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時候不只比賽場上的兩人糊塗了,連臺下看的人也都糊塗了,事情反轉的太快了。這比賽最後贏的人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他們怎麼也沒預料到一個在臺上被對手追着跑並且十分狼狽毫無還手之力的人,竟然在被對方快逼下臺的時候,只出一腳就把對方給輕鬆的踢了下來。是他們看花眼了,還是大家都弄錯而來,其實是臺上臺下的人弄反了。臺上的那個應該在臺下,而臺下的那個人應該站在比試臺上了。
他們看得分明,贏的那個人之除出了一腳,就輕鬆的贏得比賽。他們不是覺得那臺上之人不該贏,而是覺得他贏的好沒道理。明明他一直處於被追打的地位,怎麼就會突然贏得比賽了。還是說其實臺上的那個贏的人從一開始就在逗對方玩,甚至是在逗他們所有人玩。要是那樣,他們都看走眼了。
他們都看着臺上的那人,但是他們卻發現贏得比賽的那人竟然沒有一點的開心的樣子,眼中都是疑惑。
場上有着短暫的安靜,就在大家都疑惑的時候,淺墨突然大喊了一聲:“贏了,丹旭贏了,孃親我們贏了。”
“嗯,是贏了。你教他的吧?”上官雪妍輕笑着出聲問。
臺上的招式她看的都很清楚,一定也沒錯漏,不是因爲她的修爲高看的清楚而是因爲那些招式她都熟悉。不能說只是熟悉那些招式,而是那些招式本就來源都是來自於她,淺墨武功招式都是她教的,從打根基到他的一招一式全是他教的,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了丹旭用的是什麼招式,當然招式該有的威力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臺上的人是否能贏得比賽?她在看見招手和他對手的時候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接過。
“嗯,是我教的。我在訓練他們的時候就發現他的腿比較有力的,而他也比較擅長腿上的招式,所以我就着重訓練一下他腿上的功法。”淺墨笑着回答母親。
孃親曾經說過要因材施教,要挖掘每個人的長處,揚長避短吧!剛好他就發現丹旭比較擅長的也都是腿上的功夫,他也只是在教他的時候告訴他怎麼利用上自身的優勢,他果然沒讓他失望,只是一腳就贏得比賽。
“你教的很好。”上官雪妍也由衷地讚揚兒子,她知道墨兒對於教導人習武一事很有經驗,他曾經的兒孫都是他自己教導的。所以她纔會很放心的把丹宗的弟子交給她,再說她也想知道那個神秘人到底教會了淺墨一些什麼。
當然上官雪妍的這個心思沒讓兒子知道,只是她自己在心中想的。結果事與願違,一個多月下來,淺墨教導他們的東西竟然都是從她這裡學會到的,沒見有什麼她不熟悉的功法和招式。她不知道兒子是故意隱瞞還是有別的隱情?但是她沒有找他問清楚,她怕如果要是問就暴露了自己的心思,那樣很不好。
“嘿嘿,這些都是兒子應該的。”淺墨也笑着說。
就在衆人疑惑不解的時候、還有他們母子在笑語的時候,贏得比賽的丹旭已經走了下來,回到了自己的師門中。
“師弟你可是我們之中第一個上場、第一個贏得比賽的人,很厲害。”另一個丹宗弟子走上前拍着回到他們身邊的丹旭說。
他是真的開心,爲師弟,也爲他自己的師門。師弟已經贏了第一場,這樣一來也爲他下面的比賽奠定了信心。既然修爲不如他的師弟能贏,那他也一定要贏。
“好樣的,不錯。”
“丹旭,沒想到你那一腳真厲害,你那裡只出了一腳就結束了比賽,這讓我們後面應該怎麼打?你可是出盡了風頭呀!”丹瞳也上前和他說。
丹瞳看似語氣抱怨,但是臉上帶着很深的笑意。
“師兄其實我也沒想到會贏得比賽,我自己在臺上都蒙了。”丹旭突然笑的很靦腆的撓撓自己的頭,和丹瞳實話實說。
“原來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贏的,我看你在臺上發愣,我還以爲你是樂傻了。你說要是讓那個人知道了你的想法,他會不會被氣吐血了?”丹瞳看着他們的對面的一些人說。
他們的對面就是無爲派的人,和他們這邊的喜笑顏開不一樣,那邊人個個都垂頭喪氣的。還有他們看見丹宗人的眼神很不善,像是要吃了他們一樣。
“師兄你還是不要去刺激他們了,我們和他們不一樣。”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也沒有告訴他們的必要。”
……
丹旭在和師兄師叔們說完話之後走到上官雪妍和淺墨的身邊:“掌門、少掌門,弟子平安回來了。”丹旭沒說他贏得了比賽,而是說他平安回來了,他知道這纔是掌門希望的。
“嗯,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上官雪妍微點着頭和丹旭說。
她的反應屬於門派掌門應該有的,雖然她說的那句話有點過於平淡了,但是如是仔細聽來就會發覺得上官雪妍語氣裡的滿意。
“謝掌門,弟子先下去了。”
“丹旭你先去休息,我們過後在討論你這一腳。”淺墨笑着開口,他現在不是起身離開的時候,那樣會嫌它有點不知禮數。
“好的,少掌門。”丹旭抱拳說。
自從說他們開始訓練他們的時候,他們從來沒把少掌門到同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看待,他們從來沒見過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能有如此大的本事。
他在來的時候就和少掌門他們很熟悉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孩子,但是師門的其他弟子並不知道!起初知道少掌門教導他們的時候有些人並不願意,然後在背後說三道四。甚至有人說至少掌門來歷不明,言語中似乎也提及了掌門。但是少掌門很快就讓他們明白了他合不合格不是他們能決定的,掌門不是誰都可以議論的。
他們誰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孩童會有如此高的修爲,震驚了他們在場的所有人。他們在知道少掌門那高深的修爲的時候也都很好奇掌門的修爲。
“想不到堂堂丹宗竟然會找人冒名頂替自己門下弟子。上官掌門不知道你有什麼可和我們大家說的?”就在丹宗他們這邊在開開心心的時候,那邊就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
其他臺上的比賽雖然還在繼續,但是那人的聲音不小,距離他們近的門派的掌門都聽到了。他們收回看臺子上的目光,看着說話的那人。
那是無爲派的掌門,那人現在站在他們中間伸手指着丹宗掌門。
“冒名頂替這不可能吧!丹宗會做這樣的事情?”
“誰知道呢爲了贏得比賽也不是不可能。再說了,上官掌門賽前還有一個一個賭約呢。”
“我說丹宗這次怎麼會有信心知道他們一定要贏,原來是打算弄虛作假呀!那這不是欺騙我們所有人嗎?”
“我們也不能聽信片面之詞。”
……
一時之間各種聲音都有,唯一不變的就是上官雪妍那帶着淡笑的面容。她面對無爲派的指責和衆人的質疑,依舊平靜的很。他平靜、他身後的丹宗弟子同樣也平靜。
就在衆人都以爲上官雪妍在默認了無爲派掌門話的時候,她開口了:“吳掌門你這話說的不覺得可笑嗎?如果贏得比賽的是你們無爲派的人,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他是冒名頂替的呢!你既然話說出口了,那你一定要讓本宗和諸位弄個明白徹底,是誰冒充了我們丹宗的弟子。如果真有,本宗倒是謝吳掌門的不計前嫌幫本宗抓了一個奸細出來。”上官雪妍依舊語氣平靜,但是話裡明顯有着不一樣的意思。
上官雪妍說完之後就那樣看着吳所謂,臉上的聲音神情似乎很坦然,沒有點一點的緊張,也沒有一絲害怕被人戳穿了秘密一樣的恐懼。
吳掌門看着上官雪妍那平淡的反應,他有點騎虎難下了,這話也只是他氣急隨口說的,他哪有什麼證據。現在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但是他只能硬着頭皮撐下去。
“是呀,吳掌門你就說吧,我們也想知道。”
“就是、就是,吳掌門我們最看不管的也是這個事情,你倒是說呀。”
“吳掌門還請慎言,上官掌門不像是那樣的人。”
“吳掌門……。”
“吳掌門……。”
就在吳掌門陷入糾結的時候,身邊的詢問之人越來越多。他知道一旦他不能證明剛剛自己說的那件事情,在場的衆人不會放過他,丹宗怎麼也不會輕饒他。他也許就在仙派徹底難翻身了,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按着自己想的說。他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事情他只有攪混了才行了。
再說他和丹宗本就有仇怨,現在他門下弟子又輸的這麼狼狽,這一切都是拜丹宗所賜,所以哪怕是謊言,他也要潑她一身髒水。吳掌門想清楚了事情,他指着已經坐到自己位置上的丹旭說:“就是他,他一個剛入門的弟子,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修爲,那麼不覺得奇怪嗎?這人一定是假的。”
丹宗大張旗鼓的招收弟子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但是沒人知道眼前參加比賽的弟子是不是新進弟子。這畢是丹宗派的事情,他們也沒全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