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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內閣大學士徐光啓大人請求覲見!”魏朝也是鬱悶,屋外的一衆太監聽到屋內一陣摔打物品的聲音,又是聽到朱由校的那大大的嗓門,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進來宣報徐光啓來了,因此魏朝剛剛出去徐光啓便是死死拽住了魏朝,對着這朱由校身邊的第一紅人是一陣軟磨硬泡,把正忙着出去辦差的魏朝是生生拉了回來,魏朝知道朱由校現在心情不好,現在進去肯定又是要挨批,不過轉眼想到自己以後要是出宮做官了,還不得徐光啓這般的人照應,便是進來向朱由校通報。
朱由校本來心情已是稍微好了些,沒有想到這個創建通州新軍的元老,也是這次圍剿福王的提議者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便是冷冷的說道:“朕本來還想找他來罵上幾句,現在自己倒是來見朕了,你去把徐光啓招進來吧。”
魏朝出了屋去,見到徐光啓正在屋外焦急的等待,便是上去說道:“徐大人,皇上的怒氣還沒有消,等等進去了要小心點,皇上吩咐我去辦些事情,徐大人進去吧!”
徐光啓心中早就有了打算,今日來便是做好了被罵的準備的,便是回道:“謝謝魏公公了!”然後向屋內走去。
徐光啓剛剛一進門便看見了被朱由校推倒在地上的那些奏摺,看來朱由校這回的怒氣可是不小,便是說道:“微臣徐光啓叩見皇上!”
朱由校冷冷的看着徐光啓,‘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朕知道你是爲了這次通州新軍的是來的,朕想聽聽你的看法!看你如何給朕解釋這個!”
通州新軍和徐光啓的關係可是不一般,首先這個通州新軍是在徐光啓手下創建起來的,因此一大批的中層軍官都是在徐光啓的手下晉升的,可以說通州新軍就是徐光啓的子弟兵,而現在的李之藻也是徐光啓推薦的,而且還是徐光啓的好友,因此怎麼看徐光啓都是這個通州新軍的後臺老闆,當然自己應當算是董事長了,就是因爲這些,這次李之藻在洛陽打了這麼場窩囊仗,徐光啓這看似不相干的人卻急急的跳出來辯解了。
其實徐光啓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是大怒,這個通州新軍凝聚了徐光啓的許多汗水,想想在被朱由校重視之前,徐光啓以接近古稀的年紀到六部衙門到處討要軍備物質,再到後來在朱由校的重視下,通州新軍最終順利選練出來,雖然徐光啓後來升任到內閣當了大學士,可是他又何曾放心過這個通州新軍,這次福王叛亂,徐光啓也是極力讓通州新軍出戰,無非是想讓通州新軍早些形成戰鬥力,最初新軍是屢戰屢勝,朝中一片讚譽之聲,可是徐光啓總是覺得心中不安,還差人千里加急送信給李之藻,要他小心行事,可是結果……。
“皇上,勝敗乃是兵家常事,雖然這次新軍是落盡下風,損失了四分之一的戰力,可是戰爭不就是這般的麼!”徐光啓自然要爲通州新軍辯解,反正怎麼說都是逃不掉朱由校的一陣狠罵。
朱由校冷笑一聲,回道:“好個勝敗乃是兵家常事,這個在朕看來就是藉口,朕知道李之藻不算是個將軍,更不要說是名將了,頂多也就是一個通些軍事的文官而已,因此朕不期望李之藻能夠上演什麼以弱勝強,以少勝多的經典戰役,朕的目標不過就是期望他能夠踏踏實實的把平時演練出來的東西展現出來,可是結果實在是讓朕太失望了!”
徐光啓見到朱由校這般說,便是回道:“皇上,李之藻不是把該做的都做好了麼!”
朱由校頓時語塞,沉默片刻後又是說道:“徐愛卿應該熟讀兵書吧,那朕問你,如果這次是愛卿而不是李之藻,愛卿認爲結果會怎麼樣呢?”
徐光啓想也不想便是回道:“回皇上,微臣覺得就是微臣親自指揮結果還是一樣的,難道皇上去就會改變麼,其實我大明缺乏將才已是由來已久的問題了,就說遼東經略熊廷弼雖然去年成功守住遼東,可是微臣看來,熊經略也不算是個將才,大明軍中不乏武勇過人的捍卒,不乏智謀過人的謀士,可是捍卒到了戰場便是滿腔熱血,只知陣前殺敵,謀士到了戰場卻是膽顫心驚,不知如何運籌帷幄,這纔是大明軍中的癥結所在。”徐光啓成功的將話題擴大化,要是朱由校接着徐光啓的思維走的話,最後不管朱由校是否贊成徐光啓的看法,李之藻肯定是最大大的受益者。
果然,年輕的朱由校不管胸中的有多少知識,但是在這些老奸巨猾的官場老人面前還是輕鬆上套。
朱由校聽徐光啓說完,倒是覺得有些道理,自己爲什麼讓李之藻帶兵,還不是因爲沒有合適的人選麼,想當初朱由校在滿朝文武百官中挑選了半天,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合適的人選來接替離任到內閣從事的徐光啓去督導通州新軍,最後才無奈的將這個事關重大的位子給了李之藻,因此對於徐光啓對通州新軍的控制力過於強大,朱由校還是一直耿耿於懷!
“那愛卿以爲自己算是個將才麼?”朱由校問道。
徐光啓微微一笑,回道:“微臣以爲不是,皇上認爲呢?”
朱由校突然覺得話題有些意思,便是說道:“朕覺得自己比較適合當皇帝,而不是適合當將軍!”朱由校見徐光啓說話有些輕佻,便是一語雙關的說上這麼一句。
“微臣也是這麼認爲的!微臣認爲皇上是太祖以來最最賢明的皇帝了!”這個馬屁當然是要拍的,徐光啓自然不免俗,何況高帽子一戴上,朱由校等等也不好給李之藻責罰了,那樣自己便是達到了自己趕着進宮面聖的目的了。
“哈哈!”朱由校被這馬屁拍的五體通透,然後回道:“徐愛卿,朕記得你在朝中可是比較正直的官員了,這麼今日也是學上那些俗人,拍起朕的馬屁來了!”
“回皇上,那些俗人鼠目寸光,如何能看到皇上的賢明,因此說的那些話不過是些恭維話,微臣與那些俗人不一樣,微臣之言可是發自肺腑。”徐光啓見朱由校高興,當然是火上添油。
朱由校心中更是爽快,徐光啓平時便是古板的很,難得說上幾句這般好聽的話,今日爲了李之藻竟然是自降身份,就是憑着這點,自己還如何好意思去追究李之藻,便是笑着說道:“好了,這般話還是少說爲好,愛卿爲了李之藻,竟然犧牲自己的原則,朕還有什麼好說的,這次的事情朕不追究,降旨責備一下便是算結束了,如何!愛卿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徐光啓也算沒有白白浪費自己的苦心,便是高興的叩首道:“皇上賢明,微臣慶幸大明有皇上這般的明君,看來在皇上的管理下,我大明中興是指日可待了!”徐光啓末尾還是拍上一下馬屁,算是這次的贈品。
朱由校又是一陣得意,正要說話,見魏朝又偷偷的從門外溜了進來,手中拿着一個銅製的圓筒,朱由校此刻正是高興,見到魏朝進來便是說道:“朕吩咐的事情辦好了,現在又有什麼事情要奏報朕麼?”
魏朝卻是跑到朱由校旁邊,看了看徐光啓,向朱由校投來疑問的目光,朱由校知道肯定是有錦衣衛或者東廠的情報要急報,按理來說,東廠和錦衣衛的事情是不能讓朝中的大臣知道的,因此徐光啓在場魏朝倒是要詢問朱由校一下。
朱由校笑了笑說道:“無妨,直接說便是了,徐愛卿朕還信不過麼!”
魏朝見到朱由校這般說便是說道:“剛剛錦衣衛收到了洛陽送來的情報,說是福王叛軍中的原洛陽守備將軍劉桑度和洛陽城中的錦衣衛密探接頭,說是要獻城投降。”
朱由校聽完眼中一亮,手一伸,說道:“拿來給朕看看!”
魏朝將手中的密信遞到朱由校手中,朱由校將圓筒打開,將裡面的密信取出,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越是高興,最後一拍桌子,說道:“朕剛剛還在說這個劉桑度,現在說曹操,曹操就到,竟然獻城投降,還說要將福王的人頭也獻給朕!看來這個福王可是倒行逆施,自作自受啊!”
然後又是將手中的密信朝徐光啓一遞,笑着說道:“這是錦衣衛的密信,按理說是不能給朝中大臣參閱的,不過估計內閣馬上也要收到消息了吧,快馬將密信送到京師要接近兩天,現在恐怕福王的腦袋也是正在往京師送了吧!”
徐光啓上前結果朱由校手中的密信,看完之後說道:“這個劉桑度是個識時務的俊傑啊,總算看輕皇上纔是大明的主人,背叛皇上是沒有好下場的,不過如此看來,前面的那仗還是這個劉桑度有些有意放水,要不通州新軍的損失可能就更大了!”
“不錯,朕倒是要見見這個輕鬆毀了朕十幾萬兩銀子的元兇,銀子啊,就那麼一個時辰不到,十幾萬兩銀子就沒有了!”朱由校一想起被殺的七零八落的那個車營,便是心痛不已!