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招式都是爲了這一招式來做補充,在交戰的時候,就讓刀氣佈滿虛空隱藏,此刻一剎那將那已然吸滿靈氣的刀氣顯露出來,這樣的威風,當真極其讓人驚歎。
徐城腦海之中想着破開之法,最後卻是隻有一個辦法,硬生生的抗住。
說的慢,做的極快。
此刻千把靈氣刀子,向着白鬼飛去,百鬼即便抗住也絕無再戰之力。
掌門此刻眼眸間隱約帶起了陣陣笑意,看向那合歡宗掌門那邊,發現歷掌門一片平靜。
白鬼此刻動了。
在刀子到來的時候,場中突然變化出了十九個白鬼,每一個都拿着刀子向着天空撲去。
眨眼間不知道轉了多少下。
天空之上終於沒有了一絲刀氣。
羅斬眉頭有些凝重,但是雙手握着刀子,將刀子舉過頭頂,剎那間向着白鬼劈砍而去,也不顧手中虎口出崩裂開了的鮮紅血液。
白鬼擡頭伸出刀子而動。
“砰砰。”
羅斬整個身形都是有些虛幻了,到了白鬼面前的時候,彷彿突然出現一樣,越過了大半個的擂臺場地向着羅斬而去。
刀子碎了。
白鬼整個左手,剎那間扭曲起來,一地的刀子上都是沾滿了血液。
白鬼狼狽的從那羅斬的胯下逃過,身形狼狽,不過白鬼面貌卻是越加平靜,此刻看着那斷刀,彷彿是在緬懷着什麼。
“你已經敗了。”羅斬掉頭,再次出刀,依舊凌厲。
刀客沒有了刀子,還怎麼打,所有人都是人爲百鬼敗了。
徐城卻是心中感覺到不妥,因爲白鬼此刻的神情,不像是悲傷,反而是一種有些無處着落的感覺,此刻看着那刀子而來,百鬼眼睛剎那間變成了黑色,像是鬼魅一般。
白鬼突然道:“這刀子是我的過去,我一直在我過去之中,你不該將他打碎了,因爲我也不知道我的現在到底有多麼的強大。”
黑色氣息,剎那間彷彿從白鬼身上涌出佈滿了整個場地。
那是濃郁死氣,不是殭屍身上而是白鬼身上。
百鬼左手突然握着自己的右手。
羅斬雖然覺得有些詭異,但他本身就是心思堅定之人,此刻既然出刀,那麼就不會反悔,只能一往無前,在黑氣氣息生生的砍出來一條路來,手掌之中的長刀之上,刀氣暴漲。
向着白鬼砍去。
白鬼動作很快。
形容動作快的有很多詞語。
一眨眼。
一彈指。
剎那間。
如果用彈指形容的話,那麼白鬼只是用了十分之一的彈指。
白鬼從右手,剎那間抽出一把白色的刀子,白生生的刀子,那是一把骨刀,上面還連着筋肉,白鬼竟然將自己的臂骨煉製成了一把刀子。
然後抽了出來,向着前面看去,漫天血滴飄飛在空中。
只有白生生的刀子面前空無一物。
“砰。”
面前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羅斬敗了。
身形被擊飛在了那萬鬼界域上,此刻大口的吐着血,看着白鬼,一時間竟然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敗了就是敗了。
百鬼擡頭笑了笑。
將那白骨刀子放在手心,然後慢慢又是刺入那一直耷拉着的手臂之中,顯得很是淡漠。
“瘋子。”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徐城卻是在想,如果抓到這個白鬼一定可以煉製一個好兵器。
徐城抹了抹手臂,對於自己的手臂,他是捨不得這樣的。
又一個實驗的構思逐漸在徐城腦海之中勾勒出來。
或許...
白鬼身穿洗的的像是褪色般那樣白色的衣服,有些單薄的站在擂臺中間,環顧四周,靜悄悄的就走了下去,沒有贏了之後的趾高氣揚和不可一世,低調的很,但所有的玄陰宗人都是感覺到有些顏面無光。
“不錯。”到了那合歡宗掌門面前,白鬼輕輕駐足,看了那合歡宗掌門一樣,掌門笑了下,鼓勵道,說完又想着身後之人道:“裘東生你去領教一下這玄陰宗你的諸位道友的手段吧!”
掌門道,聲音雖然依舊清冷,但是在這些玄陰宗弟子的耳朵之中,卻是憑空生出了幾分的嘲諷之意。
衆人此刻此刻將注意力再次轉移到了那裘東生身上。
“九陽之體。”
此刻那陰無邪突然道,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那裘東生,陰無邪是個男子,全身都是籠罩在那黑袍之上,一雙眼睛陰冷,而且這陰無邪的影子無比的長,彷彿他在哪裡陰影就是在哪裡,反觀那裘東生則是一身血袍子,身後卻是詭異的一點的影子都是沒有,彷彿走到哪裡,哪裡就帶着炙熱。
裘東生是個女子卻是九陽之體。
陰無邪是個男子卻是九陰之體。
這彷彿陰差陽錯般讓這體質出現在了他們身上,而他們也在這陰差陽錯間成了宿命般廝殺的對象。
有經雲:“孤陰則不生,獨陽則不長,故天地配以陰陽”
又有道經雲:“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爲和。”
所以這兩人,相遇只要一個人殺了一個人,吸收了彼此的氣息,纔是能夠讓彼此前進一步。
“合歡宗裘東生,望各位道友不吝賜教。”這裘東生說着話,一雙眼睛就是直直的看向了那陰無邪,沒有什麼奇遇的色彩,只有着極其單純的殺戮慾望,因爲純粹所以更加吸引人。
陰無邪身上的袍子裹的更嚴了,但一雙眼睛卻是陰冷到幾乎變成了豎瞳,看着那裘東生也是殺氣沸騰起來。
掌門那邊。
屍長老突然道:“讓他去吧!!”
掌門皺着眉頭點了點頭,這樣宿命般的對決,他也是無法阻止,即便現在強行阻止,那麼最後也終究有有着一次更加慘烈的對決。
掌門無奈的掉頭看向那陰無邪那邊。
陰無邪一雙眼睛正是直勾勾的向着這邊看啦,眼中有些渴求和搏殺慾望。
掌門擺了擺手無奈的道:“你去吧!!!”
陰無邪笑了,身上的黑袍包裹住瘦弱的軀體,從背後,抽出一把黑色的鐮刀,向着臺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