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護士輕盈的走到任天面前,蹲下了身子,然後朝着任天溫婉的一笑說道:“給我吧。”
給你?什麼東西給你?任天心中奇怪,愣了一會才恍然大悟,趕緊摸了摸口袋,掏出了十幾塊錢放進了美女護士的手中:“我身上就這麼多了,不知道夠不夠這‘服務費’?不夠我下飛機再去取。”
美女護士“噗嗤”一下樂了:“我是讓你把受傷的那隻手給我。”
任天的臉就像煮熟的螃蟹:“啊……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就跟你開個玩笑。”
任天狼狽的從美女護士手中,把那皺巴巴的十幾塊錢又拿了回來,這才把自己的右手交給了她。
美女護士替任天拆開了紗布,在傷口處塗抹上了一些藥水,然後又重新包紮了起來。
此時美女護士就蹲在任天面前,護士服從領口處開着,一條明顯的“事業線”就醒目的立在任天的眼皮子底下。
任天看看另一旁的蕭經理正拿着報紙細細的讀着,而美女護士卻低着頭替自己包紮傷口,根本沒人注意他。任天不由得嚥了口唾沫,現在不看更待何時?
任天挑着眉毛,睜大着眼睛,上半身一點點的傾斜下去,而他的下半身卻慢慢豎了起來。
就在任天正色眯眯的打量着美女護士的時候,前面的艙門一下子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任天的猥瑣樣子全被她看在眼中。
“咳咳”進來的人清了清嗓子。
任天匆忙擡頭,一滴鼻血卻滴在了美女護士的手上。
美女護士尖叫了一聲:“不好了,你怎麼手上的血不流了,頭上又開始流血了?”
任天一看進來的人居然是朱筱冰,頓時語無倫次的說道:“我……那個……流血了,她給我……包包包紮。”任天都納悶,朱筱冰又不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瞎緊張什麼。
朱筱冰輕輕哼了一聲:“我看啊,要包紮的不止是你的手,還有你的膽囊。”
“爲什麼啊?我的膽囊難道也出事了嗎?”任天低頭朝自己肚子看去,卻不知道膽囊生在哪邊。
朱筱冰來到蕭經理的身邊坐下,慢悠悠的說道:“色‘膽’包天,再不給你包紮一下,就怕你的膽囊要大到爆炸了。”
任天這才知道朱筱冰原來在諷刺自己,看來剛纔自己看美女護士那一幕,都被她看在眼中,只能尷尬的不說話,恨不得找個烏龜殼縮進去。
氣氛就這麼僵了半天,直到美女護士給任天包紮完離開後,蕭經理才放下報紙說道:“任天,你怎麼那麼亂來,連自己的手指頭都被人剁掉了。”
“頭兒,我也不想的,但是那個什麼‘神偷幫’把我和朱筱冰抓去,當時的情況有多緊急,我如果不快點跟喬躍融合……”
任天一看蕭經理的眼神不停的瞟向朱筱冰,後面的話就戛然而止。
“對了,頭兒,你怎麼會找到我的,我現在又怎麼會坐到飛機上的?”
朱筱冰冷冷的說道:“你這人做事總是亂七八糟的,當時你暈倒在地上,我又扛不動你,就準備打電話報警。沒想到蕭經理正好打手機找你,我就把這事告訴了蕭經理。之後蕭經理派人開車來接應我們,把我們接到了機場,再後來就成現在這樣了。”
任天算是明白了個大概,卻不由的責怪起蕭經理來:“頭兒,沒想到你這麼闊氣,都有私人飛機了,那怎麼對我還那麼摳門。不行啊,回去非得給我加薪。我這手指也算是工傷吧?”
“這飛機不是我的。”蕭經理淡淡的說道:“是我上級的。”
任天問道:“你上級是誰啊?這麼有錢,私人飛機隨便借啊。”
“任天。”蕭經理突然嚴肅的看着任天說道:“我的上級要見你,這次你別再給我吊兒郎當了。”
“見我?”任天的腦袋上升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我有什麼可見的?我不就是一個初醒者嗎,而且還是初醒者中的菜鳥。”
“任天,這次事關重大,你一定給我打起精神來。”蕭經理的臉色越來越嚴峻。
任天看得出來,有些話蕭經理當着朱筱冰的面沒法跟自己說。
任天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乾脆把話題轉移到了朱筱冰身上:“筱冰,你怎麼也跟着來了?”
“當時你都昏迷不醒了,我也嚇了一跳,只能跟過來看看你到底有事沒事。”朱筱冰不知爲什麼還在生氣,語氣冷冰冰的,好像泰坦尼克號撞的那座冰山。
任天卻彷彿從這話裡體會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笑容:“噢,原來你擔心我啊。”
“我沒有!”朱筱冰氣呼呼的說道:“你有什麼可擔心的,不是好好的嗎?剛纔還有力氣看人家美女護士呢。”
任天又抓到了把柄:“筱冰,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朱筱冰的臉一下漲得通紅,天哪,自己難道真的吃醋了嗎?自從剛纔看見任天看那美女護士的樣子,自己的心裡就一直堵得慌,總有那麼一股氣,想找地方宣泄。但是他看他的,我有什麼好在乎的?再說了我接近他,完全是爲了完成上面的任務,又怎麼可能對他產生感情呢?
任天滿以爲自己說完之後,朱筱冰一定會大罵自己胡說八道,甚至一怒之下對自己拳腳相加,乾脆把身子縮到了座位裡面,雙手捂着臉,等待着朱筱冰的**。
哪知等了半天,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任天慢慢放下了手,卻看見朱筱冰坐在那裡居然哭了起來。
“筱冰,你別哭啊,我不該亂說話的。”任天頓時手足無措。
任天越勸,沒想到這朱筱冰反而哭的越厲害,搞得他就差跪在地上叫姑奶奶了。
突然飛機一震,前面的紅燈一亮,從喇叭裡傳來了一個聲音:“飛機馬上就要着陸了,請大家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並繫好安全帶。”
朱筱冰擦了擦淚水說道:“你先坐回去,一會飛機一顛簸,小心你的傷口又出血。”
任天坐回到自己座位上,但是眼睛卻一直看着朱筱冰,直到飛機降落在跑道上,並慢慢的停了下來。
蕭經理說道:“我們到了,下飛機吧。”然後率先走到了艙門口。
任天第二個跟着下了飛機,剛下飛機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外面一片冰天雪地,這積雪的厚度,哪怕在南方的嚴冬都根本看不到。
任天穿上了一旁乘務員遞過來的羽絨服,追上蕭經理問道:“頭兒,這飛機沒有時空穿越的能力吧?我們怎麼一下子從初夏又穿越到了寒冬啊?”
“沒錯啊,我們現在正在西伯利亞。”
“……”任天被一口冷風嗆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