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
“你這小子，到還真的比我家這不成器的玩意兒強多了！”
程咬金哈哈大笑着說道，言語中滿是對程處默的嫌棄。
而程處默也只是能在一旁摸摸鼻子不敢說話。
要知道，自家老爹的暴脾氣，自己可是從小就領略到的。
像是現在這麼“友善”的樣子，自己倒是很少見到。
“唉……”
“如此好酒，這長安城之中卻沒有酒坊售賣，實屬可惜。”
酒過三巡，程咬金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了，什麼話都開始往外吐。
此時的程處默，早就已經不敢再喝了。
他自己的酒品還好，可自家老爹卻……
罷了罷了，還是不告訴李恆了吧，免得嚇到他。
待會兒只要自己還是清醒的，能給程咬金帶回去就行。
“唉……這件事情，倒也是我一直以來惆悵的事情啊。”
“想開家酒坊，可是偏偏手頭沒有什麼合適的店鋪。”
“大家去買酒，都喜歡去些常去的店，我要是貿然開個新店，就怕是生意蕭條啊……”
李恆裝模作樣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神卻是時刻關注着程咬金的反應。
“這好辦！”
“我手底下恰好有一家酒鋪！”
“要是李小子你想用的話，隨時拿去！”
果不其然，程咬金大手一揮，慷慨的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多謝程知節了！”
“但是如果就這樣白白的用了程知節的店鋪的話，我心裡也會過意不去。”
“這樣吧，這酒產生意，你我合作。”
“你二我八，同時程知節作爲我李氏酒產的股東，有着最新酒品提前喝的福利。”
“一斤烈酒得用三斤糧食，咱們就按照一斤烈酒三十貫的定價，那一斤烈酒的成本也就是不到兩貫錢。”
“其中的利潤，應該可以跟程知節的俸祿相提並論了吧？”
李恆笑眯眯的開口說道，眼看着魚兒上了鉤。也不忘再撒出去一把魚食。
“嘶——”
“其中的利潤，當真如此豐厚？”
聽了李恆的這番話，程咬金頓時被嚇醒了酒，呆愣愣的說道。
別說是跟自己的俸祿相提並論了，雖然僅僅是兩成的抽成，但是要是銷量和價格上去了的話，到還真的有可能超過自己的俸祿。
其實在李恆提出的這些福利之中，自己最滿意的還是那個新酒品提前品嚐的福利。
程咬金現在已經完全把李恆當成個寶了，在他的眼裡，李恆就是一個隨時都可以創造出來各種新酒的寶貝。
“那是自然，若是程知節能夠幫我的酒多宣傳宣傳，那銷量一上去，富可敵國都只是指日可待。”
李恆話音剛落，就感受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猛地拍了幾下。
“好啊好啊！”
“從今天開始，咱倆結拜！”
“我就是你大哥，你就是我小弟！”
“不去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碗呢！雞血呢！”
“程處默！去把老子的三板斧取來！老子要和李小弟歃血爲盟！”
程咬金突然之間不知道是在刷什麼酒瘋，一下子站起了身，用力的拍着李恆的肩膀高聲喊道。
什麼情況？！
此時的程處默與李恆都是一副黑人問號臉。
程處默的內心是崩潰的，要是自家老爹真的跟李恆結了拜，那按照輩分，自己豈不是得朝着李恆喊叔？
不說在風中凌亂的程處默，就連李恆都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甚至說是隨時都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結拜是小問題，但問題就在於這歃血爲盟……
還要拿什麼三板斧？
這已經脫離了正常的歃血爲盟的標準了好吧！這一斧子下去，自己就不是流血而是飈血了啊！
“哪個……爹……”
“孃親還在家裡等着咱，要不……今兒個就先回去？”
“你瞧這三板斧也沒拿，要不下次再來拜把子？”
程處默乾咳了幾聲，小心翼翼的朝着程咬金說道。
“混賬玩意兒！”
“出門居然不給老子拿三板斧！”
“今兒個三板斧可以不拿，但是這把子必須拜！”
“滾過來喊李叔！”
程咬金又是一巴掌拍在程處默的後腦勺上，疼的程處默一陣呲牙咧嘴。
“咳咳咳……”
“那個……”
“要不就算了？”
看着程處默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李恆乾咳了幾聲開口說道。
要是讓他喊程處默侄兒的話，說實話，自己還真的喊不出來。
“不行！”
“我說讓喊！就必須得喊！”
程咬金這會兒倒是來了勁，脾氣一梗瞪着程處默說道。
程處默知道，這是自家老爹這酒瘋又上來了。
“李叔……”
程處默摸了摸鼻子，小聲喊道。
“好好好！我兒懂事兒了！”
“知道喊人了！”
程咬金滿意的點了點頭，下一秒就仰頭向後倒去。
隨着“嘭”的一聲巨響，程咬金這個龐然大物儼然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嘶——”
“他沒事兒吧……”
程咬金的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聽得李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李恆話音剛落，還沒等他開始擔心，沖天的呼嚕聲就這樣響了起來。
“就這……”
“睡着了？”
李恆難以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睡的香甜的程咬金。
“咳咳咳……我爹喝多了就是這樣……”
“那個……今日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帶着我爹回去了。”
程處默尷尬的感慨了幾聲，一把架起程咬金，便朝着門外走去，走的時候還沒忘了從李恆的酒窖裡順走幾瓶酒。
“二位走好啊！”
“別忘了咱今兒個談的酒產生意的事情啊！”
望着程處默兩人遠去的身影，李恆高聲喊道。
對於拉上程咬金做酒產生意的事情，自己心中也是有自己的思量的。
要知道，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難免不會影響到某些大佬的利益。
最簡單的，就說五姓七望那羣傢伙，書鋪的生意有朝廷罩着，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但是如果想查的話，一旦順着書鋪這條線順藤摸瓜，很容易就可以查到自己的身上。
要知道，自己的手中可不僅僅是隻有書鋪一筆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