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圓滿
這一招有點效果，假扮敵人偷襲的益塵似乎是沒料到卓巳還有這一手，一下子沒能轉變方向，被卓巳拉開了一些距離。
但益塵很快就調整了前衝的角度，再度向着卓巳逼近了過去。
雖然再度被益塵近身，但卓巳發現了剛剛無意識中用出的這一招有效果，於是向前跑出幾米後，再度重複了之前的方法，這次又拉開了一點距離，但卻沒有第一次那麼管用了。
早有準備的益塵雖然還是被卓巳甩開了一段距離，但很快就調整好方向重新追了下去。
就這樣，兩人一追一逃，在這附近幾條街道上來來回回地轉圈。每次卓巳轉變方向都能和益塵拉開點距離，但這一點距離又會在隨後的直線衝刺時被很快拉近。
時刻被死亡威脅，讓卓巳無法分心去想，爲什麼這麼久了，一個巡邏忍者都沒出現，爲什麼這附近幾條街道一個人都沒有。
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感應身後的殺氣，以及想辦法如何進行閃轉騰挪上了。
這一刻，卓巳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剛進入忍者學校的時候，那時，他很快發現了自己的速度天賦，爲此他把別人修練的時間都用在了提升速度上了。但是很遺憾，沒有專業人員指導，卓巳走進了歪路，雖然速度確實比同齡人要快很多，但綜合實力卻被原本基礎不如自己的人給慢慢超越了。
曾經卓巳一度陷入自我懷疑之中，但是倔強的性格讓他一直堅持着自己的道路。直到，直到益塵指出了他的基礎不足，之後，他的很多修練都不再極端，他變得更加重視基礎。
益塵的方法效果是明顯的，他的實力提升很快，現在在中忍中也算不算了。
但是在夯實基礎的同時，他的特長卻也慢慢泯然衆人了。雖然速度在同級中還是有一定的優勢，但和自己期望的以速度克敵制勝卻是越來越遠了。
此時受到身後之人殺意的逼迫，卓巳不得不放棄益塵施加在他心中的那份枷鎖，開始從兒時的一些想法中尋找破局之路。
卓巳小時候有很多想法受身體基礎的限制無法得到嘗試，現在在死亡的威脅下，下意識地就用了出來。
這一下身後的益塵就難受了，雖然益塵憑藉雷遁刺激法，在速度上可以超越卓巳，但是在小幅度內的閃轉騰挪是真的跟不上卓巳的腳步，之前時不時被卓巳拉開距離，並不是益塵在放水，而是真的跟不上。益塵只是在直線追擊中放緩了速度，沒有一下子追上卓巳。
現在卓巳一次又一次使出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方法，益塵漸漸地有些跟不上節奏了。益塵畢竟不是以速度見長的體術忍者。
好在卓巳這種狀態持續時間並不長，在連續幾十次極限閃避後，卓巳好像找到了些竅門。
突然，在益塵前方的卓巳又來了一次側移，這次側移和開始的時候也沒多大區別，只是看上去熟練度提升了不少。益塵按照之前的應對方式，稍微偏了下角度，就再次加速追着卓巳的背影衝過去了。
雖然失了先機被卓巳拉開了點距離，但益塵自信下一瞬自己又能靠近卓巳，重新給他死亡壓力的。
但是這次益塵失算了，與之前的單次側移不同，這回卓巳向左前方移動了幾米後沒有停止，他竟然又連着進行了兩回偏移。
這下子，益塵再也無法保持和卓巳的近身狀態了，雷遁刺激法可無法支持益塵進行多次極限偏移。
不過雷遁刺激法不行，不表示其他手段不可以，至少瞬身術就可以，益塵早就已經能夠施展無印瞬身了，所以見到和自己拉開距離的卓巳想要轉身，益塵連忙運轉查克拉施展了瞬身術。
結果就是卓巳好不容易稍微擺脫敵人，正要轉身迎戰，結果敵人也來了個爆發，一下子突進到了他的身後。
來到卓巳身後的益塵有些後悔，因爲現在的卓巳看上去並沒有餘力應對自己這一下，那自己要不要下手呢？如果不下手會不會露出破綻。
益塵站在卓巳身後還在猶豫要不要給卓巳來一下會受傷卻又不影響實力攻擊時。卓巳的反應再次出乎了益塵的預料。
卓巳確實沒想到益塵還有這一手，因爲按照常理，如果敵人還有後手，之前自己狼狽閃躲時早就該用了，爲什麼要等到現在，要知道這裡可是巖忍村。
只是卓巳現在的思緒顯然不正常，沒及時發現不對，受到益塵這一瞬身術刺激，他幾乎是本能地再度用出了剛剛的側移手段。
這次他因爲是站在原地沒動，所以這一側移並沒有前衝的速度加持。原本這種情況下卓巳是移不遠的，益塵只要攻擊時稍稍留心，就能把他殺死。
但是卓巳這回竟然又連續閃了五次。雖然每次距離都不遠，但五次加起來確實躲過了益塵的攻擊範圍。
益塵雖然不是體術忍者，但眼力並不差，高速運動時側向偏移雖然對身體負荷比較大，但並不是不能做到，之前三連閃雖然難得，但其中原理益塵能理解。
但是從靜止狀態突然連續五次閃避，這就不可思議了，這一招的用處都超過替身術，效果已經和無印瞬身術相當了。
但益塵近距離觀察下，很確定卓巳並沒有施展瞬身術，而且益塵很清楚，卓巳的瞬身術遠遠沒達到無印的程度。
這次益塵沒有追擊，一來剛剛的信息需要時間消化，二來卓巳也到極限了，連續兩次超負荷發揮，卓巳現在的身體已經非常難受了，若非之前在益塵的要求下打下了夯實的基礎，這會卓巳恐怕連站都站不穩了。
感受到益塵沒有追擊，卓巳連忙邁着有些虛浮的腳步轉過身來。
轉身後，卓巳看到的是一個木葉暗部，這個木葉暗部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自己，這讓卓巳有些不明所以。他總覺得有些奇怪，這個木葉暗部怎麼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之前那一直壓迫自己的殺氣這會也消失了。
過了一會，平靜下來後的卓巳才反應過來，自己和這個木葉暗部糾纏這麼久，爲什麼一個巖忍都沒過來，爲什麼附近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很不正常。
到底是在暗部混了一年了，卓巳還是猜出了原因，他試探着喊了一聲：“益塵老師？”
益塵正在思考剛剛卓巳展現出來的能力，聽到他叫自己，於是伸出摘下了面具。
見到面具下真的是益塵，卓巳雙腿一軟，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益塵沒有扶卓巳起來的意思，而是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別急，先休息一會，然後回憶一下剛剛的收穫。”
卓巳不傻，在益塵露面時，就明白益塵應該是在試探自己的實力，這種切磋之前不是沒有過，唯一不同的時之前益塵沒有隱藏身份而已。
過了許久，卓巳才緩過神來，問道：“益塵老師，你在試探我的實力嗎？”
益塵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是也不是，我的目的並不是想試探你的實力，而是想通過這種方式逼你找到屬於伱自己的道路。”
“之前我希望你能學會瞬身術、學會雷遁刺激法，走我走過的路，到時候，你憑藉你的速度天賦，肯定能成爲一名優秀的忍者。至少在速度上，你會超過我，超過村子大部分忍者。”
“但是實事證明我錯了，你有你自己的道路，你不應該被我給你規劃的目標所束縛。所以我想給你一些壓力，讓你在死亡的恐懼下，去尋找你自己的路。”
“表現不錯了，最後那兩下，回頭好好琢磨琢磨，應該能走出一條與從不同的道路來。”
卓巳聽了益塵的話有些發愣。益塵以爲他在想之前那兩招的事情，正要幫他分析一番，但又住了嘴。因爲益塵突然發覺卓巳的狀態好像不對，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和話語，但情緒波動很激烈。
益塵猶豫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卓巳低下頭，用袖子揉了揉眼睛，小聲回答道：“沒什麼？”
過了一會，卓巳又補充道：“我知道我的屬性和益塵老師你不像，小椋沙紀才合適成爲老師你的弟子。所以我以爲老師對小椋沙紀的關心會多過我，現在才知道我錯了。”
“益塵老師，對不起，是我沒用，我讓你失望了，也讓你費心了。”
益塵一愣，說實話，他對這些弟子們的內心瞭解其實並不多，之前他根本沒發現卓巳心裡是這麼想的。
伸手拍了拍卓巳的肩膀，益塵說道：“想什麼呢。這個問題，其實你可以去問你知子惠姐姐，她現在就收了三個弟子，你去問問她的想法。老師對弟子的感情是一樣的，失望會有一些，但擔心肯定要多過失望。”
“老師幫你提升實力，是怕你將來遇到危險，而不是怕你給老師丟臉。”益塵順勢給卓巳灌了一碗雞湯。
卓巳擡頭看了益塵一眼，點點頭，然後把目光投向了街道的盡頭。
益塵不知道少年心中在想什麼，正在琢磨要不要再說點鼓勵的話，卻突然聽到卓巳笑了出來。
益塵側過腦袋投去疑惑的目光，然後目光就呆住了，這是又一個？
沒錯，益塵費了那麼大勁試探，把卓巳逼到了絕境，也沒能讓他蛻變，結果這一碗雞湯下去，他就和鬆谷信也一樣，邁過那個坎了？
看着一個人沉浸在不知道什麼美好幻想中的卓巳，益塵心裡嘆了口氣，好吧，不管怎麼說，都是好事。
至此，第二班三人全部完成益塵預期的目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