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金彪又點了酒樓最貴的二十壇酒水,雖然這些酒比不上武松的酒好,但是價格卻很嚇人。
因爲陽谷大酒樓賣的就是品牌,一罈酒都要是一百兩銀子。
“你點這麼多酒幹嘛?喝得完嗎?”金繡娘沒好氣說道。
曲金彪說:“喝不完我不會拿來洗腳嗎?兄弟們,請啊,用酒洗腳。
放心,武松有錢,別替他節省。”
這些人都點頭稱是。
一疊聲的叫夥計拿來了幾個大腳盆。
他們滿臉譏諷望向武松,一個個興高采烈將一罈罈的酒倒進洗腳盆,脫了鞋子開始泡腳。
二十壇酒都被這些人倒到腳盆裡泡腳了。
酒香頓時飄滿了整個房間,幾個同學一個個洗得眉飛色舞,讚不絕口。
“我這倒了三壇酒,天哪,太奢華了,我的腳肯定會喝醉的。”
另一個同學說道:“我覺得實在太過分了,這兩壇酒要兩百兩銀子呢,這銀子我都可以拿去買一棟宅院了。”
金繡娘沒有洗腳,皺着眉看着。
她憂心忡忡地對武松說:“要不你偷偷走吧,沒事,他們就想折騰你,他們家有錢。”
武松笑道:“打賭哪能走呢,還沒定輸贏呢。”
金繡娘着急的說道:“武松,你昏了頭了?一罈酒十斤的,他們倆也就喝個半醉。別說他們了,逼急了我都能喝下。”
武松笑了:“是嗎?那找機會咱兩好好喝一頓,不過今天看他們兩喝,未必能喝下。”
這時陸恆財快步回來了,衝着曲金彪微微點頭示意,表示已經安排好了。
曲金彪把剛纔發生的事告訴了陸恆財。
陸恆財大喜,曲金彪真是天才,這種方法都想出來了。
他眼珠一轉,說道:“這個賭我打了,武松,輸了可別賴皮!”
“這麼多同學聽着,怎麼可能賴皮呢?開始喝酒吧!”
“好!”曲金彪叫來掌櫃的,“再來兩罈好酒!”
武松朝掌櫃的使了個眼色:“拿今天送來的新酒,那酒最好。”
之前二十壇酒都是酒樓自己的濁酒,不是武松送來的。現在武松讓掌櫃的拿來賭的,當然是他的五十三度高度白酒了。
掌櫃的趕緊點頭答應,讓夥計搬來了武松留下來兩壇高度酒。
這可是五十三度的高度酒,但是入口比較平和,不像別的酒那麼辣。
兩壇酒打開,曲金彪和陸恆財兩人鼻子一嗅,都是驚喜交加,酒香如此濃郁,真是好酒啊!
武松心裡暗歎,爲了整這兩個人,糟蹋了這兩罈美酒,讓他們喝了有點可惜。
兩人眨巴着嘴,倒了一碗端起來喝了一口,眼睛都直了,相互看了一眼,都挑起大拇指。
對掌櫃的說道:“媽的,有這麼好的酒,以前我們來怎麼不給我們送上?”
掌櫃的趕緊說道:“這是我們新進的美酒,平時東家用來請自己朋友才喝的,就剩這兩壇了,其他東家都拿走了。”
陸恆財說道:“那我們有口福了。”
兩人很快就喝了半碗,速度還真是酒罈裡泡出來的。
武松上前,雙手拍在他們兩肩膀上說道:“兩位同學慢慢喝,彆着急,一人有一罈呢,每人十斤酒,夠你們喝的。”
說話間雙手手心一股真氣透了進去,封閉住了他們的胃。
這下子他們倆可以說是千杯不醉,不管灌多少酒進去都只有半碗酒的感覺。
不能讓他們馬上喝醉,不然好戲就看不成了。
一下子喝十斤五十三度的高度酒,足以讓絕大多數人醉死,這兩個人就算是酒罈裡泡大的也不行。
武松故意用真氣封住了他們倆的胃,最後關頭再解封,那時就成洪水決堤了。
這兩人曾買兇要廢武松的手,武松當然不會客氣。
武松還沒找他們麻煩,他們主動挑釁要喝酒打賭,正中武松下懷。
陸恆財說道:“那麼好的美酒叫我們慢慢喝,你喝不着眼饞了吧?
沒辦法,誰讓打賭是讓我們喝酒呢,又偏偏有這麼好的美酒,傻眼了吧。”
曲金彪也說道:“是呀,這下你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好好想着怎麼把你的錦繡華袍和玉扳指輸給我們,同時還要把這所有的賬全買單了。
哎,對了,這兩壇酒多少錢?應該不便宜。”
曲金彪問掌櫃的:“這酒多少錢一罈?”
典金彪也望向武松。
武松說:“既然這酒這麼好,至少要比先前那些洗腳的酒貴十倍吧?”
掌櫃的會意,馬上說道:“對對,這是一千兩銀子一罈的,只有我們東家最尊貴的客人才會給喝。
就剩最後兩壇了,買都買不到。”
曲金彪和陸恆財哈哈大笑說道:“一千兩銀子,好,兩壇就是二千兩,再加上剛纔的二十壇,光酒錢都四千兩,還別說菜錢。
武松,這下你要大大的破財了,還不趕緊去籌錢,等一會兒買不了單,看你怎麼辦?”
武松微笑:“沒問題,我買單很輕鬆,倒是你們兩位,先前爲了請劉唐來砍我的手,已經花掉了你們身上所有的錢,包括玉佩都抵出去了,你們還有錢嗎?”
扭頭望向掌櫃:“這兩個人可能掏不出錢,你最好別讓他們喝了,先讓他們把錢拿出來擺在這兒,免得到時收不到錢。”
掌櫃的立刻會意,說道:“是呀,兩位公子,這酒太貴了,要不你們還是把錢先拿出來抵在這兒,誰輸誰結賬,好嗎?”
陸恆財冷笑:“他武松能拿出來,我們就馬上拿出來。”
武松二話不說,從懷裡掏出一點疊銀票,啪的一下遞給了掌櫃的。
掌櫃的小心的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點頭道:“沒錯。”
恭恭敬敬的把五千兩銀票遞還給了武松。隨後說道:
“這是京城蔡大師家銀莊發行的銀票,沒問題的,這一疊有五千兩呢,怎麼都夠了。”
他們這一桌菜充其量也就一百兩銀子,主要是酒水貴,一百兩銀子在這個時代那也是天價的一桌菜了。
陸恆財和曲金彪兩人有些尷尬,沒想到武松還真有錢,一下拿出來五千兩銀票。
他們倆身上還真沒錢了,所有的錢先前都賠給了劉唐了。
掌櫃慚愧的笑了笑,說道:“那沒辦法,這酒不能給兩位,來人,把酒拿回去。”
這是欲擒故縱,幾個夥計便上來要擡走兩壇酒。
陸恆財趕緊按住酒罈說道:
“武松,明明知道你會輸的,偏要逼我們先拿錢,你也太小瞧我們倆了,不就五千兩銀子嗎?小爺還拿得出來。”
兩人嘀咕了一下,馬上把奴僕叫來,吩咐他們各自回家去把二千五百兩銀票送來,並且要瞞着家主從賬房先自取,並且說了這是救命的錢,不然賬房是不肯輕易給錢的。
兩人家教畢竟都還比較嚴,雖然手裡有幾個錢,但一下拿出二千五百兩那也不是他們兩家能承受的,絕對要驚動家族,只有說關係性命纔會先給錢。
等到把賭局贏下來,二千五百兩再還回賬房,父親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因爲錢沒有花掉。
兩家的奴僕趕緊飛奔回家去找賬房騙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