“啊!會有什麼意外,你快幫我看看”秦軒解開了李冰雪頭上的繃帶,傷口在右耳上面一點,而且傷口不大,只有黃豆大小,因爲包紮,血已經止住,看着沒有什麼大礙。秦軒暗運“心訣”一股真氣瞬間從指間進入傷口的部位,那黃豆大小的傷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快速癒合,沒有一點疤痕。“頭髮遮住了,看不清楚,還有血跡,李娘子按着這裡痛嗎?”“不痛”“有沒有感覺頭內裡痛或者眩暈”“現在沒有了”“嗯,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秦軒說道,又將繃帶綁回去,並且案子檢查了一下李娘子的大腦內部,也沒有見淤血什麼的,秦軒這才放心。“真的沒有問題,那可是留了血的”“你會不會看?你這郎中莫不是裝的吧”“把頭摔壞了,就不是賠償的問題了”“我想問幾位娘子,她是怎麼摔倒的?”秦軒問道,另三個娘子嘰嘰喳喳的,如同一羣麻雀一般,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如同審問犯人一般。“是你們的地板太滑”“地板很滑嗎?那麼你們幾個怎麼沒有摔倒?”“十三娘喝的有點多了,在加上地滑,就摔倒了”“別那麼多廢話,趕緊賠錢,在過一會就該關坊門了,不要囉嗦耽擱時間”“賠錢也的有個理由,如果我路過你家門前,不慎滑倒,在你家門前的石階上摔傷,我是否可以叫你家賠錢?”“你自己走路不長眼,關我傢什麼事情”“自認倒黴吧”“你們的意思就是,在你家摔傷了不管你們的事情,在我家摔傷了就管我們的事情?你們這是什麼邏輯?”秦軒哭笑不得,這幾個簡直就是不講一點理的潑婦,話還說的理直氣壯,就如同自己欠她們的錢一般。“不管什麼邏輯,現在我十三妹在你們會所摔傷了,你們就的賠償”“八姐姐,算了吧,反正也沒大礙”“怎麼能算了,就你心好,不能這麼便宜她們”“這件事情不是你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我們有錯,該賠錢該坐牢我們都認,不過該不該賠償,賠償多少,這個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這個是衙門說了算,我也不想和你們爭執什麼,一會衙門的人來了,讓他們來解決,這樣才公平合理”“八姐,這到了衙門多丟臉,父親會責罵我們的”“十三妹別怕,有我們在”“衙門?拿衙門嚇唬我們?以爲到了衙門我們就怕了?真是笑話”“這位娘子理解謬誤了,我只是說交給衙門處理這件事情,不是叫衙門來嚇唬你們,衙門又不是我家開的,我哪有權利命令他們做事?”對於這三個不講理的娘子,秦軒知道沒法善了,對方是女子,,事發時自己不在邊上,雖然將如月打了,但是秦軒現在反而不好動手了。這事本來就是女人之間的事情,秦軒作爲一個男子,也不方便插手再去爲如月報仇,本來想訛詐這幾個娘子一把,但是看他們的架勢,估計訛詐是沒有希望了,但是也絕對不能就這麼放過她們,至少要臊了她們的面子。這個李冰雪倒是比起其她三個要好一些,至少她不想把事情鬧大,具體前面她有沒有參與打人,秦軒不得而知,如果她們幾個沒有動手打人,秦軒也不準備怎麼樣,最多是找咸宜來做個調解就算了。現在既然動手打人,那麼這事情況就不一樣了,這不是一般的糾紛,而是傷人案件了。“這位大哥,不要找衙門好不,我們不要你們賠了”“十三妹,你是幹嗎?這血還能白流了?”“就是有什麼可怕的”“這位十三娘子,其實我找衙門不是爲什麼賠錢不賠錢的事情,而是爲了你們將我們的人打了的事情,你在會所受傷,我們有沒有責任?這個可以說沒責任,因爲是你自己飲酒過多,行走不穩摔倒的,但是我們作爲店家,自己的客人傷了,我們有義務幫你處理包紮傷口並且把你送到醫館”“你們要求賠償,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們可以協商,但是你們誰給你們的權利毆打我家裡的人?就因爲拒絕了你們賠償要求,就可以打人?你覺得該賠償你們,我們不賠,那你可以去衙門告我們,但是你們沒有權利打她”“知道她夫君在那裡嗎?他夫君正在邊境上替我們守衛着疆土,和敵人拼命,而他的家裡人在後方卻被他保衛的人毆打,這事要是叫他夫君知道了,他的心裡會怎樣想?他在前線流血,他的家裡人在家裡被人欺辱毆打,你們有沒有人性?”“說真的,如果你們不是女人,我就是拼着受到衙門的治罪,也不會放過你們,不然你們以爲你們能這樣輕鬆的坐在這裡?就算你們是皇親國戚也不能隨意的欺侮任何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那怕就是把這個官司打到皇上那裡去,我也會奉陪到底”“大哥,我沒事,你不要爲我擔心,當心氣壞了身子”秦軒當時沒有發火,是一直在忍,沒想到這三個女人如此不可理喻,還真的以爲她們佔據了多大的理一般。“公子,衙門裡來人了”“請他們進來”“秦大夫,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秦軒一看,又是熟人來了,難道吳子啓被搞進去,這幫傢伙都沒事?秦軒覺得很奇怪,秦軒將事情的經過給他們說了一遍。差役裡領頭的這傢伙一看四個女人,心裡一樂,這下可有好戲看了,但是仔細一看幾女的穿着打扮和氣質,心裡就“咯噔”一下,估計碰到了個棘手的事情。這四個女子絕對不是一般人,見到自己來了,不但沒有害怕,而且還帶點蔑視的感覺,這個除了皇親國戚或者高官家的子女,一般的人不會是這樣的表現,這一點是逃不過自己的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