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如此假裝淡定的樣子,區少辰就忍不住想逗她。
“英語嘛,我怎麼看不懂?!別忘了,我可是在國外混了五年的人!如果連這點兒東西都看不懂,我還怎麼混啊?!早就餓死了。”穆井橙一臉得意的看着某人,完全沒領會他那句話裡的意思。
區少辰認同的點頭,卻不再說什麼了。
這個笨蛋,連自己的問話是什麼意思都搞不懂,他們的談話,還怎麼可能繼續?
不過,他不着急,反正着急的另有其人。
所以,在穆井橙如此得意她自己的英語水平之後,區少辰便不再理她了,而是繼續悠閒自得的喝着果汁,看着電視,當她不存在一般。
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讓穆井橙覺得有些不舒服。
於是,她故意沒話找話的跟區少辰聊天,“呃……今天小澤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不出去玩兒,而且變形金剛也不玩了,真的是太奇怪了。”
“大晚上的,你讓他去哪兒玩兒?”區少辰的目光盯着電視屏幕,看都沒看穆井橙。
不過,心裡卻在想,這個女人漏洞百出,肯定居心叵測。
他倒要看看,她要怎麼開口,又要說什麼。
“對啊,我怎麼忘了是晚上了呢。”穆井橙一副瞭然的樣子,卻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看着區少辰再次不理她,穆井橙的心裡不由的有些失落。
在這樣的情況下 ,她要怎麼跟他談,放過盛子墨的事情呢?
“呃……”穆井橙想了又想,都覺得,不管是哪種方式開口,都會加重區少辰對盛子墨的敵意,於是不得不旁敲側擊的道,“橙汁好喝嗎?”
區少辰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裡,隨即點頭,“不錯。”
“真的嗎?”穆井橙假裝高興的往前湊了一下,離區少辰更近了一步,目光卻落在那杯橙汁上,“你知道這是什麼果汁嗎?”
“穆井橙,你是在蔑視我的智商嗎?”區少辰轉頭看她,目光微眯,神色嚴肅。
“怎麼可能!你那麼聰明,我怎麼可能蔑視你的智商呢?!只是,你平常很少喝這些東西,所以……”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麼?”區少辰單刀直入,因爲他知道,再這麼跟這個笨蛋磨下去,耗費的是他的時間,而且對他的智商確實是一個污衊性的耗損。
被如此直接懟,穆井橙不由微微一愣。
“我……我沒目的啊,我能有什麼目的?!”穆井橙一本正經的看着他,並且略帶責備的道,“區少辰,你小人之心!”
區少辰眉頭微揚,轉身將橙汁放到了一邊,然後目光審視的看着她,聲音也變了一個調,甚至帶着些許調戲的口吻道,“你該不會是在暗示我,我們……該運動了吧?”
“我沒有!”
“可我有!”區少辰的手搭在了穆井橙的肩上,目光邪魅的望着她,“我們確實好久沒運動了,難道你不想嗎?”
“我……”
“別跟我說沒有,你的眼睛出賣了你的心!”區少辰玩味的看着她,然後緩緩的向她靠近,“事實上,你很想,對嗎?!”
“對你個頭啊!”穆井橙一把推開他,然後逃也似的挪到離他一米遠的地方,然後一臉責備的瞪着他道,“區少辰,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區少辰一臉不解的看着她。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穆井橙的眉頭緊皺了一下,然後直接道,“事實上,我是想跟你談談盛子墨的事。”
“盛子墨?”區少辰眉頭微揚,“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說到這兒,他一臉審視的望着自己的女人,“而且,你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竟是爲了另外一個男人?”
一瞬間,穆井橙沒了底氣。
她看着區少辰質問的目光,心裡“砰砰”的跳了起來。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就算他們之間夫妻多年,就算他一直對自己“言聽計從”,可……
當碰到另外一個男人的問題時,他就會變的哪些斤斤計較,如此小肚雞腸,如此……不講道理。
只是,事已至此,話題已經開始,如果這個時候她放棄的話,那麼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更何況,她還搭上了一杯橙汁,並且被冠上了爲另一個男人說情的罪名。
就算是爲自己洗脫罪名,她也不可能到此爲止!
所以,穆井橙微頓了一下之後,便大着膽子和區少辰“對峙”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是爲了另外一個男人呢?!這明明就是你在無理取鬧嘛!”穆井橙先下手爲強,直接在區少辰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把罪名反扣到他的頭上。
這樣變被動爲主動,她至少還有反擊之力,否則的話,肯定會被一路打壓,直到她什麼事都辦不成,還再次間接的害了盛子墨。
雖然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區少辰到底在吃哪門子醋。
但……這件事情勢在必行。
她不能讓盛子墨就這樣躺槍,被區少辰“暗害”。
“無理取鬧?”區少辰疑惑的看着她,這個笨蛋智商飛躍了?
竟然知道先下手爲強,先入爲主這個道理。
而不是一上來就一味的求情,爲盛子墨開脫。
很好!
非常好!
“難道不是嗎?!”穆井橙更加理直氣壯,“你僅憑一句話,就要收購人家公司,是不是太無理取鬧,太不講道理了?!”
穆井橙越說越氣,越說膽越大。
“他已經被你逼的離開了B市,你還想怎麼樣?!”穆井橙責備的瞪着某人,聲音也不由的大了起來,“更何況,全世界就我一個人叫穆井橙,就我一個人的名字裡有個橙字嗎?!你憑什麼以爲人家開的公司跟我有關係,憑什麼覺得人家還在喜歡我,甚至用我的名字用了公司?!你以爲你有錢了不起嗎?!你以爲……”
“穆井橙,你不覺得你太激動了嗎?”區少辰雙手在胸前交叉,身體靠在沙發背上,目光平淡且審視的看着她,臉上竟沒了往日的笑容,“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你這是做賊心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