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報酬

除了仙藥素材,尚還有一些紫鐵晶之類的煉器寶物,駱雲當然都是一一收起,這些都是崩滅劍的原料。至於曹心的空間寶袋驚人是因爲裡面除了一大塊百兩重的極品紫晶石外,竟還有不少皇家之物。

駱雲當即升起了一絲疑惑,從這幾天一路下來,曹心對這夏怡若有若無流露出的種種恭謙,多半是因這夏怡屬於皇族也不一定。

當然,就是皇族駱雲也並不怎麼感冒,將百餘兩紫晶石沒收後,又將那夏怡的空間寶袋給強奪了. .

抹去了其中的禁制,駱雲將這女子的東西也倒了出來。

“嗯?原來她姓巫馬?嘿嘿,真是不老實。”駱雲自顧冷笑,將那夏怡的面紗給果斷揭開。

少女的臉龐jīng致,大約有十三四歲的模樣,不過駱雲可不會認爲她有多好,從她的表現看,恐怕心機毒辣也不會差得哪裡去了,加上生在皇族之中,殺伐血腥估計早就見多了,這類女人駱雲不大喜歡接觸。

“倒也是個美人坯子,既然不能煉化成劍體石,估計還回聖武國也能跟國王討到不少晶石。”駱雲心中大嘆可惜,不過也找到更好的處理辦法。

將芥子空間取出,試了幾句口訣,卻無法驅動此物,不覺有些奇怪,隨後又將這瘦狐狸亂七八糟的東西取出來,認真摸索下,終於找到了這瘦狐狸收藏在另一個靈獸寶袋中的數枚玉簡. .

這些玉簡在瘦狐狸死後成了無主之物,駱雲輕易的用一絲感應侵入其中,很快,一條條各類信息和咒語皆傳入了腦海中。

然而讀了大半,駱雲就興奮了,因爲這玉簡中尚還有一種叫做‘搜魂術’的東西。乃是此屠族的秘書。使用後能夠讀取到被施法人腦中記憶最爲深刻的想法。

“這妖狐一族果然不愧是以殘忍著稱。僅是此書,就足夠讓人心生驚懼的了。”駱雲讀取了此書的各種旁門左道,不過除了搜魂術關鍵時刻還能一用外,其他術法對現在的自己並沒有多大的幫助。而那未能幻化人形,以半妖之體就能驅動人族寶物的偏門功法也赫然在這裡面,叫做《靈族驅寶鑑》。

在玉簡的最後,駱雲才知曉了這芥子空間的由來。原來這事情說來倒也簡單,就是某個高階劍修誤入了屠族引起了族戰,此劍修力敵一族十大長老,在族中死了大班人後,那劍修也被他撞狗屎運打死,這寶物就歸了他所有。在搜魂術下得到了驅動口訣後,隨後十數年的潛心研究裡,這芥子空間倒也真給它煉化出了一兩成的力量,且對敵時往往奇效,終於成了這瘦狐狸的護身寶物。

駱雲看到這裡。心中倒也只得爲這瘦狐狸嘆倒黴了,一個在妖獸一族中也算奇遇連連的妖修。竟落得如此下場。不過這也是有花蛤蟆在,又有那十把不懼五行屬xìng的崩滅劍,否則一般玄階劍修遇到它,在芥子空間下還未必是它對手。

把一切戰利品清點一遍,駱雲取出了那隻真元獸。

此時的真元獸被蔣衣一行人特殊的寶物捆縛着,已是奄奄一息的模樣,駱雲對待此種兇獸也不會客氣,一劍劈了這蛤蟆,用術法將血液抽乾,不過即便抽乾,也不過是擠出了小半瓶左右的量就沒有了,看來這妖獸這麼瘦也是有原因的。

黃泉老祖一看有門,趕緊在小鶯身邊坐下,笑道,“你這傻丫頭,那rì許寒小子去跟風四孃親熱去了,和你一起的當然是我,以我一個修士要什麼女人沒有,若不是和你已經有魚水之歡,我纔不管你,還用的着跟你廢話幾個時辰?”

小鶯心想確實是這樣,自己雖然有些姿sè,可對修仙者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再說,若非他對自己有情意,他何必廢話,直接用仙術定住自己,就可以隨便行事了……

“哦。”小鶯點點頭,小臉已經驀地紅了。

黃泉老祖大喜,小手一把就放在小鶯潤肥的圓股上施爲了起來。

不過這時,小鶯又想到關鍵問題,她一把推開黃泉老祖的小手,怒道,“你定是騙我!現在你才十二歲,四年前你才八歲,那時就算你想破我身子,恐怕也是心有餘力不足!”

小鶯的懷疑很有道理,你一個八歲的小孩子,都沒發育,你那玩意好使嘛?

黃泉老祖真是恨死某人了,幹嗎給自己找個這麼小的身子,自己女人都不認自己了,真是急死人!

“四年前我不是這個樣子!這個身子不是我的身子!奪舍你懂不懂?”看着小鶯完全白癡的表情,黃泉老祖要抓狂了……

“仙家的是跟你說了也不懂!總之你從了我,以後你就吃香的喝辣的,我可以讓你益壽延年,永葆青chūn,我還能給你找到家人……”

“不行!八少爺給我贖身,我就得爲他守着,除非他親口告訴我,那rì取我初紅的真是你!”

黃泉老祖無奈,只好對着牆腳的花盆,怒道,“小子!看了老半天了吧!還不給我下來解決一下!”

許寒心裡一驚……倒不是老祖發現自己,老祖那麼大歲數,這點小貓膩是很容易發現的……

許寒吃驚的是黃泉老祖竟然讓他下去表明身份。他本來以老祖的xìng子必然是解釋不成便強行XX了事,現在讓自己下去表明身份,看來老祖對這小鶯姑娘還真有意思。

許寒雖然覺得老祖行爲有些欠考慮,不過也沒多說,便服下解除易容的丹藥,以原貌下去和小鶯見面,小鶯這才完全相信老祖的話。

雖然小鶯姑娘一直以爲自己男人是八少爺,可現在也只有接受這個事實,再說了,那陳柏軒的皮囊還是很不錯的,看上去就象個富貴小公子,又是個修仙者……

唯一問題就是年紀小一點。

這邊小鶯姑娘有了轉機。某老祖就急不可耐把某人推出了門。隨後那種着瞭望花的花盆也被扔了出來。

“喂。老祖,你那玩意還沒剝皮,用不上吧。”某流氓在外邊哈哈大笑。

屋裡傳來老祖的怒叫,“用不上也不會要你幫忙。滾!”

也不知道黃泉老祖這傢伙到底用的什麼,竟然把小鶯姑娘弄得**了幾個時辰,聽得許寒不堪其擾,最後布了一個簡易的隔音結界。這才安生下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外邊就敲門了,趙國良連夜湊了幾車銀子,一早就送來了,就連他老爹都拄着柺杖來給仙師道歉。

“仙師昨天小兒無知,冒犯了小鶯姑娘,今天特來表達歉意……”趙老頭子哆哆嗦嗦走過來。

接着就有家丁把一箱箱的銀子搬進來,黃泉老祖也沒什麼客氣,帶着小鶯走出房。對着萬兩白銀大袖一揮,那銀子就被收進了儲物袋。 WWW◆тт kдn◆¢Ο

其實這些都是修士小手段。可對凡人來說卻神奇地很,那趙家父子連忙跪下,磕頭請仙師饒命。

小鶯姑娘看見自己男人如此不凡,心中也是開心,便說道,“趙大公子確實只是送銀子給我,並未冒犯,我看郎君就算了吧……”

黃泉老祖被一聲郎君叫得快活,擺手道,“罷了,你這便去吧。”

誰知那趙家父子跪着不肯走,又端來一個盤子,裡邊居然放了百十塊靈石。

趙老頭道,“仙師,在下家中子弟都在外邊,想請仙師給檢查一下有沒有修煉的資質……”

百十塊靈石,凡人不容易搞到,可對黃泉老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也沒時間去檢查靈根,大手一揮,收了靈石在盤子裡放上兩瓶丹藥。

“資質沒時間檢查,我也不白收你的靈石,這是中品無垢丹,凡人吃一顆可增加二十年壽元,而且可以強身健體,服用以後練習世俗武功可事半功倍,另一瓶是小還丹,若是受傷生病,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服用後即可無恙。”

趙家一家雖然沒被檢查靈根,可是得到這些丹藥也很滿足了,畢竟靈根者萬中一二,他百十個家族子弟想出一兩個可能xìng非常小……倒沒有這些丹藥實惠,特別是趙老爺子,眼看自己年歲大了,如果能增加二十年的壽命,那是多大的好事?

對那些趙家子弟來說,這也是件讓他們欣喜的事情。服用了丹藥習文練武事半功倍,那他們也就有了出頭之rì,修仙者太遙遠,當個耀武揚威的大官更實惠!

要說鬱悶的是就只有趙國良了,本來還指望老頭掛了,他早早繼承家業了,現在又要多等二十年,實在是痛苦。

趙家衆人千恩萬謝的去了,黃泉老祖讓小鶯回屋,自己獨自走進許寒的房間。

他知道,其實許寒本來不想對任何人表明身份的,自己昨天要求他露出真面目,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葉小子,昨天晚上謝謝你了,我也實在是給那丫頭弄得沒辦法了。”黃泉老祖說道。

許寒笑着走過來,“這算什麼,舉手之勞而已,還說什麼感謝?雖然明面上我是你師尊,可其實修仙的很多事都是你教我。你幫了我那麼多,我不過做這點小事,又算什麼?”

“小子,你這樣說,老祖我就放心了。”黃泉老祖點頭又道,“其實我也是想要一個家而已,看着你有老孃可擔心,有妻妾關心,老祖我心裡羨慕啊,活了十幾萬年,竟然一個關心自己的人都沒有,實在是悲哀……這小鶯姑娘能等那麼久,老祖我也不能虧待她,所以纔要你下來表明。”

“沒事。”許寒打斷他,又道,“不過你說你沒家沒人關心就錯了。現在你有家了,你老孃白潔兒現在還在武國雲符宗記掛你呢。其實我和你娘都非常關心你,現在你也可以安心了,總算父母雙全了。”

“不錯。”黃泉老祖話一出口,立即發現不對,父母雙全什麼意思,難道自己承認這小子是爹了?

黃泉老祖頓時惱道,“好小子,你又佔我便宜!”

許寒哈哈笑道。“是你自己蠢嘛……”看着老祖又要暴跳起來。許寒趕緊轉移話題道。“既然小鶯姑娘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爲了她的安全和我們的安全,我們就不能讓她留在南都城。”

黃泉老祖已經想過這件事了,說道。“本來我敲詐趙家萬兩白銀就是想給小鶯留下些生活費,現在看來,不能把她留下了……不過帶着她也沒什麼,反正我們也是四處遊蕩。有個女人一起走,打聽起事來還方便些……”

許寒笑道,“那也無妨,不過以後你們可不能每天晚上都弄出那麼大動靜,要不然這一路走下來,我可倒黴了。”

黃泉老祖道,“不是你說我不行嘛,我這是讓你知道知道老祖我的威風!”

許寒還真挺好奇的,問道,“老祖。說說你到底有什麼妙招,我就不信你那一寸長的麻雀能搗鼓出這麼大響動。”

黃泉老祖得意的大笑。“保密……”

這天下午,許寒和黃泉老祖就帶着小鶯上路了。那個老嬤嬤給了筆銀子,她也歡歡喜喜地走了,就連讓他們借宿的隔壁人家都得了不錯的賞錢。

他們叫了一輛車,出了南都城,一路向北,往着安都的方向走。找人的事,急也急不起來,也沒有固定路線,只要遇到個城鎮就停下來住幾天,再用幾天那周圍鄉村都打聽一遍,這才繼續趕路。

許寒打聽的方法也很簡單……若是到了鄉村,就去向那些小孩打聽這幾年來有什麼生人,這個世道,小孩口中的實話要比大人多的多,特別是許寒掏出一把糖果,那些孩子搶着回答。

若是到了城鎮,那就去尋找城裡的武林幫派,各個城鎮都有幫派的,只要用些手段,那些武林門派就會趕緊打聽。

而且許寒相信,盧家兄弟若還活着,必定也會參加這些武林幫派,這樣既可以尋找老孃她們又可以尋找盧家兄弟……

就這樣一個村莊一個村莊,一個城市又一個城市地尋找。

一個月過去了。

兩個月過去了。

三個月過去了。

……

清渠村,因村裡有一條清渠而得名。

這裡地處黃州和元州的交界,這裡面臨大山,位置偏僻,可以說是窮鄉僻壤,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

一般這些地方許寒都不會放過,越是偏僻鄉村,越有可能是落難之人躲藏的地方。

這天村口走進一對青年男女,和一個衣衫華貴的小公子。

許寒在前邊踏着青石板,大步而行,後邊小鶯和黃泉拉着手跟隨。

“喂,小子,我看還是讓小鶯跟你並肩走,我跟在後邊。”黃泉老祖突然說道。

許寒慢下腳步,奇道,“小鶯是你女人,若是我跟她並肩而行,豈不讓人誤會我和她是夫妻?”

“唉,那也比現在強啊……”黃泉老祖嘆道,“我和她拉着手並肩走,人家都誤會她是我老孃呢。”

“看你說的。”小鶯忍不住笑着嗔道,“我有那麼老嘛?”

許寒也笑了起來,說道,“若是我和小鶯並肩走,那就更不好了,別人就會誤會我們是你爹孃了。”

“去死啊!”黃泉老祖怒吼起來……

三人笑鬧着走進清渠村。本以爲這村子交通不便,位置又偏僻,想必定是窮的可以。

可進村以後才發現,並不是這樣,村子路面都鋪着整齊的青石板,路面兩側店家林立,有的看上去還相當氣派,彷彿這不是一個鄉村,簡直比一個小城鎮還繁華呢。

“這是清渠村嘛?”小鶯慢下腳步疑惑問道。

“廢話,剛纔村口的地界牌你又不是沒看見……”黃泉老祖說道。

許寒也道,“是清渠村不假,可我們一路走來,沒看過這麼富裕的村子,靠着大山,周圍又沒有大城市,怎麼能富呢?”

黃泉老祖左右看看說道,“恩,是有點奇怪啊,你看那邊,居然有間規模不小的青樓呢,天吶,小村子裡開着這麼大間青樓。”

黃泉老祖話沒說完,小手背上就被小鶯掐得發疼,“哼,年紀小小就這麼sè,眼睛裡就只有青樓……”

黃泉老祖被掐得一咧嘴。卻很幸福的樣子。他也不顧在大街上。就捏了一下小鶯的豐股。

小鶯立即罵道,“作死了你,這是大街上!”

“哈哈,大街上又沒有人。”

當黃泉老祖話一說完。三個人突然都想到了什麼,他們面sè突然都緊張了起來。

是啊,這麼繁華的村子,此刻應該是人來人往。熱鬧不堪的時間,爲什麼一眼望去,鬼影子都沒有一個呢?

“莫非是**?”黃泉老祖嘀咕道。

“啊!”小鶯嚇得花容失sè,叫了一聲,躲在黃泉老祖後邊。

“鬼有什麼可怕,可怕的是人!”許寒說了一句,帶頭往村裡走,只見道路兩邊的店鋪全部都關門閉戶。

許寒貼在一間鐵匠坊的木頭門上,仔細傾聽,聽見裡邊有動靜。便拍門喊道,“喂。有人在家嘛,過路的人,找口水喝。”

裡邊立即有人喊道,“沒水沒水,快點滾啊!瘟病佬!”

黃泉老祖聽得大怒,“你媽的,老子要口水喝,你就算不給也別罵人吧?”

黃泉老祖拿了法器,就想砸門進去,卻被許寒拉住了,“算了,此間定有怪事,再往前看看。”

又走了幾家,發現都有人在,可就是不肯開門。

“哎,前邊那家開着門呢。”小鶯指着前邊一處打開的店面說道。

“走,過去看看。”

走到近前一看,這是一間醫館,門上寫着妙手回chūn,藥到病除,白嘯天醫館。

他們走進去,發現這家醫館不但開着,裡邊還坐着不少人呢。

只見這些人都是青壯男子,上身都打着赤膊,看上去個個強壯,膚sè油黑髮亮,褲子卻不太乾淨,都是黑灰。

這些人雖然個個壯得跟牛似的,可jīng神卻不太好,個個面目僵硬,雙目無神,眼珠子裡透着淡淡紅光,隔一會放出一聲咳嗽……

在醫館的最裡端,有一個白髮老者盤腿坐着地板上,面前一個小方桌,一手搭着一個病人的脈,一手捋着鬍鬚。

就聽那個正在被搭脈的壯實漢子說道,“白神醫,您可要救救命啊,俺家還有老孃妹妹等着俺每月五兩銀子過活呢,如果俺死了,她們也沒法活下去了,俺不怕死,可俺就擔心她們……”

這個漢子一說話,旁邊漢子們也都說道,“是呀,神醫,您可要救救我們,我是家裡獨子,死了就沒人穿宗接代了……”

還有的年紀小的已經一邊抹淚一邊埋怨,“都怪我自己,看人家每月五兩銀子拿得痛快,也來這jīng鐵礦做工,銀子還沒拿就染上瘟疫,嗚,我好後悔……”

“莫要喧譁,讓老夫好好想想。”那神醫白嘯天也摸不着頭腦的樣子,鬆開搭脈的手,擡頭一看,發現門口有三個衣着華貴的男女。

這地方雖然貌似繁華,可其實都在做礦工的生意,象許寒等人打扮的並不多……

其實許寒就是一身青衫,可那修仙者的氣勢,那種從道心中滲透出來的仙風道骨,讓凡人一眼就覺得他卓爾不凡。

至於白嘯天感覺到的華貴,完全是後邊兩人,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公子一身衣衫都是那麼整個合身,腰間一條玉帶更是價值不菲,至於還有個女子那就更加明媚了,全身穿金帶銀,模樣是一等一的漂亮……

總之這幾人絕對不是凡人。

白嘯天趕緊起身,行禮道,“三位外鄉的客人,可有什麼吩咐?”

“哦,白神醫有禮了,我們都是過路人,看見清渠村貌似繁華,卻家家關門閉戶,只有你一家醫館開門,這才進來詢問。”許寒抱拳說道。

白嘯天還沒說話,那些看病的漢子們煩了,紛紛道,“外鄉人,你們別打聽了,速速離去吧,莫要惹上瘟疫,客死他鄉……”

黃泉老祖火大道,“我靠你,你怎麼說話呢,誰她媽客死他鄉?”

白嘯天趕緊過來勸道,“小公爺,莫要和這些蠻牛一般見識,他們也是染上瘟疫,沒法子醫治,心中愁苦,這才口出惡言。”

黃泉老祖哼了一聲道。“唉。本來少爺我呢。想要給你們治病,不過好人沒好報,既然你們不要,那就罷了。”

黃泉老祖這一說話。那些礦工們都看了過來,不過看到黃泉老祖的年紀,個個眼中都流露出失望之sè……

之前沒好話的礦工更是諷刺道,“大言不慚。剛丟下nǎi嘴幾天,就敢說給人看病?”

就連白嘯天都出言道,“小公爺,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由不得玩笑,小公爺若是沒事就請吧。”

黃泉老祖當着自己老婆被人看不起,頓時怒道,“誰她媽玩笑?你看看他們個個臉上氣sè油亮,這和瘟疫的情況一樣嘛?”

白嘯天心中一驚,又去打量礦工。發現確實是這樣,礦工們表情雖然呆板。可氣sè卻不錯,不像瘟疫患者面sè死灰……

白嘯天知道遇上高人了趕緊行禮,“小公爺說的確實,不過患者其他症狀又貌似瘟疫,比如說脈象沉緩,口舌有灰滯……”

黃泉老祖一擺手,“別跟我說這些,我不是郎中,我也不會看病。”

此言一出,衆皆譁然……

你太過份了,你不是郎中你說個毛啊!你不會看病,還說什麼,你快滾吧!

就連小鶯都心裡發虛了,拉着黃泉老祖的小手說道,“柏軒,你不懂就別亂說,人家都這樣了,別耽誤他們看病了。”

誰知黃泉老祖又大大咧咧道,“雖然我沒學過醫,屁也不懂,可少爺我,卻可以斷定,他們不是瘟疫!絕對不是!”

“切,你自己都說屁都不懂,還呆在這放什麼屁?”那年輕漢子又譏諷道……

身邊另一個年長的漢子也說道:“是啊,清渠村那邊的女神醫都說是瘟疫了。”

“不懂快滾!”其他的漢子都吼了起來,這個人太可氣了,老子都要死了,他還在這裡唧唧歪歪屁話不停。

不過許寒卻相信黃泉老祖不會無事生非,雖然他不懂醫術,可他活了十多萬年,什麼情況沒見過?

於是許寒大聲說道:“諸位,請聽我一言,各位的病情蹊蹺,就算什麼女神醫也束手五策,不如多聽聽各方意見,有理沒理大家不要急着下結論,等他說完再評論不遲……”

所謂病急亂投醫,那些漢子聽了點頭,覺得也對,紛紛不再言語。

而那老郎中的一句話要把黃泉老祖氣死,“小公爺,既然你爹都發話了,你就趕緊說說吧,其實老朽也在躊躇是不是認定瘟疫呢。”

“他能做我爹?哎,算了算了,跟你們說不清楚。”黃泉老祖無可奈何擺手道:“其實這些礦工們,並非染上了瘟疫,而是中了屍毒!”

“啊!”衆礦工漢子都驚呼失聲,雖然他們也沒明白屍毒是什麼,可是聽起來要比瘟疫還厲害。

這回就是老郎中白嘯天也謹慎起來,回頭又看看那些礦工,點頭說道:“屍毒之病曾經聽聞,乃是成jīng之殭屍侵襲病人,病人受咬傷,體內感染殭屍之毒,數rì後,病人也混混沌沌,直至也成爲一具殭屍。”

“啊!”衆礦工又是一聲驚呼,想到自己幾天後就要成爲殭屍,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

突然一個礦工搖頭道:“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們都沒見過什麼殭屍,也沒被咬傷,爲什麼也會得屍毒呢?”

“是啊?這又如何解釋呢?”白嘯天並未看向黃泉老祖,因爲他也感覺到好像是屍毒,他只是自己低頭思索。

只聽黃泉老祖又道:“他們確實沒被咬傷,也可能沒看過殭屍,可卻感染上屍毒,那只有一個緣由,那就是有人故意下的屍毒!”

許寒沒時間敘舊,大聲說道:“有海嘯,趕緊帶百姓去高處避禍。”一句話說完,場中人傻住,這神人說的什麼癡話?水月公主眉頭微皺,問道:“先生所說當真?”

許寒冷語道:“話傳到,信不信由你。”衝大將軍二人多說句話:“再讓我看到你們亂來,殺!”說完消失不見。

廳堂中站着幾百人,領頭的還是上次四人,黑雲國大將軍和正明都督,白千島主和水月公主,四人面面相覷,島主問:“他說的是真的?”水月公主銀牙緊咬:“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相處半年多。她很信任許寒。島主思考片刻決斷道:“傳令下去。禁民衆出海,低窪處百姓暫遷於高山。”周圍士兵喝聲:“是。”呼啦啦跑出去幾十人,把百多拿着武器的黑雲國士兵當成空氣。

正明都督問大將軍:“叔叔,你說是真的假的?”大將軍面沉似水。無論真假,這裡不能再待,沉聲道:“返航,稟報國主定奪。”

一羣人急忙撤退。白千島主和水月公主也無暇搭理他們,忙着帶人安置民衆。

許寒出來,放出道傳訊符,召集丫頭們來附近海域護送漁民返家,他又向其他島嶼飛去。

此地號稱千島,一番飛查發現數量只多不少,虧得飛的快,否則等他走遍此地,海嘯已經到來。只是飛的再快也沒用,如何讓百姓避難成爲難題。一個一個通知?估計說不了多一會兒,海嘯殺到。威逼?恐嚇?和一個個勸說有什麼區別?

所以許寒直飛各個皇宮、王府或島主居處。對領頭人以武嚇之,然後再陳說厲害,可是上位者向來多疑,大多人並不買帳,你說海嘯就海嘯?誰知道是不是敵人設的圈套,信你纔怪。

許寒萬分焦急,卻又不能殺人,只能棄一處通知下一處,一次次重複這種狀況。轉眼晃過半天時間,海嘯愈發接近。好在這時候,成喜兒帶着丫頭們趕過來。

成喜兒聰明果決,做事直接,根本沒像許寒說的那樣護送漁民回家,她命丫頭們二人一組,見到船隻便以法術驚海,三面浪滔洶涌,逆流涌向船隻,只留一個方向逼他們返航。

這半天時間,許寒滿打滿算不過走了百多島嶼,主要是口舌時間過長。見到成喜兒帶人過來,急問道:“沒問題吧?”成喜兒說道:“白千國才幾隻船?主要是黑雲國及臨近幾大島嶼的船多,費點兒時間。”

許寒點了下頭,把自己遇見情形簡單說一遍,成喜兒嘆道:“盡心盡力問心無愧,我們做了該做的,他們不相信有什麼法子?”跟着說道:“雲翳,方漸他們還沒傳回消息。”

許寒恩了一聲。成喜兒建議說:“我們分散,這樣能快些。”許寒搖頭:“不用通知了,說給那些高官,他們不信;說給百姓,我們又沒時間,你們陪我走一遍。”說完話翼翅揮舞,帶着他在這面海洋上自南向北飛行。

數千島嶼並不是都適合人類居住,太多島嶼或過小或缺水或全是石頭,讓人無法安居生活。許寒神識展到極大,一遍一遍南北飛過,仔細掌握最西邊島嶼狀況。海嘯就從這面來。

西線最北面是白千國,最南面是座大島,生活數十萬人,兩島間相隔三千餘里路。在兩島中間,大大小小前前後後有三百多島嶼,上千萬人口。

許寒長出口氣,又得玩命了。他打算以冰晶做牆攔住海嘯!讓海嘯無法傷及百姓。做出決定後一勁兒跟冰晶道歉,上次爲救越國百姓,冰晶脫力重傷,回到生長地靜養好一些rì子才慢慢恢復過來。冰晶倒不在意自己是否會再次受傷,跳跳的表示千多裡地而已,沒問題。

它這一跳讓許寒記起件事,冰晶出生地永安湖長寬不過數百里,算是無邊大湖,冰晶有能力cāo控湖水變化,但這裡是大海,要凝出三千多裡的冰牆?還要頂住海嘯衝擊?

想的越多越不敢想,擔心冰晶再次受傷,起身北飛去白千國,找到水月公主說道:“海嘯來時,我無力保護你們,建議百姓棄島南下,去大的島嶼避難。”水月公主喃喃問道:“真的有海嘯?”

現在不是討論事情真假的時候,許寒曾偷偷祈禱,祈禱海嘯撲到近前的時候威力大減,不會對島上居民造成災難xìng的影響。但那是祈禱,事實總是與祈禱相背,沉聲道:“最好躲避一下,若要躲避,我可以幫你們關說。”

西線三百多島嶼,只有白千島孤懸海外,隔着四百多裡海路與黑雲國爲鄰。水月公主輕咬嘴脣,緩緩搖頭道:“我不去黑雲國。”

“你不去,百姓也不去?難道眼看着等死?”時間無多,許寒急道。

水月公主望向遠處拖家帶口蜿蜒攀爬高山的百姓們,山上有旗幟有兵丁引路,山下慌亂一團。心中着急卻難以決斷。輕聲道:“萬一行船時海嘯到來。他們死的更慘。”

許寒無言,看向百姓,正看到海風勁吹高高飄揚的旗幟,大罵自己一聲混蛋。豬腦子!越到關鍵時候越不清醒!跟水月公主說聲:“你說的是,我幫你護島。”閃身離開,整個人化做光影,在百姓聚集的山腳山顛佈陣。範圍越小。保護xìng越強,五行大陣依地勢而生,取五行相生相剋之法,偏重設立土屬xìng法陣,輔以木屬xìng法陣吸收海cháo威力。

速度太快,百姓什麼都看不到,只感覺空氣晃動,此處好象變得有些不一樣。

許寒設好法陣,沒時間和水月公主道別,直接南飛其他島嶼。尋人口多地方小的島嶼繼續設置。他有數萬枚陣旗,以前只嫌太多。從沒有一次機會能將所有陣旗全部使用。現在機會來了,數萬枚陣旗很快用光,堪堪布下四十幾個法陣,平均每一法陣使用近兩千枚陣旗,只能保護很小一塊地方,而整個西線,還有三百多島嶼連這樣的保護也沒有。

用光陣旗,靜待海嘯到來。現在能做的只有祈禱,祈禱海嘯停止。

“不會吧,誰會害我們這些礦工呢?我們最多也就是多拿了幾個銀子,那也是辛苦錢啊。”衆多礦工被嚇傻了,貌似都有些相信黃泉老祖的話了。

白嘯天現在看向黃泉老祖的眼神可是一點輕視都沒有了,他立即撩起前襟,拜倒在地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公爺既然能看出他們的病,必有治療之法,還請小公爺仗義出手救人呀!”

衆人一看白神醫都跪了,他們也都跪下懇求……

小鶯也拉拉黃泉老祖的衣袖,讓他想想辦法。

“唉,本來你們這些人出言無狀,老子是不願意救的,不過既然到此,就讓我試試看吧。”

黃泉老祖擺了個大架子,昂頭走過去,來到地板上,盤腿坐在白嘯天剛纔的位置,這才說道:“先來一個,把手伸出來。”

一個壯實的礦工趕忙走過去,把手放在桌面上的小枕頭上。

許寒也沒見過什麼屍毒,他也是饒有興趣地看着黃泉老祖,看他到底如何治療……

可是意象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當黃泉老祖的小手剛搭在那礦工脈搏上沒幾秒鐘,就看見黃泉老祖彷彿被毒蛇咬了一般,面sè一變,迅速收回手指。

他這幅表情頓時把所有人都嚇到了,小鶯更是花容失sè,當下就想撲上去。

“別慌!”許寒趕緊出手擋住了她。

只見黃泉老祖面sè凝重,盤腿打坐了約有五分鐘,這才雙目一睜,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猛地向空地上如劍一般地指出……

“滾出來!”讓衆礦工匪夷所思的鏡頭出現了,只見黃泉老祖的手指上突然鑽出一絲如同髮絲一般纖細的黑sè絲狀氣體。

那屢黑絲彷彿是活物一般,落到地面上,還在不停地掙扎扭動。

“火球術!”黃泉老祖又打出一個火球術,將那黑絲燒了個乾淨,這才鬆了一口氣,“好霸道的屍毒!”

親眼看見這屍毒,一衆礦工都沒言語,再想到自己體內也有這可怕的黑氣,一個個都驚得面sè慘白……

而那白嘯天看見黃泉老祖發出火球,更是好像明白了什麼,又一次跪下,“仙師在上,請恕小老二有眼無珠之罪,還請仙師救救他們啊!”

黃泉老祖哼道:“救他們?現在你自己就要救!這屍毒通過身體接觸傳播,剛纔你給他們號脈,就已經感染上了屍毒!”

那白嘯天聽說自己也感染了,立即也是面sè慘白,帶着衆多礦工跪地哀求……

黃泉老祖卻搖頭說道:“這屍毒不是那麼容易解的,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秘術,所以必須要找到放毒之人,才能解開。”

許寒有些不明白,問道:“那放毒的到底是何人,這些礦工也不過賺些辛苦錢,爲什麼要放這種歹毒的屍毒害他們?”

黃泉老祖笑道:“這你就不懂了,有些邪修就喜歡在屍體上弄些名堂,用死人的屍體煉製殭屍。聽說還有什麼鐵屍銅屍金屍銀屍。有的攻擊力可以強過結丹修士……不過我只聽說屍體存得越久煉製起來越強。這人爲何弄些鮮活之人,就不明白了……”

接着黃泉老祖又問了那些礦工具體的情況。

原來這清渠村在十多年前還是無人問津的無名小村子,可是後來在附近山裡發現了jīng鐵礦場,jīng鐵這東西可以煉製軍刀軍械。如果提純以後,還可以給修士煉製法器,所以這些各方的礦工就來了……

也因爲這礦場,在山裡也建立了一個巨大的礦工聚集區。礦工們都自稱爲礦工村。

不過礦工村在深山坳裡,也沒有水源,進出也不方便。所以連帶着清渠村也熱鬧了起來,每天都有水車從清渠村運送到礦工村,而到了晚上,礦工村的礦工們也會出山來清渠村開心一下。

不過在前幾天,礦工村裡卻突然鬧起了瘟疫,開始大家沒在意,可是死的人越來越多……礦工村裡有一個女神醫,大家就去找女神醫。不過以前很神的女神醫也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們維持一下生命。最後還是死亡。

最離奇的是那些死去的青壯礦工的屍體,在死後,都不翼而飛了。

聽到這裡,許寒基本可以確定,這一定是有人搞出來的,否則誰偷這些礦工的屍體呢?

許寒想要進去山裡探查一番,可是黃泉老祖卻阻止了他,“這屍毒霸道得很,若是我有當年法力自然不用擔心,可是現在就連我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我看下毒之人法力必不一般,就怕你也要感染……”

許寒聽黃泉老祖說的玄乎,他倒有點不信,決定也要試試這屍毒到底有多霸道。

於是許寒叫來一個礦工,也伸手搭脈。

其實修仙之人和醫生搭脈是不一樣的,醫生只是看病人脈搏情況,而修士確實把自己體內的靈力給渡了過去……

不過讓許寒驚訝的是,搭上以後,他立即感到有縷黑氣突破自己的靈力屏障鑽進自己身體,隨着四肢經絡遊動,其目的地竟然是人的紫府,想必屍毒就是如此控制人的大腦和行爲。

許寒立即調動體內靈力想要把屍毒逼出體外,可就在這時,氣海中的靈力氣旋卻突然猛烈旋轉起來,這讓許寒嚇了一跳,因爲這種旋轉是氣海的自然動作,許寒不知道屍毒鑽到氣海會有什麼反應。

他慌忙相當氣海停止對屍毒的吸引,可見鬼的是氣海竟然不聽主人的命令,許寒無奈,只有任由那縷屍毒被強勁的靈力氣旋吸進。

不過匪夷所思的情況又發生了,當那縷黑sè的屍毒靠近氣海時,卻被氣海周圍圍着的那層氤氳之氣殺得乾乾淨淨。

這層氤氳之氣是他築基時吸取的天空異像所化,一直以來許寒也不知道這玩意有什麼用,想不到其竟然對屍毒有着如此強勁的作用。

許寒連忙收回手,把這情況給黃泉老祖一說。

黃泉老祖點頭說道:“那氤氳之氣可能是傳說中的仙氣,以往也有人想要吸收仙氣爲己所用,不過卻都無功而返,最後仙氣也慢慢消失,你體內的仙氣必是被靈力氣旋所吸,無法逃走,這才長期圍繞在你氣海周圍,應該是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屍毒的力量又如何能跟仙靈之氣相比,瞬間被滅殺也是正常,看來你還真是殺死屍毒的絕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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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許寒卻苦笑道:“若是這仙氣聽我號令,那是好辦,關鍵是它根本不聽我指揮,我如何調動它去殺滅屍毒呢?”

黃泉老祖說道,“小子,你怎麼還不明白,這是有人控制的屍毒,只要放毒之人不死,屍毒就是在礦工體內無限複製,而且若是你殺滅屍毒太多,那人就會發現,打草驚蛇,再抓他就難了!”

許寒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去礦工村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下毒之人……”

許寒要去礦工村。黃泉老祖也要跟去。不過卻被許寒拒絕了……黃泉老祖現在修爲不高,對這屍毒還有幾分忌憚,而且若是放下小鶯獨自在這也不太讓人放心,還不如自己一人前去。

黃泉老祖也沒矯情。說道,“那你去吧,你體內仙氣對屍毒有着殺滅作用,那個放毒煉屍的傢伙應該鬥不過你。再說不是還有個鄉下土龍嘛。老祖我就在這裡設一個簡單的困陣,把那些感染屍毒的都困住,你記個方位,有什麼事發個傳音。”

“那你們小心……”許寒點點頭,問明礦工村方向,直接架着盾劍飛向礦工村。

其實礦工村也不難找,從清渠村出來,有一條筆直的大路只通大山之中,這大山四周都是高達百刃,之間有一略微凹陷處。大路就從這裡直達礦工村。

雖然是大山的凹陷,可也是挺高。看着大路上那深陷的車輒印跡,道道如同撕裂地面,由此可以想象那車車jīng鐵礦拖出山是如此的艱難,這一路灑下多少年輕礦工的汗水,甚至是鮮血……

許寒不由得唏噓不已,想那些修士神通驚人,若是出手把這凹陷砍平,根本不用什麼勁,可那又會給那些凡人礦工省去多少氣力?

可這種事,沒人幹。哪怕只是舉手之勞,修士們也不會伸一把手,他們視不能修煉的凡人爲螻蟻,再苦再累,跟他們有屁的關係,心情不好揮手殺掉一片都沒什麼可惜的。

總有一天,我要這山低頭,要這水倒流,要這世界如我心中想象!

許寒又一踏飛劍,加速飛進大山中……

那礦工村佔地很大,比外邊清渠村還要大上幾倍,村裡房屋有序的排列建設,條條道路尤如阡陌縱橫,整齊而有序。

這礦工村的一角,有一個高大的建築,建築上豎着高高的煙囪,看來挖出來的礦是先經過這裡簡單冶煉才運出山外。

而在礦工村的前邊,則是一個大型的山包,山包的下方有着無數個礦洞,每個礦洞口都象開在山包上的一張嘴,深不見底……

因爲屍毒傳染,所以礦工村裡鬼影都沒一個,不過顯然礦工們都沒逃出去,仔細聽,可以聽見礦工村各個方向不時傳來咳嗽聲。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人,在山包下一個最大的礦洞口,站着三個中年男子,正在焦急地看着礦洞口中。

看見許寒駕劍飛來,那三個中年人忙迎了上來,領頭一個衣着富貴的中年男子趕緊抱拳道,“在下是這裡礦主刁顯彬,敢問仙師是否黃州萬家前來支援的?”

“黃州萬家?他們有人來過了?”許寒皺皺眉頭,降下飛劍,從劍上跳下,抱拳道,“刁礦主,本修李黑子非是黃州萬家之人,乃是過路的一介散修,發現這裡屍毒肆虐,這才前來查探,不知道你所問黃州萬家又是什麼情況……”

“屍毒?”那三個中年男子立即驚訝了一句,本來聽這是散修,心裡不免有些輕視,可聽這散修一語道破原因,立即收起輕視之心……

“李仙師,事情是這樣的。”那礦主刁顯彬介紹起來。

原來瘟疫發生不久,他們礦產管理層就猜到不是瘟疫這麼簡單,於是便湊了些千年jīng鐵礦送到黃州萬家求援。

一般的jīng鐵礦只能煉些凡人刀劍,可是礦工偶爾能採到數量稀少的千年jīng鐵礦,那可是修士煉製飛劍母劍的最常用主材。

黃州萬家立即派了?a href='http:/daoxinmochuan/3853461/'>僥倖慌魴奘殼襖矗橇礁瞿行弈曇筒淮螅諂恍。凳欠淺@骱Φ鬧謖嬡耍醇羌蘢永洗螅笙員蛞蠶嘈潘塹募蘢雍?a href='http:/daoxinmochuan/4303610/'>實力是成正比的……

兩個築基真人也沒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就下井了,下去三個時辰,卻音訊全無,本來在礦井外等待的年輕女修也不放心了,也下了井,可這一下去個把時辰了,竟然也毫無音訊,搞得三個礦主焦急不已,若是三個修士有個三長兩短,怕是他們礦主全家xìng命都不保了……

許寒聽說黃州萬家又是兩男一女,心道不是這麼巧吧?莫非又遇上了他們?自己跟這英兒姑娘還真有緣呢。

看這散修沉思,刁顯彬還以爲他怕了,便開口說道,“李仙師,怕是礦洞中真是有什麼厲害妖孽。我看仙師不如找些幫手。刁某到時候必定重謝。”

許寒哧了一聲。“你當本真人是貪圖你的重謝?要不是看在那些可憐礦工份上,我纔不要管這事!”

刁顯彬聽說這也是築基真人,忙又跪下,慌張道。“仙師莫怪,刁某也是一時焦急,若是此時解決,本礦主必定加倍善待礦工。”

那兩個中年人也趕緊跪下說刁礦主對礦工已經很大方了。工錢都比別家高許多。

許寒這才點點頭,發出一個傳音給黃泉老祖,讓他放心,然後就獨自下了礦井。

礦井經過這些年的開採,裡邊條條通道就跟一個個老鼠洞似的,深不見底,條條通道都通向地底深處,若是這一條條的查點下來,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

“這些礦主,就知道讓工人往下挖。兩個礦井圖都沒有。”許寒皺皺眉。

不過他也有辦法,一拍靈獸袋。上萬只金翅蟻嗡地一聲化做一片金雲,頓時礦洞裡嗡嗡聲不絕於耳,金光一片。

許寒打出幾個法訣,脣齒一開,“去!”

只見金雲化成五片,分別鑽向五個礦洞,金翅蟻往下飛出,遇到分叉就又分成幾片,再遇到分叉,又再分開……

許寒是把神識打在金翅蟻身上,通過金翅蟻和自己的心神聯繫,獲得下邊的消息。

不過這金翅蟻分得實在太多,就連許寒的強大神識也吃不消,他畢竟纔是築基修士,又如何能將神識分成上萬份呢。

“怎麼挖出這麼多窟窿?”許寒皺皺眉,他還以爲這些礦井是地球礦井那麼有序。其實不是這樣,滄南大陸也沒有科技,礦工全是憑着手中的礦鍬礦鏟,還不是看見哪有礦就往哪挖,誰會挖泥土呢?所以這才挖出現在這樣無數洞眼亂七八糟……

這些礦洞不但密集,而且非常深邃,有的深入兩裡,竟然都沒有到底。

許寒感覺到那金翅蟻幾乎要脫離他靈識控制的範圍,這纔將其收回。

一翻查探,沒有找到罪魁禍首,但是也不是沒有任何成果,在某個死礦洞的盡頭,金翅蟻明顯感到那裡有靈氣波動,顯然是一個陣法……

既然有發現,許寒也不再等待,收回金翅蟻,往着那個洞窟飛去,開始的洞窟都很寬大,可以駕劍飛行,不過越往裡,通道越狹窄,許寒只好放下飛劍,步行進入。

這是一個看上去廢棄了礦井,地上都放着很多挖下丟棄的低級貧礦石,要不是金翅蟻,許寒還真不會在意這個礦井。

走進礦井的盡頭,許寒很容易發現盡頭的牆壁和周圍的礦井泥土有些格格不入,就跟一個初學PS的人P出來的照片……

“這種幻陣也想矇混過關?”許寒冷哼一聲,直接扔出息壤jīng,那傢伙彷彿也知道讓它出去吃靈石了,頓時開心地象個皮球一樣蹦進了幻陣。

息壤jīng找陣眼是非常快的,就連方寸困仙陣那種上古陣法都只花費了幾分鐘,象這種低劣的陣法那更是易如反掌。

眨眼間,許寒就看見眼前黑影一晃,幻陣立即消除,露出陣後真正的礦洞盡頭……

而就在幻陣消失的一瞬間,突然閃出一條人影,人影的位置並不是在礦洞盡頭的最裡端,而是趴在幻陣口上。

一般正常人,幻陣消失的一瞬間肯定是望向礦洞盡頭,對自己身前的一小塊區域反不是那麼重視。

“髒東西!去死!”那身影抓着一柄飛劍猛刺過來,口中發出一聲嬌斥。

雖然來的突然,可是這種攻擊對許寒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一個影武的飛腿就能將其踢飛……

不過聽着那清脆的女子聲音,許寒似曾聽過,便立即取消攻擊,而是側身躲過飛劍,身子如同陀羅般旋轉,瞬間便出現在了女子後邊。

就在兩人交錯的一瞬間,那個偷襲的女子面目如同照片一般定格在許寒的腦海,竟然是那個女修柳英!

最讓許寒驚訝的是,柳英臉sè油潤而帶着呆板,目光迷離中卻有紅sè的暗光,分明是中了屍毒……

“是我!”許寒一聲冷喝,本想一掌拍在柳英後腦勺,讓她清醒點,可出手以後又有些覺得重了,便臨時化掌爲抓,一下扯住她後領。

柳英本來向前刺出,後領被抓,頓時腳下不穩,身子一個旋轉,一扭身把正面轉了過來。

柳英雖然中了屍毒,可神志還是很清楚的,本以爲是那些可憎的殭屍進來,這才發動突然一擊,可出手以後的一照面,卻已經讓她看清楚來人,正是三月前在船上見過的那名膽小散修……

雖然她知道打錯了人,可是也來不及收手,好在許寒輕鬆躲過,可她後領被拎,她身子又自然旋轉,一切都是那麼突然,她甚至都沒來得及解釋,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是,她手中還高舉着飛劍,那動作就跟轉身舉劍來砍許寒似的。

許寒沒想到她竟然看清自己還砍自己,心裡還以爲她本xìng被屍毒矇蔽呢,趕緊用另一隻手接住她的手腕,同時身子一挺,一下把她死死抵在礦洞的牆壁上,不讓她掙扎……

“你醒醒!”許寒暴出一聲大吼,震得礦洞裡迴音聲傳出很遠。

柳英被他這一聲震得耳朵嗡嗡作響,本想說話,倒反被嚇得說不出了。

而許寒看見這表情,還以爲她真的迷糊了,上去又扇了她一個耳光,當然了,並沒用很大力,目的只是喚醒她。

“喂!快醒醒!”

柳英的一雙美眸瞬間瞪得老大,天吶!這個膽小鬼,你竟然扇我耳光!

“快醒醒呀!”

眼看這個黑臉傢伙又要扇自己,柳英終於開口了,“你再打我,我就跟你拚了!”

許寒聽她說話,趕緊停手,“你醒了啊,其實我不是打你,我就是讓你醒醒,你剛纔被屍毒迷了心竅……”

柳英沒好氣地說道,“你才被屍毒迷了心竅,我剛纔以爲是殭屍破了我幻陣,這才錯手向你攻擊,你至於這樣報復嘛?”

“哦,你一直是清醒的呀……”許寒恍然大悟,又道,“那你不早說。”

柳英白了他一眼,“你先是一聲吼,又是一個嘴巴,我有時間說話嘛!”

許寒苦笑,沒想到竟然擺了這麼大一個烏龍,趕緊道歉,“柳英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事出緊急,我沒有惡意,我想你應該明白,若是你心裡有疙瘩,大可事後還你一耳光……”

“好,你自己說的!”柳英連忙開口接道,同時得意地露出小狐狸一樣的笑容。

許寒吐血,老子就是說個客氣話,你小丫頭家家的,至於這麼睚眵必較嘛?

許寒不想回答,裝沒聽見,又問道,“柳英姑娘,你說說情況吧,我剛進來,什麼還不知道呢。”

柳英低頭看了看,粉臉一紅,說道,“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許寒這才注意到,兩人現在的姿勢實在太噯昧,自己竟然把人家姑娘壓那麼緊,那兩座聖潔的挺挺柔峰都被自己壓得變了形。

剛纔許寒是無意識的,所以沒感覺,現在發現這一景象,頓時就感覺強烈了,一陣熱力就不可遏制地涌上來。

許寒趕緊鬆開手,後退一步,忙道對不起。

柳英的臉更加紅了,紅的都要滴血了,倒不是因爲被他壓,而是……他後退前的一瞬間,柳英分明感覺到自己腿間最秘之處,竟然突然有個熱東西頂了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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