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實在是太耗體力,我腳使勁蹬着水,手拼命划着,就像遊了半個世紀終於游到岸,表姐拉着我把我往岸上拖,累死了,我和表姐躺在岸邊喘着氣。
太陽直線照射下來,在黑暗中呆久了眼前的景物模糊晃動了兩分鐘,我閉眼適應下再緩緩睜開,打量着四周,前面是剛剛游過來的湖,不大,但很寬,湖的那邊是鬱鬱蔥蔥的樹木,隱隱還可以看到剛剛追着我們的蟲子在湖邊跳着想過來,而湖的這邊寸草不生,黃沙漫漫。
“外套脫下來把水擰乾,免得感冒了”緩了幾分鐘後了表姐坐起來對我說道,自己也脫下牛仔外套,一點點的擰乾水。
我裡面穿的是低胸吊帶,之前在沙漠時太熱就把吊帶外的針織衫脫了,只套了個外套在外面,有點不好意思脫。可外套全部吸飽水,穿在身上又重壓着很不舒服,還是脫下來把水擰乾吧,不然一冷一熱的絕對感冒。他們幾人也在擰着衣服上的水。
我正擰着外套,胖子突然朝我說道“小妹,你身上的紋身是彼岸花嗎”我腦袋一頓,完啦被發現了,他們應該不知道我身上的彼岸花代表着什麼吧,要不就說我覺這花好看紋上去的,可是誰會把這種不吉利的花紋在身上,會不會覺得我一個女生還學會玩紋身,不知道怎麼回答,轉頭看向表姐,讓她幫忙想個理由,表姐也一時語塞。
吳邪和小哥聽到胖子的話後,也看向我,他們知道我身上的彼岸花代表着什麼。見他們都看向我,只好硬着頭皮說道“這…這個是我家族的圖騰”,說完後連忙把外套擰乾穿上,穿着吊帶被三個大男人看着胸口實在是……雖然知道他們是在看彼岸花。
胖子跑到小哥身邊,低聲說道“小哥,你不是要找何家身上有彼岸花的人嗎,小妹剛好是,而且我們都熟悉認識,她還救了阿寧”小哥站在那裡沒說什麼。
阿寧顯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一頭霧水的看向吳邪,無邪低低說道“到時候告訴你”。
我走到表姐身邊一臉勿哭無淚“表姐她們應該不知道彼岸花的秘密吧”
可表姐的話打破了我最後的希望“小哥是張家的族長,我們之前也是張家的旁支,他肯定知道彼岸花的秘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告訴吳邪和王胖子,不過看胖子的表情他應該知道了,張家信奉的是長生,張起靈又是張家的族長,你們顯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這次回去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家裡”。是呀,我的一生對張家人來說只是幾十年而已。所以家族人都寵着我,希望我快樂的過完我的一生。
終於出來了,望着一望無際的沙漠,第一次無比親切的想看到它,火熱的太陽炙烤着,沙子都有些燙腳,如果此時放一個雞蛋在沙子上,一定會烤熟。和這裡比,之前經歷生死的森林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彷彿就是一場真實的夢。
“那不是你們的車嗎,怎麼會在這裡”我指着不遠處的普吉車。胖子回覆道“我們當時就是想着從這裡出就把車停在這裡,你們的車呢”我指着遠處的沙丘“在那個沙丘後面”心裡暗想道,我們是偷偷跟着你們來的,怎麼還能把車開在顯眼的地方,那不就被發現了。
胖子把揹包向背部一甩大聲喊道“出發,回家啦”。吳邪揹着阿寧上車道“先去醫院,給阿寧做個全身檢查”。
表姐走過來,拍拍我肩膀“小妹,回去吧!就算你再跟着他們,你和小哥始終不一樣”我望着小哥的方向,他上了車,關了車門,他在關車門時停頓了一下,也許是我被黃沙迷了眼吧,總感覺他停下的那一瞬間是看向我的。
“表姐,其實我都知道,可我捨不得小哥,就讓我最後再跟着他一次,讓我未來的時光能多些有着他的記憶”說完我便向他們車子跑去。
我跑到他們車子旁停下,敲了敲副駕駛的窗戶,是小哥他搖下窗戶“我可以跟着你們一起去醫院嗎,我想知道阿寧姐的檢查情況”我緊張着等待他回答。“可以,你們開車跟在後面吧”他的聲音依舊如此好聽。
“好,好”我連忙答道,便向我的車子跑去。
醫院裡……阿寧姐的檢查報告出來了,營養不良,聲帶有些退化,腿部的肌肉有些萎縮,修養一段時間都會變好,這是一個很好的消息,每個人都笑了,連小哥也笑了。
我在小哥身後看着他,心裡想道:小哥,你要幸福,要開心快樂,有無邪和胖子在,相信你一定是開心的。我走了,我明白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是我太執着看不清事實,可是沒關係,我不後悔遇見你,在遇見你之前,聽着你的故事,你一直在我心裡,只是這次讓我腦袋中幻想的你,與現實中的你相遇了而已,也許我只是你擦肩而過的過客,我不介意,因爲我們曾經相遇過。
“阿寧姐沒事就好,那我和表姐就先走了”還沒等他們回答,說完拉着表姐就往外跑,我怕下一秒我會哭出來,心裡好難受,特別特別的難受,第一次無比痛恨我身上的彼岸花,爲什麼機率這麼小形成的花偏偏我身上有。
今天的陽光很刺眼,刺眼的讓眼淚都忍不住的從眼眶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