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達咬牙道:“不行,我一定要娶了左倩倩,不僅爲了攀上轉運使這棵大樹,也更因爲顏面。
沒有誰敢跟我搶女人,如果我的女人都被武松搶走了,我還不能報仇,我還當什麼男人?”
“你當不了男人也比當一個死人強。”
方勝雄真害怕兒子情急之下會做什麼傻事出來,吼道,
“我警告你,你再招惹武松你真的會死的,爲了你的小命你收手吧,聽父親的,爹不會害你。”
方振達咬牙,一言不發。
獅子樓。
武松回來之後,便把時遷叫過來,吩咐讓他去鹽幫刺探軍情。
武松一直記着方振達眼神之中的殺氣,知道這位鹽幫少幫主是不會輕易善罷干休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時遷樑上君子,最擅長隱蔽探聽消息。
武松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時遷,讓他心中有個數,有針對性的選擇才能得到最準確的消息。
時遷答應了,拱手而去。
鹽幫。
方振達從父親那兒出來,陰沉着臉,思索着下一步該怎麼辦?
片刻,他招手將隨從叫了過來,吩咐他去請應天府瓢把子曲金章父子過來商量事情。
曲金章這位應天府的地下世界的瓢把子,背後靠着鹽幫,所以聽到少幫主召喚,立刻屁顛屁顛來到了鹽幫。
方振達開門見山說道:“我要弄死武松,你們幫我辦這件事,事成之後本少必有重謝。”
曲金章和曲浪雄嚇了一大跳,之前他們可是被武松壓的死死的,沒想到鹽幫大少這時候叫他們去幹這樣掉腦袋的事,不由得苦着臉。
方振達說道:“不用擔心,轉運使左大人親口告訴我的,不管武松背後有誰撐腰,也不管我們之前爲什麼害怕他,現在都不用怕了,想做什麼儘管去做,這是左大人的原話。”
曲金章一聽頓時跟打了雞血一般,整個人一下振奮了起來。
猛地一拍大腿說道:“既然左大人都這麼說了,我們還有什麼害怕的?我早就想弄這武松了,出這口心頭的惡氣。”
曲浪雄也指揮拳頭:“是呀,武松搶了清照,打了我的臉,這個仇我還沒報呢,只要有左大人在後面撐腰,我們無所畏懼,幹他丫的!”
方振達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但是我父親爲人謹慎,不願意再牽連到鹽幫,所以這件事你們只能私下去做,做的隱蔽點。不要牽連到鹽幫,更不要讓我父親爲難。
但是也不用擔心,真要鬧翻了出了什麼大事,左大人會幫忙解決的。”
“明白了,這一次要讓武松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方振達搖搖頭:“我不僅要殺了他,還要讓他在絕望中死去,明白嗎?不單純是殺他,如果是那樣,我找幾個殺手就處理了,不需要動用你們。
之所以叫你們來就是要慢慢玩死他。武松當着我的面說,這纔開始,所以,咱們得玩夠了再弄死他,就像貓捉老鼠一樣。”
曲金章和曲浪雄父子倆點頭,跟雞啄米似的,他們明白了方振達的想法。
兩人回來之後便在家裡商議這件事該怎麼辦?對這種事曲浪雄是比不過他老爹的。
曲金章之所以能成爲應天府的瓢把子,不僅是因爲能打,手底下兄弟多,還因爲腦瓜裡能想得出很多餿主意。
在回來路上他就已經想好。
他對曲浪雄說道:“既然方大少說了要玩死武松,讓他絕望,那咱們就從打壓他獅子樓開始,叫他獅子樓開不下去。”
曲浪雄頻頻點頭:“怎麼個打壓法?爹,你說,我來辦。”
“你去那幫給獅子樓供應肉菜糧食的商家打招呼,誰再敢給獅子樓賣東西,便把他店給砸了。
把獅子樓供貨渠道給他斷了,然後再找幫人到獅子樓去鬧事,說他食物裡有毒,說他們賣人肉包子,吃了中毒了,總之怎麼噁心怎麼來,讓他武松疲於應付,再找一幫人去衙門告狀。
告訴他武松嫖宿不給錢,告訴他女人在外面招蜂引蝶勾引男人,告訴獅子樓強買強賣,能想到的罪名都給我告,再鬧個天翻地覆。”
曲浪雄頻頻點頭,挑着大拇指說:“爹,你這主意真高,不管這些事有沒有,先把他告了,把水攪渾,這叫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讓他百口難辯,看他獅子樓還怎麼經營下去?”
曲金章嘿嘿笑着點頭:“正是,武松不是有幾個美貌女人嗎?把他身邊美貌女人都給我搶走,先輪了之後扒光了扔到街上,看他武松還有什麼臉面在應天府做生意?”
曲浪雄趕緊說道:“那清照不要碰,她是我的女人。”
“她當然不碰,她怎麼處理你來辦,武松身邊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叫潘金蓮,還有一個小丫頭叫蕭嫣兒。
另外,他哥哥武大郎有個相好,是武松兄弟西門慶的夫人,叫吳月娘的。
這三個女人叫手下兄弟都暗地裡綁了來,大夥兒睡了之後再脫光了扔在街上。”
曲浪雄興奮的直搓手:“這事交我來辦,我要親力親爲,不勞煩別人了。”
想着能給武松帶三頂綠帽子,曲浪雄就是一陣興奮。
曲金章又說道:“這武松那兄弟西門慶,是他忠實走狗,就是這西門慶在外面跑生意,西門慶身邊還有幾個小妾,也長得也不錯。就一起也給綁了來。
只要是武松身邊的人,不管男的女的,這一次一個都別想跑。
你調集所有人手專心辦這件事,辦成了,咱們就能在左大人、方幫主眼中更上一層樓。”
曲浪雄連聲答應,笑的一張臉都爛了。
不僅可以禍害武松的女人,給他戴綠帽,連帶着把武松那些朋友的女人也給禍害了,這是他最高興最樂於做的。
他卻根本沒有注意到,樑上黑暗角落深處有人正在注視着這一切,把他們的話全都聽到了。
獅子樓。
武松靜靜的聽完時遷把偷聽到曲金章曲浪雄父子倆的計劃之後,不由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第二天。
應天府張家肉鋪正在忙碌着,準備把剛殺的牛羊肉給獅子樓送去。
就在這時,忽然從外面衝進一幫人來,手裡都拿着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