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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本來的打算是想用一個普通的招式,來施展出從靈狐那裡借來的龐大靈氣,這樣也更加能夠讓柳孟明輸得心服口服,因爲在現在看來,畢竟還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響着戰鬥的最終走向。
許寒自問不是一個有婦人之見的人,所以他不準備如此輕易的放過柳孟明,他當然沒有義務,也更沒有時間去告訴柳孟明那個道理,那就是不能帶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個人。釀成這次禍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對許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爲有柳夢琳的存在,所以纔對許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歡他的堂妹,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爲許寒跟柳夢琳的婚事,讓的他的這段感情,變得越加的沒有希望起來。
這纔是他所無法接受的,不單單是因爲許寒本身所展現出來的巨大實力,也是因爲柳夢琳所對許寒表露出的殷殷情義。
這纔是最讓柳孟明所無法釋懷的,試問要怎樣讓一個女人的心裡融進另外一個男人呢?相想必這個問題,也只有上天來告訴他了。所以今天他纔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跟許寒來一場正大光明的戰鬥。
天上的鬼皇帶佛士都發現船上十人,鬼皇看見張天放大恨無比,若不是他,自己不會自暴yīn靈重傷而逃。張天放正和他相反,見到敵人被追殺,心情大好:“加油,跑。”他說三個字的時間,鬼皇已經從明月的另一邊消失掉,十九個光頭跟着消失。
橫天笑問道:“你認識?”張天放道:“當然認識,追殺我好一會兒呢。”“卻是爲何?”橫天笑好奇心不減。張天放道:“那個倒黴鬼皇……”話沒說完,七大帥哥面sè急變。嗖嗖嗖騰空追去。連句道別話語也來不及說。
七人匆忙追去。張天放不爽道:“真沒禮貌。”許寒琢磨會說道:“原來鬼皇來自鐵線谷。”方漸道:“一百零八名元嬰頂階鬼徒,加一個鬼皇,鐵線谷也太嚇人。”
二人通過七美男找鐵線谷,及瘋狂追鬼皇兩件事猜出鬼皇來自鐵線谷。卻是想不明白七大美男找鐵線谷幹嘛,有仇?七個人殺一百多人去報仇?那是瘋子。有舊?鬼皇當面飛過卻不認識?怎麼想都有點兒不對,正琢磨呢,張天放嘆道:“鬼皇真厲害。”他又被刺激到。受傷的鬼皇dì dū這麼能跑,唉,想起鬼刀內那哥兒九個就有些不舒服。撇撇嘴打起jīng神拍二人肩膀說道:“他們打他們的,關咱們屁事,喝酒。”許寒方漸趕忙舉杯:“喝!”
哥仨又喝了會兒,張天放心情不好就抓着倆陪酒的一勁兒猛灌,當他們把天上月亮都喝成兩個的時候,北面又來人了,天上呼啦啦飛過四十多人,全是元嬰頂階鬼徒。
許寒一身酒意當時就嚇醒了。忙豎起牢牢冰屋罩住大船。他動作快,鬼徒動作更快。四十四名鬼徒在天上一閃,像一道黑sè閃電劃過不見。
張天放喝的最多,暈暈乎乎嘟囔着:“呀,天yīn了,不對,怎麼白亮亮的。”
許寒收掉冰牆,心道僥倖,四十多名鬼徒應是去救鬼皇,與己等無關。看看方漸說道:“咱回吧。”方漸點頭:“也太不尊重人了,這鬼地方,頂階鬼徒居然跟下餃子一樣一過一大片,誰能受的了?”
鐵線谷一百零八名頂階鬼徒,經過數次打架,費好大勁才弄死三個殘疾一個重傷兩個,還一百零二個完好的呢,許寒一羣人絕對惹不起。
叫起丫頭們,上飛咫,回家。
他們一勁兒飛,啥也不幹專心飛,十天後被人攔住,前方半空站着一名元嬰魔修,衝飛咫高喊:“聖祖明諭,凡聖門弟子皆受聖都調遣,滅殺鬼徒。”
許寒不理他,加速硬闖。中品飛咫速度極快,相當於元嬰高階修士全力飛行,可是這麼快的速度也被前方魔修攔住。
那人說完話,也不管飛咫上的人有沒聽見,拍手放出一條巨大黑龍,大黑龍一出來就張嘴大叫,嗷嗷的驚天動地,嘴巴有兩個城門大,張開老大等飛咫撞進去。
許寒忙掉轉方向,可是大黑龍個兒大體長,稍微動下脖子就又跑到前面張着嘴等待。許寒連換三個方向都被大黑龍搶在前面,東行的路被堵住,不得已只好隔着十好幾裡地停下,高喊道:“我們不是聖修。”
“不是聖修?那更好,臨時徵召充軍。”魔修面無表情說道。
許寒二話不說,掉轉方向全力催動,往回跑!大黑龍擺尾追來,速度堪比中品飛咫。許寒抓出兩大把七星符咒,塞給張天放方漸說:“丟它。”張天放聞言,當即來個天女散花一把灑出。便聽得後面轟隆聲響個沒完,炸個昏天暗地,倒也算是攔住巨龍。
過好一會兒,爆炸停歇,許寒罵道:“你豬啊,不會一張張丟?”幸虧飛咫速度夠快,否則搞成自爆可就搞笑了。
藉着爆炸,一股氣逃個無影無蹤。大黑龍雖然能感覺到方向,卻懶得追,晃晃大腦袋回去了。
逃出老遠確認安全後,轉方向南下尋路。北面有鐵線谷不能去,鬼知道那破地方在哪?萬一撞進去想不死都難。南下萬里後重新東行,這一次是小心謹慎,時刻準備撤退。果然,在他們發現前方有魔修的時候,一個聲音高聲傳來:“聖祖明諭,凡聖門弟子皆受聖都調遣,滅殺鬼徒。”
我調你個腦袋,馬上倒轉方向全速逃亡。等安全後再南下探路,然 ” ” 後東行,然後再逃亡。次數多了,方漸憂心忡忡說道:“萬一攔路的是元嬰頂階高手咋辦?”
頂階修士飛行速度比中品飛咫快多了,這也是每逢遇到危險,許寒不坐飛咫逃跑,反倒努力尋找水源的主要原因。許寒恨道:“烏鴉嘴。”想想說的也對,這玩意向來好的不靈壞的靈,氣道:“找水!我就不信了!還回不去了?咱坐船出海從海上繞!”
張天放語重心長嘆道:“要是沒有冰晶。你該怎麼辦啊。”
許寒沒心情鬥嘴。cāo控飛咫努力尋找河流。一天後找到條大河,可是河下游千里處正在打架,一個胖和尚獨對兩名頂階鬼徒。
海船目標大,許寒放飛舟。大夥兒擠一起來到戰場。大河東岸有座寺院,在佛修寺院中是少見的大氣雄偉,幾百間大小房屋,樓宇重重。此時被一道透明罩護住。胖和尚在罩外打架。罩內是上萬名百姓,數百名低階魔修,及幾個重傷高階魔修。
鬼徒一方除去倆高手糾纏胖和尚,還有百多人在合力攻擊透明罩。
張天放氣道:“鬼徒是不想好了。”方漸抽空教育他:“如果你刀裡的九大鬼皇出世,怕鬼徒們更不想好。”
還有啥說的,碰到了就救人吧。一道道冰牆保護好飛舟,許寒耍酷踏水而行,意念一動,便見滿天飛雨橫着澆向百多低階鬼徒。陣雨飛過,過半低階鬼徒被雨滴穿過。打成篩子死去。剩下一半鬼徒cāo弄各種法器圍向許寒。
許寒也不還手,只是後退。面前豎一道冰盾保護自己,眨眼間把剩餘鬼徒引到河上,然後河面無聲起冰,刷地一下冰凝,刷地一下融化,幾十個鬼徒迷糊着就送了命。最可悲的是其中十幾名元嬰高手,苦修百年千年,一瞬間化做流水。
當許寒一走出來,幾個元嬰老祖都笑盈盈地飛過來,打量着某人,就跟丈母孃看女婿似的,看得某人心裡發毛。
“喂喂喂,各位長輩,又不是大姑娘洗澡,至於這麼看嘛?”
幾個元嬰老祖都笑了,這小子果然膽大還不着調,若是其他弟子早就嚇得靦腆站着了,哪有他這樣說話的?不過他這樣沒上沒下,倒也不讓人討厭。
“哈哈,黑子,老哥我是恭喜你築基成功的呀……”蘇槿儀抱得佳人,雖然還沒跟曹落雪圓房,可這一年沒少花前月下,當然感激某黑人了。
“那謝了……準備給點什麼賀禮呢?”許寒打蛇隨杆上。
嚇得蘇槿儀趕緊裝作聽不見,“落雪,那邊風光尚好,不如我們泛舟遊湖如何。”
“正好我也有此意。”曹落雪不想跟這小子廢話,也閃了。
“喂,等等我,我也有此意……”曹落羽趕忙也走了。
最後某人的目光落到了曹光身上。曹老頭怒道,“你看着我幹嗎!我可是窮的叮噹響!爲你這一年多花了十八塊上品靈石,你還要怎麼樣!”
曹老頭都這樣說了,葉某人也無話可說,他也知道自己吸收靈氣瘋狂,乾脆一轉身,就想回靜室繼續修煉。
“喂,等等!”曹光喊住這小子,問道,“你既然到了煉氣大圓滿,就該出來取一粒築基丹,好小子,你有錢是不是,我問你,你哪來的築基丹?”
許寒心道,我煉氣大圓滿當然找你拿築基丹,可關鍵我沒到呀,煉氣八層,你能給嘛?
“呃……那天,那天去武安河邊玩,想不到順着河流漂來一隻小瓷瓶,瓷瓶名曰漂流瓶,內有一粒丹藥和一張紙條,紙條上書有緣者得之,丹藥則是築基丹……”某人瞎話張嘴就來。
曹光都被他氣笑了,這小子太能胡扯了,世界上居然還有漂流瓶這種東西,放瓶子的腦子進水了嘛!
“算了,我也不跟你扯了,我也不管你那築基丹哪來的,我這還有一枚築基丹……”曹光從儲物手鐲中取出築基丹一枚,遞給許寒說道,“這枚丹藥本該是你的,你拿給該用的人吧。”
許寒雖然有幾枚築基丹,可也不會嫌棄多的,趕緊接過來,問道,“師尊你話裡有話呀,什麼該用的人?”
曹光笑道,“某人築基成功了,可也有人築基失敗了呀……”
許寒一驚,“誰築基失敗了?小辣椒還是黃瓜妹?”
曹光聽了一愣,心道,年輕人會玩啊,連代號都玩上了。
許寒也知道心急說錯話了,黑臉一紅。說道。“江武藝還是黃子萱?”
“江武藝。”
“謝師尊!”許寒本來準備接着修煉的。此刻也沒心情修煉了,小辣椒築基失敗,心情肯定不好,趕緊把築基丹給她送去吧!
曹光在後邊喊道。“假期三天!”
江武藝最近很鬱悶……恩,不是最近,應該是這一年來都很鬱悶,這幾天更鬱悶。
自從許寒進入九轉引靈大陣。她和黃子萱就一起進入靜室築基。
四個月以後,黃子萱順利完成築基,而她一直拖拖拉拉到半年時間纔出關……她的築基更是在最後一刻 . . ””,失敗了。
其實開始的時候,一切貌似很順利,最多就是築基丹的力量強勁了些,讓她消化了好一段時間,不過也消化,可就是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
築基丹的珍貴大家都知道。能得到一枚已經是費盡心血,現在築基失敗了。想要再得到,那是難上加難。
自從去年門派裡把好手都選拔進了大陣,宗內關心的重點也轉移到了大陣裡的弟子,因此一年一次的內比也暫時停止了,江武藝不知道去哪裡再搞一枚築基丹……雖然她相信自己再來一顆築基丹一定能成功,不過,誰會給她再一次的機會呢?
不過她也是個樂觀的丫頭,也沒有因此消沉,可是沒多久,又遇上了築基成功的丘倩光。這小子被靈力反噬,受傷不輕,休息了幾個月才築基。可他卻一次xìng地成功了。
上次被江武藝莫名其妙地暗算,丘倩光懷恨在心,巧遇江武藝之後,更是盡譏諷嘲笑之能事,甚至當衆出言挑釁,要和江武藝來場私鬥,再決高下……
上次和丘倩光比試,還是多虧了許寒相助。現在丘倩光身體恢復,還又達到了上一個境界,和他私鬥,不是自取其辱麼?
江武藝雖然氣憤,不過也不傻,拒絕了丘倩光的私鬥要求。這下丘倩光更加囂張,到處說江武藝膽小如鼠,就是靠着李黑子撐腰,沒有李黑子,她什麼都不是……
這種小人行徑,以至於江武藝真的氣了,三個月沒出門,就呆在洞府裡跟黃子萱朵朵她們混rì子。
丘倩光的挑釁沒得到迴應,幾個月以後,他也乏了,江武藝這才偶爾出門。
可是就在前幾天,她又聽到一個消息。從大陣回來的弟子說了,李黑子只用一年時間,就在大陣裡邊築基了,還築基成功了,已經出了異像,那就說明成功了。
江武藝是真心爲李黑子高興,可是高興之餘,她又鬱悶了。不是嫉妒李黑子,而是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配不上李黑子了。
自己要資質也不是最好,要後臺也沒有,要法器沒法器,要靈石沒靈石……就連築基都沒成功。
我簡直就是一個廢物!江武藝這樣想着。
雖然江武藝這樣想,不過她確實是一個樂觀的人,她決定還是要找到自己合適的方向,就算築基不成,咱還能幹點其他的吧,總不能就此消沉下去!
對,剛好黃子萱也進大陣了,自己閒着也是閒着,不如發揮自己的天賦,乾點能用的事!江武藝琢磨了一下,她比較有天賦的就是制符,煉器也不錯。不過在雲符宗煉器的條件和學習的典籍都不具備,只有制符最適合自己。
不過要想制符,首先得需要一支通靈符筆,許寒在臨走前,也硬塞給了她一些靈石,她去泗水城裡的商號看了。適合自己的符筆價格太貴,便宜的符筆使起來又不順手。
巧的是,今天聽說弟子們之間組織了一場交流會,她決定去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符筆
許寒出了九轉引靈大陣,心中直想着趕緊回去把築基丹給江武藝送去,走了好遠,纔想起來。不好,還沒把金翅蟻收回來呢。真是昏了頭!
不過想想,許寒還是沒有回去,畢竟林天悟老頭一年都沒有發現,而且他也沒出關,又怎麼會在這幾天發現呢?若是急忙趕回去,曹光一定會追問,自己也沒機會揹着他收回金翅蟻。
於是許寒只有駕着飛劍,往雲符宗趕……來的時候沒有注意,現在自己走,許寒才注意到。敢情大陣就設置在橫斷山脈的靠武國一側。就知道曹光老頭也不是會吃虧的人。也不知道青冥谷爲什麼沒提意見。
築基以後。許寒覺得自己cāo控法器的水品更高了,手中的法器也能發揮出更加威力,最讓他爽的是,他有了一個象發動機一樣的螺旋氣海。靈力使用感覺源源不斷。
要以前長時間飛行,他就得喝靈酒了,可今天,整整飛了兩個時辰。靈力還是挺充裕……不過這也不算什麼,聽說某個前輩去洪荒中探尋,整整飛了三個月沒落腳,最後沒探到東西,又飛三個月飛回來。
當然了,那前輩至少是元嬰後期的大修士,許寒這個剛築基的真人無法相比。
中午時分,許寒回到雲符宗門前,跳下金sè的寬邊盾劍,直接走進雲符宗的大牌坊。
那些守門的弟子早就聽說某人的事蹟了。在大陣內築基,還把天之異像都被吸收了。今天看某人回來,一個個內外堂弟子都趕緊上前道賀……
“李真人,恭喜築基成功。”
“恭迎李真人回山!”
“李師叔,在下是外堂XXX,以後請多指點。”
許寒沒時間跟他們耽擱,不過面子上的事情也是要做一下的,“免禮……罷了……哎呀,速速請起……”
不過他這一應酬,貌似上來寒暄的弟子更多了,“李師叔,弟子XXX想要拜在師叔門下……”
想拜師的不少,更有打聽消息的,“李師叔,師侄我也要築基了,請問築基中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項呢?”
許寒不”道心修魔傳 第六百二十三章 符筆”勝其煩,眉頭一皺,心道,還是在南都城比較爽,人人都把自己當瘟神,遠遠就避開了,哪有這些子爛事。
看見葉某人皺眉,也有聰明伶俐的弟子喊道:“大家有問題以後再請教李真人吧,真人剛回宗,還是讓他和道侶團聚吧……”
衆弟子恍然大悟,趕緊讓開。
不過也有一個弟子跟了上來,說道,“真人真的是急着找江武藝師姐嘛?”
“恩,有事?”許寒停下步伐。
那弟子笑道:“在下剛纔剛好看見江武藝師姐往宗後的山坳裡去了,那裡今天剛好由本門弟子組織了一個物品交流大會,想必江武藝師姐是去購物去了,若是真人不嫌棄,在下願意帶真人前去……”
“那好,請了。”許寒點頭,跟着那名弟子趕往宗後小山坳。
“就是這裡了。”那弟子帶着許寒來到一個小山坳,山坳前有兩個弟子守門。
“哦,謝了。”許寒取出十顆靈石送上,他寧可花點錢,少些煩惱,否則那弟子可能就會說,收我爲弟子吧?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事情。
那弟子也識相,接過靈石,也不多說,謝了一句,就離開了……
那兩守門的是內堂弟子,看見許寒來了,也不敢怠慢,趕緊上來見禮。
許寒一問,作爲進場費,竟然也要十顆靈石。當然了,那倆弟子說免了,可許寒靈石多得很,也不願佔人便宜,爽快地把進場費給了。
不料那弟子收了靈石,又取出一枚丹藥和一張黑紙送上,說道:“此乃改容丹,服用以後一個時辰可以改變面容,就算熟人也不認識真人你……至於這張貼紙是擋住胸口雲朵用的……”
許寒奇道:“爲何要這樣呢?”
那弟子尷尬地笑笑說道:“那些買物賣物的弟子,總有些東西來路……咳咳,還有,有的人也不願露財啊。”
“哦,原來是這樣。”許寒想到易家商號裡的黑斗篷,不由得搖頭笑道:“想不到宗內物品交易也這樣。”
那弟子又道:“李真人光明磊落自然不用服用這些玩意遮掩身份了……”
被人拍了馬屁,許寒哈哈一笑。其實他倒不是不想遮掩身份,關鍵他已經吃了易容丹,再吃這什麼便宜的改容丹,會不會發生藥力衝突呢?所以他也不服用丹藥,昂首走進山坳中。
雖然外邊強光強烈,不過山坳裡卻有點yīn森黑暗,看着裡邊一個個面無表情猶如殭屍的臉龐,葉某人看的渾身一寒,心裡罵道。便宜丹藥就是垃圾啊。這哪是改容啊。這就是毀容啊!
看見許寒進來,很多弟子都想上前搭話,不過走了兩步,想想現在的模樣。於是都趕緊縮了回去,場面挺尷尬……
許寒管不得他們,一晃而過,可心裡卻煩惱起來。想必江武藝也服了這該死的毀容丹,自己又去哪找她呢?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邊看邊找吧。順着道路兩側的攤點,挨個向前看去。
“火鳥咒,便宜了,外邊賣四十靈石,同門只賣三十五塊靈石。”
許寒點點頭,價格倒也實惠。這裡賣的貨物以符咒和低階法器爲主,主要都是那些內堂弟子把不用的東西賣給外堂弟子,基本上沒好貨。價格雖然便宜,可以用靈石和造化丹交換。不過對於葉某人來說,那些都是垃圾。
此刻江武藝正在中端的一個位置上擺着一塊牌子,她也服用了改容丹,甚至爲怕人認出自己,還特別在出門前,脫下紅妝,換上了雲符宗女弟子的白裙。她倒不是東西來路不正,而是東西太好,怕人起了覬覦之心。
來到這裡,她就有些後悔,因爲大家買賣的沒什麼好貨,她想要的符筆估計沒人賣。不過話說回頭,雲符宗就是以制符爲主,指不定也有人有不錯的通靈符筆。
於是江武藝立了一塊小牌子,上書“收購通靈符筆一支,視符筆品階,可用三千五百木荊棘一段交換,也可靈石收購。”
三千五百年的木荊棘那絕對是好貨,所以牌子一公佈出來就惹得路人觀看,心道這哪來的富婆。大家都想要,只是可惜的是,合適的符筆一直沒有出現,江武藝決定再等一會,實在沒有合適的符筆,就撤攤子回府。
許寒殺人無形無跡,打鬥中的兩名頂階鬼徒大驚失sè,想都不想轉身就跑,各選一個方向飛竄,等許寒融化冰牆後擡頭看,倆黑衣鬼徒已經跑的只剩一個黑點,再一眨眼,黑點也沒了。稍微有點感慨道:“這麼快?”
對手跑掉,胖和尚沒追,收勢面向許寒合十道:“妙法見過施主,謝施主援手之恩。”
這麼胖個和尚叫妙法?是挺奇妙,許寒笑着回禮:“許寒見過妙法大師。”收掉飛舟外冰牆將張天放等人一一介紹。妙法又道:“請諸位施主寺內歇息,讓貧僧聊表謝意。”胖和尚說話簡單,沒有廢話,兩句話說完側身待客。
許寒思考下,反正沒地方去,去和尚廟轉轉也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雄偉的寺院。當下躬身道:“既如此,叨擾。”回身招呼丫頭們上岸。”道心修魔傳”胖和尚妙法雙掌一分,寺院外透明罩分出一道縫隙,可容一人進出,妙法道:“請。”許寒等人魚貫而入,胖和尚進入後雙掌一合,透明罩恢復原來模樣,介紹道:“這是佛寶金鉢。”張天放不爽道:“又是鉢。”想起自己的悲慘童年他就生氣。
妙法好奇看他一眼,不明白這人怎麼了?但在衆人面前不能失卻禮數,笑着引路前行。方走兩步,寺門處迎來百十個魔修,衝妙法感謝不止,捎帶腳的又感謝許寒。
許寒瞧着就想樂,魔修與佛修天生不對付,居然能混到一起,絕對是個奇蹟。裝模做樣回過幾個禮,問胖和尚發生什麼事情。胖和尚回答極其簡單:“鬼徒要殺他們,貧僧不允。”
這和尚有意思,惜字如金,說了和沒說一樣。張天放很不滿意,拽過個魔修重問一遍,那魔修詳細介紹事情經過。
這寺叫何方寺,距寺十里外有座小城,住着近十萬百姓。何方寺北方南方駐有兩個魔修門派,負責監視寺院,作用是堅決打擊盲目信仰佛法的愚昧百姓,並勸之向善虔信聖教,也就是信他們那個魔教。但是魔修哪有什麼好人?一羣黑社會分子向來沒心沒肺,不做壞事已經算是做了好事,又怎麼肯去幫助別人?於是便讓胖和尚妙法揀了便宜,他整天無所事事,東逛西溜做下無數好事,尤其救過許多人xìng命。
別的善事無所謂,這救命大恩得報啊,湊巧其中有幾個有錢人,鼓動大夥兒捐錢修寺算是報恩。魔修當然不幹,綁架恐嚇甚至殺人。堅決不允許百姓修廟。
問題是胖和尚喜歡做好事。你魔修不是綁架人麼?胖和尚就去救人。佛士發怒很恐怖,一不小心殺死幾十口子魔修,嚇得倆門派再不敢有別的想法,乖乖向惡勢力妥協。隨便百姓修廟。rì積月累下,何方寺變得龐大無比,其實寺內就他一個和尚,連個伺候人的都沒有。不過這樣一來。倆魔修門派也算有了交代,好歹沒讓邪惡分子擴大勢力。
這時候呢,鐵線谷鬼徒出世,有一鬼徒無意間與胖和尚結仇,便起了殺心,聯合同伴以全城百姓爲餌,準備設伏誘殺胖和尚。但在埋伏的過程中與倆魔修門派起衝突,兩夥人打起來,於是計劃提前,倆名頂階鬼徒去欺負倆魔修門派。低階鬼徒去欺負普通百姓。
佛士有大神通,兩夥兒人一打起來他就知道。在百多鬼徒準備去欺負百姓的時候,他已經聚齊百姓帶往何方寺保護起來。
兩派慘遭欺負的魔修一看,胖和尚能保護百姓也就能保護他們,算了,命比臉重要,拼掉一些人的xìng命,讓其餘人去寺門躲難,於是就有了許寒等人方纔所見一幕。
聽完整個經過,張天放表揚那魔修:“書說的不錯。”這傢伙說的很詳細,連寺院由來都敘說一遍,只是這寺名?恩,很有個xìng。張天放心下讚歎。
妙法想引衆人入禪房歇息,但許寒一見寺內情形即停下腳步。近十萬人擠在寺院之中,雖說有三百多間房屋安置掉一些人,但大多數百姓只能窩在空地上休息,絕對不方便參觀,更惶談靜心歇息,許寒只好息了心思,同丫頭們取出被褥分贈大家,可是他們人少,就算一人備十件也不過三四百套而已,難以照顧周全。好在食物充足,許寒身上永遠不會缺少吃的,先分發食物安撫百姓,然後問妙法和尚怎麼辦?
妙法和尚十分感激許寒,連念幾遍阿彌陀佛,稱讚道:“施主乃真善人,佛祖必庇護你長生安康。”
許寒回道:“舉手之勞算不得什麼。”這時有個丫頭問他:“什麼時候走?”整座何方寺,只要眼睛能看得到的地方都有人住,根本無處歇腳,這許多美麗丫頭分發被褥時,走到哪兒都有人看,讓她們有點不舒服。話說回來,也虧得寺院夠大,否則真裝不下小十萬人。
妙法和尚動了心思,許寒等人心善且頗有擔當,若能留下一起保護百姓最好,於是說道:“施主何不多留幾rì,鬼徒不除,百姓難以返家,有施主幫忙,我必能滅殺那二人。”胖和尚很直接,直接說出目的要求,然後一臉希冀等待許寒回答。
許寒想想,同意道:“我們住寺外。”寺外五十米是大河,有河水的強大保護心裡纔有底。妙法有點兒不好意思:“這不好吧?”許寒笑道“無妨。”帶着丫頭們在岸邊住下。胖和尚顧及許寒等人安危,大開寺門,他於寺門前端坐陪護。
放出篷屋,丫頭們擠一間休息,許寒三個男人枯坐野外守護,沒事幹,只能喝酒。幾杯下肚,張天放問道:“若是那四十多個鬼徒飛來怎麼辦?”許寒皺眉:“你就不能想點好的?”“好的?”張天放琢磨下笑道:“你們不覺得魔修和佛修搞到一起很搞笑麼?”
許寒也笑:“確實搞笑,沒想到主力軍竟然是佛修。”方漸接話道:“幸虧有佛士參與進來,否則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遠的不說,眼前這個胖和尚憑一己之力救下近十萬人xìng命,這是多麼大的功德。
“這位同門妹子,在下倒是有一支不錯的符筆,想與你交換那木荊棘,不知你意下如何。”
就在江武藝都有些絕望的時候,突然一個男修站在了她的臨時攤位前。
雖然大家都服食了改容丹,可修爲沒有隱藏,江武藝一看對方修爲,發現看不出,那肯定是築基真人了。
“這位宗內前輩,不知是什麼符筆,可否一觀?”江武藝很客氣的站起來……
“哦,自然得給你””看,不過你也得將那三千五百年的木荊棘讓我觀看。”
倆人都有意思,各自取出物件,不過因爲都是價格高昂之物,所以各自拿在自己手中。讓對方觀看。
那男修一看江武藝拿出的木荊棘。果然已經達到三千五百年份。他頓時目中驚喜,不過隨即,他趕緊收斂眼神,嘴裡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淡淡道,“就是小了些……”
而男修拿出的符筆裝在一個長木匣中,只見那符筆通體碧綠,晶瑩透亮。筆身仿似綠玉打造,最讓人驚訝的是,就連筆端的筆毫部分都是趁綠sè,不知道是何種神奇材料。
此筆是一支中品符筆,外形也不錯,特別是纖細jīng巧,彷彿專門爲女符師所作。
江武藝一眼就看中了這支符筆。
看見江武藝興奮的眼神,那男修笑道,“此筆乃是一中品符筆,筆桿用地底脆玉所制。而筆毫則是使用了滄海中的一種似草非草,似蟲非蟲的菌類。以其體內纖細經脈煉製而成,書畫起符咒,非常柔軟順手,尤其適合女修使用……”
江武藝本來就被這筆的外形吸引,被此人這一誇,當然更是欣喜,連忙道,“前輩,在下願意交換……”
不過那男修卻搖頭了,“三千年以上木荊棘是好貨,可你這隻有一根,和我交換我虧好多呀……”
這木荊棘正是當時許寒給她的,三根,她用了兩根,還餘這一根。
江武藝忙道,“可在下就只有這一根了。”
那男修不樂意道,“這一根製衣甲又不夠,我這可是成品。”
“三千年的材料已經是寶了,雖然製衣甲不夠,可煉製防禦法器時作爲輔材放入,至少提高法器一個品階。”江武藝對煉器也略有所懂……
不過那男修卻彷彿不樂意了,把符筆收起,說道,“你若想換,就拿這木荊棘再加三千靈石,否則作罷!”
周圍也有不少的無聊圍觀者,一聽這男子開價,紛紛咋舌。這木荊棘已經是寶,還要再加三千靈石……天吶,三千塊靈石,老子一輩子也沒見過。
衆人都議論紛紛,有人認爲不值,一杆符筆哪有那麼值錢?也有人認爲值,畢竟好的符筆不多見……
江武藝皺起眉,當初許寒進陣前也塞了些靈石給她,加上黃子萱把她的靈石也放在她這,所以三千靈石還是可以湊出來的。
不過關鍵是,那符筆是不是真值那個價!自己如果換下來,吃虧都不知道誰幹的。
看見江武藝猶豫,那男修不爲人察覺地諷刺一笑,接着又取出符筆盒,打開盒蓋,說道,“此符筆不但用材考究,而且製作jīng良,特別適合女子使用,我看同宗妹子,這筆還真適合你!哦,還有,這筆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名叫碧絲,取意碧草如絲……哇,多麼有詩意的名字,碧絲,好!好呀!”
江武藝被這三忽悠,心動了,想要了……
可就在她開口想答應的時刻,人羣后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碧絲?哼,我看應該叫做鼻屎還差不多!”這個聲音不但熟悉,那粗俗的調調更是熟悉……
全雲符宗也只有此人最粗俗不堪,開口閉口髒話粗話。江武藝聽了卻是一喜。不過又想到自己沒築基成功,現在又服了難看的改容丹,她也不好意思走出去,只好低頭站在攤位後。
那男修經常用些山寨貨在這樣的交換會欺騙同宗弟子,這次眼看百十塊靈石買來的垃圾要出手大賺了。
卻沒想到有人搗亂。
男修大怒,吼道,“誰人喧譁?出言無狀,俗不可奈!有種出來亮亮!大家出去私鬥一番便是!”
那人羣一分,一個黑黝黝卻很生動的臉膛露了出來,胸口五朵金雲更是卓而不凡……隨後來人站在男修面前,冷笑問道,“這位築基三層的師兄,是想要跟李某私鬥?李某剛築基沒幾天,剛好想試試實力增加了多少!”
看見是如rì中天的李黑子,那男修頓時矮了半截。
這傢伙煉氣八層就能大敗築基後期的林天悟,現在他又築基了,自己跟他私鬥?這不豆腐撞石頭嘛?
男修心中暗自叫苦,早知道這號殺神來了,自己今天就不騙這丫頭了,現在好,還挑戰上了,真是出門沒看黃曆……
“原來是李真人,在下虛多兩層修爲,怎麼敢挑戰李真人,大家都是來交換物品的,所謂和氣生財,算了算了。”騙子男修叫苦不迭,就想逃走。
不過許寒怎麼能讓他走,冷笑道,“我說你那碧絲符筆是鼻屎,好象你很有怨言?”
人人都要臉面,騙子男強撐着說道:“李真人,在下敬你法力非凡,可你也不能無端辱我法器符筆,我倒要問問這符筆哪裡不好?我剛纔介紹可有誇大之處?”
騙子男有些理直氣壯,他不相信這傢伙能一眼看出此筆的缺陷。
“你是沒有誇大,可你有的沒說!”許寒走過來,大聲說道,“此筆最大的缺陷在於這綠sè的筆毫!”
衆人,包括江武藝都把視線集中過來,聽得某人又說道,“雖然本人不清楚那海中菌類到底是何物,可是本人卻可以斷定,那菌類是水屬xìng!用一種水屬xìng材料製作符筆,本就犯了製作通靈符筆的大忌!”
衆人一聽,頓時連忙點頭,也有人立馬事後諸葛亮地說道,“沒錯,這符筆最多就是畫畫水屬xìng符咒,畫其他屬xìng符咒,尤其是火屬xìng符咒,怕是萬無一成。”
那騙子男修強自辯道,“這本來就是水屬xìng符筆!很多專業制符的符師就是有幾支不同屬xìng的符筆的!”
“你是沒有誇大,可你有的沒說!”許寒走過來,大聲說道,“此筆最大的缺陷在於這綠sè的筆毫!”
衆人,包括江武藝都把視線集中過來,聽得某人又說道,“雖然本人不清楚那海中菌類到底是何物,可是本人卻可以斷定,那菌類是水屬xìng!用一種水屬xìng材料製作符筆,本就犯了製作通靈符筆的大忌!”
衆人一聽,頓時連忙點頭,也有人立馬事後諸葛亮地說道,“沒錯,這符筆最多就是畫畫水屬xìng符咒,畫其他屬xìng符咒,尤其是火屬xìng符咒,怕是萬無一成。”
那騙子男修強自辯道,“這本來就是水屬xìng符筆!很多專業制符的符師就是有幾支不同屬xìng的符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