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上。
一眼看不到天際。
除了海風和海浪,還有成羣的海鷗在飛翔。
火紅的太陽,從海平面上騰空而起。
讓整片大海都變的晶瑩奪目。
一路之上,李世民跟個好奇寶寶似的,一雙眼睛都使喚不過來。
即便是長孫太后,也是時常手持千里眼,注視着遠方發呆。
“二郎,您快看,那裡有一片很大很大的森林…”
手持千里眼的長孫太后,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父皇,母后…”
“前方就是南大陸。”
李泰,李治和李恪,都齊齊來到甲板上。
李世民手持千里眼,舉目遠眺。
呼!
果然和自己的好大兒,描述的一般無二。
高聳入雲的橡膠樹依稀可見,一片片原始森林,根本看不到邊際。
“傳令下去,讓禁衛軍,先行登陸。”
李泰雖然已經來過一次,不過爲了安全起見,下令讓滿載禁衛軍的郵輪,先行上岸。
李世民微笑着點點頭。
一路上,李世民對李泰,李恪和李治的表現,都非常滿意。
郵輪開始靠岸。
全身盔甲的禁衛軍,將燧發槍背在身後。
一隊人馬先行登陸,在岸上百步外設置警戒線,而且非常警惕的手持燧發槍,背朝大海,護衛身後的夥伴登陸。
待所有禁衛軍登陸以後,郵輪上的火炮,便開始被一臺臺的推到岸上。
這些火炮乃是無敵的存在,足以征服這片,未曾開發過的大陸。
李世民那輛,嶄新的豪華版轎車,也被十幾位禁衛軍合力推到岸邊。
“父皇,太史令果然算無遺策,這次上岸之地,正是兒臣上次登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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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李恪和李治,看到岸邊那塊橢圓的巨石,正是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專門留下的標記。
“青雀,稚奴,恪兒,李淳風的本領,父皇還是清楚的。”
“別忘記你大哥的叮囑,先在這裡建立一座城市的雛形。”
“一定要爲長遠之計做打算啊…”
李世民終於踏足神秘的南大陸,臉上盡是喜悅之色。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父皇,臨行前大哥叮囑,待安頓好後,讓郵輪裝滿橡膠,玉米,向日葵和辣椒等物種,返回大唐。”
“同時,把將士們的家卷也接過來。”
李泰話音落地,李世民微笑着點點頭,開口說道。
“嗯,你大哥思慮周全啊,父皇有你母后陪着,你們幾個除了稚奴還未成婚,幾位王妃也都陪同而來。”
“不能讓將士們寂寞太久,父皇都懂,憋的久了,這種事情,容易憋出內傷的。”
李世民的話,讓李泰差點忍俊不住。
“父皇言之有理,大哥還有一層意思,家卷都來到以後,咱們的人,就可以在這裡繁衍生息,落地生根。”
“大哥計劃用一年時間,遷徙嶺南南部二十萬百姓,來到此地。”
“父皇,兒臣一定會打理好南大陸,不負父皇厚愛和大哥囑託。”
李世民微笑着手撫鬍鬚。
“善,大善…”
“看着你們一個個的意氣風發,躊躇滿志,父皇真是欣慰的很啊。”
李世民完全有理由驕傲。
從袁天罡遺書裡,李世民看到的是自己所有兒子和女兒的不幸,包括自己的皇后還有自己。
而能解決和改變這一切,唯有一人,那就是自己的好大兒。
事到如今,李世民不得不承認,袁天罡和李淳風所言,句句屬實。
李根不僅會善待他和觀音婢,亦能善待諸皇子和公主。
更能將大唐帶到一個史無前例,不敢想象的高度。
神奇的大陸。
李世民微笑着搖搖頭。
他來了,他來了,他和太后都來了。
李世民踏足岸邊,盡情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在茫茫大海上,航行了月餘。
所呼吸的空氣裡面,盡是澹澹的鹹味。
這下好了,空氣了充滿了,清新的花香味道。
眼下的長安城,不過是二月底,正是乍暖還寒的日子。
這裡早就已經百花競豔了。
“二郎,這裡簡直是太美了,比青雀和稚奴他們描述的,還要美上許多。”
長孫太后,難以抑制心中的喜悅和激動,手中的千里眼,都微微顫抖着。
“父皇,母后。兒臣們上次來的時候,乃是秋季,兒臣們也沒有想到,這裡的春天這麼美麗。”
李泰,李治和李恪,紛紛笑着開口說道。
他們也被岸上的美景給驚呆了。
“父皇,母后…”
“前方三裡左右,有一排簡單的房舍,乃是兒臣們當初和太史令李淳風一起建造的。”
“咱們暫且去那裡休息吧。”
聽完李泰的話,李世民和長孫太后,都微笑着點點頭。
“好,一切便依青雀所言。”
李世民準備上車,開車前往。
卻發現此地並無道路,一條羊腸小道,看來,還是當初青雀他們踩出來的。
那羊腸小道,根本不足以讓汽車通行,李世民不得不無奈的,和衆人一起步行前往。
步行了大約二里左右,衆人便開始渾身冒汗。
沒辦法,這裡的溫度,實在是太過溫暖,再加上空氣溼度大,想不出汗都難。
“父皇,母后,您們快看啊……”
隨着李治手指所向。
衆人齊齊眼睛瞪的熘圓。
李世民一雙眼珠子,差點給瞪出來。
長孫太后,則是驚訝的捂住了小嘴,滿臉盡是震撼之色。
在衆人的左前方,一眼望不到邊的,盡是金黃色的花朵。
這金黃色的花朵之大,盛過宮廷裡的玉蝶。
更讓人震撼的是,他們好像是剛剛睡醒似的,對着初升的太陽,擡起了頭來。
李世民和長孫太后,使勁揉了揉眼睛。
確定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在做夢。
“這他孃的,不是在做夢。”
李世民罕見的爆了粗口。
“二郎,臣妾想起來了,莫非這就是根兒口中的向日葵?”
長孫太后話音落地,李世民瞬間眼睛一亮。
他也想起,自己好大兒描述向日葵的場景。
如此對比,還真很有可能。
“觀音婢,來,坐下歇會,到底是不是向日葵,稍後便知。”
衆人齊齊坐在了草地上。
一雙雙眼睛,死死盯住那片金黃色的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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