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看着大殿裡的那一個個的靈位,蕭天翎心裡太軟覺得有股突突的感覺,忍不住升起一絲的涼意,這裡從前是什麼竟然死了這麼多的人。
“天翎哥,你看哪裡死了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靈位,我們回去吧!”鳳靈月有些害怕的指着那些靈位道,再看了看頭頂上傳來的一絲亮光道,那一絲亮光便是出口了,只是很微弱,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裡到底是什麼在發光,把這裡照的這麼亮。
“我們進去看看吧!”蕭天翎想了想道,那些靈位好像是對他的吸引力很大,這裡到底死了些什麼人,而且看來年代很久遠了,這些一切都像是很多年以前的,因爲從這些神殿開來,便是極其簡單的古代祭祀所用,根本不是現在的東西,蕭天翎想到。
“一些靈位有什麼好看的啊!”鳳靈月撅着嘴,極不情願的跟着蕭天翎走進了大殿中。
剛走進去,蕭天翎便覺得一股陰風颳了過來,好像是墳墓之地一樣,好像是煞氣又好像是陰氣的東西纏的他身上一陣不舒服,黏黏的又好像是沉重的東西。
“天翎,你看那裡!”鳳靈月好像也感覺了不舒服,身子不自覺的扭動了幾下,皺了眉指了指那前面的一排排靈位道。
“武王伐紂,陣亡將士之位!”蕭天翎看見那一排排的靈位之前有一塊很大的排位,上面寫着這一排字,便輕輕的讀了出來。
鳳靈月:“怎麼是武王伐紂時的將士靈位,都多少年了,誰把這些東西放在這裡的啊?”鳳靈月道。
“不知道啊,武王伐紂,死傷巨大,那時姜太公執掌封神榜,大多將士已經封神,不這裡的牌位這麼多,應該是一些小兵的牌位!”蕭天翎看着那一排排的,恐怕成千上萬的排位到。
“應該是的!”鳳靈月點了點頭,繼續道:“聽爹說,我們岐山是從前武王伐紂時的據點,在大周境內,這些靈位肯定是一些不名的小兵的,有官職的已經封神了!”
“嗯!”蕭天翎點了點頭,想要湊近那些那些排位面前看個清楚,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上面刻着什麼名字。
鳳靈月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不知道怎麼的,她一看見那些牌位,心裡便說不出來的壓抑,像是有個東西重重的壓在胸口一樣,讓人受不了,擡頭看了看後面,突然黑影一閃,鳳靈月揉了揉眼睛,以爲是幻覺,再看時,卻只看到一股淡淡的黑氣,若有若無,毫無目的的彌散着。
“咦?這前面一排是紅色的牌位,怎後面幾牌都變成了黑色的?”蕭天翎看着那些牌位突然疑惑道。
“真的?我看看!”鳳靈月本來看那淡淡的黑色氣息有點害怕,聽蕭天翎說了連忙把頭扭了過來,看着那些牌位,還真是前面幾排都是紅色的,上面寫字金色的小篆,,而後面的幾排卻是黑色的,上面寫着紅色的小篆,奇怪至極。
“這怎麼回事?怎麼牌位還有不一樣的?”蕭天翎心裡詫異,絲毫沒有覺得周圍的環境有什麼的不對,皺着眉一股腦的淨想着那些牌位的事情了。
“西岐武威營下陣亡士兵李昌之位…”蕭天翎念着這一段字句,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威武營?”在蕭天翎的印象裡,威武營好像是武成王黃飛虎當時帳下的一個兵營。
“真的是士兵的牌位!”鳳靈月隨着蕭天翎看着這個牌位看到,再逐一的看過去,都是某某營士兵牌位沒有一個有官職的。
“這就奇怪了?”蕭天翎看着這一切,不可思議道,這些士兵沒有地位,死了就死了,是誰這麼有耐心,還來這裡一一的爲他們豎起牌位,這不是興師動衆的事麼。
看了看,又轉向去看那些黑色的牌位,剛看了一下,蕭天翎便嚇了一跳,指着那牌位道:“這怎麼是殷商的士兵牌位!”
“什麼!”鳳靈月正在一一看着西岐士兵牌位,蕭天翎這一喊,立即把她吸引了過去,因爲剛纔那塊最大的排位上寫的是“武王伐紂,陣亡將士之位!”在蕭天翎的印象裡以及在一切知道殷商曆史的人都知道,殷商紂王暴虐無道,導致天下人名歸心與西岐武王姬發,所以在所有人的心裡面,姬發的代表的是正義,是明君,而紂王代表的是黑暗,是昏君,所以他手下的將士也都跟着他站在黑暗一邊的,蕭天翎先以爲這裡全部是西岐陣亡將士的牌位,哪知道這裡竟然同時擺上了兩邊所有士兵的牌位,到底是做的?“難道是姜太公?”蕭天翎腦海中忽然閃出姜尚的念頭。
“天翎哥,你快看,這後面的全部是殷商士兵的牌位!”鳳靈月看了看後面的牌位大聲叫道,隨後撅着嘴道:“誰這麼無聊,還擺這麼多的壞人的靈位,擺着武王帳下士兵的靈位也就算了,竟然連紂王那大壞蛋大昏君手下的大壞蛋士兵牌位也立上了!”
“月兒,別這麼說,死者爲大,他們既然爲國捐軀,便不要生前的事情了!”蕭天翎低聲說道,他總覺得說死人的生前的事情有什麼不好。
可是鳳靈月剛說完,沒想到那些殷商的排位突然全部顫抖起來,像是發生了地震一般,將那些牌位震得全部發抖,去沒有一個倒下的。
“怎麼…怎麼回事?”蕭天翎突然覺得一陣暈眩,怎麼牌位抖動了起來,這成千上萬的牌位動起來,壯觀是壯觀,就是太嚇人了。
“天翎哥,是不是我剛纔說那些話,這些壞蛋士兵生氣了啊!”鳳靈月道。
“不會的啊,他們都死這麼長時間了,魂魄早已經投胎,又不是冤鬼,鬼魂會在這裡徘徊不走!蕭天翎斷定道,可是說了心裡卻發糊塗了,不是鬼魂,可爲什麼牌位會發抖,而且正好是鳳靈月說了他們的壞話之後,他們才動的,而且那些士兵雖然不是冤死的,談不上什麼冤鬼不冤鬼的,“他們爲了那個暴虐好色的紂王衝鋒陷陣,死在前線,而且被武王的士兵的打得落花流水,就是不死得不冤枉,但也是不值!”蕭天翎想道,可是剛想到這裡,後背突然麻了一下,不是冤鬼,好像也差不多了。
“可是你看那些牌位,怎麼晃的這麼厲害啊!“鳳靈月指着那些士兵的靈位道,眼看着一道道若有若無的黑氣從裡面一陣陣的出來,鳳靈月的後背上頓時被嚇得出了一身的香汗,雖然他們不是那些普通的凡人,但是鬼神在他們心裡也沒有什麼神秘感,但是還是有一定的震懾力的,這對於人來說,永遠改變不了。
“趕快走!”蕭天翎越看越不對勁,連忙拉着鳳靈月朝大門跑去。
突然“哐當”一聲,大門不由自主的自動關上了,聲音沉重至極,沒有一點剛纔那吱吱呀呀的聲音,蕭天翎、鳳靈月看着那大門竟然自己關上,心裡不由得沉了下去,面對着這些未知的東西,害怕談不上,就是覺得有些靈異,有些不可思議。
兩人呆呆的看着那些靈位,也知道去開門,只看見一股淡淡的黑氣團從那些靈位中跑了出來,朝着兩人慢慢的聚攏,蕭天翎頓時有股呼吸不動的感覺。
這種感覺曾經在地府他也品嚐過,這是來自魂魄的壓力,一種壓制自己靈魂的能力,那種感覺很難受,說不出來的感覺。
鳳靈月的小臉,變得一片煞白,好像她的情況比蕭天翎的還要糟糕一些。
“天翎哥,這些黑氣是什麼,我怎麼感覺到好難受?”鳳靈月忍不住道,說了一句話,便覺得壓抑至極,好像那黑氣是朝着自己來的,又好像有萬千斤重,直壓得頭皮直麻。
“怎麼了?”蕭天翎突然發覺手腳也被鎖定了,根本不能動彈了現在。
激動之餘,那些西岐的士兵牌位裡,突然都衝出一股股白色的氣流,慢慢的在天空中容成一團,迅速的朝這些黑氣衝過來。
那些黑氣反身衝了過去,和那些白色的氣流互相纏繞在一起,像是打鬥一樣,蕭天翎猛覺得身上一輕,嘆口氣道:“被鬼上身了剛纔,這殷商的士兵還真是厲害,怨念這麼大!”蕭天翎想着剛纔的情景,心裡一驚有了個大概,那些黑氣好像是跟怨念類似的某種東西,可以強大到壓迫你的魂體,讓你產生難受的感覺。
“天翎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他們都死了還…還打架?”鳳靈月想着剛纔的情景,也是一陣嬌喘,她好像看到了那些黑霧中一張張憤怒的臉看着自己,就再也不敢說殷商什麼壞蛋士兵之類的話了,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能在死人的面前說他們的壞話!”這個荒誕的事情,本來是虛無不可信的,但是鳳靈月卻忽然覺得這一切好像都是真的,剛纔的那感覺,明明是來自靈魂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