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妍獨自坐在那邊卻沒人去打擾她,他們是眼看着她爲了救人成了那個樣子,是勞累的還是受了傷,他們也說不清楚。但是他們就是在不明事理也該知道怎麼做,他們這個時候不應該是打擾她。看着她拼命的救人,他們怎麼也不相信人會是她害的,要是她害了人在拼命救人,那不是讓她們指證她嗎?只要不是頭腦有問題的人想來都不會這麼做。當是不是她又會是誰,還有誰有這個理由去殺人。難道會是她,程蝶衣,可是她一個弱女子是怎麼下的手,又會是什麼時候下的手?
這個疑問在他們心中徘徊。
但是此時有些人看上官雪妍的眼神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之前是覺得她沒有其她三人好接近,而卻心思狠毒。但是現在就她那一手醫術就可以讓他們信服。那毒放在他們誰的身上,誰也解比了。雖然他們學習藝術的時間比較短,但是那人也不可能比他們早。但是人家可以,他們卻不行。能有此醫術的人讓他們心生敬佩,至於她的不易接近那是因爲她有那個資格。有本事的人都是有點心高氣傲的。
“這是什麼救人的醫術你們見過嗎?”
“看着好厲害的,但是我沒見過。”
“會不會是失傳的絕學?要是我能學到也好了。”
“這姑娘的醫術真好,連這快死的人都能救。”
“誰說不是呢,我們的年齡都大小差不多,怎麼就沒人他厲害呢。那不成這就是天賦的問題,但是也有人說我很有習醫的天賦。”
……
真正想習醫的人是怎麼想的,但是不是人人都是怎麼想的。竟然有人在想如果可以得到上官雪妍,那上官雪妍的一切不都是他。她可以利用上官雪妍的這一身醫術爲他做任何事情,他只要吃吃喝喝就行了。至於如何得到上官雪妍他想的很簡單,女人哪個不喜歡甜言蜜語,更何況是一個帶着孩子的寡婦那是更好哄騙的人。只要肯下工夫就行了。
上官雪妍要是知道有人是怎麼想她的,她一定要他這輩子看見女人就害怕的躲着。但是上官雪妍不知道,倒是便宜了那人。
此時唯一有一個人了心中除了害怕還有惡念,那就要不是那兩個人死,就是上官雪妍死。只不過她一時之間沒想到這麼做,只能等時機隨機應變。程蝶衣坐在一邊看着那兩個躺在地上不醒的,在想想圍在她們身邊的人,她是真的沒機會下手。她甚至祈求來一場大風吹走那些輕飄飄的針,但是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其實讓她最不能接受的還是上官雪妍竟然解了她的毒,給她毒的那人說這毒無人可解,就是仙派的人也解不了。這毒沾染即亡,想救也來不解,除非是神仙。她不相信那人會是神仙,但是爲什麼她可以解毒,還有爲什麼那兩人中毒之後沒有死。要是死了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賤人就是多事。
她本想質疑爲什麼上官雪妍可以解毒,不是隻有下毒的人才應該能解毒嗎?但是看看那些人不在理會的她的人了這話她說不出來了,要不然就會引起懷疑的。
淺墨捧着小臉坐在一塊石頭上臉上盡是着急,時不時的看一下身後圍着的地方。好像很擔心甚至臉上還有淚水掛着,看着很可憐。但是他依舊固執的坐在那裡,就連逍遙微塵過去哄他,他都不理會。
那些人都在等着地上的兩人起來,但是誰也抵不過深夜的睏倦,也不知道是誰先躺下的睡着的,然後一個接一個的打着哈欠躺地上熟睡,竟然還有打着呼嚕的。大概是困頓可以傳染吧,就連坐在遠處的淺墨都睡着了,丹陽也在大家都睡下之後,也困頓的睡去。
但是在大家都睡着以後原本閉眼睡覺的程蝶衣,卻睜開眼偷偷的看着衆人。她拿了一塊小石頭丟在火堆上,跌落在火堆裡的小石塊激起點點火星,但是卻沒人理會看來都是睡得很熟。這時候程蝶衣悄悄的起身,悄悄的走到躺在地上的那兩人之間。
她蹲下眼中熱切的看着她們身上的銀針:“讓你們在背後道我的是非,我就是看不起你們怎麼樣。你們在我的眼裡還不如我以前的丫鬟呢,師叔讓你們照看我,那是你們的福分。你說你們要是好好的伺候我,也許我可以給你們一點甜頭,等到了丹宗我成爲掌門的弟子之後,也許可以給你們說幾句好話,讓你們跟着我端茶倒水。但是你們不知好歹,敢在背後說我可憐。可憐,那兩個字永遠也不會出現在我的身上。我自從出生就是要什麼有什麼,這個襄城誰不知道我。不像你們貧賤的無人知曉。你們說的對,誰傷了我,我就應該找誰報仇。所以我的一箭雙鵰的計策不錯吧,弄死了你們兩個賤人,讓那個賤人給我頂罪。誰也不會懷疑到我的身上,但是我我低估了她的厚臉皮,被那些傻瓜用那麼狠的話辱罵,竟然無動於衷。是呀,要不是臉皮厚也不會小小年紀,就會偷人生下那麼大的一個兒子。我的計劃是那麼的天衣無縫,但是沒想到那賤人還是有些本事,居然可以解我下的毒。但是那又怎麼樣,等一會兒不照樣死在我手裡。我先送你們走,等下就是她了。你們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不識擡舉。”程蝶衣一邊說一邊拔下她們身上上官雪妍交代不要讓人動的銀針。
她說那些話的時候,還伴着笑聲,那笑聲在這安靜的夜晚聽着很詭異。但是她卻不自知一直一直說,像是在炫耀她的從聰明和嘲笑其他人的愚笨。她把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
她拔完她們身上的銀針丟在火裡,然後轉身離開,她不會在死人身上浪費時間。但是在走到逍遙兄弟身邊的時候,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嘴角輕笑了一下。
程蝶衣走向上官雪妍休息的地方,她看見躺在地上的淺墨就想起她遭受的無盡的疼痛。她就像淺墨也和她一樣。她剛想擡起腳用腳去狠踹淺墨的時候,裡面傳來上官雪妍劇烈的咳嗽聲,甚至還有吐血的聲音。
對於他們母子兩人她比較恨的還是弄斷她手的上官雪妍,她知道上官雪妍也受了重傷正是她報仇的時候。看看躺在地上的淺墨收回教就先讓他多睡一會兒,等她解決了裡面的那個,再來解決外面的這一個。這大小兩人她是一個也不會放過。
程蝶衣先是想撕開那帷帳但是用盡氣力也沒撕開,只能笨拙的翻了過去。
此時的上官雪妍正以手撐着地,在強忍着咳嗽,地上一灘血跡。聽見聲音她沒擡頭只是柔聲的說:“墨兒,孃親沒事的,乖,聽話出去等着孃親。孃親一會兒就好了”
但是上官雪妍沒聽見兒子的答話,只聽見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墨兒,你不聽孃親的話了,你……。”上官雪妍依舊低着頭,做了一個用手擦拭的動作,像是要遮掩嘴上的血跡一樣。
“我可不是你的乖兒子,他已經在下面等着你了。我這就送你下去和他團聚。”一雙緋色的鞋子出現在上官雪妍的眼前,而且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
程蝶衣看見上官雪妍現在的樣子心中有中輕鬆的感覺,實在是上官雪妍那一下給她留下了太深的影響。她不言不語的就折斷了她的手腕,雖然止住了血但是這手想必是殘了。她原本是真的害怕上官雪妍,但是現在看見她在自己腳下起不來的樣子,已經不怕上官雪妍了。她覺得上官雪妍無論有多厲害有什麼用,但是她現在已經站不起身了,還不是任她折磨。
“是你,你還是來了,你把墨兒怎麼樣了?墨兒、墨兒……?”上官雪妍看見是她,眼中沒有驚訝和擔憂,有的只是瞭然和冰寒。
上官雪妍急切的呼喚着兒子,然後大算手撐地想起身,但是由於是沒什麼力氣,一直起不來身子。
“我能把他這麼樣,只不過就是餵了點的東西。我的毒你應該最瞭解,你爲了救人已經傷成了這個樣子,我看看你怎麼去救你的兒子。等你看着他在你眼前腸穿肚爛的,那該是多傷心,那時候才能解我心頭之恨。我的斷手只恨、我的萬蟻啃食之痛。看見沒有,我的這隻手沒有,它殘廢了,是拜你們母子所賜。所以我要讓你們比我慘百倍、千倍。他已經承受了現在輪到你了。”程蝶衣沒有注意到上官雪妍眼中的各種情緒和上官雪妍的說的話,她只是看見了上官雪妍的狼狽和她終於可以報仇的瘋狂。
此時的她已經徹底把上官雪妍當做一個可以宰割的人了,所以她是無所顧忌了。
“我現在後悔當時怎麼沒殺了你,但是現在我照樣可以殺了你,所以你不像死,就趕快離開,要不我……噗……。”上官雪妍擡起一隻手像是要打她一樣,但是卻牽動了傷勢又吐了一口血。
“想殺我,來不及了。你知不知道,從小到大沒人敢忤逆我,我的父母、我的哥哥、那些兄弟姐妹,我想要什麼就是什麼。爲什麼偏偏要出現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搶走屬於我的一切。你被那麼多人的圍繞着,還是那麼優秀的人。所以我想讓你死,他們就會看見我,圍着我轉。正在我找不到藉口發泄的時候,那個賤種給了我機會。她那句姐姐我知道不是叫的我。他前面也叫了一次,應得是那位拿摺扇的公子。但是那又有什麼,我是故意去打他的。就是想讓你難過,想讓你跪着求我,想讓所有人看見你的低賤。但是沒想到你是個深藏不夠的而且還是個心思狠毒的人了,竟然當着衆人的面折斷了我的手臂。這是我沒料到的,更沒料到那個賤種會以給我止血之名,讓我如此痛苦。你們該死,真該死。”程蝶衣舉着自己那個被上官雪妍折斷的手掌歇斯底里的喊着。
“是你自己心思不純,要不是你心存惡念,也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怪不得我們母子。”上官雪妍極其虛弱的說。
“就是你們母子的錯,要不是你們母子出現,我還是想要什麼就得到什麼,那幾位公子也會圍着我轉。”程蝶衣擡腳踢了上官雪妍一覺,不過是踢在腿上了。
“你這樣說讓那些關心你的人怎麼想,你難不成一直在利用他們?”被踢到的上官雪妍依舊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裡。
“那些蠢貨,我纔不屑利用他們,是他們自己想爲我出頭的。”
“外面怎麼安靜,想必那些人已經被你迷暈了吧。明天一早要是我們母子不見了,難不成他們不會找嗎?”
“找什麼找,誰會找一個殺人兇手,頂多以爲你是殺了人畏罪潛逃了。”程蝶衣完全不在意的開口。
“你進來的時候拔了我們的兩人身上的針?你這樣會害死她們的。”
“不,不,她們是你們母子害死的,因爲你們的身上有她們中的毒。和我沒關係,我只不過是和她們一樣被你們母子的迷藥給迷暈了,什麼都不知道。”她看着上官雪妍像是看着死人,也許是爲了玄耀,也許是爲了打擊上官雪妍,所以她全說了。
“看來你是早就算計好了這一切。”
“不,也不早,是在知道你能救治好她們的時候。”
“那也不晚了,你很精明,但是被你給浪費了。我原本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但是你的聰明是來自你的狂妄自大,不是真的聰明。你算進去了一切,可我是你永遠算不到的。因爲你不瞭解我上官雪妍,我可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了,你現在回頭看看他們。”上官雪妍依舊沒有直起身子,聲音也是壓抑着痛苦虛弱的聲音。但是語氣裡有了明顯的不屑。
“你不要以爲我會怕你的故弄玄虛,是不是打算趁我回頭的時候你趁機逃跑,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念頭吧。你逃不掉的。”程蝶衣嘲笑的看着上官雪妍,她以爲她是在騙他,她又怎麼會相信她。
程蝶衣說完就擡腳走進上官雪妍,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閃着寒光的小匕首。上官雪妍廢她一隻手,她就要上官雪妍用她的四肢來償還。
上官雪妍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明明是個孩子,爲什麼心思如此詭異陰毒。難不成只是家人的縱容纔會養成她天下人都爲以她爲主的扭曲性格,但凡有一點的不滿意都要以絕後患。也不知道以前有多少人死在她的手裡。她不後悔自己設計了她。
“你說我要用多少下才會讓你手腕和我一樣?”程蝶衣拿着上官雪妍的手腕,匕首在上面劃過帶起一陣涼意。
“你沒有這個機會,能傷我的人也許是不少,但是那些人中卻永遠不會有你。事情如何你們都清楚了吧,下次不要在被人給騙了,太蠢得人丹宗也不會要的。”上官雪妍突然掙脫她的強制,起身開口說話,並且伸手收回圍在樹幹上的紗綾。
“你……你騙我。”她被上官雪妍那突然的動作給嚇着了,踉蹌的坐在地上吃驚的指着上官雪妍憤怒的責問。
此時的上官雪妍哪還有一點虛弱的樣子,她完全和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一樣的不施粉黛、一樣的清冷孤高、一樣的高不可攀。是她最討厭的樣子,是她永遠也學不來的樣子。
“是騙你又能怎麼樣,我也只不過想讓你眼中的那些蠢貨看看,什麼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讓他們長點心眼。”上官雪妍負手站在她的面前,這次是上官雪妍俯視着她。
兩個人調轉了姿勢,但是上官雪妍明顯的沒把她說放在眼裡,說話的時候只是看着她身後“墨兒。”上官雪妍伸手召過來兒子上下檢查一下。她雖然知道他不會受一點傷,但是還是看看才放心。
“孃親,我沒事。她沒傷到您吧?”淺墨跑到上官雪妍的身邊,看着那人問她。
“孃親沒有事,你們也都沒事吧?”上官雪妍回答兒子,然後問着站在外面的那些人呢。
程蝶衣看見淺墨就知道要完了,但是她還不死心的迴轉頭,只是這一看讓她徹底的落入萬丈深淵。她的身後站着他們一行人除和上官雪妍母子以外的所以人,就連原本“死在”她手裡的於香蘭和陶桃都是被人扶着站在那裡看着她。他們或憤怒、或差異、或平靜的看着她。
他們全都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唄唾棄的人一樣不受歡迎。
“無事。”
“我們都沒事。”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呸。”
“賤人裝的倒是挺想的。”
……
上官雪妍的一句話激起了千層浪,誰也不願意被一個女人給玩弄於股掌之間,而是還是如此的貶低他們。讓那些把面子看的比什麼都重的男人怎麼受的了。
不過他們畏懼與上官雪妍他們看着,並沒敢走上前,只是開口罵。
“能有什麼事情,沒事的。不是有你的這個嘛,物歸原主。”逍遙微塵搖晃着手中的一個小香包說。
這是上官雪妍被淺墨扶着離開的時候,從她身上掉落的小香包。像是不小心從她身上滑落,但是被逍遙微塵撿到了還沒來的及給她。誰也想不到這小香包是她故意丟下的,裡面裝的都是可以解毒的藥草。
她早就想到程蝶衣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在起身離開的時候就設下了引君入甕的計策。當然這事情淺墨他們都知道,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都配合的怎麼好。至於那些蠢貨們的確是中了大量的迷藥,但是有她的解藥,大量迷藥對他們來說就成了暫時四肢無力、失語卻頭腦清晰的輕微毒藥。但是在程蝶衣進來這裡之後淺墨就去給他們解了毒,所以程蝶衣做的事情,說的話他們都聽見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被那個賤人個騙的。是她說的是她騙了我。我是被她設計陷害的,不是這樣的、不是……。”面對衆人的責罵和嘲弄,程蝶衣流着淚大喊自己冤枉。
但是卻沒人聽她的話,因爲他們全都被心中的怒氣所左右了。先前的事情他們都全忘記了,只記得他們被這個女人騙了。
上官雪妍看着被那些人攻擊的程蝶衣,正所謂印證了一句話不作死不會死。是她設計了她,這點她不否認。但是要不是她想殺她,她也不會聯合淺墨他們設計她。有些人根本不值的同情,如這程蝶衣,她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上官雪妍牽着兒子離開,沒在看那程蝶衣一眼,她知道這些憤怒失去理智的人是不會放過她的。丹瞳他們也跟着離開,簡川穹也跟着丹瞳他們離開。
“就這樣放過她?”千謙看着離開的上官雪妍問身邊的項旭之。那上官大夫看着也不像自己說的那麼心狠嗎!
“我們放過她,那些人會放過她嗎?你呢,要報仇嗎?”項旭之最後看了地上的程蝶衣一眼,然後問被他扶着的陶桃。
“走吧,她已經夠可憐了。”陶桃看看地上的程蝶衣,她已經被那些男人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那我們回去,你的毒剛解,身子還是很虛弱的。”項旭之聽她這麼說,微微一笑扶着往回走。
千謙看着離開的項旭之也和自己扶着的於香蘭說:“我們也走吧。”這人和他從頭到尾就沒有關係。
“嗯,我不和瘋子一般見識。”在於香蘭看來程蝶衣的想法和做法不異於一個瘋子的行爲。
千謙聽到她的話也笑着扶着他離開。
在千謙他們的身後也跟着幾個人,搖着頭離開,他們不會去同情她,但是也不會去落井下石。說起來還是他們自己看錯了人,記得住這個教訓就好了。
上官雪妍依靠着樹上看着那些走回來的人,她在心中給了他們一定的肯定。他們沒動手至少證明他們的心中還是有一點明白的,事情也不能全是程蝶衣的錯,他們本身也存在問題。
那些沒回來的人了上官雪妍已經否定了他們,因爲他們心中沒有一定的仁心。丹宗出來的無論是煉丹師或是大夫,都是治病救人的。想他們那樣爲了一己私慾就下死手的人了,讓他們學了本事倒是可以讓他們更好的殺人。
丹陽從頭至尾都沒說什麼,他什麼不說的樣子卻不會讓其他人覺得奇怪,因爲在他們一直的認知中。仙派的人是不會在意他們這些人的生死的,丹陽的舉動剛好印證了他們的想法。可是誰也不知道丹陽心中此時很糾結,他要不要救人,他總不看着那人就那樣被人打死吧。她現在已經差不多算是丹宗的弟子,他這個做師叔的就看着她死不成。他倒是像救,但是掌門又什麼都沒說,他不能自作主張。
“你想救他,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以她的性子,要是進了丹宗以後也許會害了更多的人了,這人我是不打算收的。不單她我不打算收,就是另外那幾個人我也不打算收。再說她就是死了也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她是自食其果。如果你要放過她,那你又對那兩個差點被毒死的人了怎麼交代,她們和她一樣的身份。我會讓人送她回家,她是因爲毒害同門事發纔會出的事。你處事也要給個公平,爲表我們丹宗的遺憾之情,給一粒丹藥作爲補償。”上官雪妍當然把丹陽的心思想個通透,那是因爲他和丹奕是師兄弟。想法都是差不多,思想老舊而古板,她要慢慢的去改變。
“是,掌門。”丹陽半天才回答上官雪妍的話,也許是想清楚了吧。
上官雪妍閉着眼假寐,但是安排影找機會跑一趟,把她剛纔的話說給程蝶衣的家人。
熱熱鬧鬧的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天一亮有人就發現程蝶衣不見了,但是卻沒人問一聲。
“把這吃下去吧,你們的毒是清完了,以後也不會有事,放心吧。”上官雪妍在上路之前又給那兩個人一人一顆丹藥,恢復體力。
“謝謝你,我是於香蘭,她是陶桃。你叫什麼名字?”於香蘭伸手接過藥丸吞下,擡頭問上官雪妍。
“上官雪妍。”上官雪妍回答的很簡單。
“你應該大我們幾歲吧,我們叫你師姐吧。”於香蘭看着站在上官雪妍身邊的淺墨和她說。
“等入了師門在說吧。”上官雪妍只留下一句話就帶着兒子離開。
她們要是現在叫她師姐等到了上山怎麼辦,丹宗是一個古老的門派,很看重位份。既然知道她們不能叫,現在乾脆就不要讓她們叫。
“她……怎麼好好的就走了,我還有話沒說呢?”於香蘭看着離開的上官雪妍伸着手。
“走吧,以後有的是機會。”陶桃拉着她離開。
“對,以後有的是時間。”
他們一行人了經過昨天晚上那熱鬧刺激的一晚都沒睡怎麼好,上路的時候精神都不是太好。當是還是照樣上路,因爲他們要儘快回到丹宗。
路上也經過城鎮住過店,但是更多的時候他們還是走在路上。一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的事情,打劫的,逃難的,還有自殺輕生的。
對上官雪妍來說這一點都不奇怪,但是對其他人來說就很奇怪了,覺得這一路上倒是拓寬了她們的見聞。這可比他們待在家中懂的多,這一趟算是沒白費。
他們大概同行了十來天了,彼此已經很熟悉了。採藥的時候也互相幫助了,在一起也有了交流。這是上官雪妍願意見到的畫面,但是至於那些不和諧的地方她也當沒看見,反正他們已經被丹宗拒之門外了。
“我們今天就在這裡休息一下,明天在趕路。”丹陽看着身後的人了說。他們已經走了經一個月了,還有半個多月就該到丹宗了。
“累死我了。”
“坐下,坐下休息。”
“我們還有多久到丹宗?”
“應該快了吧。”
“師叔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有人扯着嗓子問丹陽。
“照你們這個速度怎麼說還要大半個月。”丹陽席地而坐。
“那師叔,你是不是會御劍飛行,那要是你,你多久能到?”天明繼續問。
“我的修爲不是太高,御劍怎麼說也要大半天的時間。”丹陽有問必答。他和他們也已經很熟悉了。
“快了不少。師叔你需要大半天。那掌門呢,掌門需要多久。掌門是什麼樣的人了?”千謙突然開口問。
“這個我也不是可以一句兩句話說清楚的,掌門比我快那是一定的。掌門,掌門說呢,我們丹宗的掌門很特別,你們見了就知道了。”丹陽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只能保密。
“師叔你和我們說說丹宗的弟子平時都是做什麼唄?還有仙派都是什麼門派,是不是……。”
丹陽看那他們敢興趣,也就滿足他們,但是都是挑那些不重要的說。逍遙微塵和丹瞳偶爾插一句。
“上官你說丹宗的掌門是不是一個白鬍子老頭?我聽人都這麼說的。”於香蘭好奇的看着上官雪妍問。
其她的人了熟悉了,她們三個也熟悉了,雖然是她們賴上上官雪妍的,但是也算是熟悉了。就是這上官除了兒子很少和其她人說話,這點所有的人都看了出來。
“你聽誰說的?”上官雪妍來了心思的問。
“家裡老輩子人了,我們家有個看門的老僕,就是他說的。他說這些仙派的掌門都不知道活了多少歲了,反正都是很老就是了。”
“他們雖然活的久,當是不一定就都是老頭子。他們修仙的人,是可以改變容貌的。他們修仙在修倒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可以容貌不變,至於要保持什麼樣子就全看他們自己的喜好了。”
“上官,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從書上看來的。”上官雪妍愣了一下回答。這陶桃可是要比於香蘭敏感多了。
“上官你說我們可不可以修仙?”陶桃幽幽的說,像是在問上官雪妍又像是不是。
“你們想修仙,但是你們沒靈根。”
“知道呀,也就是這麼一說……。”
“也許丹宗會有……。”上官雪妍想說也許到了丹宗會有機會也說不一定,但是她後面的話是沒機會說了。
因爲就在他們正在休息的地方,突然出現很多蒙面的黑衣人了把他們團團的圍住。每一個都看不到臉,但是各式武器閃着幽光。
武器上竟然塗了毒,這是要置他們這些人了於死地了。他們是哪裡的人了,羅剎宮的?他們還是出現了。
路上順暢了十幾天,她都快以爲他們不會出現了。他們怎麼會不出現,上一次失手,這一次看這陣勢是有備而來。
“你們是什麼人了,我們無冤無仇的,你們想做什麼?”丹陽的手中握着劍。站在中間問那些突然出現的人了。
“羅剎宮,要丹宗滅門。這些想來就是丹宗的新弟子吧,可惜了。”
“大言不慚,問過我手中的劍再說。”丹陽挽着劍花。
“就憑你不自量力,上。”領頭之人看着丹陽手中武器,很是不屑。
隨着那人的一聲令下,他身後的人衝進上官雪妍他們一行人之間。
“啊,救命。”
“墨兒自己小心點。看好她們。”上官雪妍低頭和兒子說了一句,然後看看已經嚇得抱在一起的於香蘭和陶桃。
“孃親,放心吧。”
就在那些黑衣人衝進這邊的人中的時候,逍遙微塵兄弟也快如閃電的出了手。丹瞳護着身後的簡川穹,項旭之護着身後的千謙。但是對方的人很多,他們總會有顧慮不到的地方。
丹瞳拉着簡川穹應付這那些人已經和吃力了,但是還有人往他身邊跑。他顧得了前面顧不了後面,當一柄劍知道他的面門他也沒看見。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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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少了一千明天補上,腰疼的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