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冒險拋去兩翼拋雷的吐蕃國一親兵卻是無比的震撼,因爲,他們壓根就沒考慮能憑藉震天雷殺多少人。
幾千,應該是封頂預期
但沒想到,震天雷中夾雜着無數小鐵珠,就如同無數瞬間發射的弩箭,穿透馬匹,射殺騎手,沒有一絲生還的餘地。
這樣的威力,再加上希臘大軍密集的衝鋒,震天雷帶來的殺傷便是以萬計算。
希臘人中軍兩翼瞬間成了真空地帶,久久沒回過神來。
便在這時,側邊的兩座山峰忽然傳來一陣地動山搖的動靜,比之前震天雷爆炸帶來的聲勢還要大。
“雪山神發怒了,快逃啊!”
也不知道是哪邊的騎兵忽然喊了一嗓子,遂見兩邊的騎兵,瞬間四散奔逃。
而吐蕃國的民衆多還沿着山腳躲藏,如今倒好,還沒來得及爲自家的勇士喝彩,這邊一條冰雪長龍從山頭滑了下來。
眼看長龍越來越近,老少婦孺錢物都來不及帶,撒腿就跑,六七十歲的老者硬生生跑出了十八歲的風采。
“韓兄,你看遠處那兩座雪山,是不是在動!”
這邊,贏丹,蒙恬帶着大軍突襲居延澤得手,遂調轉馬頭行軍賀蘭山方向。
等大軍穿過了沙漠邊緣地帶,堪堪走至合黎山北,距離黑山河還有約莫一二百里的時候。
李信眼尖看到遠處兩座很高的雪山有些騰雲滾滾,不似靜止,李信隨即問向身旁韓信道。
韓信聞言還想吐槽李信兩句,但眼見跟望之間,卻是再也挪不開了,“好像真是在動”
二人話音不小,以致隨行將謀皆盡好奇的看向了遠處的雪山。
贏丹恰好看了一眼,遂而驚道:“那是雪崩!”
這賀蘭山脈八九月份,除去山巔的常年積雪,並無太大的風雪天氣堆積冰雪。
而今,贏丹能遇上這麼壯觀的超級大雪崩,不出意料的話,應該便是那上千顆震天雷爆炸帶來的效果。
除此之外,便是任由贏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還有什麼樣的人爲動靜能引起雪崩。
震天雷爆炸,那就說明
“打起來了!”
贏丹想至此處,再也按耐不住激動的心,隨即叨叨了一句。
而旁人看來卻是有些莫名,遂聽得李信問道:“公子,莫非雪山上有神仙打架?”
李信這鬼扯的想法不禁讓贏丹愣了一下,隨即咧嘴笑道:“哪來什麼神仙,我是說希臘人跟吐蕃人打起來了。”
說到這,見衆人不解的目光投來,贏丹遂又說道:“上千顆震天雷在雪山腳下爆炸,爆炸的動靜足以引起雪山上的積雪崩塌,而震天雷爆炸,說明兩軍對壘正是激烈,”說至最後,贏丹遂又看了看蒙恬,問道:“蒙恬將軍覺得眼下我軍該當如何?”
贏丹的意思在明顯不過,蒙恬自是知曉,但震天雷的威力蒙恬更加清楚。
上千枚震天雷,如若用的好,是足以讓希臘大軍折損小半的。
而己方大軍如若全程趕路的話,正好能側翼直擊希臘人,但贏丹多嘴問這麼一句,自然是不打算全軍急行軍的。
但不管怎麼說,如今秦國跟吐蕃國兩方也算是盟軍的關係。
贏丹如此腹黑的想法,蒙恬也只能在心裡支持一下,嘴上卻是不能照實說。
“公子想要驅狼吞虎?”
贏丹點了點頭,道:“有何不可?”
蒙恬遂又開口說道:“倒是可以如此,但我大秦三千同胞此番還處於危險之中,公子欲要如何待之?”
贏丹聞言一笑,遂而說道:“我想張騫本部三千人定不會衝在前面,而希臘人受震天雷影響,也定然不敢再行妄動,我軍此番何不一邊趕路一邊休整,等他們想好了退路,我軍再出面也不遲。”
見贏丹打定主意要當那漁翁,蒙恬也不好在說什麼,隨即一思量,便點了點頭道:“我軍剛剛越過沙漠,倒是應該休整片刻。”
“即是如此,全軍原地休整,出發時間待定。”
原以爲贏丹會讓大家先慢行軍,不想竟是讓大家原地駐足,爲此,衆將謀錯愕也是應該的。
而贏丹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要等希臘人跟吐蕃國兩邊打起來。
因爲在贏丹看來,吐蕃國同樣是異族,手中又捏着九萬大軍。
如若秦軍趕到支援,最後吐蕃國的士兵卻是沒法動手處理的。
如此一來,倒還不如讓希臘人幫着消滅一些吐蕃國的軍隊。
估摸着千枚震天雷能幫着吐蕃國滅掉不少希臘人,最主要是能夠震懾希臘人。
那麼二者的實力也就差不多拉在一個檔次上了。
所以,贏丹下令全軍休整倒也沒什麼毛病。
而更關鍵的是,合黎山下正是希臘人的退路所在,贏丹沒說這一點,也是不想讓秦軍生出吃瓜情緒影響了後續戰鬥。
等到全軍休整完畢,吃飽喝足,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
而希臘人依然沒察覺到身後來了大秦十萬大軍。此間,希臘人被震天雷重創,大將軍阿爾曼差點沒能活着折返。
看着茫茫雪山崩塌而下,數萬希臘勇士瞬間被埋葬,埃文斯那顆高傲自負的心瞬間跌回原位。
真不應該孤立伊維律跟國師
任憑埃文斯心中千般不該,但眼下被重創的事實已然無法改寫。
埃文斯便只能強忍着悲痛問道:“我的大將軍,大軍傷亡如何?”
阿爾曼死裡逃生,此番剛剛回過神來,自是沒有細細清點死傷,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給出個大概數字。
“與吐蕃人衝鋒的前軍兩萬人,中軍少了的三萬人,基本上都被大雪崩埋葬了。”
聽到死了接近五萬人,埃文斯不由得心口陣痛,隨即身子一歪差點從馬上摔下去。
好在阿爾曼眼疾手快,瞬間扶住了埃文斯。
過了片刻,埃文斯方纔一把推開阿爾曼的雙手,遂而怒道歉:“該死的吐蕃人,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東西,而且早不用晚不用,等被我希臘大軍驅趕圍堵到了雪山下,纔拿出來用!該死!真該死!”
說話間,埃文斯的眼睛已是血紅一片,好似嗜血的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