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的何若暄倒在地上,渾身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像個死人般煞白的臉色沒有一個人敢靠近。披散着發一動不動,像個死人化作的厲鬼。
被喚翼大人的男子皺了皺眉,莫非又失敗了?
走近,蹲下探脈
“竟讓他恢復了記憶。”這毒的效果果然強烈,塵封這麼多年的記憶竟也掙破了。
恍若死人的眼珠子終於有些僵硬的動了動。翼大人站起身“還是把他放回原來的地方吧。”
他可不想還未看出效果,他就先被這無端冒出來的記憶折磨瘋了。
遠熙擔心的不敢閉眼,終於等到把他放回來,卻是直接扔了回來,而他渾身冰冷、像個死人。
不再管冒犯不冒犯,遠熙抱緊了他“大人,你冷不冷?你身上怎麼這麼涼?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大人你怎麼了?”
何若暄癱在地上,不說一句話,也不動,無邊的黑暗包裹着他,心、一點點冷卻。
他怎樣面對慕雲姬,說他十四歲就把自己許了人、失了身,他怎麼去找司徒夜杬,承受他如此厚重的感情並且是個天下人人喊殺的魔鬼,雙手沾滿鮮血卻讓他欠了那麼多,他是應該逃避還是應該、、,而鳳傾歌、、、、、何若暄的手慢慢握緊,淚一點點涌出。
黑暗折磨他快要瘋掉,彷彿隨時都會有利爪從不知名的地方伸過來冰冷的觸碰他,彷彿周身的一切都失了溫度,日日夜夜不見光,就像掐着人的咽喉,無法容納一丁點呼吸。
朝賀的典禮十分浩大,李培籠絡了大批的官員聲稱要爲皇上尋求良師益友,在天下大肆招兵買馬。統統送進宮輔佐皇帝、教述年幼的皇帝治國之道。
慕雲姬則是來一個殺一個,不明不白的死總好過拼命去和李培鬥,他人不在皇宮,可他從宮裡出來的人宮裡怎會不是他的天下。
兩臣相鬥,人人心知肚明卻不敢插手。
安暮靜坐於坐下“皇后如今是何等人,臣恐怕還要行禮才能昭示您的尊貴了!”
“哥哥,妹妹不是這個意思。”安綰哪還坐的住,急衝衝下來。
“只要你誕下子嗣,這皇后太后之位不永遠是你的,你的孩子就是這天下的太子殿下將來的儲君!你怎麼如此糊塗,竟受了李培的哄騙。”安暮怒極。
安綰垂淚,“九王爺權大勢大,我怎麼忍心看我將來的孩子做傀儡,一輩子受制於人就像皇上一樣,我沒有實權就罷了,我不能看我的孩子也這樣做着帝王卻委屈的過一生!”
“糊塗啊你!”安暮重重一個巴掌扇去,顯然氣的不輕“九王爺當初是把皇位親自送給你夫君的!他要的是你的皇位?!蠢貨,九王爺在放權你看不出來麼?他在壯大我安氏一族來輔佐新帝你看不出來嗎!當真蠢的去幫李培?那天下就要是他李培的天下了,你以爲九王爺不清楚你的所作所爲?他是什麼人?猜不透你那點心思?他在等呢!等我今天拉教訓你!你也別忘了,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安皇后!”
差一點,差一點就錯下去了,九王爺借安暮教訓她,不也是最好的辦法?她當真是蠢,竟忘了哥哥那麼多年的教導。
“妹妹,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