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要炸毛了,“我們什麼都沒有!他只是我哥哥!”
蘇行不緊不慢道:“哦?那便是太子侄兒單相思戀於你了。”
長歌所幸豁出去了,燭火裡,她的小臉漲得通紅,因爲氣憤,雙眼晶晶亮的,煞是好看。“你到底想怎麼樣?要殺要剮來個痛快的!”
蘇行摺扇一收,眼角卻不經意瞥見長歌因爲激動而伸長的脖子裡,露出的一截細白頸項。火光跳耀,少女的皮膚極嫩極薄,彷彿一掐便能出水來。蘇行不動聲色,“我不過是想着看場熱鬧,你心虛什麼?”
長歌:“……”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一定是她進門的姿勢不對!
小劇場
小米:叔,你生氣了吧生氣了吧生氣了吧?
叔淡定:那種情緒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小米:叔,你看上小長歌了吧看上了吧看上了吧。
叔沉吟不語。
小米激動星星眼。
叔:看上去軟綿綿像只兔子,想讓人抓起來掂上一掂。
……
好歹叫這人一聲四叔,他也沒太爲難長歌,最後還是放她回去睡覺了。當然,這只是長歌以爲。
邙山行宮的晨間,春雨初停,草木清新,正是春眠好時間。
溫暖寢殿內,鬆軟被褥間,長歌是被一雙可怕的眼睛瞪醒的。
長歌“蹭”一下從被窩裡爬出來了,她低頭怯怯生,“大、大姐?”
一聲如火華服的大公主衛姜卻是一聲冷笑,“不錯,還記得我是你大姐。我還以爲你已經忘記我長几個鼻子幾個眼睛了。”
長歌:“……”
衛國長公主衛姜乃高辛帝已逝先皇后留下的唯一嫡女。衛姜大長歌兩歲,是個脾氣稍火爆,性格多剛烈的女子。衛姜時常嫌長歌脾氣軟,骨頭酥,沒個公主的樣子。嫌棄的話語時時掛於嘴邊,但衛姜卻是與長歌真心交好。這也是長歌初見到長姐,有些怯怯的原因。
她怕大公主打她。
大公主沒打她,大公主是來找幼妹說心裡話的。
大公主近來有心事,不然也不會缺席了昨日的夜宴。不過,這也讓長歌躲過了一頓胖揍,因晚間的大公主,脾氣總是特別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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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屋頂的平臺上,大公主同她一人一把躺椅,兩個姑娘讓自己攤成了一坨,歡歡喜喜曬太陽。哦,錯了,攤成一坨的只有長歌,大公主修煉至今,還沒練出能把自己隨意攤成一坨的本事來。
長歌託着下巴,眯着眼睛,太陽底下懶洋洋:“大姐,你要同我說什麼?”
大公主卻難得紅了面頰,但她強調說是被太陽曬的。提出要兩姐妹說心裡話的是大公主,可臨到頭來,她又不說了,“算了,讓給你說吧。”
長歌:“……”
長歌不敢讓氣氛冷場,她怕冷着冷着,大公主又會想起打她的事情來。於是,她便找了個話題起頭道:“我們什麼時候多了個四叔?我怎的從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
“哦,這個啊……”大公主翻了個身,卻是反問長歌“你見過四叔了?”
“見過了。”長歌咬牙,她心說何止見過,他們還結下了深厚的樑子。
長歌正要同親親大姐告個狀,卻冷不防聽得大公主道:“哎,四叔也是個可憐人。”
咦?
長歌懷疑自己耳鳴,那個男人可憐?他全身上下哪裡透出一丁丁可憐的氣息了?明明是她被欺負得像一顆大白菜!
“這事兒發生在7年前,你還小,尚未在宮裡……咳……尚病着,四叔他……”大公主似在斟酌着言辭,她提到四叔時口氣溫和,一點兒也不像長歌那般鏗鏘。“四叔同父皇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子。”
有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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