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布金對命的理解已經超出了知這個境界。有人問我命怎麼看?窮不論命,富不論運,說一個窮人是不存在有沒有命的,窮人的命很賤,算不算都不會產生太大的漣漪,只有你出人頭地了,你才配有命。富不論運,說一個富人運道再差,只要他用心經營不出大錯,仍然是窮人眼中的富家翁。沒辦法,天道欺壓窮人。你可以看到屋漏偏逢連夜雨,又可以看到大樹底下好乘涼。
賴布金帶我去看的是一個虎穴。賴布金會把自己對命理的認識很形象的用十二生肖形象替代。說是虎穴,是因爲虎穴勢兇。這虎穴的兇在於虎穴的陽面風水極好,陰面風水極差。但是虎穴有一個好處就是土的色澤很重要。黃土主貴,紅土主富。白土主殺。賴布金用腳去踩虎穴的土道:“我一直在研究這個虎穴。”賴布金道:“你可知這個穴的墓主是誰的先人。”賴布金又帶我繞虎穴一圈道:“這光禿禿的山坳給人的感覺和虎穴完全搭不上邊,那是膚淺之見,如果在這虎穴東西方位都種上兩棵樹,不但可以衝煞,同時生男爲文官,生女爲武官。”
賴布金看我答不上來笑道:“這是你岳丈家的祖墳,帶你來這山頭走一遭就是想告訴你,你娶了這個女人之後,只要和這個女人親手種上兩棵樹,保準你飛黃騰達,只不過。”賴布金嘆息一下道:“這墳並非你先人之墳,故此一旦這墳有異動,苦的是你岳丈的家人。”
賴布金自嘲道:“你說這龍穴的土如果和虎穴的土融合,會出怎樣一番異象。”賴布金從懷中取出一捧土,我識這土,正是一錠金換來的一捧土。賴布金看向我道:“還傻愣幹什麼,動農具呀。”
賴布金讓我動岳丈父親的墳,又走七星罡步,計算土深,最後鑿開將土埋下。就在埋下那一刻,雷霆萬鈞,風雲變色,無故颳起一陣邪風,賴布金遮住雙目問我道:“可知這劫遇九則破。”古人對九這個數字十分推崇。我感覺到天空中似有一點玄妙,這天空昏暗間,我看到一條金龍攀附在我和賴布金頭頂,這頭金龍震怒,我就看到我和賴布金剛剛種上的那兩棵子孫樹,其中一棵在東面的樹被雷劈中。
我正要詢問賴布金,看到我岳丈差人來祖墳喊我,來人道:“蕭公子不好了,你岳丈家東側的山牆被雷劈倒了。”賴布金道:“稍安勿躁。”賴布金突然對來人道:“通知村裡人,把自家的水渠通一通,夜裡就會下雨,這雨可不小。”
我感覺到賴布金從袖口裡取出一枚元寶對我道:“你看。”元寶在賴布金手裡頃刻之間化成金粉,賴布金用金粉給我岳丈父親的墓碑重塑。風雨將至,頃刻就到,賴布金邀請我到他家中。賴布金道:“這雨會下三天三夜,這場雨算是因果。”賴布金燙了一壺酒道:“雨停,天子崩。”賴布金這酒醉張狂道:“回天乏術。”
多寶寺,一位中年僧人手持念珠站在瓦下,觀看這一場雨,看着看着,這位中年僧人就道:“宮裡是不是有消息傳出來了?”突然一個電閃雷鳴,僧人手中的念珠如同碎珠一樣散落在地。宮裡傳出來鐘聲,中年僧人一直在數鐘聲,最後這中年僧人雙手合十口唸法號。
寺廟裡一位猩紅衣袍的閹人走出來對僧人道:“大法師,咱們可以進宮了。”僧人道:“再等等。”說來也奇怪,這鐘聲剛停,這雨就停了,閹人看向僧人道:“還是大法師禪機處處。”臉上居然沒有半點傷心之色。皇宮裡一個女人,儀態萬千,此刻正向後宮奔跑。但是到了門口卻被好幾個女人給攔下來。
李淳星看向雨停道:“天意。”滿朝文武全部在朝堂不敢肆意走動,直到後宮傳來消息,這些大臣全部跪下。其中一人是文官道:“蕭將軍還沒有回京嗎?”朝堂上有大儒道:“大人問你們,蕭將軍呢?”
有人膽怯道:“蕭將軍在江南剿水匪。”這個大儒怒道:“八百里加急,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剿匪。”京城八百里加急,日夜奔襲,將皇帝駕崩這個消息送給人在江南的蕭雨霖,蕭雨霖看向葉榮亭和張客卿道:“二位哥哥,你們說我是回還不是不回。”葉榮亭直接道:“回,老三這可是朝廷八百里加急。”蕭雨霖道:“二位哥哥,可記得我們在撿漏村的事情,當時賴布金讓我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張客卿道:“老三,朝廷的人還在外面等着。”蕭雨霖道:“大軍開拔,不過原定的路線是走不了,這場大雨可是將我們回去的路淹了,通知下去,沿途負責幫受災鄉村重建。”
京城已經亂了,一個儒生看向大儒道:“老師,這可是一個機會。”大儒四下尋覓道:“小點聲。”李淳星從欽天監走出來,這個時候的李淳星已經成爲後宮人眼裡的香餑餑,欽天監在唐朝的位置十分重。
雨停,賴布金對我道:“蕭兄,我們今日啓程,慢點走,到了京城,差不多蕭將軍就回京了。”賴布金的掌心裡攥緊七粒花生米。賴布金道:“這七粒花生米代表7個人,三個人是後宮的人,兩個人是當朝王爺,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儒家大儒一個是佛家高僧。以這7人爲時間軸,衍生21人死士108人,這京城這下子不死個千百人,新君的事定不下來,只是苦了這蕭將軍,一回京就要殺人。”
不過賴布金看向我道:“要是不殺人,這蕭將軍又怎麼來的這二品品級。”
賴布金挑出一粒花生米出來道:“這個高僧難對付,還有他身邊的一個閹人,乾脆我就拿這個閹人開刀。”賴布金讓我在李淳星的故居等,他一個魚躍輕鬆摘下一步登天這個皇家御賜匾額,用金緞包起來,背在背上道:“有了這金匾,就算是城門閉我們照樣可以進城。”
賴布金突然看向我道:“這幾天進京的人有點多,保不齊不會有殺手混入京城,你我都要小心,因爲在沒有見到新君之前,你我都是刀俎。”這賴布金一定藏了很多秘密在身上,否則他不可能如此輕車熟路步步爲營。
賴布金看向我道:“那個閹人不死,李淳星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