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本能地將手中長劍去格擋,可對方人劍合一,自然是力量上增加了太多。
就算典韋的力氣再大,可對方的劍招,其中暗含了內力與力量,這樣的話,數倍於原來的威力。
這一劍直接將典韋手上的長劍,直接擊飛出去,好在典韋的功夫了得,見手中長劍被擊飛,他心中吃驚,但反應上沒有落下半分。
身形猛地朝一旁滾了出去,狼狽是有些狼狽,但好在這一下躲開了,眼看郡守夫人在身旁飛了過去。
本想着阻攔的典韋,卻看到這位郡守夫人下顯然是奔着贏子歌來的,在擊飛了他的劍後,對方力量不減。
“什麼!殿下小心!”
典韋見狀,拼了命地追了上去,也顧不上自己的安危,要知道,他此刻手上可是連個傢伙都沒有。
對方只要回身一劍,輕則就是手腳被割傷,要是嚴重,他都會有丟了性命的可能。
“哼!”
這郡守夫人將對方跟來,冷哼一聲,她將手中的“霞煉”猛地朝身後砍了下去,這一劍要是砍在身上,典韋可以說是必然受傷。
但典韋卻一點也沒有猶豫,他雙手猛地抓向了“霞煉”劍,似乎他就是打算這麼幹。
這不免讓郡守夫人也是一臉的驚詫,但她的殺意已決,也不管典韋爲什麼這麼幹。
她將手中的劍用力地刺了過去,這一劍,別說是典韋,就是一塊鐵板,被她這麼刺中那也是會被刺穿。
可見典韋是抱了必死的心,只爲了贏子歌有一個準備的時間,而此時車輦之上,大司命和少司命也都是瞪大了雙眼。
“啊!”
二女同時驚呼出聲來,這個距離,她們就算是想出手,可也是來不及的。
要是她們有個準備也還好,可這郡守夫人出手就是很突然,典韋只是一個照面,就被擊飛了手中的長劍。
而這還不算,典韋的出手,更是讓她們也沒想到,要知道人在生死之間的反應,纔是最真實的。
規避危險總是人之常情,可典韋這個時候做出如此的反應,只能說明會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心中只有贏子歌。
二女這一聲驚叫,其實也是對典韋的佩服,其實人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比出個高下來。
平日裡說什麼對別人好的話,可說到底,那都是經過了粉飾和裝扮的言語。
這言行二字,總是行纔是結果,說的總比做的好聽。
“找死!”
同爲在場的郡守夫人,見到典韋不顧生死地撲向她,她心中也不免有些震驚,她震驚的是對方竟然爲了贏子歌而寧願去死。
這人多多少少有些傻!
可郡守夫人現在已經被仇恨殺紅了眼,那裡還管你爲了什麼,阻攔她的,她都要殺了。
目標只有一個——贏子歌!
所以,就算是典韋撲向她,郡守夫人心中也只有一個念頭,遇神殺神,反正今天誰攔着自己,那都是一個結果,就是死!
郡守夫人的這一劍,自然是用了全力,她不容自己有一點點的失算,確保一擊必中。
典韋死,到時候也就沒人再來攔着自己,她的目光就是贏子歌了。
所以這一劍,郡守夫人可謂是全力一擊,眼看典韋的手指碰到了劍尖,還有一尺不到的距離,那熾烈的氣息,竟然將典韋的手指的指尖上的皮膚給割破。
劍氣的鋒利,就已經如此,那麼這一劍,別說是典韋這麼一個肉人,就是鐵打的人也是一樣被她直接擊殺。
可一切似乎沒有按照郡守夫人所想,只見長劍的一端,竟然出現了兩根手指。
沒錯!
郡守夫人吃驚地看到,就是兩根人的手指,輕輕鬆鬆地將她的長劍的劍尖給很是輕鬆地夾住。
“啊!”
郡守夫人不想如此的震驚,可她的內心告訴她,這一切太過不可能,簡直就像是做夢。
此事只有夢中可以出現,現實中,怎麼可能出現這麼詭異的事呢,她瞪大了眼睛,甚至想去拿手揉一揉。
但一切發生的太快,面前兩根手指的主人,只是稍稍一用力,她的手中劍,就被直接給奪了去。
“這!我的劍!”
郡守夫人吃驚地看着贏子歌,將她手上的“霞煉”劍,夾着劍尖地拿在手上。
“好劍,熾熱之氣,竟然達到了無內力催動,也能透出劍身的程度,看來這一定是和打造劍的時候,所用的材質有關吧!”
贏子歌像是研究一件藝術品,他上下端詳了一下,接着道:“不知是出自什麼人之首呢?”
郡守夫人眉頭一皺,冷聲道:“你把劍還我!”
“給你?”
贏子歌笑着看了眼她,點着頭道:“當然,我可以還給你,不過,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找死你!”
郡守夫人見他如此,氣的大叫一聲,本就是爲了報仇而來,如今,自己的劍被奪不說,還要被問東問西。
她此刻已經被激怒的喪失了理性,怒吼着,那叫聲好像是有些破音,像是從破鑼中敲出的聲響。
尖嘯且沉悶。
郡守夫人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她還不等到贏子歌面前,就被一柄寬大的,竟然和她身高相仿的大劍,直接插在了面前的地面之上,攔住了她的去路。
“此劍名爲霸劍,若是你想死在這柄劍下,我可以成全你!”
“嗯?”
人啊,總是在面對死亡的時候,纔會表現出真正恐懼什麼,這個郡守夫人剛剛似乎如同瘋狂了一樣,但從天而降的霸劍面前,那股子震懾一切的霸道,竟然讓她整個人都沒了剛剛的戾氣。
戾氣面前,似乎只有更強的戾氣來震懾,纔是最好的辦法。
以惡制惡就是這個道理吧。
“你想怎麼樣?”
“看在你是女人的原因,我可以給你一個悔過的機會,不過,這柄劍我收下了,你走吧!”
“這!”
對於郡守夫人來講,人可以死,但這柄劍她不敢做主,因爲“霞煉”劍對於她來講,只是師父借給她的。
可她卻目光微眯,點了點頭:“多謝!”
二話不說,她竟然直接朝鄭郡走去,只是走了沒幾步,她嘴角便露出一絲的冷笑,心中暗道:“既然你選擇留劍不留人,那我只能讓劍的主人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