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多草藥,少爺,你以後練拳不怕沒資源了。還有好多銀票,可以出去買兇獸肉吃,這樣拳法進步就更快了。”
葉秋剛剛洗過滿身風塵,就見到小雪在那裡一驚一乍的,象個管家婆一樣,幫葉秋計劃好了練功事宜。不禁好笑,心裡又微微感覺溫暖。前院的父母沒把自己當家人,反而一個小丫環在全心全意對自己,世事奇妙莫過於此。
“小雪,少爺不需要那些低級藥材了,全都是給你練功用的,嗯,兇獸肉可以買,這個要天天吃,就算不爲營養也得滿足口腹之慾啊。”
“爲什麼不需要藥材?”
“因爲少爺已經突破第四重易筋期了,千萬別說出去啊,我還等着給某些人一個驚喜呢。”
葉秋拉着小雪,靠近她的耳朵小聲說着,卻沒注意小丫環癢得臉都紅了。
第二日,葉秋早早起來,跟往常一樣,練功、練拳,活動筋骨。不能因爲是選拔賽的日子就心神大亂。
緊張,興奮等等情緒對人毫無益處,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路要一步步的走下去,總有一天能夠站到巔峰。
這個世界武無止境,希望能夠突破到一個不可想象的地步,別象前世一樣,過了抱丹就再無前路,百年之後唯有等死。
每一個修煉者,都有着一個長生的夢想,誰也不想辛辛苦苦修煉一輩子,最終化爲一坯黃土。
從呼吸到這世界的第一口新鮮空氣開始,葉秋就知道,一切終將不同。生命中充滿奇蹟,這裡的天空中,滿溢着天地靈氣和各種神秘能量,是每個修煉者夢寐以求的洞天福地。
跨越夢想的第一步,就從此時此地開始,想到能踩着一個個看不順眼的人往上行走,葉秋豪情滿懷。
往日空曠的枝江分舵演武場,今日卻格外不同。武場中央的擂臺上鋪上了紅色的地毯,場地四周插着彩旗,人聲鼎沸,竟是如同過節一樣,多了幾分喜氣。
不是什麼節慶日,卻是三年一度總堂選拔賽。
黑虎堂雄踞江州,稱得上是一方大勢力,但是所有的勢力,想要長期興旺下去,首先得考慮新血的補充,也就是年輕弟子的培養。
沒有年輕弟子的支撐,只靠幾個老傢伙,終究是撐不起一個勢力的,要不然,人家出來一個年輕子弟大喊一聲:
“誰來戰我?”
你這邊就出去一個白鬍子老爺爺,象話嗎?
不說以老欺少的問題,總不免讓人瞧了笑話去,在江湖上聲勢下降也就難免。
因此,黑虎堂三年一度招收精英弟子大賽,對於十二分舵的人來說,就是了不起的大日子,比過年還讓人興奮。
往常埋首苦練,一切爲了今日,衆弟子們個個摩拳擦掌,就等着一顯身手,人前稱尊。
“少堂主,程師妹,請……”
葉秋要是在場的話肯定會大跌眼鏡,他眼中那喜歡裝模作樣,時時保持一臉威嚴的舵主父親,此時腰微微彎着,正對着兩個青年男女笑臉盈盈,面上神情要多親切,就有多親切。
青年男女都是十七八歲的模樣。男子一身白衣,手執摺扇,說不出的風.流倜儻;女子揹負寶劍,一身劍氣直衝雲宵。
年輕男子乃是江州城有名的天才人物,十八歲進入練氣五重鍛骨巔峰,隨時都可能進入強髒境界,戰力非同小可。假如作爲敵人,他一個人就可以挑了整個枝江分舵。
更何況他是黑虎堂堂主左池的獨生愛子,正是人中龍鳳,由不得葉仲德不巴結。
年輕女子程蝶衣,是黑虎堂排行第二的核心弟子,精擅劍法,修爲也到了鍛骨後期,比葉仲德這個分舵主還要高一籌。更不用說分舵長老等人了,才鍛骨初期修爲,真是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此次選拔,竟然煩勞少堂主遠道而來,枝江分舵真是蓬蓽生輝啊。”
葉仲德一臉欣喜,大長老張庭威,二長老吳明都是滿臉帶笑,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把左玉書、程蝶衣請上了主席臺就坐。
“葉舵主不必多禮,枝江鎮分舵爲我黑虎堂鎮守西方,可謂戰功赫赫,此次三年一度選拔,乃是本堂頭等大事,更爲本堂日後發展壯大之根本,左某主動請纓與程師妹前來觀摩見證,希望各弟子能發揮所長,一展身手。”
左玉書高居首位,程蝶衣,葉仲德左右坐下,其他人等依照身份一一落座。葉仲德請示了一下,向下方微微點頭,一個紅巾大漢敲響大鼓,此爲聚將鼓,各弟子選手儘快入場,進行抽籤比試。
葉秋早在鼓聲響起之前就已到場,正和小雪小聲談笑。聽到要抽籤,比武開始,連忙準備向前。
小雪在身後脆生生的喊道“少爺,威武。”
也許是葉秋的廢物之名太過響亮,又有張豹給他免費宣傳。連未婚妻都跟人跑了,兼且本身又是舵主長子,因此大多數弟子都認識他。聽到小雪叫聲,卻發現他竟然也準備向前抽籤,不由得鬨堂大笑。
“怎麼,那個廢物也要參加選拔,他不是萬年練皮期嗎?”
“誰知道呢,也許他以爲所有的人都是練皮期呢。”
“想去總堂想瘋了嗎?不怕給人狠揍一頓……”
演武場內弟子不少,二層練肉期的根本就沒想過去參加選拔,上去除了給人揍沒半點用處。
練氣三層,練氣四層纔是爭奪主力,練氣五層就是長老的層次了,分舵弟子資源有限,不可能出現。
對自己有信心的三層以上弟子三十人,加上葉秋就是三十一人。中間還有一些十八九歲弟子,是上一屆沒選上的,這次再次參加,爲的就是魚躍龍門,進入到總堂後,福利大有提升不說,功法武技和分舵就不在一個檔次。
當下衆弟子議論紛紛,一時間場內氣氛有些古怪起來。
主席臺上就坐各位也聽到響動,都奇怪的看了過來。
葉仲德一眼望去,就看到自己的大兒子滿不在乎的上來抽籤,心中大怒:“真是丟人,平時不管他倒也罷了,在此重要場合出醜,這下丟人丟到黑虎總堂去了。這個廢物,當初怎麼沒有一掌拍死他。”
平時最重臉面的葉仲德,再怎麼怒發欲狂也沒辦法,又不在自已家中,只是低吼了句:“小秋你還不滾回去,來這裡丟人現眼嗎?”
葉秋理都不理,當做葉仲德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