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天地之中,一道身影在不斷變幻着位置,若是學院賢師在此,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人轉動之間,落點的軌跡都有着瞬閃的影子,卻又不是瞬閃。
若是更仔細的觀看,彷彿有一把把鋒利無比的長刀橫貫其中,一步踏出,便是刀氣縱橫。
這人面色淡然,眉宇間透着股少年人少見的成熟,更奇怪的是他的雙瞳,彷彿是深不見底的深淵,讓人陷入其中,這人不是進入“無情”模式的莫邪還能是誰。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進入“無情”模式了,可依然對刀步的行運玄氣的法門無可奈何。這時他終於明白想要憑着這點東西窺探到刀步的深層次精華那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莫邪停了下來,思考着如何繼續下去。至於要他放棄練習刀步,這種想法壓根就沒有出現在他的考慮之中。他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反而有股牛性,越是困難越是激起他的鬥志。且刀步這秘籍確實對他的胃口。
既然不能管中窺豹,還原刀步的行運玄氣之法,那自己又爲何不創一門適合自己的呢?前人能夠做到,自己又爲何做不到?莫邪想到。而他心底的陰霾徹底消散,眼神有神,充滿了無限的鬥志。
莫邪當然不是無的放失,好高騖遠。他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以他現在的刀道的見識,還不足以支撐他這驚人的想法。可人是會成長的,是會汲取養分化爲自己茁壯的源泉。
而天武閣那浩如煙海的刀法秘籍和步法秘籍爲他提供了進步的條件,他相信,自己即使不能達到前人的成就,但也會創造出適合自己的東西。
既然一時之間刀步的缺口是打不開了,莫邪便把他放到一邊,琢磨起自己的神通,他命名爲“破滅神瞳”的神通。
當然,這只是莫邪心中的一個期望,想象着這現今還是如此弱小的神通未來會發揮出奪目的光芒。至於能進化到什麼地步,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
嗖嗖嗖,一道道犀利無比,速度驚人的刀氣從莫邪眼中射出,發射到一個個不同的方位。
砰砰砰,刀氣所落之地傳出一聲聲轟鳴般的聲響。
莫邪搖了搖頭,顯然不是很滿意。
這神通現如今的作用對於莫邪來說確實是有些雞肋了。刀氣所迸射的速度確實驚人,但美中不足的是威力實在是不敢恭維。
莫邪估算了一下,這刀氣只要是戰兵中品使出小成境界的下品戰技就能阻擋下來,這樣的攻擊對於莫邪來說真的是可有可無。莫邪如今面對的敵人哪個不是戰兵上品以上,要是真是戰兵中品的話,都不需要動什麼力,輕鬆便能弄倒。
對於莫邪來說,現今的神通也許只能用在偷襲這一方面,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令莫邪稍稍有些欣慰的是,這刀氣可以一次釋放多道,而且刀氣的力道也在緩慢的增加,雖然這增長的速度十分的微弱,若非莫邪“無情”模式還在,這點差別還真是感受不出。
起碼還能夠變強,莫邪對自己打氣道。
待體力用盡,眼睛充血,莫邪便坐到一旁休息,恢復體力。這時他的目光投到了那十幾人的身上。
仔細一瞧,莫邪發現了個有趣也讓莫邪心動的現象。
這十幾人都在不斷的進步,儘管一直處於被夜慘虐的狀態,但都有着不同程度的長進。原本動作笨拙,不知變通的幼稚行爲漸漸有了一定的戰鬥風格。
這其中尤以鐵男和另一名不知死前是誰的男子進步最大。若是這些人保證不背叛,且又有成長的空間,那自己豈不是擁有了一股小小的力量,完全屬於自己,具備潛力的班底。
且還有夜這等不知深淺的超級強者幫他們成長,這種優勢甚至比學院內的學生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今他們的戰力也只是剛剛達到戰兵的樣子。被莫邪着重關注的兩人要好一點,大約是戰兵中品的境界。似乎他們生前的實力全都清零,要重新修煉。
還得好好觀察一段日子。莫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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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來你還是差了點,想超越我還得努力啊。”兩道人影交錯分開,一人從容的講道。
“莫邪,放心,前方的風景我不會讓你一人獨享的,等着我吧。“荊天宇氣息有點紊亂,額頭的幾滴汗水和急促的喘息昭示着他的疲憊。
轉眼間十天便過去了,荊天宇自從學會瞬閃之後便與莫邪卯上了,一到訓練時間便是纏着莫邪與他對練。而莫邪也是需要個對手好好熟悉一下,倒也欣然接受了這個挑戰。
在這十天的對練過程中,莫邪與荊天宇倒是不打不相識,擦出了友誼的火花。當然,對練莫邪可不會放水,於是一幅幅慘敗景象就在荊天宇身上上演。他倒也不沮喪,每次都保持着高昂的戰意,這倒是讓莫邪有些刮目相看。
“看來你們玩的很開心嘛,加我一個,怎樣?“兩人身後傳來一個厚重的聲音。不用看,兩人也都知道是誰,除了鐵手這個魔鬼賢師還能有誰。
轉過頭去,看着那棱角分明,卻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的鐵手,兩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他已經瞭解到,那次五頭傀儡獸的考驗正是鐵手給他的開胃小菜,差點沒要了他小命。
且多次打交道的經驗看來,鐵手不是個好脾氣的傢伙,該下手時絕不手軟。現在似乎自己又被他盯上了。莫邪暗道一聲不幸。
“鐵手賢師,你與我們有什麼好玩的,我們小輩間切磋切磋就行了,就不麻煩您了。“莫邪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好言勸道。
“呵呵,難得老子有如此雅興,你難道還有什麼意見?放心,老子不會欺負你們的。與你們一樣,我會把我的境界壓制到戰兵上品,這樣你們滿意了吧。“鐵手瞪了莫邪一眼,哈哈笑道。
“既然鐵手賢師有如此雅興,那我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怎麼個玩法?”莫邪見實在是擺脫不掉,無奈說道。
“看到我腰間的酒葫蘆了吧,只要你們能把它搞到手,就算你們贏了。不過嘛,總要有個獎賞纔有意思,否則乾巴巴的多不好玩。”鐵手瞄了兩人一眼,笑眯眯的道。
“只要你們贏了,我就把我對瞬閃的感悟教授給你們。不過若是你們輸了吧,我也不罰你們太重,就繞着學院跑個兩圈吧。這個條件怎麼樣?”鐵手笑着道,宛如一個誘騙小羊的大灰狼。
“看來賢師很有信心嘛,好,我們答應了。“荊天宇率先說道,顯得成竹在胸。
“年輕人就是熱血,真懷念啊。“鐵手搖了搖頭,感慨道。誰知就在這時,一隻手已伸向了他的腰間。
“這樣可不好哦,太不懂事了。“鐵手一個側身躲避了那個探爪。莫邪見無功而返,也不着急,笑着道:”鐵手賢師,比賽已經開始了,哪來那麼多規矩。“
莫邪瞬閃使出,下一刻以來到了鐵手的身後,酒葫蘆似乎唾手可得,可下一刻,手掌所到之地,竟是一團空氣,鐵手已不再原地,徒留他的虛影。
這就是差距嘛。莫邪喃喃道。儘管鐵手把自己的修爲壓制到戰兵上品的境界,但在瞬閃的造詣上,兩人還有着極大的距離,這不是境界相同所能彌補的。
“荊天宇,你還在那愣着幹什麼,想跑圈啊!“莫邪喊道。
當荊天宇加入到戰圈時,鐵手依然風輕雲淡,完全沒有一絲壓力,整個節奏都完全被他掌控着。兩人的瞬閃在鐵手的面前,宛如過家家一般,往往只能摸到他的殘影。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兩人的計劃都是一樣的,達成了一個共識。這是這十天所培養出來的默契,不用明言,就一切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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