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走到許雷身邊,並沒有多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將手中的酒壺遞給對方。
許雷接過酒壺,將裡面的酒一口氣全部灌到嘴裡。
只是他心中的憋屈並非這一口酒可以化去的。
王毅之前讓他安排心腹去其他三個區,他沒有這麼做一來確實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二來他也不屑這麼做。
但此刻,許雷的心有些痛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散人聯盟內部的鬥爭已經達到這個地步。
他更是沒有想到,爲了搞亂東區,他們殺一兩個人根本就不當回事。
身爲東區的執法,他除了自責,還有深深的無奈。這是他當上執法以來第一次有如此強悍的無力感。
許雷將兩個黑衣人處理了一下,並沒有跟王毅說一句話便匆匆離去。
他覺得自己在王毅面前就是個笑話。
許雷離開之後直接去了劍老那裡,將這件事情詳細的彙報了一番。
誰知道劍老竟然淡淡的說了句:“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不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事情嗎?”
許雷聽了這話後更是鬱悶,原來至始至終就自己一人沒有看透,若是早些看頭,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人收了其他三個區的好處,而潛伏在東區了。
這一晚,是個平靜的夜晚,首次襲殺的兩個人失敗的消息已經傳出,就使得那些原本準備動手的人更加的謹慎。
尤其是一個築基後期修士的死亡,更是讓他們猶豫起來。
有的人在考慮聯手,有的人則選擇了放棄。
不過這一切對於許雷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只想一醉,也唯有一醉才能擺脫他此刻的煩惱。
月夜風高,只見一魁梧的大漢,手上提着一罈子酒,搖搖晃晃的走向了王毅的洞府。
許雷在洞府外叫喊了一下,王毅打開門。
“今天只喝酒,其他事情一概不說。”許雷說完就將酒罈子扔給了王毅。
王毅接過酒罈子後猛灌了兩口又扔回給了許雷。
兩人就這麼你灌兩口,我灌兩口,直到雙雙醉倒。
狼崽倒也樂乎,一會跑到王毅身下偷吃兩滴漏下的酒,一會跑到許雷身下偷吃兩滴漏下的酒。
結果醉倒在了兩人之間。
王毅酒醉三分醒,時刻注意着洞外的情況,直至處楊東昇,他才放心的閉上眼,熟睡起來。
王毅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時分,許雷已走,狼崽走起路來還有些搖搖晃晃的。
王毅輕笑一聲,帶着狼崽外出獵食。
散人林雖大,可裡面的野獸並不是很多,每一次都要走上好多路程才能遇到一隻。
狼崽最近的食量很大,身體也結實了很多,身上的金色毛髮也有些發亮。
一人一狼,溜達了一圈返程的時候天色已黑。
王毅悠哉悠哉的走着,忽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了洞府外正站着一人。
此人一身黑衣,頭戴斗笠,看起來並不像是襲殺王毅之人。
儘管看起來不像,王毅還是緩緩的向前走去,小心的提防着。
這人似乎聽到了動靜,轉過身看着王毅傲然的問道:“你就是王毅?”
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這聲音聽在王毅耳中特不舒服。
“正是,閣下是?”王毅與對方保持着五步的距離問道。
“我是月族的使者,想跟你談點事。”這戴斗笠的男子說完看了看洞府之門,又開口說道:“我們是否可以到裡面一談?”
“沒有必要。”王毅冷冷的說道,這是他進入散人林以來第一次接觸到三大家族的人,聽對方的口氣,他多少能猜到一些對方的來意。
“我叫月初,是月族族長之子,我想邀請你加入我族,成爲我族在散人聯盟內的一顆棋子。”月初依舊傲然的說道。
當王毅聽到“一顆棋子”的時候,正想上前給對方一拳,不過現在散人聯盟與三大家族表面上還是和和氣氣,若是動手難免會遭人口舌。
“沒有興趣,你還是請回吧。”王毅冷笑一聲,說完就往洞府內走去。
“你好大的口氣,我來請你,就給足你面子了,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月初見相邀不成,就直接放出狠話嚇唬王毅。
王毅腳步一頓,回頭冷眼看着月初說道:“我同樣也給足了你面子,不到結丹境界,就在我門前撒野那是找死。”
王毅說完直接一拳轟出,擊在月初的胸口,使得月初整個身體向後飛去。
王毅這一拳來的突然,使得這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月初根本就沒有反應的過來。
王毅一拳轟出之後看都沒看對方一眼,轉身就往洞府內走去。
“等三大家族圍剿散人林的時候,我一定親手殺了你。”月初依舊傲氣,因爲他覺得身爲月族族長的兒子,自己有這個資格傲氣。
並且這一次他前來招攬王毅並非他父親的意思,而是他自己一意孤行。
就在月初說完準備離去的時候,王毅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前方,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月初依舊一臉傲氣的說道:“本少爺說的何時有假,我雖然打不過你,不過我爹可是結丹後期的修爲,他殺你就像殺一隻螞蟻一樣。”
“我是問,三大家族圍剿散人林是真的嗎?”王毅語氣冰冷的問道。
這時月初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於是連忙解釋道:“什麼?三大家族圍剿散人林?你沒有搞錯吧,三大家族與散人聯盟向來和睦,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說的也是。”王毅冷笑着說道:“月族少族長前來,怎麼也不能空着手回去。”
“你是要送我東西?”月初有些狐疑的看着王毅問道,“你們這個破地方能送得出什麼像樣的東西嗎?”
“這個你放心,你在這裡小住幾天,我派人去準備一下,定然是讓你滿意的禮物。”王毅說完拉着月初就往洞府走去。
月初一愣,意識的不對勁,一邊掙脫王毅的手一邊說道:“什麼狗屁禮物,我纔不稀罕呢,讓我回去。”
“月大少,你既然來了就別這麼急着走呀。”王毅肉身之力極強,又豈是區區築基初期的月初能夠掙脫得掉的。
王毅強行將月初拉回洞府,將洞府之門關上。
“我可是月族的少族長,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月初有些心慌的說
道,他雙手護着胸口的衣服,讓王毅感到特別扭。
怎麼這丫的跟個女的一樣,王毅看了幾眼不禁在心中問起自己來。
忽然,王毅想到了什麼,有些噁心的看着月初問道:“你糟蹋過多少姑娘了?”
一說到這個話題,月初來勁了,他一邊撥動着手指,一邊嘚瑟的說道:“反正一個手是數不清了。”
月初說着來到王毅身旁,淫笑着說道:“原來你也是這方面的高手,看來之前高估你了,對了,你糟蹋過多少姑娘了?”
“一個都沒有。”王毅輕咳了一聲說道。
“一個都沒有?我不信,看你這淫蕩的表情,至少也有個四五個吧。”月初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個真沒有。”王毅還是輕咳一聲說道,彷彿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出口一樣。
“這個可以有。”月初索性坐在王毅的身旁,一副老前輩的樣子問道:“咱做這事,做的就是一個坦蕩,在別人眼裡那是糟蹋,可在咱們心裡那就一個爽呀。”
王毅聽着月初的話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剛想開口,卻又聽月初說道,“不過,玩來玩去,還是合歡宗的小娘皮合我的胃口。”
“合歡宗?”聽這名字,王毅也能對這個宗門有個大致的瞭解。
“怎麼?你沒聽過?”月初見王毅這方面的見識沒自己多,不由笑着說道:“這合歡宗以合歡大法修煉,需陰陽調和,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與凡間的妓院差不多。”
“那男修豈不是虧了?”王毅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是說精元受損吧。”月初偷笑着看着王毅,就像看小白似的說道:“合歡大法的厲害之處就是可以滋養男女雙方的修爲,不僅可以起到鞏固的作用,還能使修爲精進,甚至可以療傷。”
“有這麼誇張嗎?”王毅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怎麼會沒有。”月初越說越得意,“合歡大法最特別是修爲越高,效果越好,所以在合歡宗裡有很多前輩高人出入。”
“說的你好像去過一樣。”王毅搖着頭不屑的說道。
“你還真就說對了。”月初得意的說道:“我不僅去過,我還在那裡玩過。”
“女人?”王毅故作詫異的問道。
“廢話,不然你以爲是男人?”月初十分不爽的說道。
“我喜歡男人。”王毅說着就將手搭在了月初的肩膀上。
月初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可過了兩息他忽然暴跳起來看着王毅就如同看着一隻餓狼一般,用手捂着胸口說道:“你別過來,我可是清白的。”
王毅現在知道,月初的這個動作,是看多了那些被他糟蹋的女子後的自然反應。
“你怕什麼。”王毅故作壞笑的走向月初說道:“你就知道你在合歡宗的相好就一定不是男子?”
月初一愣,可隨即一想,立刻自信滿滿的說道:“菀兒肯定不是男子,我跟她親密接觸過。”月初頓了頓再次開口解釋道:“是最親密的那種。”
王毅本是閒着無聊,逗這位月族的少族長開心,誰知道卻得到了一個讓他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情報。
都叫菀兒,會不會真就是同一個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